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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鳳傾韶儀

第十五章矛盾激化

“鹽商鋪的工人都招夠了嗎?再不夠這鹽還該怎么賣。”

“老爺別急,商鋪掌柜已經(jīng)著手在辦了,應該馬上就招夠了。”管家在一旁急忙回道。

金萬財煩躁的按摩著太陽穴,這金家的生意最近是越來越差了。仿佛是一雙無形的手在緊緊抓住金家不愿放手一般,所有事情接踵而至,讓人無招架之力。如果說是沒人在后面搞鬼,他都不會信。

但金家也沒得罪過什么人,如果說是做了什么不對的事,也只有販賣私鹽這回事。但這么多家都在販賣私鹽又何止他們金家一個,更何況金家的鹽來源是干凈的,只不過沒有朝廷的授權(quán),根本算不得是私鹽。

等等,沒有朝廷的授權(quán)……難道這次的事情是朝廷做的?目的是想要這金家的資產(chǎn),可金家是他好不容易才建立起來的,幾年的奮斗才有了今天這樣的成果,豈能輕易拱手讓人?

正在金萬財苦思冥想當中,聽到了管家的聲音。

“老爺,胭脂姨娘在門外候著,說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逐漸立秋,天氣漸涼,給老爺夫人縫了幾件秋裳。”

“夫人不是已經(jīng)派人出去辦置秋天的衣物了嗎?”之后,頓了一下,嘆了口氣說道:“讓她進來吧。”

話音剛落,就看到胭脂婀娜多姿地走了進來,一襲妃色長裙更襯得皮膚白皙如凝脂,皓腕似雪。身后跟著幾個丫鬟,手里抱著幾件秋裳。針腳緊密,布料柔和貼身,色彩適宜,一看就是下了極大的功夫。

“老爺,這是妾身這幾天為老爺夫人縫制的秋裳,妾身沒有學過算賬,無法為金家分憂,只有這女紅尚且能入眼,就斗膽縫制了幾件,還望老爺夫人能喜歡。”

說話行禮間,光滑如緞的青絲滑落在側(cè)臉上,配上盈盈如秋水暗波的光亮眼睛,甚是嫵媚動人。

金萬財看了一眼后面的衣物說道:“辛苦你了,不過夫人已經(jīng)辦置的有秋裳,用不著這些,以后就不要做了。”

“妾身知道夫人已經(jīng)采辦過了,但這幾件秋裳是妾身的一片心意。妾身能得老爺青睞,已是妾身的福分。現(xiàn)在金家發(fā)生了這么多事,妾身不如夫人那樣精明能干,是老爺?shù)淖蟀蛴冶邸5硪蚕雸蟠鹄蠣敺蛉说亩鞯拢瑸槔蠣敺蛉朔謶n,還請老爺能收下。”

看著美人悲傷欲泣,字里行間全是為金家考慮的心意,金萬財心里不忍拒絕,就說道:“好,拿上來吧。”

胭脂聞言轉(zhuǎn)悲為喜,破哭而笑,拿著丫鬟們手里的秋裳親自送到了金萬財?shù)呐赃叀?/p>

胭脂因為在倚君樓經(jīng)常受罰,為了討好客人就學會了察言觀色,仔細觀察客人們的喜好,揣測他們的想法,說出讓客人開心的話。這樣客人高興了,就會給她們更多的錢。

金萬財看著桌上的秋裳,就知道花費了不少心思。制作出來的款式,選用的布料和顏色都是他們常用的,十分細心。

“看來你為了縫制衣服花費了不少心思,真是辛苦你了。”

胭脂抬眼嬌羞地看了金萬財一眼,臉紅著說道:“妾身不辛苦,如果能為老爺夫人做些事情,熬幾次夜,晚休息幾天也是值得的。只是恐怕沒有夫人采辦的好,讓老爺恥笑。”

“沒事,你做的挺好的。幾天沒休息好,不要熬壞了身子,現(xiàn)在回去好好休息吧。”

“謝老爺關(guān)心,妾身無事。既然老爺喜歡,能讓老爺夫人開心,妾身即使熬壞了身子也是值得的。”胭脂美目低垂,“若是老爺無事,妾身便先行告退了。”

“好,管家,送胭脂姨娘回去。”

