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皓宇嘴角一咧的,就等著你這句話呢。
“好啊,你要怎么加注?”
胡連喜立馬道:“你要輸了,不但藥方要給我,還有要輸給我50萬,你敢不敢賭啊?”
佳文嫂當即氣急罵道:“胡連喜,皓宇還沒和你胡家要當年的28萬聘禮呢,你還好意思趁火打劫,你個黑心肝臭東西,缺了大德了。”
胡連喜嘚瑟道:“那聘禮又不是給我的,你想要討回來,找我二哥家要去,我現在只問陳皓宇一句,你賭不賭?”
佳文嫂連忙勸說:“別和他賭,不劃算。”
陳皓宇笑道:“是不劃算,所以我也要加注,胡連喜,聽說莫凝雨是因為她爹和你借了高利貸,才被逼答應嫁給你的。
這樣吧,你要賭我的藥方和50萬,可以,但是你得拿她爹的借據和50萬來賭,只要你肯,我立馬和你賭了。”
胡連喜想也沒想,立馬答應道:“我賭了。”
“好,空口無憑,咱們立個字據先。”
陳皓宇立馬拿紙筆,和胡連喜簽了字據。
這下,胡連喜就算賴賭,不交出借據,也不可能再為難莫凝雨了。
“藥酒來了。”
田富春拿了跌打藥酒,急匆匆奔入門來。
田友進急道:“快給我腰上擦擦。”
大家都聚焦過去,瞅著他上藥。
佳文嫂急的不行,拉著陳皓宇胳膊,著急問道:“他不會真醫好自己吧。”
陳皓宇自信一笑:“嫂子,您就瞧好了吧。”
田友進使勁給自己腰上搓著跌打藥酒,腰上皮膚都搓的通紅,可是他依舊感覺腰部以下麻痹的,根本就沒有知覺。
“怎么不管用啊,你倒是給我有用啊。”
田友進急的不行,氣狠狠一捶自己的腰上。
“啊!”
田友進自作孽,捶的岔氣,疼的倒地不起,痛苦的拿手捂住腰。
疼的想打滾,可下身一片麻痹,根本就打不了滾,只能痛苦的在地上呻吟慘嚎。
“疼死我了,救命啊,我不行了,我要死啦,疼死老子啦。”
胡連喜瞧見這一幕,急的連忙跪到地上拉他起來:“田友進,你不是說你家跌打藥酒管用的嗎?你倒是給我起來啊,要不然我可就慘了,你倒是快點起來啊。”
胡連喜使勁拉扯田友進起來,可是田友進的雙腿好像沒骨頭似的,根本就站不起來,一次次拉扯起來,又一次次的癱軟到地上。
這模樣,看的胡連喜急的直上火。
佳文嫂瞅著咋舌,隨即俏臉上露出狂喜,拉著陳皓宇的胳膊激動的歡呼雀躍:“太好了,皓宇,咱們贏了,贏了誒。”
陳皓宇嗯聲點點頭,沖地上的兩人問道:“喂,打賭是誰贏了?”
胡連喜沉默不語了,急忙看向田友進。
田友進痛苦的呻吟,他實在是熬不住了,懇求道:“陳皓宇,是你贏了,我不和你討債了,你既然能算準我會癱瘓,那一定也可以醫好我對不對,求求你了,快點醫好我吧,我快疼死了。”
田友進的腰上就好像有人用電鉆在使勁的鉆,這痛絕對是十級的,要人命啊。
陳皓宇不客氣道:“先把當年我簽的借據拿來,還有你胡連喜,愿賭服輸,莫凝雨的借據,還有你輸給我的50萬,一并都拿來,這些都拿來,我就醫,要不然,哼哼,繼續受著吧。”
田友進連忙沖兒子喊道:“快把借據給他,快啊。”
田富春實在是不甘心,可看見父親疼的慘樣,不敢不從,連忙掏出了借據,有些不舍的遞上。
“你拿來吧。”
陳皓宇一把搶過了借據,確認是三年前自己親自簽的借據,沒錯。
當即拿打火機點燃燒毀。
無債一身輕,陳皓宇頓時渾身都松快許多。
佳文嫂也替他真心感到高興。
瞥見胡連喜正往門口悄悄挪去,佳文嫂急忙喊道:“胡連喜,你想干嘛?”
胡連喜一見不好,撒腿就跑。
陳皓宇立馬沖田家道:“他要賴賭了,這病我可不醫。”
田富春想也沒想,立馬撲出門去,從背后一把將胡連喜撲倒:“老東西,別想跑。”
胡連喜拼命掙扎,可哪里掙脫開一個年輕小伙的束縛,很快就敗下陣來,氣急的趴在地上,拳頭氣的直捶地面。
“王八蛋,陳皓宇,你個狗東西,這事我和你沒完。”
陳皓宇走到他跟前,俯下身來,沖滿臉是泥的他嘲諷道:“愿賭服輸,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要實在不肯還,也成,欠債肉償,50萬塊,一萬塊一兩肉,我剁你五十刀,你還我50兩也成。”
胡連喜嚇的臉色煞白,驚恐的叫道:“你敢。”
陳皓宇冷笑道:“我一個坐過牢的,還有什么是我不敢做的,嫂子,麻煩你幫我取一下廚房的菜刀。”
“好嘞。”
佳文嫂連忙奔入廚房,取出了菜刀。
菜刀入手,明晃晃的刀面反光,強光晃的胡連喜睜不開眼,他嚇的脖子直縮,身子和個蝦米一樣要往后縮去。
“哪里跑。”
田富春一腳重重踩在這老東西的屁股上。
“啊!”
胡連喜慘嚎一聲,疼的昂起頭,扭頭沖田富春罵道:“田富春,你他媽的找死,這筆賬老子早晚要和你討回來。”
田富春一臉郁悶道:“你別記恨我身上啊,誰叫你和他打賭了,現在我爸的腰傷還要他醫呢,為了我爸,只能委屈您好了。”
陳皓宇吩咐道:“踩著他的手。”
胡連喜嚇的急忙把雙手攢成拳頭,惶恐叫道:“你想干嘛?”
陳皓宇冷冷道:“還能干嘛,剛剛說的,剁肉還債,先從這雙討人厭的爪子開始。”
“你敢!”
胡連喜氣急瞪向他。
“你看我敢不敢。”
陳皓宇不客氣的掃向田富春。
田富春對視陳皓宇犀利的眼神,這眼神仿佛要吃人,嚇的身心一哆嗦的,不敢遲疑,連忙去踩胡連喜的左手。
“啊!啊!”
胡連喜的拳頭被重重踩踏,碾壓,疼的慘嚎不斷,最后實在是扛不住了,五指攤開來。
“來了。”
陳皓宇揚起手里的菜刀,沖胡連喜的手指頭上剁去。
刀子高高揚起,飛速落下。
胡連喜嚇的臉色慘白,這才相信陳皓宇不是開玩笑,他是真的亡命之徒,什么都敢做。
嚇的連忙喊道:“我給!”
砰!
菜刀擦著胡連喜的中指手指落下,劈在了地磚上,蹦出一道火花。
胡連喜嚇的眼珠子一摳,屁股一哆嗦,然后一股騷臭味從他身下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