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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了不起的獵豹小姐

Chapter41這個價格不算貴

大腦里嗡的一聲。

沈江岳竟覺得片刻暈眩,強行定了定神,不動聲色問道:

“你想借多少?”

“5萬。一個月…不,半個月內一定還你。”

看著她清澈無辜的眸子,他的眸光卻漸漸冰涼,半晌,冷笑一聲,道:

“可以,沒問題。這個價格不算貴。”

駱以琳聞言,愣了片刻,才反問道:

“什么…價格?”

“畢竟你陪過我這么多晚,平均算下來,不貴。”

想了半天,駱以琳方才明白他的意思,眉頭一蹙:

“說什么葷話呢?開玩笑也得有個底線吧!”

沈江岳卻不答她,苦笑著搖搖頭:

“你是真厲害啊,駱以琳,端水大師,我可算見識到了。除了我,你還跟多少男人說過這種話?”

“什么端水大師?說過什么話?沈江岳,你在胡說些什么啊?”

“我說什么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嗎?”

“我清楚什么?你對我是不是有什么誤解?”

聽見這個問題,沈江岳靜默了片刻,囁嚅著將誤解這兩個字重復了幾遍,哂笑一聲,道:

“好啊,如果你覺得我對你有誤解,那你解釋吧,就現在。”

“你要我解釋什么?”

“你住的房子,車,都不是你的!你車里的油卡,還有你在銀行的貸款,那50萬,用來還信用卡的貸款!”

原來是這些事。

果真,該來的總會來的。

她設想的最好的結局,是在沈江岳發現之前能把房子賣掉,她就是擔心他會想太多,所以她希望能等到跟趙天悅之間一清二白了,把殘局掃干凈,再去解釋這件事才更有底氣。

卻不曾想,臨門一腳,卻還是慢了一步。

“你不是說我對你有誤解嗎?那我現在給你機會解釋,你說啊。”

面對他的咄咄逼問,駱以琳只覺得被壓迫著難以喘息,一時不知如何開口,囁嚅半晌,才低聲道:

“我…我其實都跟你解釋過了,那是…”

“替人還債?用房子抵債?房東是你親戚,你其實已經付了款,還沒來得及過戶?如果你是想告訴我這些,那就不必浪費時間了!”

聽見他毫不客氣,甚至是冷漠嚴厲的打斷,她仰起頭看著他,好看的琥珀色眸子望她那樣深,卻又是那樣冰冷的,再沒有一點點信任,更不存在溫柔和包容。

她忽然覺得委屈難過,胸腔里那顆跳動的心臟似乎被高高的捧起來,涼風吹透之后,又被重重摔下,嘭的一聲,碎成一地血沫。

眼底翻涌起淚光,灼灼的淚水燙的她眼眶發紅。

她垂下眸子,良久,輕呵出口氣,低聲道:

“算了,你既是不信我了,那便也不用浪費時間聽我解釋。”

他該是也沒想到她會這樣說,愣神片刻,越發惱怒:

“怎么?被我看穿了,連謊話都懶得編了嗎?!”

“沈江岳,這里是醫院,我不想在這里跟你爭執。你喝多了,不適合談這些事情。”

“好,我給過你機會解釋的,是你自己不珍惜!駱以琳,我真的對你很失望!”

說完這話,沈江岳摔門離去,巨響之后,病房里重新恢復了寧靜,靜的可怕。

便是到這時,駱以琳才發覺自己顫抖的厲害,全身冰涼的仿佛心跳都停止了,血液也隨之凝固。

她強撐著在沙發上坐下來,打開了沈江岳帶回來的食盒,粥剛好是能喝的溫度,雞絲與瑤柱的鮮香氣味撲面而來。

顧不上拿勺子,她捧起碗連喝了幾大口,溫熱的粥滑進胃里,身體暖了,胸腔里卻越發冰冷難受。

手機震動起來,是沈江岳的轉賬消息,整整五萬。

她沒有理會,將消息劃走,而后又收到了梅姐的消息:

“粥還合口味嗎?”

