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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鳳傾韶儀

第兩百二十二章反轉

在南楚皇宮,昭正帝十分小心地瞥了一眼旁邊坐著的年輕人,嘴角牽起十分牽強的笑意,道:“本來是要借著朝貢宴的機會,好好招待秦王殿下的。誰知,竟是發生了這樣的事,讓秦王殿下看了笑話。”

那慵懶的男人悠閑一笑,道:“南楚皇帝言重了,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誰家不發生點事兒啊。只不過這兒子太過于不聽話,竟帶著旁人家的小孩兒們來自家門前一起鬧,還把自己老子給推到地上,鬧得兇了點罷了。等這場鬧劇平復過后,帶回來收拾一頓就好了,南楚皇帝莫要驚慌。”

把國家政事比作是家中的小吵小鬧,把慕容晟帶著兩國軍隊合作比作是孩童間的玩鬧,更是把昭正帝方才的尷尬之事給毫不避諱地提出來,當場讓人難堪。言語之狂妄,讓人瞠目結舌。

昭正帝聞言面色立現窘態,用了好大一番勁兒才緩和過來,心中更是對這位不可一世的年輕人增添了一份敬畏和警惕,不敢小覷。

旁邊侍候的常公公聽到闕煜竟敢提起昭正帝剛剛被推倒一事,心生驚恐,更是被這番狂妄言論給震驚地目瞪口呆。

都發生這樣的事了,南楚政權將要岌岌可危,這位北朔秦王還能如此談笑風生,淡然如斯。看來這位北朔的親王比他想象中的還要輕世傲物,狂妄自大,讓人不敢招惹。

小心審視著旁邊正悠然自得地支起下頜的人,兩人都不約而同地扭回頭,沉默無言。

就在常公公剛扶起昭正帝,侍候捶腿之時,兩人就看到闕煜走來了,心下一時無措。

如今南楚出了叛賊,把自家大門向外敵敞開。雖說慕容晟的目的是得到皇位,最終南楚會安然無恙,但這終是一件讓天下人取笑的事。

兒子不聽話,竟把圖謀不軌的人帶到家門口胡鬧,還把老子給推到地上,昭正帝這位南楚帝王算是在天下人面前面子里子都丟個干凈。

因形勢危急,昭正帝只考慮著該怎么解決此事,真的沒想到闕煜會在此時來到金鑾殿看熱鬧。

面對著這位不速之客,昭正帝只好壓下心中的疲憊,整理好衣冠,拿出屬于一位皇帝的威嚴笑著應對,絲毫沒有方才被慕容晟推到地上的狼狽。

但誰知闕煜竟是已經知道了此事,還當著他的面提起來,讓人難堪。即使如此,昭正帝也只能隱忍下來,一笑而過。

昭正帝收拾好心情后,便勉強笑道:“秦王殿下此言有理,慕容晟這個叛賊竟敢做出如此犯上作亂之事,忤逆不孝,朕一定會嚴懲不貸。”

說到最后,昭正帝自己都恨得咬牙。慕容晟真是好樣的,不僅是把他推到地上,盡失顏面,還把他當年殺兄弒父之事給抖落出來。他還以為只要殺死了當年不服從他的百官,他就可以坐穩皇位,沒人膽敢議論此事。

誰知,這多年后,竟是他的親兒子提了起來,還說是在效仿他。為了鞏固皇位,他一直以來殘害多個世家,尤其是之前如日中天的祁家和前不久如旭日東升的闕家。

過了這么多年,最后竟是他的親兒子給他擺了一道。不得不說,慕容晟真夠大膽,也很聰明。想到能夠坐穩皇位,那就收服人心,這可不比屠戮百官,威震百家要有用的多?

正在昭正帝沉眸深思之時,就聽到那磁性的聲音嘲謔笑道:“但南楚太子的這個做法也很聰明不是?這可要比南楚皇帝當年的做法要聰明得多。雖說勾結外國,忤逆不孝,但在某種程度上,也算是子承父業,青出于藍。南楚太子深有南楚皇帝當年的風范,若是就地正法,你這個父親忍心嗎?”