管家看了一眼金萬財,又看了一眼胭脂。心里不禁佩服,這個胭脂真是好手段。胭脂姑娘變成了胭脂姨娘,僅僅用了幾天時間,就讓老爺放下了芥蒂,逐漸接受。

到了晚上,范秀君回來時看到桌上的幾件秋裳,看出這好像不是她采辦回來的。就拿起來仔細看了一下,發(fā)現(xiàn)布料竟是她常用的蜀錦,柔軟暖和,顏色也是她喜歡的深紫色,款式也是寬松舒適修身的。

看到這幾件衣服,范秀君就十分喜歡,以為這是金萬財給她專門請繡娘做出來的,為了給她道歉,好給她一個驚喜。

想到此,范秀君十分開心,拿起衣服就開始換。換好后發(fā)現(xiàn)她穿上的效果還挺好的,仿佛專門為她量身定制的,竟是十分好看,穿上去感覺很舒適。

看到衣服很適合她,范秀君就更加相信這就是金萬財專門為給她道歉請人做的衣服,要不然誰會這么了解她的喜好。

“吱呀——”

聽到門開的聲音,范秀君聞聲望去,果然看到金萬財回來了。便開心地跑過去,說道:“萬財,這件衣服我很喜歡,比我采辦的還要好呢。”

“是嗎?你喜歡就好。”金萬財看到范秀君因為這件衣服很開心,雖不太明白是為什么,不過想到這幾天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一直不好。看到范秀君如此開心,金萬財也不由開心地笑道。

范秀君聽到金萬財這樣說,就確定這就是金萬財為她專門做的,就羞澀地靠在金萬財?shù)膽牙铮f道:“這幾天我對你態(tài)度一直都很差,真是對不起。不過這是誰做的?比外面的繡娘做的都要好呢。”

“這衣服穿著很舒服?既然你喜歡,那就讓胭脂多做幾件。”金萬財高興地說道,絲毫沒有意識到他將要面臨什么。

范秀君聽到胭脂的名字,臉上的憤怒與嫌惡轉(zhuǎn)瞬而生,驚喊道:“你說什么?你說這衣服是那個女人做的,不是你給我的禮物。”說著,就從金萬財?shù)膽牙飹昝摿顺鋈ィ_始脫身上的衣服。

脫完后,就從旁邊的桌案上拿了一把剪刀,開始剪胭脂做的衣服,把衣服剪得支離破碎還不罷手。

金萬財見此急聲阻攔道:“你干什么?胭脂她熬了幾個晚上做的衣服,好好的衣服你剪它作甚?”

范秀君聞言,立刻抬頭看著金萬財,罵道:“你很喜歡這衣服?那你穿好了,別穿我采辦的了。”

金萬財有些疑惑地說道:“你怎么了?剛剛不是很喜歡的嗎?更何況胭脂姨娘做這個也甚是不容易,突然發(fā)這么大的火做什么?”

范秀君聞言怒火中燒,“胭脂姨娘?沒想到現(xiàn)在都成胭脂姨娘了,行啊,你去你的胭脂姨娘那里過夜,不用過來了。”

聽到這話,金萬財覺得范秀君是無理取鬧,大聲喊道:“她本來就是我的姨娘,我有說錯嗎?”

范秀君聞言,放下了手中的剪刀,站起身抬手打了金萬財一巴掌。金萬財似乎也沒想到范秀君會打他,硬生生地接了這個巴掌,臉上瞬時多了一個鮮紅的巴掌印。

金萬財?shù)菚r怔住,成親這么多年,范秀君這是第一次打他,還打得這么疼,臉上火辣辣的疼。看著面前無緣無故發(fā)火的范秀君,金萬財?shù)谝淮胃械缴鷼狻1锪税胩欤f了一句:“潑婦,你……你簡直不可理喻!”說完后,摔門而出。

范秀君看著遠去的金萬財,眼睛發(fā)紅,跌在地上抱膝哭了起來。

到了第二天用早膳時,范秀君早早地去了賬房,獨留金萬財一個人在這里。當胭脂過來送燕窩粥時,看到只有金萬財一人十分驚訝。

“老爺,怎么就你一個人?夫人呢?”往常胭脂來送燕窩粥的時候,金萬財和范秀君一般都在,范秀君都是看到她來之后才走的。

金萬財聞聲就抬頭說道:“沒事,她有事先走了。”同時,也露出了那張被打腫的側(cè)臉,隔了一個晚上被打腫的地方腫的更高了。

“天啊,老爺,你的臉怎么……”

