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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鳳傾韶儀

第一百三十四章杜家來人

祁哲的院子里鬧出了這種事情,眾人都很驚訝。落英的尸體也經由打撈上岸,和那成型的死胎一起扔在了亂墳崗。

而祁哲也被此事嚇到了,癱在床上幾天起不來。把趙氏心疼地鼻涕一把淚一把,一直捂著手帕開始哭。

祁成都有些受不了了,看著趙氏怒吼道:“你就不能不哭了嗎?整天到晚,我的耳朵里都是你哭的聲音。說的你哭一次,子揚能醒過來似得。”

“這孩子是我的親生骨肉啊,兒子受難,痛在娘心。你這整天尋花問柳的,好幾個晚上不沾家,又怎么會懂我的苦處。”趙氏哭著埋怨道。

“說的我不是子揚的親生父親似得,還有我那叫尋花問柳嗎?那叫公務,你這整天呆在后院的女人懂什么?”祁成被氣笑了。

“說的我不懂似得,不就是喝喝花酒,玩玩女人,還有什么?”趙氏哭著說道。

祁成這下子無話可說了,好像應酬就是這么一回事兒。

在老兩口正在爭吵的時候,祁哲在床上醒來了,“娘,娘,你在哪兒?兒子好渴啊。”

看著祁哲這個樣子,心疼地趙氏趕緊上前慰問道:“唉,子揚,娘在這兒啊。娘這就給你喂水,啊。”

說完,趙氏就麻利地上前倒水,并喂到了祁哲的嘴邊。

祁成在旁邊看著,就氣得指著趙氏開始罵道:“子揚都已經及冠了,馬上就要成家立業了,你怎么還這么溺愛他。”

但趙氏就不服道:“及冠又怎么了,又沒有成親,沒成親的那都是孩子。更何況還是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兒肉,我能不心疼嗎?”

“娘,水有些涼了。”祁哲在趙氏懷里嘟噥說道。

“娘這就去你換一壺熱水來,子揚等著娘啊。”趙氏急忙站起身給祁哲換了一壺熱水。

“行了,子揚。既然你都醒了,那就收拾一下去翰林院吧。你好幾天沒去了,那公務還不堆成山了。”祁成在旁邊提醒命令道。

祁哲看了一眼祁成,就又看向趙氏,“娘,兒子累,還不想去翰林院。”

“不想去咱就不去,等身子好全了再去也不遲啊。”趙氏在旁邊說道,看到祁成正準備上手拉祁哲起來,就打了一下祁成的手。

“干什么,子揚身子還沒好全呢,去什么翰林院。命都差點沒了,你還想著去翰林院。就你的公務重要,你連兒子和媳婦都不要是嗎?”

祁成只能喊道:“子揚都多大了,你還這么寵著他。等到了將來娶妻,有了媳婦兒,你還這樣寵著他?”

“寵,怎么不寵?這是我兒子,即使將來娶了妻,那妻子也得給我乖乖的,不能冒犯了我的兒子。”趙氏果斷說道。

“你……你們這等婦人之仁,會壞了子揚的一生的。”祁成不由怒氣道。

“那又如何?現在不是還沒壞嗎?我對子揚好,怎么就壞了他的一生了?當娘的不對兒子好,那能叫親娘嗎?”趙氏也難得回頂道。

祁成也有些無奈,趙氏的脾氣在其他地方軟,尤其是在祁遠面前怕得要命。但只要涉及到祁哲身上,那趙氏的脾氣就開始硬起來了,誰的話都敢不聽。

祁哲也在旁邊唯恐天下不亂,“對,我娘不對我好,那還對誰好啊?爹,你就是看不慣我在家里歇息而已,我還偏在家里歇幾天不可。”

“你……你這個小兔崽子,還不快起來去翰林院,再不去,想等著被人彈劾嗎?”祁成開始上手拉著祁哲。

“切,他們倒是敢,有太子殿下在,誰敢彈劾我?”祁哲也努力往后縮,不以為然道。

“誒呀,你……”

正當祁成準備用力時,就聽到了身后仆從突然進來匯報消息的聲音。

“二老爺,不好了,杜家的人來了,說是來找二少爺的。”

