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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鳳傾韶儀

第一百六十六章本王來了

在北朔秦王府門前,一位不失鐵血的儒雅中年男子正望著門前,對著仆從說道:“還請這位小兄弟通融一下,在下想要見澤夫人一面。”

“上次戚將軍不是已經見過了嗎?這次為何還要見?”仆從疑惑道。

“這……”戚岱一時有些窘迫,這確實不合規矩,“是有些事情沒有問清楚,在下這次來是想確認一件事。”

澤夫人到底是不是與祁云有關系,若有,那又會是什么關系?眼睛那么相似,兩人一定是認識的才對。雖然澤夫人是北朔人,祁云是南楚人,但不是還有一絲希望嗎?

所以他還是忍不住來了,對于祁云,他除了對這個人比較了解外,對他的家庭一點都不了解。雖然沒有看到澤夫人的全貌,但總覺得兩人很像,那熟悉感他不認為是錯覺。

好不容易見到了一位極其相似的人,自然要調查清楚。

仆從也難住了,澤姑娘已經走了,而且還是位南楚人。如果讓戚岱知道澤姑娘是南楚人,這可如何是好。

“戚將軍還是請回吧,澤夫人身體不適不便見外客。等哪天澤夫人身體好些了,戚將軍再來見一面也不遲。”仆從笑著撒謊道。

生病了?戚岱有些詫異,看著面前面帶笑容的仆從,知道這只是說辭而已,不想讓他見澤夫人。這等身體好些了,又不知是何日了。雖然不知道為何不讓他見,但深知秦王府的實力,若是硬闖肯定不行。

而且他一個外男見一個有夫之婦本就說不過去,秦王府拒絕也在情理之中。這也沒什么好說的,人家不想見,總不能去逼迫。

“好,等澤夫人身體好些了,在下再來。謝小兄弟提醒,在下告辭了。”戚岱無法,只能拱手先行離去。

仆從也笑著點頭,回到了自己本來的位置上繼續面無表情地執行自己的任務,守著這個秦王府。

就在戚岱要轉身離去時,聽到身后一個慈祥老人的聲音傳來,聲音雖蒼老,但其中具有的威信不可忽視。

“戚將軍稍等一下,王爺有請。”老人鶴發松姿,老當益壯,踏出王府門檻說道。

戚岱一怔,“秦王殿下?”秦王見他做什么?

“是,還請戚將軍跟著老奴前來。”孔管家彎腰行禮道,一手展開,做出迎接的姿勢。

“好。”

雖然不知道秦王殿下見他做什么,但這位秦王向來神出鬼沒,雖然戚家屬于他的麾下,但他真的沒有見過幾次。除了平時在皇宮中見過幾次,連平常上朝時都沒有看到過他。

在那次生辰宴能出面已經是萬幸了,所以眾多世家才奔著這次難得的機會把自家女兒塞進秦王府。若是這次機會不好好把握,之后想見一面都難,但沒想到一位澤夫人打破了他們所有的計劃。

面對著這種讓人摸不透底的人,戚岱心中說不驚訝提防都是假話,但就是深知這位秦王的實力,所以他才愿意把戚家交于他的手中。

走在路上,戚岱還是忍不住問道:“孔管家,不知秦王殿下找在下所謂何事?”

平時他與秦王交際并不多,這次突然說見他還真有些猝不及防。

孔管家微微一笑,“王爺想要做什么,老奴怎會知曉。戚將軍莫慌,到底所謂何事去見一面不就知道了?”

戚岱點頭,如今也只能這樣了。況且這位秦王殿下從來沒有過壞心思,比起那些虛偽的世家大族相處起來要讓人舒服很多。

等到了秦王府的正廳,一個風流恣意的紫衣青年正慵懶地坐在主座上,看著手中的消息半晌,扔到了桌子上。

“這小丫頭,別人娶個妻子,她在那兒忙活什么?”青年沒好氣地說道。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給自己娶的,這小丫頭,還嫌自己惹來的桃花太少。真是不乖,永遠讓人不省心。

這時,門外響起了“篤篤篤”的敲門聲,還有孔管家恭敬的聲音。

“王爺,戚將軍老奴已經帶到了。”

“進。”闕煜隨口回道,把桌上的紙條塞進自己懷里。

門外的孔管家緩緩推開門,“戚將軍請進,老奴先退下了。”

“謝孔管家。”戚岱拱手道。

孔管家稍作點頭,見戚岱進去后,便輕輕關上房門,悄聲離去了。

戚岱看著這位年輕的王爺,恭敬行大禮道:“微臣已經到了,不知殿下找微臣有何事?”

