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沒有什么我必須起來做的事,趕明兒傅展心把我放了,我就把你老窩給炸了。”
自從夏燎來了這個位面,還真沒有幾次被吵醒的機會。冷不丁被審判官叫了起來,起床氣“噌”的就上頭了。
審判官在須臾之界縱橫十好幾年,誰見了他也是畢恭畢敬地叫一聲審判官,只有夏燎這個臭小子,三天兩頭沖他大呼小叫,太猖狂了!
“你這個位面的任務快要完成了,傅展心那邊的粘貼度只差0.1%了。”審判官眼神往夏燎腳腕上的細鏈瞟了瞟,“這玩意你弄不斷?”
夏燎閉上眼,“沒勁。”
“哈...哈...哈哈哈...”
審判官干笑幾聲,這個傅展心真的太猛了,太猛了。
不愧是和須臾之主同名的人啊,連性子都相差無幾。雖然審判官從沒見過須臾之主。但道聽途說的,他便先入為主的認為須臾之主是個手段凌厲的狠角。
傅展心簡直是跟他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休息好了嗎?要不要我幫你把鏈子弄開?”
“趕緊。”
差這點的粘貼度,等傅展心回來看見夏燎腳腕上的鏈子開了,就差不多能達成了。
夏燎已經見識到了傅展心的風格,心有余悸地說:“申請即時傳送,千萬不要讓我落在傅展心手里一秒。”
審判官點了點頭,表示他知道了:“鑒于現在的特殊情況,批準夏燎同志的即時傳送請求。”
“假正經,誰看見啊。”夏燎輕嗤一聲,隨后晃了晃腳腕,“給我弄開。”
審判官嘆了一聲,抬手揮開在他頭頂上亂竄的偵察儀,然后在面前的智端投屏上一頓亂戳,只聽見一聲清脆的響兒,夏燎腳腕上的細鏈斷成了兩半。
夏燎頓時變得生龍活虎,從床上翻身而起,撿起斷裂的細鏈就往外走去。
“哪去?”審判官問。
夏燎氣勢洶洶地走,“扔門口,讓傅展心一回來就能看見。”
“......”你還真敢作啊。
但是審判官沒出聲提醒,只是默默調出了任務完成度的檢測系統,一旦條柱由紅(未滿)變綠(滿),就立刻召喚傳送門把夏燎弄回來。
然后自己再逃命。
夏燎真的把細鏈扔到了門口,銀閃閃一坨,挨了夏燎無數眼刀子,最終還是走到了生命的盡頭。
“我建議你不要這么做。”
“我不接受你的建議。”
“那我覺得我可以走了。”
“傻逼。”夏燎薄唇輕啟,吝嗇的吐出兩個字,腳鏈打開了,他依舊是那個艸天日地的混世魔王。
審判官拍桌:“你再說一遍?!”
“我不扔門口讓傅展心一眼看到,等他進來再看到就晚了,我就跑不了了。”
審判官想了想,是這個理,但他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就像枯了很久的井突然漲滿了水,涌上沙灘的海浪開始起泡泡,危險來臨前總是會通過不同的方式向你發出預兆。
而這個預兆,來自審判官的直覺。
“夏燎啊,須臾之界可能要出問題了。”
“那不正好。”
“不好。”審判官突然嚴肅了起來,心底沒來由的慌亂,這種突然且急切地感覺,隨著眼前智端投屏頁面的驟然改變,到達了極點。
傅展心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