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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鳳傾韶儀

第兩百零八章本王在呢

夜幕降臨,月明星稀。在種滿一片火紅楓樹林的王府內,其中那最深處的房間格外寧靜。

屋內正躺在床上的女子已經熟睡,露出了早已包扎好的左手和涂好藥的臉龐。屋外的紫衣男子正站在窗前靜靜地看著屋內早已熟睡的恬靜女子,聽著旁邊那白衣男子說著的話。

“放心吧,祁澤被你救回來的及時,手上的傷口也得到及時治療,再加上我們孟家的藥,左手是不會廢掉的。”孟言錫面上帶著自信的笑,頗愜意地輕搖著折扇說道。

闕煜只是輕瞥一眼旁邊的孟言錫,并未因這番話而放松,相反面色沉重,眼眸中盛滿著絲絲危險之意。

“對于赫連皓,你打算如何處置?”孟言錫看著旁邊的人渾身上下散發著冷意,停下手中折扇出聲問道。

“這還用說,自然是毀滅。”闕煜轉過身,朝向走廊走去并沉聲命令道,“商陸,我們走。”

隱藏在暗處的商陸稍作點頭,便跟了上去。

孟言錫看著前方兩人的背影,只是收起折扇,搖著頭輕嘆一口氣。

在西魏使者居住的館舍中,一位健朗男子正坐在茶桌旁,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事,眉頭緊鎖,手里緊捏著茶杯,指尖泛白,似乎要把茶杯給捏碎。半晌后,健朗男子突然站起身把手里的茶杯發泄似得摔在地上,同時還響起了怒不可遏的吼叫聲。

“可惡,連本宮精心培養的西魏勇士都拿了出來,人竟然還沒被殺掉,最后還被人給救了。害得本宮白白損失一名勇將,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赫連皓咬牙切齒地雙手扶著桌沿,微低著頭,在燭光的映襯下,眼眸也蒙上了一層昏暗陰影,但還是讓人看清了其中的陰鶩怨恨與不甘。

這時,身后的房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個仆從小心翼翼地鉆進來,彎下腰恭敬匯報道:“殿下,太子妃她又想要逃跑,被我們的人及時發現給關進了柴房。”

“逃跑?”赫連皓聲音冷硬,緩緩轉過身道,然后聲音帶著一絲譏諷,嗤笑道:“都到這個地步了,那賤女人竟還想著逃跑,她不會以為秦王真的會要她吧。還真是個蠢貨,嫁都嫁進來了,本宮豈會容她放肆?”然后抬起腳步向房門外走去,“走,本宮去看看那個賤女人,給她點教訓。”

在一處偏僻破落的柴房中,一名美艷女子正站在屋子中央,有些害怕茫然地看著四周烏黑地透不進來一絲光亮的柴房。素手緊握放于胸前,打算摸索著走到柴房門處想辦法打開門。

手指剛隱約間感覺到摸到了木門,襄城公主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被突然打開的木門給推倒在地,凹凸不平的地面硌得手心生疼,一名男子順勢踏了進來。

“哼,你還真是仗著本宮不敢動你,你就敢隨意逃跑。夏侯霏,你撓傷本宮的臉,這筆賬本宮還沒與你算呢。”赫連皓俯視著下面摔得有些狼狽的女子獰笑著說道。

由于房門打開,明亮月光也隨之傾灑進來,讓人能夠稍稍看清楚屋子里的環境。

女子低頭看著華麗裙擺上沾染著的灰塵,就十分嫌棄地站起身,并用手大力拍打干凈。

聽著男子譏諷狠厲的話語,襄城公主也不甘示弱地直視著赫連皓的眼睛回道:“對,本公主就是仗著你赫連皓不敢隨意動我,所以本公主才敢三番兩次地逃出去。要不然你就不會把本公主給關進廂房里,還錦衣玉食地伺候著。不就是怕本公主死了,你沒辦法回去向你的父皇交差。娶一位東滕公主,卻被刻意虐待致死,這罪名你赫連皓怕是承擔不起。”

