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懷疑你是怎么當上城主的？就靠你是聶懷后人嗎？！”張哲扶額感嘆。

“······不是······”聶明小聲開口。

長著實在忍不住，狠狠拍了下桌子，嚇得聶明脖子一所，“我看就是，他們說就說，反正也沒多少人信，等那什么善存的事情過了，自然就沒人記得這事了，偏偏你手欠，把人抓了，就算是假的也變真的了，更何況······算了，你先滾吧！”

聶明如蒙大赦，連滾帶爬地出了屋子，直到再也見不到那處院子后，聶明才直起胸膛，呼出一口氣，又恢復往日溫和的模樣。

面對張哲的威脅，聶明也不是沒想過反抗，再怎么窩囊，他也是聶懷的后人，從小就被提醒愛民如子。可惜，這過往的十年里，他不僅沒有做到愛民，反倒讓不少仁城的孩子不知所蹤。聶明想過去找，但全都無疾而終，這十年他似乎什么都沒有做成。

幸好善存來了仁城，他是沒什么能力的平庸之輩，只希望這一次他沒有求錯人吧。

不管之前，就目前看來，聶明確實沒有求錯認。就在不久前，菩提剛剛得到消息，張哲兩頭出事，情急之下，真的調動了他設在房間周圍的暗衛，雖說沒有全部調走，但少了些人，那屋子的放手總是沒有之前嚴密了。

對于小木和菩提來說，這樣已經足夠。這次潛入張哲房間的計劃，善存自是沒法參與，盡管一開始他有這個心思，但后來全都被菩提逼得爛在肚子里了。

小木和菩提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悄無聲息地來到張哲的房間外，連日歷來的問題導致深夜，張哲依然沒有回來，更方便了二人的行動。

房間周圍的暗衛很是厲害，若不是已經調走了部分，小木還真不太敢保證能不被發現地偷溜進去。不過，現在自是不用太擔心這些，左右還有菩提的林立在，躲過這些暗衛也足夠了。

等順利進入張哲的房間后，小木和菩提立馬在里面翻箱倒柜，試圖找出這房間暗藏的玄機。

房間看似普普通通，但菩提能感覺到這間屋子里有不少幾關暗格，就是不知如何觸發機關。

“機關這東西我不太了解。小木你懂這些嗎？”菩提瞎倒騰了好一會兒，一無所獲，只好放棄，癱坐在書架邊的地上。一手撐著地，看向還在搜尋的小木。

“······我也不知道我懂不懂。”小木嚴謹地回答。

······

得了，好不容易進了房間，難道要死在沒文化這一遭嗎？

已經走到這一步了，再不會也要硬著頭皮上。菩提手上一用力，撐地跳起：“好了，我們······”

“咔噠！”

一聲似乎是開鎖的聲音打斷了菩提的話。隨之，菩提身后的書架開始緩緩移動，直到露出足夠一人通過的暗門來。

······

二人不由對視一眼，剛剛死活找不到，現在誤打誤撞反而找到了機關了。

“原來機關在腳底啊！怪不得找不到。”菩提看著她剛剛撐著的那塊地，嘖嘖稱奇。

機關打開了，二人也不多做停留，快速地進了暗門。然而，通道黝黑，伸手不見五指，饒是小木夜視能力好，但想要辨清道路也有些困難。

“······草率了，沒有帶火把！我是沒問題，小木，你看得見嗎？”菩提懊惱地問道。

這黑漆漆的，她也只能靠感知力行動，更何況是肉體凡胎的小木？

“沒事，適應一下就好了。”小木道。他還是勉強看得出來大致輪廓的。

無奈之下，小拇指好跟著菩提的腳步聲走。幸好這通道不是像迷宮那樣復雜，偶爾有幾個迷惑性的岔路口也全在菩提的感知下無所遁形。

這個通道很有意思，它有兩個重點，一個是通往城外的山上的，還有一個大概就是他們交接的地點吧。

山上的木屋他們早就去過了，所以，這一次還是要去看看這條通道的另一個終點。

七怪八繞下，出了通道，菩提發現這個出口竟然是一口枯井下面。

“好嘛！那么高，那些人如果從這里把小孩送出去，那功夫肯定不錯，李歸離為了一個仁城竟然下了這么大的手筆。”

“可能，上面有人接應？”小木猜測。

“說的也是。走，現在離祭山神不久，也許會發現些蛛絲馬跡。”說著，菩提便接著井壁上的藤蔓，一步步爬上枯井，小木隨后。

出了枯井后，是一個鄉野人家的院子里，院子收拾得井井有條，看著在普通不過，但這枯井的出現無不顯示眼前的一切不過是假象罷了。

這里目前沒有人，但院子里，屋子里干凈整潔，顯然長年有人居住，也許還真的可以發現什么。

小木和菩提又一次開始翻箱倒柜，發現了不少東西，只要將這一切公之于眾，張哲這祭山神的習俗自此之后怕是會人人喊打吧！

屋子里好多東西看起來年代久遠，還可以找到不少小女孩的頭花等物什，不出意外，應該是那些祭品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