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一邊給善存熬藥一邊抱怨：“你看看你，將就一晚，講究出病來了！你睡荒郊野外睡得那么好，有屋子睡了就生病，丟不丟人！”

善存也納悶，不過風寒也不是太嚴重，喝個藥睡一覺應該就好的差不多了，善存心中惦記著村子，藥剛出鍋就急吼吼的搶過來，準備一口悶。

“誒！剛出鍋呢！你也不嫌燙啊。”話音剛落，善存就被燙得直抽氣，還差點把碗給扔出去。

······

折騰了許久，善存終于順利喝下湯藥，問道：“小木呢？”

“嗯？小木說去打聽村里的事了。”菩提道。

善存聞言，沉默了一下，隨后小心翼翼地道：“你讓小木去······打聽······消息？”這也不是軍營，只是村子而已，小木不善言辭，怎么打聽？

“那能怎么辦？小木也不會醫術，你突然發熱，我只能看著你了。小木他······應該沒問題的吧。”菩提也有些不確定，小木出門前堅定地眼神，怎么招架的住？反正，再差也不過是空手而歸，出不了什么大事。

兩個人在屋里左等右等，善存一直緊盯著大門，生怕錯過小木，最后實在撐不住藥性，昏睡了過去。

小木打聽的時間有些久，直到日落西山，菩提才遠遠看到小木的身影。

“怎么樣？這村子有什么特別之處？”

小木剛進門，菩提就急忙詢問起來，這可是小木第一次用嘴打聽事，總要重視的。

小木回屋后，仿佛放下心中的大石，忍不住呼出一口氣，頗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

打聽個消息也不至于此吧！菩提眼角微抽，怎么感覺跟讓他上戰場似得？

“嗯，這個村子女人少。”小木說。

“可以看得出來。”菩提說。

“所以好多男人都打光棍，村里的女人全都被不止一個男人糟蹋過，好多女人不堪受辱。內心強大的，遠走他鄉，承受不來的直接自殺，膽子小的，不敢孤身離開也不敢自殺，只好留在村中。久而久之，村里的女人就逐漸稀少了。那些男人看你，絕對用心不純！”

小木說完，眼中不禁流露出對村子的厭惡，宋國的第一個村子就如此罔顧人倫，后面也不知會出現什么更不堪的事來。

菩提聽完后，嘖嘖搖頭，想要感動這種人，屬實有些困難。要不，直接走人算了吧，這種人渣和欺負狗子的人半斤八兩。

得到消息后，就是把善存的身子養好。這次的村民比以前的要難相處的多，首當其沖就是要改改這些人渣們的風氣。

等善存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半夜三更了，菩提藝術學得好，只睡一覺便覺得神清氣爽，想來風寒也已經好了。

善存這邊一有動靜，小木就警覺地睜眼，見善存醒來了，看起來沒什么大礙，起身給善存熱粥。

“小木，你打聽的怎么樣了？”善存悄聲問。

小木把打聽來的消息全盤托出后，鍋上的粥也熱氣騰騰了，頓時香氣四溢。這粥是菩提做的，里面放有草藥，可以驅寒，卻沒有湯藥的苦味，反而散發著陣陣清香，然而善存聽到這些哪還有吃飯的心思？匆匆把粥喝完后，追問：“那我們投宿的那幾戶只有女子的人家皆是因為我們兩個是男子嗎？”

小木點頭，看村子的情況，確實如此。

“怎么會有這種······這種人？！”善存恨聲罵人，但是善存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一個罵人的詞。只要一想到那些人看菩提的眼神，心里就堵得慌，真的是人渣啊！

“嗯，菩提說這次比以前要困難很多，村民也許不會配合。”小木道。

善存聽后，憂心不已，菩提說的沒錯，他們絕對不可能配合的，指不定都不會有人聽。

于是，善存后半夜便開始苦思冥想應對之法，可惜，并沒有什么頭緒，以往也從未有過這樣的村民，一時半會兒哪能想得出來？

菩提倒是一夜好眠，一睜眼就看到善存坐在一邊，眉頭深皺：“喂！善存，病剛好，不要想別的東西，免得鬧頭疼。”

話音落下，善存紋絲不動，菩提也只好由著他了。

“請問······善存師傅在這嗎？”

善存驚醒，順著聲音向門口望去，從門縫中隱隱見到一個少年的身影，就是看著有些太過瘦弱了。

打開門就，善存發現，這個少年家境似乎格外得清貧，衣服上全是補丁不說，頭發也是散亂著，看著更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