“找子揚?我們祁家認識杜家的人嗎?他們就敢隨便過來找人。”趙氏在一旁不忿出口道。

祁哲也覺得這杜家好像有些熟悉,但一時想不起來是誰了,而且祁家確實不認識什么杜家。但之后仆從的聲音就給了祁哲答案。

“說是他們的女兒落英曾經在祁家住過,為二少爺懷過一個孩子。如今人不明不白地死了,他們上門想要討要一個說法。”

“什么說法?那孩子根本就不是我的。人不明不白地死了?如果她自己不去爬那木梯,會一下子把她砸到荷花池里淹死嗎?”祁哲開始跳起來說道。

“這……小人就不知道了,他們已經到了祁家門口,大肆宣揚他們的女兒在祁家去世的消息。老太爺已經把人請到祁府里來了,就是老太爺喚二老爺和二少爺過去闕喜堂當面解決此事。”

這話一出,祁成和祁哲就連忙對視一眼,感覺事情鬧大了。

祁哲也不想著頭昏眼花裝病了,趕緊起來與祁成一起去闕喜堂解決此事,畢竟祁遠他們還是怕得很的。

到了闕喜堂后,兩人發現祁家所有男丁都已經到了地方,其中還有祁哲最討厭的祁澤也在。

想起落英是因為祁澤才被硬塞給自己的,祁哲就不由惱怒,一直瞪著祁澤。如果不是因為祁澤,他怎么會被那畸形死胎嚇得暈過去,直接在祁家丟人現眼。

祁澤也知道祁哲在咬著牙瞪她,但她絲毫不在意,只是微微一笑,眼睛看向闕喜堂正中央那些面色不善,無理取鬧的人們。

那些人穿著窮酸破爛,雖沒有達到衣不蔽體的地步,但衣裳異常單薄。如今已是寒風蕭瑟的秋季,人們就已經穿上了略厚的秋裳。但這些人的衣服竟是薄的只有一層粗糙麻布,明顯短窄的衣袖露出了早已凍得通紅的手腕,褲腿上爛的破洞使寒風灌進去,冷的這些人瑟瑟發抖。

他們眼睛看著祁府里精美的擺設和很多見所未見的物什,不由咽了一下口水,眸中閃過一絲貪婪。

祁哲也順勢看過去,看著這些穿著破破爛爛的人,就不由嫌棄地皺著眉頭。

“子揚,那個落英是你院子里的,你過來給他們解釋一下。”祁遠的聲音傳入祁哲耳中。

祁哲即使不愿,但祁遠開口,也只能走上前解釋。

但還沒等祁哲上前解釋,那些人中站在最前面的中年男子就怒氣開口道:“還解釋什么,我女兒不明不白地死在你們祁家,你們當然要賠我女兒一條命。”

祁聞看著這中年男子,臉上帶著禮貌的笑。“杜老爺,此言差矣。落英姑娘是因為流產身體虛弱,又正巧在池塘邊,便不小心掉了進去淹死了。這件事我們闔府都知道,怎么會是死的不明不白?飯可以亂吃,但有些話可不能亂講。”

祁成也隨之跟聲道:“對,杜老爺。好歹杜家之前也是一個頗有教養的家族,怎能在這里血口噴人,隨意誣陷人呢?”

“沒錯,那落英的死只能怪她自己不小心,都已經說過要好好待在房間待產,是她自己不老實,非要出去走走。誰知不小心流產,又掉進了荷花池里,鬧得一尸兩命。這怎么能怪我們祁家?”祁哲連忙張口與自己撇清關系。

杜家老爺聽著這番言論,正要開口爭吵幾句,就聽到了一個溫和的聲音響起。

“祁家知道杜家因為生意上的失敗把家底都賠干凈了,但我相信杜家也不會因為此事做出污蔑他人的事情吧,畢竟此事是真的不光彩,恐會有損杜家的名聲啊。”祁琛看著杜家老爺,緩緩開口道。

杜家老爺只能握起拳頭,因為此事而飽經風霜的臉上也隱隱帶著不甘。

之前杜家雖說比不上像祁家這樣的世家大族,但在定京城中也是能占有一席之地,從未因為錢財而發過愁。相反,杜家的財力并不比一個官宦之家差,雖然名聲比不上,但那揮金如土的日子也能引起眾人艷羨。