瞬時,大殿之上鴉雀無聲,一片寂靜。

常公公更是嚇得身體抖如篩糠,十分惶恐地跪在地上。他這算是聽到了昭正帝的丑事,昭正帝不把他宰了就不錯了。

這北朔秦王說話怎么直刺人心,一針見血,當年昭正帝殺兄弒父,如今慕容晟殺弟逼父,這做派不就和昭正帝當年一模一樣嗎?只不過慕容晟的做法更加隱蔽迂回一些罷了。

聽到鞭辟入里,切中要害的話語,昭正帝也怔在原地,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

慕容晟會這么做,簡而言之,就是他這個父親教的,是南楚皇家人骨子里帶著的基因。可不就是子承父業?這話說的一點也沒錯。

昭正帝想要開口說話,都一時無言,只能任由氣氛僵硬凝固下去。

就在此時,闕煜放下支著下頜的手,換了個姿勢,悠然說道:“南楚皇帝也莫要慌張,雖然南楚太子做出這作亂犯上之事,與南楚皇帝當年如出一轍。但不是還有一個兒子帶兵平復戰亂了嗎?本王相信晉王一定會活捉慕容晟這個叛賊,還南楚一片安寧的。”男子緩緩扭過頭,看向昭正帝勾唇一笑,眸含深意,“你的這個兒子還算不錯。”

雖是輕飄飄的一句話,卻讓殿內其余兩人呼吸一窒。

這是既罵了昭正帝做出了與慕容晟一樣的謀反之事,之前昭正帝謾罵慕容晟的話瞬間打到了自己臉上,成了一個笑話,又在提醒昭正帝,慕容晟不行,但還有一個慕容脩,是時候做出正確的決定了。

許久之后,昭正帝才反應過來,干笑著應和道:“感謝秦王殿下對犬子的稱贊,脩兒這次主動帶兵應戰,活捉叛賊,還南楚一片海晏河清,確實不錯。”

闕煜聞言輕笑一聲,然后便悠閑自得地看向殿外雜亂無章,烏煙瘴氣的景象,站起身說道:“如今外界兵荒馬亂,烽火連天,南楚皇帝還是觀察著外界的憂患民情比較好。正巧本王閑來無事,不如與南楚皇帝一起察看。”

說罷,便不管昭正帝是否答應,直接走向殿外,朝著皇宮最高處的宮殿走去。

男子嘴角勾起,雙眸在陽光的映襯下仿佛閃著亮光,異常灼眼。

目的達到了呢,什么事情都需要點到為止,當然也包括南楚未來繼承人的事情。雖說慕容晟做出此事,一旦失敗,必定是慕容脩登上皇位。但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暗中逼迫昭正帝,做出引薦。

而昭正帝的回話,就是做出保證,只要慕容脩此次平息戰亂,那將來的皇位必定是他的。只是為了保住做為一個皇帝的顏面,便十分含蓄地表達了這個意思。

看著前方那尊貴的背影,昭正帝不由輕輕皺眉,心中茫然。

不明白什么時候他們南楚的國事,一個北朔人都要來插手了。最可氣的是,好像在他還沒反應過來時,就已經順著對方的意思往下走,雖然對方好像什么都沒做,僅僅只是說了幾句話。

在任何人尚未回過神時,南楚的一切都好像被這個人掌控在手中,而且還不留下任何痕跡。

在南楚皇宮的最高樓,有兩個人坐在極其奢華的雕花檀木椅上,一位太監正站在身后小心伺候著一個老人,兩人還時不時地看向旁邊正興致缺缺地看著外界情況的年輕人。

這高樓的視野很好,通過木欄桿,就能很清楚地看到定京城門口的軍隊情況。

只見西直門和東直門外黑壓壓的一片,人頭攢動,鋪天蓋地,平白無故地給人一種緊張壓迫之感。城門內,百姓似乎已經感知到了危險般,全部都在家中,街道上空無一人,落葉隨著秋風飄起,很是蒼涼孤寂。

這城門內外的極大差距,奇異地形成了美感,直到那片黑色通過窄小的城門口紛紛涌了進來,才逐漸打破這種美感。

兩國軍隊涌進定京城后,像是早已談妥般向正中央的城門壓過去,一部分軍隊則留在城門口外,朝向其他城門涌過去,攔截住了定京城所有的城門,把定京城完全禁錮成了一個大的牢籠,別人進不來,老百姓們也出不去。