金萬財立刻捂著那邊被打腫的臉,說道:“沒事,昨天不小心摔在地上碰到的,并無大礙。”

胭脂聽到金萬財?shù)沟厣希褪中奶鄣刈叩浇鹑f財?shù)纳磉叄萌彳浀哪凼职茨χ鹑f財?shù)哪槪f道:“疼嗎?”

“不疼,你來有什么事嗎?”經(jīng)胭脂揉過后,金萬財感覺好了一點。

胭脂低下頭,拿過揉金萬財臉的手,害羞地看著金萬財說道:“那個……老爺,昨天妾身送來的衣服夫人喜歡嗎?”

“……喜歡,怎么可能不喜歡。她昨天穿著的時候還說比外面繡娘做的還好呢,哈哈。”金萬財有些不自然地笑道,總不能說就是因為那衣服他才被打的,被女人打怎么想都有些丟人。

胭脂立刻歡喜道:“既然夫人喜歡,那妾身就再做幾件給夫人。”

“不用。”想了半天,扯謊說道:“府里已經(jīng)置辦的有衣服,不用做了。做衣服太費心神了,還是好好休息才是。”金萬財摸著受傷的臉,動的時候疼的很,感覺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

“老爺都這么說了,那妾身就先回去了。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立秋了,院子里種菊花肯定好看。等菊花開了,妾身給老爺夫人做菊花糕吃。”

“好,勞你費心了。”

胭脂低頭羞澀道:“老爺說什么呢,妾身是老爺?shù)娜耍瑸槔蠣斵k事分憂是理所當然的,這也是妾身的福分。”說完后就出門離開了。

金萬財看著柔順的胭脂,想起脾氣暴躁的范秀君,就覺得如果范秀君有胭脂一半柔順就不會去打他,還會像胭脂那樣溫柔地給他揉傷口吧。

想起傷口,金萬財覺得現(xiàn)在更疼了,連忙去擦了一些藥膏才好一點。

金府眾人看到金萬財臉上的紅腫,都不敢說話,昨天門外守夜的小廝聽到屋里的動靜知道這是夫人給打的,被女人打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金萬財自己不提起,眾人也只當沒看見。

這幾天,金萬財都沒有去屋子里休息,都是去書房里休息了幾個晚上。范秀君也沒有主動去服軟,只是看到金萬財用過的藥膏才微微放下心,之后一個人在房中和衣而睡。

這天,范秀君剛早早起床去賬房算賬,就看到女婢走過來,說道:“夫人,胭脂姨娘把你心愛的玉蘭花樹給砍了,說是要種上菊花做菊花糕。”

范秀君聽后,也不去賬房了,跟著女婢就要去金府種的玉蘭花樹的花園。

因范秀君喜愛玉蘭花,所以在搬到定京城后金府里種滿了玉蘭花樹。到了春天,暖風吹來,花瓣灑了一地,甚是好看。

在范秀君到玉蘭花園時,胭脂正在指揮小廝砍樹,因來的及時也只砍了幾棵而已。但范秀君看到玉蘭花樹被砍異常生氣,指著胭脂就要罵。

“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吃我的,用我的,現(xiàn)在你還來砍我的樹,你……下賤。”范秀君從小都是接受的最好的教育,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罵過人,憋了半天也只說出了“下賤”兩個字。

但胭脂則表現(xiàn)的很驚訝,捂著嘴說道:“夫人,你怎么了?妾身只是砍了幾棵敗落的樹而已。我看這里種了這么多,而且都已經(jīng)凋零了。我看這地方位置挺好的,種菊花肯定好看,到時候菊花開了妾身還可以給老爺夫人做菊花糕。”

范秀君聞言十分憤怒,瞪著胭脂說道:“誰要吃你的菊花糕,不經(jīng)過我的同意就砍我的樹,你要種菊花去你自己的院子里種,別在這里。”

胭脂聞聲嬌羞地低頭道:“但老爺喜歡吃,昨天晚上妾身送的菊花糕老爺吃后贊不絕口呢,妾身以為……”