“戚將軍請坐。”闕煜支著下頜,看到戚岱坐在下手的座位上,慵懶出聲道:“戚將軍似乎對本王的澤夫人很感興趣啊。”雖只是隨口一說,但其中獨屬于上位者的威嚴讓人心驚肉跳。

戚岱心中一驚,連忙俯首下跪道:“王爺誤會了,微臣與澤夫人只是萍水相逢。微臣見澤夫人只是因為夫人像極了微臣的一位故人,便到此拜見而已,絕無私情。”

聽到闕煜如此說,戚岱就下意識地認為闕煜誤以為他們兩人有私情,畢竟他平白無故地來找一位有夫之婦確實說不過去,讓人誤會很正常。況且還是這位秦王的女人,秦王會誤會也不奇怪。

同時心中有些埋怨自己的莽撞,雖然長相相似,也不能當眾來找人家姑娘啊。這下讓別人誤會,損毀了澤夫人的名聲可如何是好。

但青年只是淡淡一笑,“本王說過你們認識了嗎?”

這句話讓戚岱一怔,好像確實沒有說過。不過秦王這意思是不怪他莽撞來找澤夫人了?那找他到底是為了什么?

“本王見你就是為了澤夫人的事情。”青年似乎也知道戚岱心中所想,淡淡說道。

戚岱更加怔愣,是為了澤夫人的事情?澤夫人有什么事嗎?

“你見不到澤夫人了。”闕煜換了一個姿勢,抬眸看向下面跪著的男子,“她已經走了。”

走了?戚岱不由震驚地猛地抬頭。澤夫人不是秦王的侍妾嗎?怎么侍妾還能出府離開的嗎?

“她不是本王的侍妾。”闕煜淡淡道,隨后面色不變地說出了一個事實,“她甚至不是北朔人。”絲毫不覺得自己所說的事情是一個能讓眾人大做文章的把柄。

不是北朔人?那澤夫人怎么會在北朔?這若是被其他世家抓住,鐵定又要借此大做文章,秦王竟這么明白了當地告訴他了。難道不怕他把此事宣揚出去?

之后又一想,他們早就屬于一派,是同一條船上的人。若是他把此事宣揚出去,害得只是自己。所以秦王敢直截了當地把這件事告訴他也不奇怪,而且他也不是會到處亂說的人。

不過不是北朔人,那又是什么人?澤夫人與祁云長得那么像,兩人一定是有關系才說得通。祁云是南楚人,那澤夫人不就也是南楚人了?兩人都是南楚人,算一下年齡,那他們不就是……

但他對祁云的家庭一無所知,尚不能完全確定,祁云有一個女兒是嗎?

“沒錯。”青年扶著額頭,勾起嘴角,“他們就是那種關系。”

戚岱不知道心中是怎樣的感覺,突然一陣欣喜。澤夫人原來是祁云的女兒,雖然沒有再見到祁云,但他見到了祁云的女兒,這也算是一種緣吧。

看著面色欣喜的戚岱,闕煜幽幽開口說道:“本王找你就是為了此事,戚岱,本王要你做一件事。”

戚岱不由睜大雙眼,壓下心中的奇怪,“不知王爺讓微臣辦何事?”

青年嘴角彎起,眸中閃過一絲深意,“這件事本王相信戚將軍一定能辦到。”

許久之后,戚岱從房間里走出來,臉上滿是震驚呆怔。思索片刻后,似是下定了什么決心,抬首挺胸向王府門外走去,回到家中。

在戚家,一個俊朗男子正在給一個唇紅齒白的少年擦藥。少年露出后背趴坐在石桌上,疼的呲牙列嘴。

“二哥,你輕點,這些傷口很疼的。”戚祺倒吸了一口涼氣說道。

戚徹就有些不耐道:“我能給你擦藥就不錯了,還在這里嫌我下手重。”

“哼,你媳婦兒打的,你當然要給我擦藥。”戚祺鼓起嘴道,“我容易嘛我,做一個釣魚竿就要被打,關鍵是你們沒有一個人幫我。”少年略顯悲戚道,“虧我還去向文墨軒老板要畫作,想要作為夏至時的禮物送給你們。哼,一片赤誠之心全都喂了狗。”

戚徹聞言直想翻白眼,“如果你不撕壞微微的衣服,微微怎么會打你?微微是脾氣暴躁了點,但很少動手打人的好嘛。更何況那柳卿的畫作你要的來嗎?反正那畫作我是沒看出來什么好,你送給我,我也不要。”

