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程，恭喜啦，你們家祖墳冒青煙了。”林業道喜的語氣里還有點酸，他好幾個孫子，怎么就沒有一個能比得上程九思的？難道是因為他比程溫宇明事理，導致后輩沒程九思懂事嗎？

“喜從何來啊？”程溫宇一頭霧水，“我們的退休金又加了？”

“你一個月退休金不少了，怎么還盯著這點錢啊？”林業不解，國家對他們這些人十分重視，每個月的錢不僅足夠用，還能過得特別滋潤。

每月的退休金要分給楊鳳嬌生的兩個兒子，還要留給楊鳳嬌買東西。楊鳳嬌現在自持身份，東西都要用好的，說是要給他撐門面，他想想也是，錢一到手，基本就轉給楊鳳嬌了。

別說，人靠金裝馬靠鞍，楊鳳嬌收拾收拾，看著整齊了不少，就是很費錢，他都要養不起了。

“不是錢的事情，那還有什么事情值得道喜啊？”程溫宇興致缺缺，“要是來慰問什么的，就算了吧，每次呼啦啦來一堆人，就帶了點米面。”

說來說去，還是說錢，林業賀喜的心思都淡了，難怪程九思離開家后就不回來，程溫宇越活越糊涂了。

“你沒接到消息嗎？”林業存了幾分故意的心思，疑惑不解的問，“高考成績出來了，九思今年高考，你也太看得開了。像我孫女，成績一出來，我馬上就知道了。不過我清楚，你是相信九思的能力。這不，我也是剛剛才接到九思的電話，他高考成績很好，理科是z省的第一啊。”

有人歡喜有人憂，楚天耀總分差了顧沫聲零點五分，理科總分差了程九思零點五，文科又差了許寶兒一分，厲害是厲害的，但第一只要一個，哪邊領出來，他都是第二，已經自閉了好長時間，要不是顧沫聲約他大學再戰，他還要在角落里當蘑菇。

程九思單科成績是z省第一？程溫宇驚了：“他的成績有那么好嗎？不會是作弊的吧？”

“有你這樣當爺爺的嗎？”林業生氣了，“孫子取得好成績，你是他爺爺，不為他自豪也就算了，竟然還質疑他？難怪九思寒心了，老伙計，你瞧瞧你，這陣子做的什么事啊，好好的一個孩子都被你逼走了。”

“我沒有質疑他，九思以前成績不好，我只是太驚訝了。他成績好哦，我當然也很高興，怎么會不高興呢。”程溫宇下意識反駁，程九思是他孫子，孫子成績好，他高興都還來不及呢。

“行吧行吧，你說什么就什么吧，我也不多說什么，你不要這個孫子，我還想要呢。”又是不歡而散的一次談話，程溫宇老糊涂了他可沒有，以后還是少來往吧。

多年的兄弟情誼，他也盡力了，人嘛，總是會變的，有的人會越來越不重要，到后面甚至不會再出現。

程九思不知道缺不缺一個干爺爺？林業摸著胡須，肯定地點點頭，應該是缺的吧，掐指一算，他正好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