范秀君聽到胭脂提起金萬財,看到胭脂的嬌羞模樣,就想起前幾天金萬財說胭脂是他的姨娘,怒火中燒,伸手就要上前打胭脂。

胭脂見此也嚇壞了,連忙用手去護住自己的臉,在范秀君快要打到胭脂時,一只手攔住了她。

“夫人,這是做什么?不過是幾棵樹而已,園子里不是還有很多嗎?砍了就砍了唄。”

胭脂身子軟在金萬財身上,害怕柔弱地喊道:“老爺,不要埋怨夫人,是我自己也不打聽清楚就要砍了夫人的玉蘭花樹,都是我的錯。”

金萬財原本用完膳就要去鹽商鋪看看,誰知剛準備出去,就看到管家過來說夫人因為胭脂姨娘砍了玉蘭花樹去了花園,感覺要出事就過來看看,正好看到范秀君要打人,想也沒想就出手攔下了。

范秀君看到是金萬財攔住了她,再看到胭脂小鳥依人地靠在金萬財身上,也不顧這幾天沒看到金萬財?shù)南肽钚那椋蠛暗溃弧霸趺矗楷F(xiàn)在來護人了,是不是知道自己的胭脂姨娘要受委屈了就趕快過來看看,千萬不要被打傷了。”

“不過是幾棵樹,胭脂不是已經(jīng)認錯了嗎?你何必這樣抓著不放,還要動手打人。”

“我抓著不放?金萬財,如果不是你招來的人我會是這個樣子嗎?你是不是覺得前幾天打你打得輕了?”

經(jīng)過這幾天的時間,金萬財臉上的紅腫已經(jīng)消了不少,但還是看起來有些發(fā)紅,一看就是被人打了。

胭脂聽到后,驚呼道:“原來老爺臉上的傷是夫人打的,不是跌倒地上摔得。”

金萬財聽到范秀君揭開了這最后一塊兒遮羞布,當著眾人的面說出來,一點都不給他面子,臉色氣得泛紅,終于忍不住罵道:“范秀君,你夠了。”

范秀君聽到金萬財喊她的名字,一時有些怔愣,這是他第一次這樣大聲地喊她的名字。

接著,就聽到金萬財喊道:“我已經(jīng)受不了你了,我自從來到定京城哪天不是小心翼翼,低人一頭。就是因為外人以為我是憑借著你們范家的勢力才在定京城扎根的,縱然是這樣,難道其中就沒有我自己的努力嗎?我每天早早地去鹽商鋪就是可以快些在定京城立足,快些擺脫范家。在外人眼里我就是一個吃軟飯的。是,金家沒有范家那樣的勢力,可在揚州也算是一個世家大族,哪點比范家差了,為什么我就要在范家的陰影下,在你的臉色下過活?憑什么?”

范秀君愣愣聽著,她從來沒有想過金萬財會這樣想,她之所以會愿意來定京城就是因為在這里可以賺更多的錢,獲得更好的名利,她以為這一切全是為了他,所以才會提出來到定京城,可來到這里她又獲得了什么?背叛?辱罵?

一時覺得很委屈,眼淚浸濕了眼角,許久之后,范秀君哭喊道:“金萬財,你也別忘了,當初我是低嫁。”話后,便捂著臉跑掉了。

金萬財聽到后,也有些回過神來,想要喊范秀君的名字卻如魚刺哽在喉間,怎么也喊不出。

胭脂也知道事情鬧大了,便自覺地放開拉著金萬財?shù)氖郑怨缘卣驹谝慌浴?/p>

哭著跑掉的范秀君想起他們初見時,在一片玉蘭花樹下,她在里面被范老夫人逼著認真地練琴,春風拂來,枝頭上暗香涌動,玉蘭花瓣飄飄揚揚灑了一地,像是那一襲淡紫色長裙的柔美少女,灑了一腔心事。

“姑娘,你有一個音彈錯了。”

長相清秀,風度翩翩的白衣少年走過,笑著對著她說。剎那間,眼眸如辰星,她仿佛看到了傍晚時分天空中暖紅色的霞光,這暖暖的顏色,吸引著她的目光同時也暖化了她的心底。

莫追莫問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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