而逐漸壓向正中央城門的軍隊,隨著時間的推移,兩片黑色慢慢靠攏,直到完全交融,徹底封禁住了定京城。因路上并沒有老百姓經過,所以并沒有出現血腥事件。

聽到這巨大的嘈雜腳步聲,老百姓們害怕地待在家中,縮在一角瑟瑟發抖。有些膽大的青壯年男子正手持鐵鍬守在門內,把年邁父母親,妻子,孩子護在身后,防止軍隊突然攻擊進來,屠殺全家。

就在這令人緊張喘息不過來的重要時刻,老百姓們又聽到一陣整齊腳步聲。那些膽大的青壯年往窗外看,發現又是一支隊伍,正浩浩蕩蕩地朝著危險的城門口走去。

等看到領軍的人明眸秀眉,面若冠玉,笑如春風,即使穿著厚重的鎧甲也掩不去那高貴的儀態,認識這個人的老百姓們紛紛歡呼,松了口氣。

是太子,太子殿下來拯救他們了。

絲毫不知正是這平時待人和善,平易近人,受人愛戴的太子,把兩國軍隊引進定京城,讓定京城成為一座壓抑黑色的封禁之城。

同時老百姓們還聽到一個渾厚高亢的軍人聲音,聲如洪鐘,似在敲擊著人們的心頭。

“圣上有旨,抓捕勾結敵國的叛賊慕容脩,并抄家削爵,就地正法,不得有誤。”

那軍人正舉著昭正帝賞賜的佩劍,這佩劍似在無聲地訴說著這個消息的真實性。

晉王慕容脩是勾結敵國的叛賊,昭正帝已下旨抓捕,并賞賜給太子佩劍,就地正法,不容置疑。

這個想法在每位老百姓的頭腦中瘋狂滋長,似乎這就是事實。

“見佩劍如見圣上,所有人,跪!”

這鏗鏘有力的聲音傳到每位老百姓的耳中,因本身對皇家的恐懼,又因慕容晟是即將拯救他們的英雄,讓他們心悅誠服。等聽到這不容反駁的聲音,老百姓們膝蓋打彎,腰深深彎下,頭緊緊貼地,給這位皇家英雄獻出了自己最忠誠臣服的一跪。

凡軍隊經過的地方,兩旁房屋中的老百姓都會爬到門前,紛紛跪地,步調統一,此起彼伏。

這萬眾臣服的感覺讓慕容晟唇角彎起,眸中戾氣立現。

這就是他要的感覺,萬臣朝拜,萬民臣服,他不要做一位太子,他要做的……是皇帝!

在遠處城墻上,一襲靛藍色錦衣的人正看著這一幕。這人腰身挺直,身形頎長,在灰白色的厚重城墻上格外顯眼。

真是瘋狂!竟連昭正帝都敢推到地上,奪來佩劍,用以迷惑大眾的眼睛,去晉王府活捉慕容脩。

看著遠處去晉王府的隊伍和下面人山人海的軍隊,祁澤不由沉下眼眸。

果然,如她想的一樣,慕容晟最終竟是以這種方法來奪皇位。之前她就一直奇怪,慕容晟心思最是謹慎,又怎么會采用如此冒險的方法。原來是打算這樣做,不得不說,這招果然很妙。

但雖有妙處,可如果軍隊慕容晟無法掌控,那定京城就會變成人間煉獄。定京城已完全被包圍,老百姓根本逃不出去。軍隊人數如此之多,一個士兵屠殺一個百姓,這也綽綽有余。

西魏東滕的軍隊又怎能完全放心!

如今,只希望慕容脩能快一些,他有真兵符,還得到過闕煜的指導,定是沒問題的。

“主子,太子行軍的路線有些奇怪啊,怎么不是朝著西直門和東直門走的?”身后的蒼術出聲疑惑道。

祝余也微微向前俯身仔細觀察后,沉聲道:“對,太子的軍隊已快到西,東直門的路段了,可為何還是不拐彎?如果等到了西,東直門對應的正門口路段再拐彎,這就繞遠了。”

想要到達一個地點,必定是朝著目的地筆直前行,這樣距離才是最短的,這是人人都明白的道理。

可慕容晟的軍隊已到達相應路段,為了能快些到達目的地,理應是早就拐彎了,可軍隊還是徑直前行,根本沒有要拐彎的意思。慕容晟也不會蠢到去繞遠,那又是怎么回事?