“那是你不懂得欣賞,柳卿的畫作千金難求。你一門心思全在練武上了,怎么會懂得這些文雅之事?”戚祺趴在桌子上,邊皺眉忍痛邊說道。

戚徹只是一直面無表情地擦藥,表示不想理戚祺。他是粗人,不懂這些文雅畫作是嗎?戚祺好像你也不懂吧,只是感覺沒見過想要看看而已,那畫作到你手里恐怕才是真的暴殄天物。

“還有,武微微那是脾氣只暴躁了一點嗎?她哪天不動手打人的?全瀛京城恐怕也找不到一個像她那樣野蠻粗俗的了,也不知道當初你是怎么看上她的?”戚祺想起后背上生疼的傷口,就氣悶嘟囔道。

剛說完,戚祺就覺得后背上的傷口更疼了,那疼痛點還是只凝聚在一處,立刻求饒道:“二哥,你輕一點,之后我不說二嫂的壞話了成嗎?”

戚徹這才臉色好點,松開了按在戚祺后背傷口上的手指,聲音略帶警告,“你知道就好。”

唉,早知道就不應該在二哥面前說二嫂的壞話了,這下還遭報應了。果然不能亂嚼別人舌根,戚祺捂著自己的腦袋想著。

這時,兩人看到一個熟悉的中年男子從旁邊經過,戚徹順口喊道:“哎,爹,回來了?”

可這次中年男子依舊無視掉他們,六神無主地朝書房走去。

“怎么爹又是一副失了魂的模樣?這是又從秦王府回來了?”兩次都沒有理睬他,戚徹心中有些氣悶。

戚祺也有些奇怪,“爹最近好像特別喜歡到秦王府去,也不知道是發生了什么事。”

此時一陣溫柔女聲傳來,“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但事情絕對不會簡單了。要不然爹就不會把娘也叫去書房了,看來是有大事要商議。”

何潔楹和戚霽從旁邊緩緩走來。

“還把娘也叫去了?看來事情非同小可呢。”戚祺看著戚夫人快步走到書房,著急忙慌的樣子說道。

戚家的事情大部分都是戚夫人做主,軍隊的事情戚夫人向來不插手。因戚夫人精明能干,戚岱也很放心地把戚家內務交給戚夫人打理,有什么大事都會與戚夫人一起商量。

同時戚夫人也會尊重戚岱的建議,因兩人多年夫妻,意見大部分都能達成一致。兩人同樣精明強干,商量時的意見大多都能長短互補,查漏補缺。商量后的事情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甚少出錯。

但同樣地,兩人年紀偏大,操心的事情就少了,很少再像年輕時一起商量處事。若是兩人在一起商量,那就只能說明此事肯定是大事了。

那又會是什么事呢?

正在眾人思考時,就看到戚岱和戚夫人從房間里出來,同樣的面色凝重。

半晌后,戚夫人嘆口氣道:“這件事看你自己的吧,你若是愿意,我也不好說些什么。總而言之,這件事我也不好做主,一切就看你自己的決定。”

戚岱也點點頭,“謝夫人體諒。”

戚夫人點點頭,轉身朝著主房的方向回去,在路上看了一眼戚霽他們,就又仿若無事地進入房門。

這搞得眾人一頭霧水,面面相覷,到底是在商量什么事?

看向戚岱,戚岱也是面色凝重地回到書房,再也沒有出來過。

看來這件事真的非同小可呢。

在秦王府,一襲紫衣金絲滾邊錦服的男子正百無聊賴地玩著紙青蛙,玉指輕輕點著紙青蛙的尾部,紙青蛙就猛地一跳。如此簡單的童趣動作,卻是讓青年嘴角勾起,眸中滿是開心的笑意。

正好孟言錫和易星軻兩人走進房門,看著青年玩著紙青蛙紛紛一愣。

夜闌這是在玩紙青蛙,他沒看錯吧。孟言錫連忙揉了揉眼睛,看到青年眼中的笑意,瞬時明白了什么,不再說話。

但易星軻眼睛閃過亮光,驚喜道:“紙青蛙唉,我還沒玩過呢。夜闌,你也讓我玩會兒唄。”說著,就要伸手去拿,卻被青年一手拍上去。

易星軻委屈巴巴地看著自己被打得通紅的手,扁著嘴向孟言錫尋求安慰。孟言錫只好拍了拍易星軻的肩膀,嘆了口氣。

星軻啊,你玩其他東西可以,這東西豈是你能碰的?