眼淚倏爾落下來,這一落,便再也收不住。

淚眼模糊的,她看不清手機屏幕,于是抬手起來擦,可是淚水又把手指沾濕了,怎樣都打不出正確的字來,迫不得已,她打開了語音識別,只說了一個嗯,便哽咽的在也說不出話來。

好在,這樣發出去也不算失禮。

“合口味就好。還想吃什么,姐給你做。”

看著這句話,駱以琳一時不知如何回復是好,眼淚仿佛把她的腦細胞也帶走了,好一會兒把眼淚止住,她才回復道:

“謝謝姐,不麻煩您了。我會想念這碗粥的味道的。”

發完這句話,駱以琳將手機和碗都推到一邊,伏在桌上失聲而泣。

在之前那段事業愛情雙失的日子里,她已經學會了不發出聲音的哭泣方法——只要把嘴張大,讓聲帶以為自己在喊叫,就能不發出聲音的哭,而且情緒宣泄的很快。

可是這一次,這種宣泄卻毫無作用,眼淚很快哭干了,胸腔里卻還是徹骨寒心的痛,她只覺得整個心臟都被人生生拽走了,原本有心跳的位置只剩一個黑漆漆的窟窿,安靜的令人害怕。

凌晨一點,駱以琳離開了醫院病房,半個小時后,出現在了云上咖啡的門口,面色蒼白,失魂落魄。

絨絨抬眼看見,暗叫一聲不好,朝樓上喊了句:

“姐,以琳回來了!您快來看看她!”

這邊快步上前接應。

見到她,駱以琳的嘴角勾起個慘淡的笑容:

“絨絨…我…”

只說了三個字,眼淚就又涌了出來,她苦笑著抬手去擦,邊說著丟死人了,邊哭的稀里嘩啦。

關冉冉也到了她跟前,還沒開口問,她卻已撲到了她肩上,聲聲喚著她的名字:

“冉冉…冉冉…沈江岳…和我…”

即便心痛的無以復加,分手兩個字卻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

她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關冉冉嘆了口氣,卻也不問到底是怎么了,也不安慰她,只是輕輕拍著她的背,道:

“哭出來吧,以琳,別忍著了。委屈也好,憤怒也罷,哭出來,別把自己憋壞了。”

駱以琳聞言,哽咽了兩聲,終于哇的一聲發泄出來,手指緊緊抓著關冉冉的背,仿佛陷阱里絕望的獸,抓住了唯一一根救命繩索,求生本能驅使著,拼盡全力想搏一線生機。

相識這么多年,她何曾這樣哭過?

駱以琳還穿著病號服,絨絨便去找衣服給她換,待拿回她的廂房里,卻見她已然躺在床榻上睡著了,關冉冉在她身旁坐著,一下下的給她扇著扇子,眸光里盡是心疼。

絨絨悄悄走上前,將換洗的衣服在床邊放了,目光看向她哭腫了,卻還掛著淚的眼角,不住長嘆:

“這又是何苦呢…”

關冉冉也跟著嘆息一聲:

“這才剛剛開始呢。不過還好,也快結束了。”

“姐?”

絨絨不解,但關冉冉也不答復她,只是道:

“安排一下,明天去把以琳的衣服和化妝品什么的帶回來,她大概要在我們這里住一段時間了。”

離開醫院,沈江岳沒有回家,而是徑直回了辦公室。

大腦里亂七八糟的,梅錦芝說的那些話,和他與駱以琳這些日子來相處的片段,輪番在腦海里回放。

在知道這件事情,又看到一連串“證據”之后,他只覺得這件事情就像一條鐵鏈,緊緊將他束縛住,要往無盡深淵里拽,所以他本能的求生反抗,用那些惡毒的言語為刀劍,試圖抵御一切有可能的侵犯。

可如今從“險境”里逃脫了,冷靜下來再將這條“鐵鏈”鋪在面前看,卻發現原本看似串在一起的鐵環,實際上只是松散的疊放著,無論選哪一個,都只能拿起那一個而已。

他后悔了。

剛才發的那通火,終究只是看見了那些照片,醋意大發罷了——他介意張存海和駱以琳之間的關系,從一開始就是。

頭腦發熱時說的氣話,此刻回想,卻發現竟想不起自己說了什么,只記得她說:

