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我心里連朋友都不是,充其量只是我不想有所虧欠的陌生人罷了。”
“你……”
祁天抬眸,他本想說不用顧略顧月,可是當(dāng)他對上那雙幽深的眸子的時(shí)候,突然間就什么都說不出來了。
四目相對,他從她眼底看不見半點(diǎn)的謊言。
他知她說的是實(shí)情。
身后的草叢微微響動。
“顧姑娘,天這么冷,你怎么穿這么單薄站在這里。”
福伯的聲音從不遠(yuǎn)處傳來。
“沒……沒事,我剛剛好路過……路過。”
顧月略帶哽咽的聲音也傳了過來,顯然剛剛哭過,剛才兩個(gè)人的對話她全部聽在了耳里。
“你傷害了她。”
凰兮的眸子依然平靜如水,輕輕的放下手中的茶杯。
“你也傷害了我。”
祁天的聲音帶上了一絲煩躁,這是以前從未有過的,似乎是感覺到自己的語氣有些不好,祁天站起身,道:
“天冷了,一會我讓人送來個(gè)暖爐。”
“嗯哼~”
凰兮不置可否的聳聳肩,送客意味明顯。
“哎呀,本來我是不喜歡管閑事的。”
凰兮伸了伸懶腰,摸了摸身上厚重的披風(fēng),最終還是站起身向顧月的房間走去。
繞過長廊,顧月的房間就在盡頭的最后一間,捋指彈窗。
“誰啊?”
顧月帶著濃重的鼻音從里面打開了門,
“是凰姑娘啊,快進(jìn)來吧,外面天冷。”
她說著側(cè)開身,將凰兮讓了進(jìn)去,又趕緊倒了一杯暖茶送到了她的手里。
看著她點(diǎn)點(diǎn)頭捧著茶坐下。
烏黑的秀發(fā)上帶著一點(diǎn)雪花,整個(gè)人肌膚勝雪,纖纖柳腰盈盈不堪一握,眉宇間那抹輕佻的神情桀驁不馴,一雙似喜非喜含情目。
別說男人,就是女子也要喜歡幾分。
相比之下在看看自己,就普通的很了。這樣的女人,別說救了祁天的命,就算是普通的女子他也會喜歡吧。
看著她眼中幾次變化的神采,最后一點(diǎn)點(diǎn)光芒都暗淡了下去。
凰兮輕笑,道:
“怎么?沒自信了?那一日信誓旦旦跟我說非君不嫁的人去哪了?”
“我……可是他已心有所屬,我不知自己還能做些什么。”
這是第一次凰兮如此親近的跟自己說話,顧月一時(shí)間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那就收拾好東西離開這里吧。”
凰兮說著喝了一口手中的熱茶,“回去該相親相親,該準(zhǔn)備嫁人就準(zhǔn)備嫁人吧。不要再虛度光陰。”
“凰姑娘!”
聽著她著趕人的話,顧月先是憤怒,但很快憤怒就被頹然的情緒取代了。
她說的又何嘗不是實(shí)話呢。
“好,我知道了。”
“嗯,那今日便回去吧。”
凰兮笑了,拿出一摞厚厚的銀票放在了桌子上,
“回家去好好置辦些嫁妝,你也該嫁人了。”
“那就多謝姑娘了。”
顧月苦笑一聲,這幾個(gè)月的相處下來,她知道凰兮多有錢,所以也沒跟她客氣,也知道她無半點(diǎn)羞辱的意思,只是想讓自己過的好一點(diǎn)。
夜?jié)u漸的深了,而這注定是不尋常的一夜。
第二天,天剛亮,祁天就聽到了一個(gè)讓他震驚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