“夜闌,北朔的局勢差不多已經固定,那接下來我們應該做什么?”孟言錫出口問道。

剛開始他們回到北朔時,確實無比兇險,但經過闕煜近乎扭轉乾坤的能力,把那些世家打得服服帖帖。最起碼如今北朔的奪嫡之戰尚未開始,元平帝一人坐鎮整個北朔,那些世家也不敢輕舉妄動。

所以北朔局勢穩定,也確實不是掀起波瀾的時候,那他們如今應該做什么?

面對著如此慎重的問題,青年卻毫不在意,唇角彎起慵懶道:“如今北朔局勢穩固,已經不需要我們多此一舉出手了。”

孟言錫一怔,“那我們之后應做些什么?”按照闕煜的性格,絕對不可能暗中收手的,打算好每一步,在適當的時侯做適當的事才像闕煜的性格。

青年隨手玩起手中的紙青蛙,“北朔沒必要我們出手。”接著抬頭勾起嘴角道:“不是還有南楚嗎?”

“南楚?”孟言錫怔愣道,“我們還要回去嗎?”

“對。”青年抬起雙眸,“在南楚,本王還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做。”然后緩緩站起身,眸中帶著一抹深意,“之前在南楚做的一切準備可不能浪費了,南楚的戲肯定也會很有意思。”

“那我們應該怎么回去?如今我們身份敏感,若是被人知道就不妙了。”孟言錫皺眉道。

但青年絲毫不在意,似有所指地緩緩說道:“如今不就有一個機會嗎?而且他……肯定會答應的。”

他?他是誰,孟言錫還是知道的。如今所發生的一切,不就是因為他才發展到這一步的嗎?

提到這個“他”,闕煜眼中閃過一絲冷意。為什么他剛回到北朔就會有那么多世家進行攻擊,其中沒有“他”的挑撥,他都是不信的。

只是沒想到他會這么快擺平吧,這些北朔世家還真是辜負了“他”的信任呢。

北朔皇宮真的是把奢華氣派演繹到了極致,朱紅色的大門內幾根純金打造的柱子上各有一條威風凜凜,栩栩如生的龍攀爬其上。腳下踩著的地面都泛著耀眼的金光,地鋪白玉,內嵌金珠,仿佛要把人置身于一片黃金琉璃瓦之中,但絲毫不顯俗氣,相反把那尊貴壯觀的氣派完美襯托出來。

皇宮內隨處可見的罕見奇花異草與挺拔俊秀的花樹,風動花落,千朵萬朵,鋪地數層。紅墻綠瓦,瓊樓玉宇,雕欄畫棟,層樓疊榭,金碧輝煌。

在北朔皇宮的金鑾殿中,紫衣青年正恣意地坐在一邊的椅子上,視高處龍椅上的帝王為無物。

“夜闌難得到朕的金鑾殿來,不知有何事要說?”

龍椅上的元平帝已過知天命之年,但依然精神煥發,絲毫不顯老態,一舉一動間仍是龍威浩蕩。雖是簡單一句話,但其中存在的威壓不容忽視。

但紫衣青年絲毫沒有感覺到這陣威壓,坦然自若地用手指支著下頜,輕笑一聲,“也沒什么事,只是南楚的朝貢宴本王要去參加而已。特來此通知一聲,希望圣上不要貴人多忘事,給忘記了。”

雖用著平常的語氣,但其中含有的譏諷與霸道讓這位久居高位的元平帝皺起了眉頭。

“夜闌還是如剛回來時一樣,什么事情都是已經定下來了,對朕說的事情永遠沒有商量的余地。”元平帝合上手中的折子,抬眸說道,語氣中夾雜著一絲冷意。

無論什么事情都只能是一國之君做決定,但到了闕煜這里,永遠都是通知,絲毫沒有可商量的余地。肆意妄為,不把當朝圣上放在眼里,這對于一個帝王根本無法容忍,更何況還是一個掌控著盤踞整個北方的北朔帝王。

青年只是淡淡一笑,“本王只是為了省些時間而已,你也應該知道,無論你想做出什么決定,最后還是要按照本王的意愿來。既然如此,何必浪費時間,本王直接通知不是更要簡單明了?”

元平帝眼中冷意更甚,“還真是狂妄,你以為孟家和易家的小動作朕不知道嗎?”

