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苦笑：“不僅不放人，又派了不少人盯著我們，現在這院子怕是比內侍住的地方還要安全。”

哪知道內侍不按常理出牌，知道各地有百姓暴動后竟然還是不放他們，也不知他怎么處理這些百姓。

“如今，我是真的出不去了。”小木說。之前雖說會驚動暗衛，但想要出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現在，可就難了。

難道他們還要背管道宋國滅亡不成？

善存當即坐不住，拍案而起：“我去找他！”

說著，人就跑出去了。菩提和小木緊隨其后。善存那么激動，若不小心惹了內飾不開心，就算不打殺也要受罪。

善存跑得很快，不一會兒就找上了內侍的書房，門前有人候著，見到善存殺氣騰騰的模樣，嚇了一跳，忙把人攔下來。

“善存小師父！等我等通報，主子同意了，你才能進去啊！”

一路吹風，善存腦子倒是清醒了不少，慢慢平復下喘息聲，“勞煩二位通報了。”

后面跟來的小木和菩提發現善存并未不管不顧，終于安心下來。

想想也是，受周伯歸和白瀾調教的善存，就算偶有不冷靜，大抵也不會做出太過離譜的事，倒是他們瞎擔心了。

屋內，內侍早就聽到門外的動靜。“讓善存小師傅進來吧！”

得到準許，善存跟著宮人進了書房。

書房內的桌案上堆疊成山的奏折幾乎將內侍掩埋，不過他身邊還有五個人幫忙打理，內侍面前也不過寥寥幾本而已，看起來是最輕松的。

他這掌權者做的也太舒服了！什么事都有人幫忙。

“今天有事什么事？善存小師傅？”內侍丟了毛筆，明知故問。

聞言，善存正了臉色：“各地百姓已經去游街鬧事了。”

“嗯，善存小師傅厲害，身在王宮還能知曉天下事。”內侍點頭。

“那你為何還不放了我們？要是他們再鬧下去，對誰都不好。”善存怒道。

內侍冷笑出聲，輕蔑地看著面前的和尚：“你既然知道對誰都不好又為什么要煽動他們？你所做的一切，對于哪個國家來說，都可以冠上暴徒二字！”

“是你無緣無故抓我們，我們還不能自救嗎？”

“那又如何？這里是我的地盤，想抓誰就抓誰。”內侍說。

善存堵得啞口無言，挫敗地泄了力氣：“你說你怎樣才能放了我們？”

“到也不是不行。”內侍思索片刻，“只要你回去寺里安安分分念經當和尚，本官就放了你們。”

這個要求以外地簡單，但卻是善存萬萬辦不到的。他既已投身于亂世，就不可能再回去安分地當和尚，除非這亂世結束，他也許會回去重建菩提寺吧！

“不行，除了這個要求！”善存果斷拒絕。

“那就沒別的要求了，你還是繼續待在這里吧！別妨礙我們公事。”說著，內侍重新低頭處理事務。

沒有滿意地答案，善存怎么可能輕易回去？索性拉了把椅子，坐在一邊，等著內侍辦完事后繼續折騰，勢必要出了這王宮。

桌案邊，一群人低著頭，不遠處坐著一個和尚，緊緊地盯著，倒還算和諧。

內侍面前的折子最少，最先結束，見善存眼神突地變亮，嘆了口氣：“你還坐著干什么？本官都說了不會放你們的。”

······

善存依然盯著人不放，可惜，內侍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不過是被人盯著，完全不受影響，徑直走出房門，遛彎去了。

見此，善存忙跟在后面。內侍也不在意，漫無目的地走在這一處處亭臺樓閣中。

“你這叫自由嗎？及時行了呢？天天只在王宮里轉，你都不嫌膩的？”善存問。

這人嘴上說著及時行樂，但那么多天下來，他連王宮大門似乎都沒出過，唯一的娛樂就只有偶爾的散步了，這算哪門子的樂？

內侍步履微僵，回過身：“宋國王宮雖不像別的國家那么大，但也不小，夠本官逛的了。”

“但也沒見你連上開心，連放松的表情都沒有。”善存弱弱地嘀咕。聲音極小，內侍也是耳目靈敏的人，自是聽得清楚，“身在高位怎能喜怒形于色？”

······

這話聽著似乎有些道理，善存卻莫名得聽出辯解的一位來。內侍所說的及時行樂也不過嘴上過癮罷了，真正認此理的人哪會過得那么無趣？

“你就裝吧！反正我不信，你分明挺勤政愛民的，比你們王上還王上。”善存反駁。

宋國名義上的王上，他到現在都還未見過呢，只是，偶爾路過王上的住處，還能隱約聽到絲竹之聲以及女子，男子的調笑聲，當真是和傳言別無二樣。

相比之下，內侍反而更像王上一些，也幸好有內侍在，不然宋國只有那貪圖享樂之輩，怕是早就朝綱混亂，自此消亡于世間了。

其實，內侍真的是宋國的救星啊！

“你哥和尚，不懂就不要亂說，全天下都知道宋國大權不在王上的手里，本官自然會比王上還像王上了。”內侍說。

“當王上可不輕松，不像你這位及時行樂的人能干的活，看看你們宋國真正的王上，那才像是說及時行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