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響了嗎?”
審判官:“.......”寧耳朵出問題了嗎?
夏燎被錢珍珍踹下來的時候一點準備沒有,不知道把手機扔到了哪個犄角旮旯,找了半天才找到。
盡管須臾之界有更先進的通訊娛樂工具,但夏燎還是更喜歡用手機,畢竟可以看到世界各地的帥哥。
手機屏幕上躍動著一行陌生的號碼,和須臾之界通用號碼模式不同,這里有十一個數字。
“那你等我一會。”
審判官仰頭就睡:想多了乖乖。
冷白的手指輕點綠色接通鍵,夏燎帶著一股慵懶的調子說:“喂?”
“我是傅展心。”
傅展心?
夏燎走到窗戶邊,掀起窗簾一角,看著逐漸漫上夜色的天空,回答說:“這么晚了,要喝咖啡嗎?”
傅展心嗓音淡淡的:“葉初斷了三根肋骨。”
他在醫院病房外的走廊上給夏燎打了這通電話,鼻尖環繞著濃重的消毒水味。
“啊,”夏燎故作驚訝,說出的話卻像是早就知道一般,“才斷了三根呀。”
“嗯。”
夏燎又把窗簾闔上,將已經睡過去的審判官喊醒,繼續說:“你要來找我算賬嗎?”
電話那邊響起一聲低沉的笑,細細密密的順著電流傳進夏燎的耳朵。
傅展心對夏燎的好感簡直是乘了火箭,一路飆升。惺忪著睡眼,一臉生無可戀的審判官盯著不斷飆升的好感值,頓時清醒了一半。
這人...不按套路出牌?
“不找,只是想打個電話試試,能不能通。”
夏燎倒是忘記自己的號碼對這個位面世界來說有多么奇葩了,如果不是簽了保密協議,夏燎未嘗不會直接說出自己的身份。
“見笑了。”
“我還有事,先掛了。”
“再見。”
傅展心并沒有問夏燎的號碼是怎么回事,這讓夏燎對他產生了一絲懷疑。一個根本不可能存在于這個世界的號碼,傅展心不僅撥了,還撥通了,而他自始至終都沒有問一句,這不是常人應該有的思維和反應。
系統檢測的好感值飆升停在這一刻,還隱隱有下降趨勢。
“你倆聊啥了?”審判官打了個呵欠。
“他說我把葉初的肋骨踹斷了三根。”
審判官哼了一聲,“你可真能耐。”
夏燎挑了挑眉,語不驚人死不休,“就斷了三根,我以為得全踹斷。”
審判官:“......”
“行了,你跟我說說這標簽我到底要怎么貼。”
審判官頭頂懸著一座偵察儀,閃著細弱的藍光,目的就是監控他不對夏燎說出過于具體的提示。作為夏燎這一組執行者的聯系員,審判官可真·懸在刀尖上說話。
“我要跟你說了怎么貼,還要你干啥。”
“那我要你又有什么用?”夏燎原封不動給他還了回去。
審判官倒吸一口氣,不斷在心里重復:我的兵我的兵,殺了還要蹲星際大牢;不能兇不能兇,把人兇哭了沒法收場...沒法收場...
“請你用地球人的思維理解貼標簽是什么含義,然后把這張主標簽貼到主角身上,不過剛才看他的態度,你應該.......”
“滴滴滴——”
審判官腦袋上方的偵察儀突然警鈴大震,尖銳的紅光拔頂而起,冰冷而機械的聲音在虛空響起:警告一次。
完了。
說多了。
審判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