襄城公主十分直白地戳破了這一切,這讓赫連皓不由惱怒。

雖然襄城公主一直想要逃出去,還口口聲聲地說要找秦王,這一切無疑是在打赫連皓的臉。但赫連皓僅僅是餓了襄城公主幾天,關了幾天柴房,就又送回廂房好吃好喝地伺候著。

這一切就是因為襄城公主是一位東滕公主,如果死在了西魏太子的府邸中,就會給西魏帶來一定的麻煩。雖然襄城公主是一個毫無利用價值的公主,但名義上還是一國身份高貴的公主,萬千雙眼睛都在看著這對新婚燕爾。

若是女方才剛嫁進來不久就死去了,這確實說不過去。而且還是兩國間的聯姻,兩國皇帝都十分重視,那就更應該小心謹慎。

所以面對著襄城公主的挑釁舉動,赫連皓只能一忍再忍,只敢給予一些警告行為提醒。

原本想著等回到西魏,到了他的地盤,襄城公主就只能任他拿捏。東滕遠在千里之外,任她是東滕公主也無用。

但襄城公主如此囂張,不知收斂,當面敢撓傷他,令他顏面大損,這讓赫連皓忍無可忍。

“賤女人,你不會真的以為本宮不敢殺你吧?在這座府邸中,本宮才是主。只要本宮一聲令下,你這條賤命也算是走到頭了。”赫連皓上前一步,緊盯著女子的眼睛狠厲道。

“呵,本公主當然知道,但你赫連皓敢嗎?”襄城公主絲毫不怕地回頂道,“只是關著本公主,卻不敢殺人,這不就已經證明你赫連皓是一個膽小怕事的軟蛋?連一個女人都怕,更怕本公主逃出去后把你是個斷袖的消息傳得人盡皆知。做都做了,你這個軟蛋還沒有膽量承認。”

“你說什么?夏侯霏,你竟敢罵本宮。”赫連皓直接伸出雙手掐住襄城公主的纖細脖頸怒聲道,“說,誰是軟蛋?”

襄城公主被掐的面色發紫,呼吸不暢,手指下的皮膚泛著淤青,但還是不服輸道:“你,就是你赫連皓,秦王殿下比你不知道要強多少倍。”

“呵,還真是個賤女人。本宮會不如他?他除了是北朔親王之外,哪一點是比得上本宮的?”赫連皓面容猙獰,手上的力氣也不斷加重。

“秦王殿下哪一點都比你強。”襄城公主努力呼吸著,咬牙肯定道,“最起碼他從不打女人,不像你赫連皓竟軟弱到欺負一個女人。”說到最后,還有些支持不住地無聲張大嘴巴。

“本宮欺負女人怎么了,欺負自己的女人別人能管得著嗎?”說著,赫連皓就把襄城公主摁倒在地,并試圖加重手上的力氣去掐斷那柔軟的脖頸,“你不是說本宮不敢殺你嗎?那本宮現在就讓你看清楚,看本宮到底有沒有這個膽量。”同時,手上的力氣再加重幾分。

這力道讓襄城公主眼前發黑,腦袋發昏,赫連皓猙獰的臉也變得模糊不清,種種跡象表明快要被活活掐死,窒息而亡了。求生的本能讓襄城公主掏出了藏在懷里的小匕首,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就要往男子胸膛處刺去。

但赫連皓提前發現了那閃著寒光的匕首,連忙松開桎梏女子的手掌,讓那把匕首順勢劃破了手腕。

手腕上猛地一疼,鮮血直流,立刻染紅了衣袖,赫連皓怒不可遏,抬起手朝向女子的臉龐就是一巴掌。

“你這個賤女人!”

襄城公主因被掐的腦袋發蒙,意識尚不清醒,硬是接了這個巴掌,還被順勢打到了墻角處。

只聽到“噗呲”一聲,被打到墻角的女子就身體一僵,之后再也一動不動。

雖只是十分輕微的一聲,但赫連皓還是聽清楚了,在安靜的夜里更是顯得清脆響亮,這是匕首刺進身體的聲音。

看著墻角紋絲不動的女子,赫連皓有些驚訝,但還是回頭對身后的仆從鎮定命令道:“去,看看那個賤女人怎么了。”

身后的仆從應聲,戰戰兢兢地走到墻角處察看。半晌后,仆從身體一顫,猛地往后退,驚慌道:“殿下,太子妃已經死了,連呼吸都斷了。”

