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夏雨辰看起來對姚靜有意見,可是他也會和她結(jié)婚。也許,婚姻對于他來說不像他自己表現(xiàn)的那樣痛苦。而且,他昨晚不是說會和別人結(jié)婚的話嘛。可問題是,他和別人結(jié)婚,跟她有什么關(guān)系,干嘛還要和她說那些莫名其妙的話。
一路上,她一言不發(fā),廖飛時不時地看看她,心中充滿了疑問。
夏雨辰離開家,沒有去別處,卻是去了辦公室。
周末的辦公大樓里,冷冷清清,他竟然覺得很自在。
有幾份報告,他原本是準(zhǔn)備留到下周再看的,現(xiàn)在既然到了辦公室,就還是工作吧。
拉開抽屜,進(jìn)入他視線的竟然是那個杯子,當(dāng)初方曉悠想要買的那個。他把杯子取出來,端詳許久之后,站起身去水池邊洗干凈了,倒了杯水進(jìn)去。
開始工作,他卻總是會不經(jīng)意地瞥見那個杯子,看見一次他就忍不住喝口水,沒多大一會兒工夫,杯子就空了,他繼續(xù)填滿。
也許現(xiàn)在,廖飛和方曉悠玩的正痛快吧!夏雨辰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快中午了,而他一早上滴米未進(jìn),竟然沒有感覺。
他說不清自己為何會因為她那一句話而心情郁悶,不過,仔細(xì)想一想,或許她說的也沒錯,或許他就是那種人,只是他自己不愿承認(rèn)。
就在這個時候,他收到了韓蕊的短信,還是一樣的內(nèi)容。他又刪去了,當(dāng)做沒有看到,繼續(xù)工作。
時間,在這種時候往往過的很快,他起身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已經(jīng)到了下午四點鐘。
父母去外公家,晚上才回來,方曉悠又不在,他便開車去經(jīng)常光顧的店里吃了碗餛飩。回到家里,竟然發(fā)現(xiàn)她回來了。
他只是瞥了她一眼,沒有說什么就上樓了。
“我們晚上,吃什么?”她問。
“我吃過飯了,現(xiàn)在要休息。”他說道,腳步?jīng)]有停。
她坐在沙發(fā)上,呆呆地望著眼前剛剛插進(jìn)花瓶的百合。
他回頭看了一眼樓下,問道:“玩的開心嗎?”
她看了他一眼,卻說:“估計明天就起不了床了。”
“我看你是給廖飛添麻煩去了,明明自己什么都不會,還學(xué)人家打球。廖飛可是他們軍區(qū)的種子選手,就你那兩下子,還和他打?不自量力!”他冷冷地說道,繼續(xù)緩步上樓。
她沒說話,站起身,也往樓上走。
突然,他的余光瞥見她的腳好像有問題,走路有點瘸的樣子,便轉(zhuǎn)身下樓。
她抬起頭疑惑地望著他,還沒等她開口問,他就把包塞到她的懷里,一把抱起她就往樓上走。
和平時一樣,他總是這樣面無表情,她的雙眼直直地盯著他,懷中抱著他的公事包。
心兒狂亂地跳著,可是,為什么這樣的跳動不像過去那樣讓她不安和恐懼,內(nèi)心中卻是有種甜絲絲的感覺呢?
從一樓到二樓的這段路,好像比任何時候都要漫長一樣。她一直盯著他,知道這樣很不好,可是目光就是無法離開。
不知怎的,這會看他還是挺帥的嘛!怎么過去就沒看出來?是因為角度不對的緣故?
“看夠了沒有?”他的聲音冷冷的,沒有一點溫度。
她嚇了一跳,臉也紅了,趕緊轉(zhuǎn)過頭,嘴里嘟囔道“誰看你了?”
到了她的房間,他一下就把她扔在床上。
“唉喲,你干嘛?”她的屁股重重地落在床單上,疼得她大叫。
“自己幾斤幾兩不知道,活該你崴了腳!”他抓起自己的公事包,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她轉(zhuǎn)過身趴在床上揉著屁股,痛死了。
——這個死夏雨辰,剛剛還覺得他好,一下子就原形畢露,討厭死了!
她在心里罵著他,突然就聽他說“死丫頭,轉(zhuǎn)過來!”
趕緊轉(zhuǎn)身坐在床上,但見他陰著臉。
“你又干嘛?”她問。
他不說話,坐在床邊,一把拉過她那受傷的腳,再次讓她痛得大叫起來,眼里也布滿了淚水。
剛想開口罵他,就見他另一只手上拿著白藥,問“哪里痛?”
