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疑惑讓她多年不安生，林菀甚至偷拿過丈夫的頭發，去和慕扉的作對比，結果證明他們并不是父女。

“老、老公，你聽我說……”

但是她現在也沒辦法，已經證據確鑿，她連狡辯的余地都沒有了。

“我讓你閉嘴！”慕一泓也沒給她說話的機會，轉看向女兒，“讓她自己說。”

慕嫣緊緊地攥拳，突然像是下了什么決心似的，含淚望向父親：“是，我就是討厭他，就是故意想燙他，我希望他永遠消失！”

“你……”慕一泓被她激怒，抬手就要再次落下一巴掌。

“老公！”林菀及時阻止了他，瞪向女兒道，“嫣兒，你快別說了。”

雖說這些都是自己的心里話，但是她從不敢說一個字，生怕一個不小心，她就會被慕家掃地出門了。

她在慕家忍辱負重了這么多年，要是現在被趕出去的話，豈不是太虧。

“媽，這些話，我在心里憋了夠久的了！再不說我會憋死的。”

慕嫣明白自己現在已經無從狡辯，如果把這些心里話說出來，恐怕還能撈一波父親的同情。

“爸爸，你平日里這么疼愛慕琛，有想過我的感受嗎？想過媽媽的感受嗎？”

眼底閃過一絲不忍，慕一泓漸漸放下了手。

慕嫣知道奏效了，于是乘勝追擊：“自從他到我們家，你就不在乎我了，還有你對媽媽的感情也變了！媽媽她每天晚上躲在房間里哭，這些你知道嗎？”

淚水滿滿地蓄上眼眶，她的目中盡是怔忡悲傷之態，看上去愈發可憐。

話雖如此，但慕嫣也知道，父親對母親根本沒有感情，慕琛出不出現都一樣。

她一直知道，父母的婚姻是家族聯姻，換句話說，母親是奶奶強迫父親娶的。

沒想到，母親才嫁過來沒多久，娘家就意外破產，門當戶對徹底成了笑話。若不是母親已經懷了孕，奶奶恐怕早已經趕她出門。

而從那時候起，父親大概以為已經給了奶奶一個交代，從此再沒碰過母親，而且長年在外，有多少鶯鶯燕燕，慕琛是不是他唯一一個私生子，這些慕嫣都不敢保證。

慕琛看著她這淚眼楚楚的樣子，不禁腹誹道，這哭得也太假了，自己哭得都比她好。

“和別人生下阿琛的是我，把他帶回慕家的也是我，你們母女倆要恨就恨我，我無話可說！”

“你那個男朋友，不就是因為不滿他爸再娶，就耍手段把他爸的公司都搶來了嗎？你完全可以學他！只要你有這個本事。”

他的語氣里多了幾分譏誚，再次在慕嫣的頭頂炸響了一個驚雷。

從前她完全不知道，爸爸居然是這么看待虞風弈的。最重要的是，還覺得自己會做出這樣的事？

慕一泓看向妻子，厲色道：“我當年就跟你說過，你可以選擇離婚，我會給你應得的財產，一分都不會少。我們慕家也會好好的把嫣兒撫養成人。我現在再給你選擇的機會，還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