“什么?”赫連皓詫異道,連忙上前察看情況。

發現那冷氣森森的細長匕首直接貫穿了女子的脖頸,鮮血從咽喉部緩緩流出,雙目灰暗無光,手指試著探鼻息也是沒有了呼吸。

很顯然,人已經死了。

赫連皓一時怔愣,他是想過讓襄城公主死,但還是有基本的理智。知道襄城公主一死,他的麻煩會更多。所以剛剛他只是嚇一嚇她,并沒有殺人之心。只要襄城公主說出求饒的話,他自然會松手。

誰知竟是意外中把人殺死了嗎?竟然如此巧合。

算了,東滕不缺公主,大不了之后再娶一個。西魏東滕情誼深厚,兩國皇帝估計也不會說些什么。

“在那兒抖什么,還不趕緊把尸體搬出來埋了。”赫連皓看向一旁身體抖如篩糠的仆從命令道。

“是。”仆從急忙應聲,把襄城公主的尸體拽了出來,脖頸上的匕首也哐當一聲掉落在地。

赫連皓看著手臂上的劃傷,瞪了一眼地上的尸體,剛想著回房間找藥,就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四周寂靜無聲,黑暗中只有風吹過層層樹葉而嘩啦嘩啦作響,在空蕩蕩的時不時能聞到輕微血腥味的空氣中顯得異常詭異。烏云遮住了月亮,讓人們僅能看到大致輪廓,給整片大地蒙上了一層陰影,同時也仿佛壓抑在人們的心尖。

這一切讓赫連皓莫名心慌,心中仿佛有所預感般愣在原地,眼睛略帶著驚恐地緩緩凝視著遠方的一處。

此時,烏云散去,一點一點地將月亮呈現出來,明亮月光重新灑向大地。遠處那一襲紫色暗紋錦服的男子緩緩從黑暗中走出,一縷縷銀白色的光輝灑下來,更是襯得身姿頎長挺拔,金色面具下的雙眸異常冷厲。

“秦王。”赫連皓看著這熟悉的年輕人驚訝出聲念道。

雖然不清楚闕煜為何會出現在他的府邸,但赫連皓心里明白這次來絕對不是什么好事。

看著那紫衣青年一步步走近,赫連皓心中慌亂更甚,連忙朝周圍的護衛們命令道:“快,快攔住他。”

護衛們聞聲急忙跑到赫連皓身前,準備攔住這位不速之客。

紫衣青年僅僅是駐足停下靜靜地看著這些準備攔下他的護衛,手指間的銀針蓄勢待發。只見男子輕輕一抬手,銀針如脫弦而出的箭矢沒入到護衛們的咽喉中。幾乎一瞬,所有護衛倒地不起,無神的雙目圓睜。

看著這一幕,赫連皓眸中的恐慌再也掩蓋不住,雙腿發軟地往后退幾步,腳步虛浮有些站不穩,想要立刻轉過身去逃走。

但還沒來得及,赫連皓就感覺到一陣猛烈的窒息感,身體失重被人強迫抬起,脖頸間的手如鐵爪般緊緊禁錮著,并不斷加重力氣。

“赫連皓,你好大的膽子。竟趁本王不在,向她動手,還傷了她一只手,本王自己都不舍得,你竟敢。”闕煜加重著手上的力氣,使勁碾壓著對方的脖頸,讓對方無力地張大嘴巴而說不出話。

此時,赫連皓心中滿是害怕,沒想到闕煜真的會向他出手,“秦……秦王殿下,你還不能殺我。我是西魏太子,你殺了我,就不怕西魏朝你下手?即使你是北朔親王,我們西魏也定不會放過你。”赫連皓連喘幾口氣,艱難說道。

“也是,你是西魏太子,本王殺了你確實沒有多少好處。”闕煜聲音絲毫不見慌亂道,“但……你還是西魏太子嗎?你以為本王這段時間去了哪里,本王去了西魏,還調查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紫衣青年面色不變地緩緩說出那令赫連皓震驚的話語,“眾人皆知西魏皇帝十分寵愛他的青梅竹馬淑貴妃,甚至還想把淑貴妃生下的兒子立為太子。可這位龍子在剛滿月沒多久時就染上瘟病去世了,為防止瘟病蔓延,全朝文武集體下跪請求火燒尸體及其用物,不留禍源。因此,淑貴妃連個兒子的遺物都沒有,最后思念成疾去世了。西魏皇帝痛心疾首,以皇后儀式厚葬淑貴妃,每年都會在忌日之時去寺廟悼念。”