“你喝多了,不適合談這些事情。”

是吧,喝多了,所以口不擇言的。

躺在沙發上,他只覺得昏昏沉沉,拿起手機來看,轉給駱以琳的錢,她沒收,也沒有回復。

想說點什么,但再看一眼時間,已經很遲了,也許該讓她好好休息,自己也該冷靜冷靜,明天再談不遲。

輾轉一夜,也安靜了一夜。

沈江岳也不知道自己醒來過多少次,只要醒來,他一定是拿手機起來看,沒有她的消息,他便只安慰自己說她在休息,如此反復,直到天亮。

按照安排,第二天他有全天的會,吵架歸吵架,但公司的事情還是要處理,也還好,一整天刻意的忙碌,他能暫時不去想昨晚發生的事情。

可是即便再不想面對,也終究要面對。

晚上五點半,沈江岳完成了一天的工作,再三確認過沒有其他事情之后,驅車回了醫院。

剛到加護病房的樓層,小護士已經迎了上來:

“沈先生,駱小姐昨晚說出去走走,到現在都沒回來。”

沈江岳愣了愣,加緊了步子往病房去:

“她說什么了嗎?”

“但是沒說什么,只是把費用都結清了,還說讓今天多留一天,我看她的貴重物品都沒帶走,應該是會回來的…”

“貴重物品?”

沈江岳的目光在整理的干干凈凈的掃過,哪里還有什么她的東西,除了茶幾上那只洗干凈的朗晴居的大漆飯盒。

小護士從床頭柜里拿出一只戒指,遞給沈江岳:

“這里。大概是昨天洗漱的時候摘下來了…”

紅寶石剔透的光在他眼前掠過,紅的觸目驚心。

“她說了去哪里嗎?”

小護士想了想,木然搖搖頭:

“沒有說,只說出去走走。”

沈江岳應了聲知道了,將戒指放進內袋里,剛準備離開,轉身卻見李雯茜在門口站著,四目相對,彼此都是一怔。

李雯茜先醒過神來,揚了揚手里的花束和水果拼盤:

“我來看看以琳。”

說著,她閃身進了病房,卻見病房整整齊齊,根本沒有人在住的樣子,疑惑的轉身看向沈江岳:

“老江,你老婆呢?這就出院了?”

沈江岳這才醒過神來,木訥道:

“啊,是啊。家里安靜,終歸睡的好點。”

李雯茜聞言,斜睨著他,嫌棄不言而喻:

“呦呦呦,這就藏起來了?不至于吧~那我去你家看她?”

“我…讓她再休息幾天吧,最近她也累了,這次也挺傷的。”

聽他這樣說,她便也不再堅持,將花束和水果都遞給他,道:

“那我的問候,你幫我帶給她吧。”

沈江岳應了聲好,又聽她問道:

“對了,你讓我查的事,我查完了。”

“嗯。我知道了。”

“你知道了?誰告訴你的?”這樣說著,李雯茜看向他手里提著的大漆飯盒,明白了:

“芝芝跟你說的?”

“嗯。我也沒想到她身上有這么多事,但…她應該也是有難處吧。”

“可不是么!遇到這樣的人,也是沒有辦法。”

“是啊…”

“當我知道這些事的時候,我都震驚了。”李雯茜說著,言語里透出不加掩飾的敬佩之情:

“說真的,老江,就這件事而言,你老婆,好樣的!”

“嗯…嗯?”

看著她豎的高高的大拇指,沈江岳懵了:

“什么好樣的?”

茜茜也懵了,思考了片刻,她懂了:

“老江,你…到底聽說什么了?”

“我…”

“芝芝到底跟你說什么了?”

“說她住的房子不是她的,車是張存海送她的,她還有50萬的貸款,用來還信用卡。是真的嗎?”

