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本宮的永寧,在生氣什么呢?”文貴妃走進柔和地開口說道。
“母妃,四皇兄太過分了,他竟然關女兒禁閉。女兒要出去,那些該死的奴才竟然不讓女兒出去。”永寧公主在文貴妃面前就變得像一個乖順溫軟的小綿羊,轉身就投在文貴妃的懷里撒嬌。
“永寧,你應該叫皇兄,怎么能叫四皇兄呢?雖然你皇兄很少與我們見面,但他也是為了我們好。”文貴妃溫聲教育道。
“好好,女兒以后叫皇兄就是了。不過,女兒不想嫁人。”永寧公主看文貴妃這樣說,也應聲道。
“這怎么可能?女子及笄后都是要嫁人的,永寧為何不想嫁人?”文貴妃問道。
“因為……女兒想要多陪陪母妃。”永寧公主低著頭說道。
“你這是在騙母妃吧?永寧不想嫁人可是已經有了喜歡的男子?”文貴妃小心仔細地看著永寧公主,唯恐她有了喜歡的男子。若是這樣,皇兒的計劃該怎么辦?
“不是。”永寧公主悶聲說道。
文貴妃聞言松了口氣,溫聲問道:“那又是為何?”
“只是女兒以后想要嫁給我喜歡的男子,如果是女兒不喜歡的,女兒寧可不嫁。”
嫁給自己喜歡的?那皇兒口中的那個人既然那樣優秀,足以與永寧相配,那應該也是永寧喜歡的。
文貴妃想至此,就笑著應道:“好,本宮的永寧當然要嫁自己喜歡的。過段時間后母妃會舉辦一次百花宴。”
永寧公主也好像知道了什么,猛地抬頭看向文貴妃,眼中帶著開心與希冀。“母妃的意思是……”
“沒錯。”文貴妃柔和地笑著,“到那時,永寧可以選擇自己喜歡的。只要是永寧看中的,母妃就會讓他娶你。即使他不愿,這也由不得他。”
文貴妃的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永寧公主也開心地笑了起來,嬌聲道:“好。”
在浮生閣,祁澤看著手里精致的金絲封邊紅色請柬,隨手放在了桌子上。
“百花宴?”上次純惠皇后辦了個賞菊宴,這次文貴妃又辦了一個百花宴,這宴會真是一直都不會停。
不過這次許思衡和楚凱南給她傳信說他們都會去,上次因為都有公務在身,而且賞菊宴原本就是一個散心的宴會,很多朝中大臣都沒有去。這次好不容易朝中沒有大事可以休息一下,所以兩人都傳信說會去。
祁澤看到請柬是不想去的,這次是文貴妃舉辦的宴會。前段時間她剛剛得罪了慕容脩,所以這次的宴會對她而言就是一場鴻門宴,也不知道慕容脩到底存了什么心思去對付她。
但這次許思衡和楚凱南都傳信了,在他們眼里她已經是慕容脩麾下的人,她和慕容脩不和的事并不是什么好消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而且如果這次不去,下次也躲不過。反正這次心中已經有了底,下次也不知道等待她的會是什么,還是去得好。
同時,李氏和趙氏也在花園里聊天。
“姐姐,還在為引之的婚事發愁嗎?”趙氏坐在李氏的對面貼心問道。
“是啊,都已經挑選了好久沒有一個滿意的。”李氏扶著額頭略顯疲憊地說道。
趙氏聞言捂唇一笑,“姐姐不用擔心,這次貴妃娘娘不是舉辦了一場百花宴嘛。到時候各個閨中小姐都會到,姐姐可以趁機看一看。萬一就看到滿意的,這選妻之事也急不得。”
李氏思慮片刻后,抬頭說道:“也是,看畫冊哪有看真人來得好?到時候還要妹妹幫忙參謀一下,我一個人還真看不過來。”
趙氏親昵地握著李氏的手,開口道:“妹妹自然會幫姐姐看的。別說姐姐了,連我看這些閨中小姐都是眼花繚亂的。到時候子揚娶妻時,妹妹還需要姐姐幫我參謀參謀呢。”
“不過我怎么覺得這次宴會有別的意思呢?”李氏皺起眉頭說道。
“這不過是一場百花宴,還有其他什么意思啊?”趙氏有些不解地說道。
李氏拍了一下趙氏的手,有些焦急地開口道:“你忘了?永寧公主在前段時間已經及笄了。這次不只是各個世家小姐們會來,還有世家公子們也會來。”李氏眼中閃過一絲擔心,“恐怕這次貴妃娘娘是想用百花宴這個機會選駙馬。”
聰慧精明如李氏立刻就想到了這次百花宴其中的目的,但這些話把趙氏嚇了一跳。
倒不是覺得文貴妃把寶貝女兒嫁出去有些震驚遺憾,實在是這永寧公主驕橫跋扈的脾性在南楚人盡皆知。宮里的宮女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換一批,而且那些丫鬟已經被罰的不成人樣了。
好幾次宮里的太監們都能看到從永寧公主宮里拖出來的尸體,原本宮女花容月貌的臉龐都已經被刮花,甚至有的眼睛鼻子都被挖掉,尸體已經堆積得都發臭了。
但文貴妃和晉王深受昭正帝喜愛,所以永寧公主也經常受到昭正帝的偏袒。對于死掉的宮女通常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文貴妃對于這件事也從來不過問,導致永寧公主這幾年愈發變本加厲。
很多人聞聲變色,視永寧公主為惡女毒婦的代名詞。尤其是很多世家公子看到永寧公主都躲得遠遠的,唯恐牽扯上聯系。
若是在這次百花宴上文貴妃提出這次要將永寧公主許配于人,那這一定是無法拒絕的,只能自認倒霉。
“那這可怎么辦?如果子揚被永寧公主給瞧上了,那……”趙氏覺得她不敢想下去,雖說祁哲與祁琛相比算不上優秀。但好歹是自己的兒子,以后娶了一個一個惡女日子還怎么過?
“不用擔心,貴妃娘娘那么心疼永寧公主也許會多留幾年呢。”李氏安慰道,“況且這只是猜測,這事還不一定,何苦自己嚇自己。”
趙氏聞言也覺得有些道理。文貴妃疼愛永寧公主,估計會讓永寧公主多陪自己幾年。何況永寧公主才剛及笄,應該還沒有喜歡的男子。而且選駙馬豈能草率,說選就選,一點風吹草動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