“可以啊,那咱就去申江鎮(zhèn)吧!”
沒在劉半仙那感受到絲毫敵意的方濟澤,還是比較輕松的,加上他對劉半仙也是好奇無比,所以當即就應(yīng)下了劉半仙的話。
而劉半仙對方濟澤也是好奇的緊。
特別是當他用精修多年的【紫薇算數(shù)】測算方濟澤,但卻算不出方濟澤的來歷之后,他就對方濟澤更感興趣了,想要和方濟澤好好接觸接觸,以便探查一下方濟澤的來歷,或者說是根腳。
所以兩人一拍即合。
劉半仙立馬頗為高興的說道:“那行,我來帶路,你跟我走就行!”
說完,就見他竹竿擊打地面的速度加快了些,腳步也加快了一些,竟然還真有點趕路的感覺了。
見此,方濟澤抽了抽嘴角,若劉半仙真是修行者,且還是修為比他高的修行者的話,那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修出元神。
而元神一出,那有沒有眼睛對他的影響已經(jīng)不大,完全可以正常趕路,甚至比常人對周圍的觀察還要仔細明了。
不至于是現(xiàn)在這種靠竹竿敲擊地面行走的落魄樣子。
至于劉半仙為什么要裝成這副瞎眼的樣子,是他有特殊癖好,還是為了掩人耳目,那方濟澤就不知道了。
隨后,相互對對方好奇,但卻又沒有當面挑破的兩人,就那么一步一步的往申江鎮(zhèn)而去。
……
申江鎮(zhèn)。
當方濟澤在劉半仙的帶領(lǐng)下,到得申江鎮(zhèn)時,已經(jīng)是日頭偏西。
兩人漫步走進鎮(zhèn)子,一進來,方濟澤就感覺情況有些不對。
同時,一旁的劉半仙也直接張口說道:“怎么回事,怎么這么安靜?”
“路上沒人,能不安靜嘛?”
方濟澤抬眼看去,只見在前面青石鋪底,筆直寬闊的大街上,一個人也沒有,兩側(cè)二層木樓則是門窗緊閉。
大街兩側(cè)各個攤位早已收攤,座椅板凳都被壘到一起,皆被油布蓋著。
一陣微風吹過,帶起街上灑落的紙錢,漫天飄舞。
場面陰森滲人。
方濟澤皺眉看著眼前的場景,心中苦笑一聲。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運氣好還是不好,好像自下山之后,他就沒輕快過幾天,事情是一件接著一件,接踵而至。
雖然在這個過程中,他也收獲了一些東西,但是事情太多,還是麻煩不是!
“劉半仙,看來我們來的不是時候啊,這鎮(zhèn)子只怕有大事發(fā)生了。”
聞言,同樣眉頭緊皺的劉半仙沒有說話,只是籠在袖子里的右手不停的掐算起來。
過得片刻,就見劉半仙眉頭舒展,對方濟澤笑道:“不不不,我們來得正是時候,若是我們不來,這鎮(zhèn)子上的人怎么辦吶?”
“嗯?”
方濟澤看向劉半仙,“你這話里有話啊,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不可說,不可說。”
劉半仙哈哈一笑,當即抬腿往前走去。
方濟澤見此,忙跟了上去。
不管這鎮(zhèn)子到底發(fā)生了啥事兒,想必有看不清修為的劉半仙在,總不會波及到他身上來。
反正天塌下來,有個高的頂著!
怕什么的。
噠噠噠~!
一路行來,偌大的鎮(zhèn)子,竟然只有方濟澤和劉半仙兩人的腳步聲在回蕩。
兩人連一個人也沒有碰到。
大街兩側(cè)的二樓窗戶,在兩人路過的時候,倒是打開過,窗戶后面的人也偷偷看了走在街上的方濟澤和劉半仙,但是卻沒有任何一個人下來,或者說和兩人說句話。
仿佛,這個鎮(zhèn)上的人都害怕上街一樣!
“來來來,先吃點東西吧!今天想要化頓熱乎的,看樣子是不可能了。”
等走到鎮(zhèn)中心,站在一座石拱橋的橋面上,眺目遠望還是不見一個人影后,方濟澤便將背著的包袱打開,從里面拿出兩個干巴巴的饅頭,遞了一個給站在身旁的劉半仙。
劉半仙沒有說話,只伸手接過,放進嘴里咀嚼了起來。
兩人在夕陽的映照下,站在石拱橋上,看著下方流過的碧藍河水,吃著沒啥滋味的饅頭。
而正在這時。
“駕駕駕~!”
突聽遠處傳來一陣疾呼,同時還有馬踏石板的聲響。
不一會兒,就見石拱橋左側(cè)的大街上,兩匹駿馬,正一前一后疾馳而來。
前頭那匹馬上坐著一俗家打扮的年輕小伙子和一身穿道袍的老道士,后頭那匹馬上,則坐著兩個身穿道袍的年輕道士。
而在這四人出現(xiàn)的瞬間,方濟澤竟然發(fā)現(xiàn),劉半仙突然身子動了動,臉上流露出一絲喜色,更將一雙看不到的眼睛,對向快速接近的四人。
很快。
那一行四人就到得了石拱橋旁。
他們快速翻身下馬,牽著馬上石拱橋,準備過橋而去。
哪知,就在四人經(jīng)過方濟澤兩人身旁的時候,劉半仙突然開口說道:“你們是趕來送死的嘛?”
好家伙!
沒看出來,這劉半仙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
這玩意兒,被打一頓都算是輕的。
申江鎮(zhèn)明顯有問題,而現(xiàn)在出現(xiàn)的身穿道袍之人,一看就是被鎮(zhèn)上的人請來了事兒的。
結(jié)果人家剛到,劉半仙就來這么一句,這不是找揍是什么?
果然!
就見那本因好奇已經(jīng)臨近太陽落山,怎么還有人敢出門,而多打量了方濟澤兩人幾眼的俗家打扮的年輕人。
一聽劉半仙口無遮攔,他頓時怒火上涌,喝道:“你這瞎子,胡說八道些什么?這是鎮(zhèn)上鄉(xiāng)紳為降服僵尸而專程請來的道長,有道長在僵尸就能被制服,咱鎮(zhèn)子也能恢復往日熱鬧,你怎么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啊!”
言畢,這牽著馬的年輕人,竟然還有要動手的趨勢。
顯然,僵尸禍害的鎮(zhèn)子不輕,使得這年輕人精神都快要奔潰了,根本受不得劉半仙的刺激。
“且慢動手,且慢動手。”
見此,那老道士忙上前兩步,攔下了年輕人。
隨后,他便笑著對劉半仙道:“這位道友,不知你剛才為何說貧道前來,乃是送死呢?”
說著,他還打量了幾下劉半仙持著的,寫有‘一字千金’的旗幡。
算起來,算命的和修道的還真能扯得上‘道友’倆字!
劉半仙用泛白的雙眼盯著老道士,緩緩搖頭道:“若你聽我一言,現(xiàn)在調(diào)頭就走,說不得還能留下性命,不然的話……”
“不然如何?”
跟在老道士身后的兩個年輕道士之一,上前一步,滿臉不忿的看著劉半仙。
他師父松風道長,在方圓數(shù)十里內(nèi)也是有名的捉鬼大師,一生所捉過的鬼物、僵尸不知道有多少,誰見了不尊敬的喊一聲松風大師。
不然的話,也不會被請到申江鎮(zhèn)來捉僵尸了。
可誰知,才剛進鎮(zhèn),還沒等施展手段,就被一瞎子給烏鴉嘴的說了一頓。
實在是太不吉利,太讓人下不來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