“是真的,但是…”李雯茜氣結,仰天長嘆半晌,狠狠一跺腳:

“要是知道芝芝會這樣斷章取義扭曲事實,我就不該跟她說!”

“斷章取義?”

“老江你誤會了!不是芝芝說的那樣!那房子…那50萬…誒!這樣,你去我工作室,東西都在我工作室里,我好好跟你解釋!”

“我還有事…”

“哎呀,一個小時…不,最多40分鐘,不會耽誤你太久的,你就跟以琳說路上堵車。”

“可是…”

“別可是了!我今天非得把這件事給你說清楚!還好在這里給你攔下來,不然你要回去亂發脾氣,以琳可真是冤死了!”

哪里還好,那些話,該說的不該說的,昨晚借著酒勁,醋意大發的全都說了!

但是,李雯茜說的也對,他確實應該先把事情都問清楚,如果駱以琳真的有難言之隱,又何必逼她自己說,再去揭一次傷疤。

而且,事已至此,即便道歉,他也得好好想想該如何開口,唯有一些慶幸的,是她昨晚即便聽他說了那么過分的話,也只是說他喝了酒,不適合談這些事,沒有說分手。

她還是不舍得他的,至少,他希望如此。

十分鐘后,沈江岳走進了李雯茜的工作室里,剛在會客區的沙發上坐下,李雯茜便丟了三個牛皮紙文件袋給他:

“你先看看,我去倒兩杯水。”

沈江岳把文件袋里的東西一一倒出來——有照片,有文件,有交易憑證,甚至還有銀行流水。

李雯茜很快就回來了,將水杯和響個不停的手機在茶幾上放了,見沈江岳正在翻看照片,一臉疑惑,喝了口水,解釋道:

“你讓我查的那個服裝品牌,品牌所有人和公司法人,都是趙天悅。”

沈江岳對這個名字似乎有些反感,極其不耐地應了一聲:

“我知道。”

李雯茜自是聽出來了,翻了個白眼坐到他身邊,指著照片上的一個青年,道:

“這個人就是趙天悅。”

然后她又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女生:

“你看看這是誰?”

那女生梳著公主頭,穿了身連衣裙,雖然臉上有些稚氣未退的嬰兒肥,但絲毫沒有影響到她比例精致的五官,眉宇間透著絲傲氣,分外熟悉。

見他不說話,李雯茜又拿了幾張照片出來,一一排開給他看:

“你再看看這幾張,這是誰?”

這幾張照片記錄的都是趙天悅與不同公司的簽約儀式,那個女生在他身后笑著,端莊優雅,儀態萬方。

這一次,沈江岳認出來了,狐疑道:

“以琳?她跟這家公司有關系?”

“嗯。雖然這家公司已經注銷很久了,我也找不到更多的文件資料,但是從現有的這些證據來看,當時駱以琳應該在這家公司任職,我拜托工商局的朋友去查了陳年舊檔,只在公司的注銷文件上找到了駱以琳的簽名,她當時是經辦人。所以我有理由懷疑當年他們是合作關系,如果只是任職,應該不會去經辦公司注銷這些事情。”

沈江岳的腦子里突然閃現出某個陽光明媚的下午,駱以琳同他說的話:

“后來公司出了問題,那個男的不敢面對,整天在游戲里逃避現實,從破產清算到公司注銷,都是我朋友一個人在辦…”

不及細想,李雯茜又道:

“公司和品牌注銷之后,趙天悅上了失信黑名單。原因是信用卡欠款逾期,數額比較大。也就是那個時候,駱以琳問銀行的朋友借了50萬個人信用貸,很巧,她的那個朋友也是我朋友。所以當我問起這件事的時候,她坦率告訴我說,這個的數額的貸款,報備是用于房屋裝修,實際是套現還卡,已經是違規操作了,需要擔風險的。因為是駱以琳,所以才批了這樣一筆錢,好在她的還款記錄非常良好,從來沒有逾期,甚至還有超前還款的情況,到現在已經快還完了。就差幾萬而已。”

“趙天悅不是有一套房子嗎?為什么不賣房?”

月斂霜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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