但就是因為生意上的失敗,杜家現在已經把家底全部賠空,甚至還欠著大筆外債。

如今杜家已經要支撐不下去了,連飯都差點吃不飽,經常吃了上頓沒下頓。還是因為杜家府中有一些名人字畫,大夫人還有一些比較貴重的首飾,全部典當后才熬過了這些時日。

但終究沒有經歷過苦難日子,不懂得節儉和出去另找活兒做。只是每日待在家里想要找以前的生意伙伴借些錢財,以度過這次難關。

可誰知樹倒獼猴散,之前的生意伙伴一哄而散,都不肯借出錢財。而經過這些時日的蹉跎,當初典當回來的銀兩就不夠用了。生活越來越拮據,再加之那催債的人三天兩頭跑過來搗亂,好多庶女庶子就支撐不住,紛紛病倒了。

正在杜家老爺一籌莫展之時,有人過來說祁家二公子把一位名叫落英的懷孕女子接進了府。

杜家老爺一聽這熟悉的名字,就知道這是他當初被賣進青樓中途逃跑的女兒。反正都已經賣出去了,杜家老爺就沒有追究落英懷孕的事情。

相反,只是覺得十分高興。這女兒懷孕,既然是祁家二公子帶進府的,那懷的不就是那世家貴公子的孩子嗎?祁家是定京城數一數二的簪纓世族,那他們杜家就算是祁家的親家了,那杜家不就有救了嗎?

剛打算準備入祁家示好,請祁家出些錢財。可誰知竟然聽說落英流產,一尸兩命的消息。

這怎么能行,要死也得讓祁家給些銀子再死啊。杜家老爺一方面覺得這女兒死的真不是時候,另一方面祁家如今已經是杜家償還外債唯一的幫手了。

雖然兩家連接的臍帶沒有了,但好歹落英為祁家孕育一子,也應該給點銀子意思意思才對。所以杜家老爺就帶著杜家剩下的所有人過來,就是想讓祁家出些銀子。

也知道落英只是一個沒有名分的人,估計連個丫鬟都不如,他們如此做道理上也說不通。所以就在來祁家找事之前,先是對著附近街坊大肆宣揚他們的女兒死得冤。他知道這些世家大族都好面子,雖然其中腌臜事很多,但都想把自己包裝得和玉石一般純凈。

所謂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哪家沒有一點骯臟事?

果然,這個效果很好,祁家老太爺連忙把人請進了祁家廳堂。那這事兒不就好辦多了,只要緊緊抓住祁家名聲這個命門,他們相信祁家肯定會給出銀子。

反正杜家都這樣了,也就不在乎什么名聲不名聲了,連飯都吃不飽,誰還會在乎這些名譽問題。

所以杜家老爺先是心中不甘,接著便厚顏無恥地出口反駁道:“不管我女兒是怎么死的,反正就是死在你們祁家。你們祁家若是不給出什么表示,我們這些人就住在祁家不走了。”

說完,杜家老爺便直接坐在地上,臟亂衣服的污漬直接蹭到了地上鋪的潔白華麗地毯上,看得讓祁遠,祁聞和祁成直皺眉頭。

祁琛也沒想到這杜家老爺如此不顧名聲,如今這般行徑與街頭上的地痞無賴沒什么分別,一時間竟也沒了辦法。若是直接趕走,恐怕又是出去亂嚷嚷祁家把他們趕出來了,到時候祁家更是有理說不清。