闕煜不看赫連皓充滿愕然的眼睛,繼續說道:“可本王調查到的事實卻不是這樣的,西魏皇后與淑貴妃是閨中密友這件事人盡皆知,在淑貴妃誕下龍子之后,西魏皇后更是每天過去探望,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不管不顧。幾個月后,龍子被太醫院的人查出得了瘟病。可當時西魏并沒有爆發過瘟疫,那這瘟病龍子是怎么被染上的?太醫院的人又怎知龍子是瘟疫的根源?全朝文武又怎會突然上朝時集體下跪請求鏟除瘟疫的根源?這一切身為之后坐上太子之位的你,知道嗎?”

“你……你……”赫連皓眼神驚恐,說話斷斷續續,不敢相信地看著那接著說話的恣意男子。

“本王只不過是把調查出的真相傳給了西魏皇帝,結果你的父皇當場大怒,把你的母后打入冷宮,更是把你的太子之位廢除,并重新擬旨立下新的太子,昭告天下。”闕煜勾起嘴角,“所以說現在的你并不是什么西魏太子,而是西魏的罪人。等回到西魏后,會遭受到什么,相信你比本王更清楚。本王為西魏殺掉一名罪人,西魏皇帝感激還來不及呢,又怎會朝本王下手?”

赫連皓似乎沒想到會成這樣,身體扭動開始掙扎,眼睛迸發出恨意直直地盯著這正笑得慵懶的人。

“本來本王并不打算親自動手,只想搜查到這些證據交給慕容晟,讓慕容晟最后出手把你們一舉殲滅,你和夏侯彥還不值得本王親自動手。”隨后闕煜嘴角笑意消失,眼睛包含著刺骨的冷意,讓人不由膽寒,“可你們竟然對她動手,碰觸到了本王的逆鱗,你以為你還能好過嗎?”

闕煜猛地加重手上的力氣,讓手中掙扎的人瞬間身子一僵,停止掙扎,只能無力地大聲喘息和嗷叫著。

紫衣男子勾唇一笑,眸中滿是嗜血的光,聲音鏗鏘有力不容反抗。

“她是屬于本王的,容不得你們半點欺負。”

話后,闕煜把高高舉起的赫連皓狠摔在地上,使赫連皓頭昏目眩,根本無法動彈,只能大口喘氣。

商陸在殺掉正拽動襄城公主尸體的仆從后,走到闕煜面前恭敬行禮道:“主子。”

闕煜拿出懷中手帕,擦干凈手之后,淡淡地瞥了一眼地上的赫連皓冷聲道:“把他的雙手砍了,眼睛挖出來,扔到南楚太子府。”

“是。”

“眼睛和手都玷污過她,本王這么做也不算過分。”闕煜轉過身,出聲說道。

然后邁開步子,朝著遠處緩步離去,“商陸,帶著我們的人,把這座府邸的西魏人全部鏟除,一個不留。”

“是。”商陸看著遠處愈行愈遠的尊貴男子背影,出聲應道。

等闕煜回到秦王府后,走進那最深處的房間,靜靜地看著床上恬靜的睡顏半晌。

把懷中那把被祁澤比武時弄丟的華麗精致匕首仔細擦拭干凈后,小心地放在女子的枕邊。

男子坐在床沿上,微低下頭看著女子的睡顏喃喃道:“祁韶儀啊祁韶儀,你總是忘記你其實是個女孩兒,也是需要別人幫助的。一個人活得太累,也是需要依靠的。從此以后,本王就是你的依靠。”

或許是這說話的聲音吵到了女子,床上的女子面色略顯痛苦地皺起眉頭,右手撫上那受傷的左手。

男子微愣一瞬,這是手疼的睡不著嗎?

緩緩伸出手,輕柔撫住那受傷的手,女子的右手卻順勢抓住男子的手臂,一點一點地順著那手臂往上爬。

直到女子雙臂摟住男子的脖頸,頭放在男子的肩膀上才作罷,放在頸間的頭還毫無意識地十分依賴地蹭了蹭。

看著祁澤露出這小女孩兒姿態,闕煜眸中含笑,唇角彎起,聲音愈發輕柔。

“本王在呢,祁韶儀。”

莫追莫問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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