“你當然知道。”青年嘴角勾起,面對著這位帝王絲毫不懼,“不過你知道又如何?有本王在,你不是動不了手嗎?如果能動手的話,你何必如今還留著孟家和易家呢?”

青年托著下巴,慵懶笑著。元平帝當然動不了手,孟家和易家與其他北朔世家不一樣。這兩家根基深厚,并且作用早已影響深遠。孟家作為世代太醫院中的主要家族,在百姓中威望頗高。

百姓中大部分的郎中都是孟家的徒弟,用著孟家的醫書。稍有不慎,就會因此得到百姓們的怨言。并且太醫院也因此無人可用,畢竟孟家獨樹一幟的醫術不是每個人都會的。若是鏟除,就要費一番大功夫。

而易家作為北朔皇商,掌握著北朔大半資產運轉。若是直接除掉,這些產業也會隨之坍塌,北朔經濟會受到沉重的打擊,所以需要培養一個家族來接替易家的作用。但這樣的易家豈是隨便一個家族可以替代的?要培養也需將近百年的時間,元平帝都不一定能活到那個年齡。

所以孟家和易家才敢在闕煜的庇護下如此放心,一方面是有闕煜在,不可能出現大問題,另一方面就是知道元平帝無力鏟除。即使鏟除,其弊端要遠遠大于利,這對于一個帝王而言可不是想要的結果。

元平帝冷冷盯著這位許久未歸的人,比他想象中還要難以應付,聽到闕煜連圣上都不稱呼,怒氣更甚,“所以你才敢不上朝嗎?就憑借著孟家和易家?”說話間,語氣中帶著刺耳的譏諷。

這人在從南楚回來后,根本就沒有來上過朝。身為北朔親王,竟然不來上朝,這成何體統,這明擺著就是在給自己這位帝王落面子。憑什么不來,就憑借著他不敢動孟家和易家是嗎?

面對著譏諷,闕煜輕輕一笑,“本王在南楚都沒有上過朝,在北朔又怎么會上朝?至于是否憑借著孟家和易家兩家,你比本王更清楚。如果沒一點實力,又怎么會這么快地把這些世家全部擺平?”說著,眼睛盯著龍椅上的人。

在北朔要論起誰最想殺他,不就是龍椅上的這位?這位所有事情的始作俑者,那個“他”。

元平帝冷盯著闕煜許久,輕笑一聲,“夜闌果然是長大了,連父皇都要忌憚三分了呢。”

“如果不忌憚,你又怎會同意本王帶兵攻打南楚?發現這些世家沒有動作,就想著把本王調走,自己深入調查一番。”青年緩緩說出這位帝王的主要心思,勾唇一笑,“可查到了什么嗎?”

答案當然是沒有,元平帝不由氣惱。

因那些世家被闕煜打壓,一直未有大舉動。元平帝也就心中不由奇怪,不明白為何不見北朔世家出手。那些世家的實力如何,自己這位曾經的勝利者心中還是有數的。就是知道那些世家不是善茬,才會私下鼓動他們對付闕煜。

但一直沒有看到動作,就想找個機會把闕煜調走,自己好好調查一番是何原因。正苦于沒有合適的機會時,闕煜就自己提出帶兵前往邊關。這正合他意,所以就同意了。

調查出的結果也出乎他的意料,原來是被完全震懾不敢出手。想要找到闕煜的把柄,也一無所獲。

他這次真的是放虎歸山了!

“所以這次朝貢宴可還有什么疑問嗎?”青年扶著額頭,歪頭緩緩道,接著勾唇一笑,眼中滿含深意,“畢竟這次不只是北朔,還有西魏和東滕也要去。”

他之前在忙的就是這件事,這次朝貢宴注定不一般,他……必須要去。

元平帝看著闕煜半晌,最終妥協,“這次朝貢宴,朕會下圣旨讓你去。”

闕煜勾唇一笑,緩緩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如此就好,等圣旨寫完后記得送到秦王府。本王乏了,就先行一步了。”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身后的帝王緊緊抓住手下的折子,眼中凝著一層濃重黑霧,又失敗了呢。真是狂妄,還想他把圣旨送過去。哪個人不是連忙恭敬跪下用雙手接住圣旨,唯恐治一個不敬之罪。這人倒好,不行禮便罷了,連圣旨都懶得接。

成長的也太快了,還真是像你呢,念禎!

在秦王府,闕煜看著手里的圣旨,勾起嘴角,我們馬上就要見面了呢。

小丫頭,本王來了!

莫追莫問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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