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云知道,流珠說得沒有錯,但是流珠不是她,要嫁給二皇子,嫁給一個不喜歡的人不是流珠,是她自己,所以她的心情,流珠又怎么能夠理解得了。
畫云傷心了一通,哭了有近半個時辰,她在想,如果她不是圣女的話,沒有穿上烏托邦圣女的這身衣服,或許依著爹爹對她的疼愛,她的婚事也不會這么被動地掌握在別人的手里。
她也不會,離開母族遠赴他鄉(xiāng),來到這異國他鄉(xiāng),如此可悲可憐。
畫云擺弄著流蘇扣子,忽然想到了今天宴會上發(fā)生的事情,“流珠,你還記得今天晚上坐在咱們旁邊的那個九皇子嗎?”
“圣女打聽他做什么,他出身卑微,是沒有資格繼承皇位的,聽說也不得這燕朝的皇帝喜歡?!?/p>
“但是你不覺得他很可憐嗎?”
畫云有些心疼,他這樣出身的,卻還一心為自己考慮,為了女子的清閨,不與自己接觸。
“圣女,你是可憐有這樣出生的九皇子,還是可憐有這樣出身的人?”
流珠的這一句話問的畫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她沉默片刻,不言不語,流珠也能從她的沉默中得到了一些答案,覺得圣女太過感情用事了,怪不得她們從烏托邦族出發(fā)的前夕,族主將她叫過去,特地叮囑一番,讓她時刻看著圣女,不要讓這趟和親出現(xiàn)什么叉子。
“可是你不覺得他很好嗎?做事隨心,又不象二皇子那般總是規(guī)規(guī)矩矩一的副假象面容,他笑就是笑,不笑就是不笑,就連獨自一個人坐著喝酒也跟一幅畫似的?!?/p>
“圣女。”流珠提醒她,“你不能對除二皇子之外的人有過多的關(guān)注?!?/p>
畫云不解,“為什么?我都已經(jīng)答應(yīng)要嫁給二皇子了,現(xiàn)在我就提一下九皇子怎么了,流珠,你跟在我身邊最久,難道這也不允許我做嗎?”
“圣女,你可還記得含香的事情?你前腳剛把寒香帶回了行宮,后腳兒二皇子就已經(jīng)知道這件事情了,燕朝的皇帝,雖然在宴會上沒有問這件事情,但他也只是暫時被咱們族送過來的美人迷住了眼睛,等他反應(yīng)過來可能也會問這件事情,咱們行宮的一舉一動都在他們的掌握之中,你現(xiàn)在算已經(jīng)與二皇子定下了婚事,如果你談起二皇子之外的人被行宮的人傳了出去,恐怕對你不易,對烏托邦族也無幫助。”
畫云泄氣,“我覺得還是烏托邦族好,不來這燕朝,什么時候連說個話也要畏畏縮縮地,真不舒服?!?/p>
流珠說,“這是烏托邦族圣女的責任?!?/p>
“可是,以前幾代圣女也都沒有不遠萬里來到燕朝與皇子和親啊,為什么到我這一代,就要做出這樣的決定呢?”畫云十分不解。
“因為以前的烏托邦族還沒有強大到能夠提出與燕朝和親,今時不同往日,今日的烏托邦族也不是往日的烏托邦族了,我們族的實力強大了,在燕朝,今天才如此被禮遇,若是我們,還是邊陲小國,連住在這行宮的可能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