祝余蒼術兩人正在疑惑中,就聽到前方的人用著溫涼聲音說道:“很簡單,因為慕容晟的目的地根本不是西,東直門,而是……”祁澤抬眸,聲音沉重篤定,“正陽門。”

同時,在皇宮的最高樓上,闕煜看著慕容晟的行軍路線,眸中絲毫沒有意外。

果然是正陽門嗎?那就是他的推斷沒有錯了。想要用最快時間擊退兩國軍隊,必定是從一個地方攻擊。雖說兩軍作戰習性不同,可這都是演戲,為了能在百姓心中樹立起英雄形象,肯定是擊退時間越早越好,免得節外生枝。

而正陽門的位置就在西,東直門的正中央,正好方便兩軍匯合,節約時間。

這場演戲的最終目的,不過是為了除掉慕容脩罷了,加之慕容晟本身的溫和形象與背后的勢力,只要慕容脩一死,皇位必定是他這位太子的。

想必如今正陽門的前面,兩國軍隊的統領早就在等著了。等著與慕容晟接應,等著慕容脩一死,他們得到了好處,就心滿意足地退軍。

城中的老百姓都是些不懂學識的白丁,即使軍隊撤退地再快,也看不出任何問題,只會因為軍隊撤退而歡呼雀躍。

慕容晟還真是打了一個好算盤,不過,他注定要失敗了。畢竟慕容脩也不差,此刻應該已經快到正陽門了吧。

在正陽門前,兩國軍隊的前方各有一個身形高大的統領等著。兩國統領騎著高馬,嘴角勾起,眸中滿是自信。看著逐漸騎馬走近的慕容晟,眸中更是勢在必得的自信。

“南楚太子不急著抓捕叛賊,反倒是來這里應戰,是不是害怕我們殘殺南楚的百姓啊。”長相粗獷的西魏統領笑著說道,“放心,殺幾個老百姓又能有什么好處。軍隊是用來打仗的,不是用來隨意殘殺弱小婦孺的,這個道理本統領還是懂得的。”

聽著這個極度虛偽的話語,慕容晟只是淡淡一笑。

西魏軍隊殘殺弱小婦孺的次數還少?南楚邊境傳出的消息中,只要是西魏人攻擊,哪一次不是大屠城?還能這般若無其事地說出來,看來西魏人不是一般的厚顏無恥。

“抓捕叛賊是很重要,但驅趕侵入我南楚國土的軍隊也很重要,這兩者都不能忽視。你說本宮說的對嗎?西魏統領。”慕容晟反問道。

因不能暴露慕容晟與他們的合作關系,西魏統領只好大笑一聲回道:“南楚太子說得對啊,外敵入侵不能小視,更別提還是兩國合作,那就更不能忽視了。”說著話,還看了一眼身旁長相偏文弱的東滕統領。

其實東滕統領的身材高大,長相并不顯陰柔,只是與長相粗獷的西魏統領相比,就顯得偏文弱了些。

東滕統領聞言也跟著一笑,暗含深意道:“南楚太子說的很對,只是如今這情況,抓捕叛賊會更重要吧。畢竟若是與我們私下有聯系,南楚太子一人恐是應付不過來。”

“此事就不勞煩東滕統領煩心了,本宮已派人前去捉拿,想必很快就會有結果。本宮有父皇賞賜的佩劍,這個叛賊是逃不掉的,今日本宮就把叛賊就地正法,成為這劍下亡魂。”慕容晟悠然開口道。

話音剛落,三人就聽到那清朗的男子聲音,心中暗暗一驚。

“三皇兄口中的叛賊是誰啊?說出來讓四皇弟聽聽啊,我們兄弟二人很久沒有一起說過話了,今日我們就好好說說話如何?”

莫追莫問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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