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園是傅展心在這的一座房產,比較偏僻,賀征開車從機場出發,一個多小時后才到。
不省人事的夏燎被傅展心抱著進了三樓的臥室。
傅展心給他打了一針安定,還得睡上一會兒。
等人醒來,一切都將不一樣。
傅展心很少想得到什么東西,因為他可以擁有一切。可獨獨出現了夏燎這個不確定因素。夏燎不會拒絕傅展心的親吻和擁抱,會因為喜歡金錢而答應陪他睡覺,做了他名義上的情人。但是傅展心從一開始就對他動了心,一顰一笑都牽動著傅展心的情絲。
從來不曾當過輸家的傅展心在夏燎面前一敗涂地。
傅展心太想讓夏燎喜歡他、在意他了。
因為越沒有什么東西,就越想得到。傅展心骨子里不是好人,是好人的話早被人吃了,他的職業,他的經歷不允許他善良。
夏燎還在床上睡著,傅展心出去交代了賀征點事,隨后又回來。
人只要想找點什么事,隨便一點理由就可以當作借口。
在安定的藥效下,夏燎睡了將近四個小時。
眼皮厚重得像貼了層水泥,稍一動彈,后頸便會傳來針刺般的疼。夏燎費勁睜開眼,腦海中產生的第一個念頭便是殺了弄暈自己的人。
“滾出來!”夏燎聽到房間內有細微的聲響,猜測這人肯定是將自己擄過來的王八羔子,語氣更是淬了毒的狠:“我給你三秒鐘時間滾過來,別逼我自己動手。”
此時的夏燎還沒注意到他腳腕上拴著一根細細的鎖鏈。
“夏燎。”
夏燎有點生氣,語氣很沖:“你想死嗎?”
傅展心走了過來,聲音低沉:“你要殺了我嗎。”
“傅展心!”
夏燎吼了一聲。
“我在。”
氣得夏燎在床上亂撲騰。
腳腕的鎖鏈與床位的鐵欄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夏燎不敢置信的抬起腳看了看,心頭一窒:“傅展心,你鎖我?”
見到傅展心的喜悅尚未成型,活了這么多年沒被人這樣對待過,一時之間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何感受。
“燎燎,你不聽話。”
傅展心緩步走到床邊,俯下身拾起鏈條,抓在手中。
夏燎看不到他臉上的情緒,但卻可以感受到房間內降低到零度以下的氣氛。
“你到底要做什么呀......”
銀色的細鏈在傅展心手中輕輕晃動,他走到夏燎身邊,用鏈條蹭了蹭夏燎的嘴角,輕聲說:“想把你關在這,陪我......”
“一輩子。”
夏燎的瞳孔劇烈顫抖,臉上驚愕與失措交疊,更多的,是失望。
唇角的鏈條很涼,低溫順著皮膚一路傳進心臟,夏燎不明白為什么,為什么傅展心一回來就要將自己關起來。
“理由。”夏燎啞聲問。
我明明早就在很久之前就準備好了答案,是你不辭而別,一腦袋扎進了鳥不拉屎連信號都沒有的布隆迪,十天半個月沒有一條信息,反倒一回來就像拴狗一樣把他栓了起來。
到底要做什么。
傅展心低低地笑,眸底翻涌著深不可測的暗潮:“燎燎,吻戲配得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