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在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鳳飛緩緩的坐起了身子，一雙妖嬈的眸子看向了遠方，淡淡道：

“你留下，不要跟著我！”

他說完就消失在了夜空中。

祁家本就是世家中比較弱小的，但機關術出神入化倒也不需要太多的護衛，所以，鳳飛猶入無人之境般直接的來到了凰兮的窗前。

修長的身影倒影在了窗子上，窗戶被人從里面打開，一張精致的小臉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你來干什么？”

她看向他的目光很平靜，沒有驚喜也沒有意外。

“你……還在生氣嗎？”

隔了半晌，鳳飛才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關你什么事！”

凰兮冷哼一聲就想關上窗戶，但卻被鳳飛從外面攔住了。

他的手握住她放在窗子上的手，這一刻他才發現，原來她的手并沒有印象中的那般滑膩，而是上面布滿了老繭。

應該是就要休息了，她換下了平日里緊身的衣服，寬松的袖子滑落至手肘處，露出了她手臂上青紫的痕跡。

“你的手……”

他抓住她的手腕欲言又止。

“練功受傷而已，這不是很正常。”

凰兮淡淡一笑，絲毫不覺得有什么可意外的。

聽到她輕描淡寫的話，奇怪他的心臟更加難受了，比起那一日看著她離開還要難受百倍。

是啊，他平日里只覺得她的武功修為都極高，卻從未想過這個極高的背后是怎樣的努力。

“對不起……”

就在她以為他什么都不會說的時候，出乎意料的他居然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原來高貴如你，也會道歉？”

凰兮嘴角一勾，看不出心中是何想法。

“嗯，我也是第一次。”

鳳飛的指腹緩緩劃過她身上的青紫痕跡，衣服被一點點撩起，再往上還有一些觸目驚心的傷疤。

“對不起，那天我的決定讓你差點受傷，以后……不會了，再也不會了。”

他的聲音很輕，很像是自己的低聲輕喃，

“好像一直以來，我想要什么都是不擇手段，我的心里只有利益，從未考慮過他人的感受。

那一日，我只是下意識的選擇了利益最大的做法……”

他的話看似是在為自己辯解，但又像是傾訴：

“不會了，以后都不會了。”

聽到他這曖昧的傾訴，凰兮的心不可抑制的漏掉了一拍，但還是道：

“你不必如此。”

“七七……”

鳳飛手上突然用力，將她拉向了自己，輕輕將她擁入了懷里，在她耳邊再次輕聲道：“對不起。”

他說完，不等她回話就放開了她的身子，轉身消失在了夜色中。

空氣中，還殘留著他的味道，凰兮看著眼前飄蕩的樹葉，呆愣了許久，最后輕嘆了一口氣，俯身關上了窗子。

“他好像……愛上你了。”

窗外，傳來祁天輕笑的聲音。

“什么時候來的？”

隔著窗子，她跳上了桌子靠在了墻上。

“從一開始，他進來我就知道了。”

祁天也順勢靠在了外面的墻上，沒有讓她打開窗子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