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哥哥,以后我們一直在一起好不好。”
“幽哥哥,你沒事吧,對不起,一定很疼吧。”
誰?究竟是誰!
“呼,原來是夢啊。”幽冥鏡雙手按著眉心,呼吸有些急促。
“殿下,您沒事吧?”一雙紫眸朝他瞥來,杰克立馬閉嘴。頭頂冒著冷汗,車子差點打滑。他好像沒說錯什么吧?
“叮鈴鈴。”電話被接起。
“喂,好。”
掛了手機,杰克望了望少爺,又望了望少爺。欲言又止。
“說”
“暗夜幫查出來了,內部有背叛者。少爺您是先回公司,還是……”
“去暗夜幫。”
“是!”
黑道內
“拜見幽殿下!”手下們恭恭敬敬紛紛90度鞠躬,仿佛是在迎接一位帝王。
“殿下,您來了。”
幽冥鏡不語,坐在真皮沙發上。端起上好的龍井品了起來,吹起裊裊熱氣。
“喵”白貓優雅的走了過來蹭著他的褲腳。他抱起它,輕撫它的背。
看起來很是隨意,但即使如此他不說話,一個眼神仿佛能殺掉所有人。手下們能感到他的寒氣是如此凜冽,如此不可許逆。
“殿……殿下。”手下們的聲音都在顫抖。
“嗯。”聲音從鼻腔里發出,很是輕挑。
手下A拍著手“把人帶上來”
一個半死不活的黑衣男子,就這樣被壓了上來。重重地摔在地上。
“這就是幫里的背判者。”
“是嗎?暗夜是我一手建立的,你們說我對你們不好嗎。”
“很好。”手下們齊聲回答。
這是實話,幽冥鏡確實對他們很好。有難同當,有福同享。什么豪車,什么別墅……就連絕色美女只要他們想要,他隨便給,隨便送。惟一的條件就是不準背判。
“你有什么證據!殿下,您別聽他們胡說,我從未做過任何背判你的事。”黑衣男子還不死心。
“證據?哈哈哈,我當然有。”手下A冷笑道。
“這只海螺是殿下遇難時掉落的,多虧了它的阻力擋住了致命一擊。而上面子彈的殘渣與你貫用的一致。”(暗夜幫里有這么一個規矩:他們沒有名字,只有代號。因為他們都是孤兒,是幽冥鏡救助了他們,培養了他們。這些人用的手槍種類,武器設備無不重復因為這樣才能更好地區分他們。)
黑衣男子跪倒在地上,仿佛抽干了所有的力氣,臉色蒼白。
“啍,我生平最憎厭的就是背判。碰之,死!”語氣冰冷,沒有一絲溫度。
“殿下!殿下!您不能這么對我,我跟從您這么多年,您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丁,你說要放過他嗎?”云淡風輕的,就如今天天氣怎樣。
白貓乖順地搖了搖頭。
現在,不止黑衣男子表情呆愣,其他在場的所有人,聽到這樣一段話表情多多少少有些不自然。
他們怎么也想不到,殿下竟然會讓一只貓來決定人的生死。這怎么說也太荒唐,太冷血了。雖然這只貓擁有純正的皇室貴族血統,但終究是一個畜牲啊!少爺,怎么能隨隨便便說出來呢?雖不草菅人命,但也好不到哪去。
“我給的已經夠多了,人要是過于貪婪,那就什么也得不到。”
幽冥鏡顯然看出了,他們神情中的不自然。但是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你若經我苦,未必有我善。是啊,他們只知道他的名字,不曾知道的是他的故事。他們只知道他現在在做一件看似極其殘忍的事情,可是他們卻不知道他曾,經歷過什么。
他們從未真正了解過他,又豈會懂他的悲涼,他的哀傷。他們不知道,他被出生入死的兄弟背叛的那種痛。是何等滋味?何等難受?
哎!罷了,罷了,他在心底默默嘆了口氣。沒有誰會有耐心聽完誰的故事。因為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無奈,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不易。
他緩慢起身,走到手下A身旁,拿走手下A手中的海螺。就在這時,地上的黑衣男子突然發瘋似的叫喚起來“幽冥鏡,你別得意。你雖高高在上。可又有誰不知道你丑如羅剎,內心更是孤寂黑暗呢。哈哈哈。”
“幽冥鏡,你也渴望光明吧!但一個在黑暗里呆久了的人,怎么得到光明,又怎么配得到救贖呢。幽冥鏡,即使你殺了我,這也是不可改變的現實啊!哈哈哈……”
杰克和其他手下們個個面面相覷,他們齊齊看向幽冥鏡。
幽冥鏡的腳步頓了頓,眼里是說不出的情緒。但又很快地,他閉上了眼。在睜開眼時,已恢復如常。
“得不得的到與你無關,就不勞你費心了。還有,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誰打算殺你了?呵,殺你。”幽冥鏡冷嗤一聲。進而又繼續說道。
“現在是法制社會,我可不做違法犯罪的事。為你,不值得。你就安安分分的在監獄里呆一輩子吧。好了,戲我看夠了,接下來的交給你們吧。”說完便大步離去。他還是心軟了。
黑衣人就呆呆的坐在地上,不可思議地望著那遠去的背景,這一刻,他似乎是后悔,似乎是做錯。可是,一切都晚了。
然另一旁的手下A看著手里消失的海螺,覺得今天的殿下有些奇怪。平時,再貴重的東西只要有丁點損壞就棄之不要了。
殿下的潔癖很嚴重,他們和傭人們身邊隨時帶著幾層醫用手套和消毒酒精。能進入殿下房間打掃的人,那都是他千挑萬選出來的心腹。甚至有時候還是機器人。
那只海螺有那么特別嗎?難不成是殿下心愛之物?可是它已經有明顯的裂痕了。呸,殿下有喜歡的東西嗎?手下A拼命搖晃腦袋把不切實際的想法趕出去。
當他反應過來,還沒恭送殿下呢。“恭……”話未說完,他抬頭望去哪還有殿下的影子啊。哎!罷了,罷了,干正事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