她用手指著痛的地方,他把她的腿夾在自己的腿上,確定了位置后,打開瓶蓋開始噴藥,一邊噴一邊給她揉。
他用力有些重,她痛得只咬牙,淚花也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兩個人沉默無語,他低著頭,所以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不過想來也不是什么好臉。
他好像看透了她的想法一樣,突然用力一捏她的傷處,痛得她的四肢亂動起來。
這下,原本堅守在眼眶中的淚,突然就決堤而出了,她躺在床上,用兩只手的手背拼命地擦著,卻總是擦不干。
身上,他重重地壓了下來,她還沒有來得及采取措施自我保護(hù),唇瓣就被他俘獲了。
她無力地捶打著他的背,想要讓他離開,卻始終沒有效果。
手上的藥瓶被他扔到了床上,兩只手此刻開始在她的身上游弋。
——不要,不能這樣繼續(xù)下去了。
她在腦子里不停地呼喊,可是,他的吻好像迷幻藥一般,正在一點點讓她的大腦失去理智。
他不知自己怎么會做這種事,是因為太想念她帶給自己的快樂,還是因為太孤獨?他唯一知曉的,便是他無法停止做這件事,甚至想要更多。
廖飛送了她回來后,她本想上樓的,可是因為腳太痛沒法走,便一直坐在客廳里,因此身上還是穿著T恤和短褲。而這寬松的T恤,此刻在夏雨辰的手下已經(jīng)被推到了腋下。
他好像是著了魔一樣的瘋狂地吮吸著她的甘甜,雖然沒有能夠唇舌交纏,他的吻卻已經(jīng)移到了別處,手也好似火炬一般在將她的身體點燃。
此時家里除了他們沒有別人,晚上之前,也不會有人進(jìn)來。
方曉悠很害怕,害怕自己就這樣迷失在他的熱情中,做出后悔一生的事情來。
那種親密的事,不是只有相愛的人才可以做嗎?她怎么可以和夏雨辰做呢?絕對不行!
莫名的感覺在她的身體里竄動,她不知那是什么,既讓她感到沉醉又讓她覺得恐懼。
她的嘴巴里不停地喊著讓他停下,而他似乎聽不見。
吻一路向下,從她的胸前轉(zhuǎn)移到小腹。而他的手,開始脫她的短褲了。
“夏雨辰,你住手,快住手!啊——”她大聲喊著,期待有人可以聽見,盡管她知道這種可能性很小。
她大叫起來,不知是因為痛還是因為愉悅。而她的叫聲,在他聽來,竟是那般的醉人。
恐懼和不安伴隨著她,因為擔(dān)心她起來,他始終壓在她的身上。
他赤紅著眼,盯著她。
“夏雨辰,你別這樣,別這樣,好不好?”她帶著哭腔央求道。
現(xiàn)在,她越來越害怕,特別是看見他的眼的時候,那是像狼一樣的眼睛,那是要殺戮的眼神。而她,竟變成了他的獵物。
他沒有理會她的懇求,再次吻上了她的鎖骨。
“不要——啊——”她似乎有些聲嘶力竭起來。
全身不知何處傳來這奇怪的感覺,她無法辨別,只得扭動著身軀,努力去擺脫他。
“你也想要,對不對?”他把手展現(xiàn)在她面前。
“沒有,我沒有!你放開我!”她流著眼淚大叫著。
看著她在自己身下哭泣,他突然之間冷靜了下來,拾起身,開始幫她整理好衣服。
她依舊閉著眼,淚水沿著眼角流到了床單上。
等到身上多余出來的重量消失,她才睜開了雙眼。
他走了!
她坐起身,懷著屈辱的心情穿好自己的衣服。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要是繼續(xù)在夏家住著,和他之間就不可避免的會發(fā)生什么。她很清楚,他不愛她,別說是愛了,就連喜歡,連基本的好感都談不上。現(xiàn)在,還有過去的一切荒唐,都是欲望作祟,他的欲望,還有她的縱容。她不想讓自己后悔,不想犯錯。
兩個人好幾次都是在擦槍走火的最后一剎那,事情奇跡般地改變了發(fā)展的方向。可是,她知道,以后不可能每一次都這樣。而兩個人一旦發(fā)生了那件事,一切都會改變。因此,在這意外走到那一步之前,她要停止。
去到洗手間洗了把臉,又梳了梳散亂的頭發(fā),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今晚,等夏叔叔他們回來后,就跟他們道別吧!不管想什么辦法,一定要離開夏家!
這一下午,兩個人各自待在自己的房間,直到傍晚。
他躺在床上好久,翻來覆去沒法安靜,身體某處的渴望被壓抑地實在難受,可是又沒辦法澆滅這欲火。
都怪那個方曉悠,老是讓他動了心思,卻總也沒有辦法完成。算了,還是找點事情做吧。于是,他就去了書房里看書,一直到了五點多。
不知道晚上她想吃什么東西,可是他又不想問,就自己下樓去廚房里翻騰,看看能做點什么。現(xiàn)在她的腳不方便出門,還是盡量在家里吃飯比較好。
方曉悠不知道夏雨辰下樓做飯去了,一直坐在房子里上網(wǎng)。廖飛打過來電話問她的傷勢,還說晚上想過來看看她,被她拒絕了。
她不關(guān)心夏雨辰在做什么,甚至有些反感去想他的事。想要出去吃東西,可是腳比中午的時候更痛了,看著還腫了起來,現(xiàn)在只有待在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