祁澤看著坐在地上耍無賴的杜家老爺,心里慶幸沒有選錯人。既然落英是一個愛慕虛榮的性格,那杜家里的人應該也好不到哪兒去。

所以她便讓蒼術去暗中提醒杜家的人,落英現在就在祁府里。杜家現在無依無靠,生活困窘,他們便會緊緊抓住祁家這棵救命稻草。

若是按照平時杜家上門,祁家肯定不會給銀子。可現如今落英死了,還死在了祁府里。杜家也就有了理由上門要錢,祁家還無法回絕。

畢竟秀才最怕的不是遇見兵,而是遇到死皮賴臉的地痞流氓。這時候打也不是,罵也不是,為了保持自身形象,能做的就只有依言順從。

祁澤看著祁琛驚訝的表情,就不由看向杜家老爺,勾唇一笑。

一個地痞無賴的誕生往往是在生活絕境前的不得已服從,連最基本的生活保障都沒有,他們又要臉面做什么。

臉面可不能吃,比起那白花花的銀子根本就不值一提。

想要從名聲上捆綁住在生活困境前的人,那祁琛就想錯了。

“……那杜老爺到底想要什么?只要是祁家能給的,杜老爺盡管提。”祁琛緊握雙拳,思考半晌后只能開口說道。

“這不就行了?”杜家老爺見達到目的了,便讓旁邊人扶著站起來。同時還用那臟鞋底蹭了蹭地上柔軟的毛毯,瞬時潔白的地毯上多了幾個臟鞋印。

這看的讓祁遠差點破口大罵,但還是盡量壓制了下去。

“我要的很簡單,剛剛這位少爺也說了。我們杜家就是因為生意失敗,才落得如此下場。”杜家老爺臉上帶著勝利的微笑,“只要祁家給些銀子幫我們補好這個窟窿,順便再幫我們重振杜家,幫我們買好在定京城中心上好的鋪面。我聽說祁家在定京城中心就有做糧食生意的鋪面吧,就要那個吧。之后杜家還要靠你們祁家東山再起呢,現在我就替杜家全家老少在此謝過東家了。”

“你做夢,想要祁家在定京城中心的鋪面,你好大的口氣。”祁哲直接指著杜家老爺開口罵道。

祁琛也皺著眉頭,看著面前貪得無厭的人,皺眉道:“杜老爺,恕我們祁家不能答應這個條件。幫杜家填補外債可以,但想要祁家的鋪面,這一點祁家絕對不同意。”

如果杜家要了祁家的鋪面,那就代表著杜家從此是祁家在生意上的合作方了。

本來祁家在定京城中心是有幾家賣糧食的鋪面,每個世家大族都會有自己的商鋪生意,所以祁家有鋪面也算不得什么稀奇事。

但沒想到杜家如此厚顏無恥,不僅想要祁家出錢填補外債,竟然還想從此依靠著祁家東山再起。

杜家這次算是抓住了祁家的一個把柄,現在就知道以此威脅,之后在做生意時豈不是要更加狂妄了?

杜家如此無賴行徑,與杜家合作只會影響祁家的名聲,所以祁家是萬萬不能再與杜家有什么牽扯。而且杜家只不過是一個破落戶,與家大業大的祁家相比又算什么東西。

如今被一個小小的杜家牽著鼻子走,這是任誰都無法忍受的。

“既然祁家嫌杜家地位低下,不愿合作。那行,等我們出去后,若是被人聽到了什么不該聽到的。這就怨不得我們了。”杜家老爺出口威脅道。

“你……”祁哲忍不住咬牙罵道。

沒想到死了一個落英,竟出了這么大的事。這杜家還真是難纏,把什么叫做厚顏無恥完美演繹出來了。

祁琛不由緊盯著杜家老爺,這杜家老爺還真是心直口快,與朝中大臣那種迂回不敢得罪祁家的態度完全不一樣。因為杜家已經是一無所有,所以祁家就沒有可以威脅的地方了,這件事還真是棘手。

杜家老爺看祁家眾人一直不說話,就作勢要離開祁府,“祁家還沒有考慮好嗎?若是沒有考慮好,那我們就先回去了。如果明天全定京的老百姓知道你們祁家害死了我的女兒,那就不是杜家的錯了。杜家給過機會,是祁家不愿接受。”

說著,就要往前走去。

“你胡說些什么,你給我站住。”祁哲在身后大聲喊道。

但杜家老爺充耳不聞,只是一直朝前走去。等快要到廳堂門口時,就聽到一個帶著一絲溫涼的聲音傳來。

“杜老爺真是好大的口氣,想要以此威脅祁家是嗎?那杜老爺要小心了,小心自己走不出祁家的這道門,更沒有命出去胡言亂語。”

莫追莫問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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