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皓宇笑道:“我陳皓宇啊,村里老光棍陳有年的養子。”
李瘸子恍然大悟:“原來是你小子啊,幾年不見,長高了,人也壯實了,都快瞧不出來了,等等,你怎么跟田友進一道?”
李瘸子警惕的盯上他。
田友進在背后冒頭道:“李瘸子,你可別不識好歹,陳皓宇如今可是神醫,我特意請他來給你治病的。”
李瘸子一愣的,半信半疑的看向陳皓宇:“你小子什么時候學會給人瞧病了?”
陳皓宇回道:“在外學的,您老不請我進屋給瞧瞧?說不定我能醫好您的皮膚病呢。”
李瘸子想想也是,立馬請進屋。
別墅內,特別寬敞。
一瞬間,陳皓宇有種回歸大都市的感覺。
就是這別墅裝修不敢恭維,太素了。
李瘸子招呼陳皓宇用茶。
田友進想要接茶的,但是李瘸子不給他那一份,氣的他癟嘴生悶氣。
“皓宇,你說你會治病,那趕緊給叔我看看這是什么怪病。”
李瘸子把襯衫袖子一擼起來,露出了大面積的死皮。
這皮膚有死皮,有新皮,死皮連著新皮,在大面包的剝離,這皮膚看著惡心,就好像是在生剝動物毛皮。
田友進嚇的都不敢看。
陳皓宇皺了皺眉頭,隨即立馬拿住李瘸子的左手,給他把脈,同時開啟透視眼掃視他的全身。
陳皓宇很快皺起眉頭。
李瘸子的病很不尋常。
在李瘸子的左腰上,有一道長約10公分的疤痕,這是手術疤。
他左腎被完全摘除了。
不但如此,他的身體內,還有其他問題,有各種毒素累積。
各種毒素盤踞在一道,居然形成了相護制衡,沒毒死他,但是也足夠他活受罪的。
這樣的病癥,倒是叫人很意外。
陳皓宇立馬取了銀針,拿了空杯子,刺破李瘸子的手指放血。
陳皓宇功聚雙鼻,嗅起這毒血的氣味來。
這一嗅,陳皓宇發現問題了。
沖李瘸子問道:“叔,冒昧問您一句,您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吃壯陽藥的。”
李瘸子立馬瞪向田友進:“就四個月前這貨給我開的藥,誰知道非但沒用,還吃的渾身癢癢的,全身脫皮。”
陳皓宇搖頭道:“不對,比這還要早,你第一次服藥是幾年前?”
李瘸子回憶道:“這個記不清了。”
田友進激動問道:“難不成他這病不是我的藥害的?”
陳皓宇回道:“不,還是和你有關系,我問你,你的藥里面是不是加了些不該有的毒物。”
田友進急忙搖頭,眼神閃爍否認道:“沒有,絕對沒有。”
李瘸子拿起拐杖就敲他腦殼:“你敢說沒有,那藥我可是找人問過了,里面有好幾味藥都有毒,其中一味還是斑蝥。”
陳皓宇點頭道:“就是了,斑蝥含有劇毒,不過呢,這毒性不至于作用在皮膚上面,但是吧。”
陳皓宇欲言又止,冷冷掃了一眼田友進,再看看李瘸子,眼神示意他避諱一下。
李瘸子納悶問道:“你看他做什么呀?但是什么呀,你個臭小子,倒是快點說啊,你想急死我啊。”
陳皓宇見他這么不開竅,也就不給他留面子了,直接揭短道:“我查出李叔你摘除了一個腎,腎臟是排毒用的,沒了腎臟,再加上這幾年你好像沒少吃壯陽藥。”
“你是不是各種偏方都試了,結果在四個月前,你吃了田友進的祖傳秘方,因為里面有斑蝥,斑蝥會加劇中毒,不利于排尿,這不加劇了體內毒素,淤積在體內的毒藥一下子爆發了。”
李瘸子被揭穿了老底,震驚的瞪向他:“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陳皓宇無奈指了指杯子里的毒血:“你的血里有毒。”
李瘸子驚的瞬間面色慘白,血里有毒,那這人還能活得成嗎?
田友進揉著腦門,委屈道:“好你個李瘸子,合著你本身就帶毒啊,還冤枉我的藥有問題,我呸。”
陳皓宇不客氣道:“你的藥要沒問題,他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田友進被噎的一時間無言以對。
李瘸子忽的抓住陳皓宇的手,激動的懇求:“皓宇,既然你能看出叔是中毒,那一定能幫叔解毒對不對,叔求你了,救救我吧。”
陳皓宇抽手道:“李叔,你先別激動,我來就是幫你的,這樣吧,我先給您針灸一下,給你先排出些毒素,看看管不管用,只要這毒能排的出來,你這條命就能保住,要不然,不出三年,你就得全身潰爛而死。”
李瘸子立馬激動道:“那謝謝你了。”
陳皓宇取銀針包道:“您客氣,麻煩把胳膊袖子卷起來。”
李瘸子立馬遵照吩咐。
這滿目瘡痍的胳膊,看的田友進想吐。
“不行了,我得去外面透口氣。”
田友進沖出了門。
李瘸子罵罵咧咧道:“老東西,我成這樣,還不都是你害的,你還嫌惡心,我還沒嫌你惡心呢,什么玩意,我呸。”
陳皓宇一邊給他針灸,一邊勸說道:“李叔,你別激動,說來這病你自己也有責任,我說你沒事摘什么腎啊,還爛吃壯陽藥,不知道是藥三分毒啊。”
李瘸子叫苦道:“你以為我想啊,四年前,我出去打工,結果查出一顆腎腎衰竭了,必須摘除,要不然我這命都難保。”
“誰成想,手術后,這命是保住了,但是這女人卻玩不了了,想玩女人,就得靠吃藥。”
陳皓宇皺眉道:“我怎么聽說你三個月前討了媳婦啊?可你這身子骨怕是不成啊。”
李瘸子氣急的跺腳:“我也是聽了田友進這貨慫恿,他騙我說他家祖傳藥方如何、如何管用,結果我吃了兩劑,開頭還真挺管用的,好像恢復年輕時候模樣。”
“這不以為好了,想著年歲大了,不能瞎玩了,要給我李家留個后,將來也有兒子給養老送終,就發狠心,買了個媳婦回來,可誰成想洞房花燭夜,直接……不說了,說多了,都是淚。”
李瘸子說的眼角含淚,心酸極了。
陳皓宇忍不住搖頭,洞房夜不給力,這也算是人生最大的悲哀。
不過這樣也好,少造點孽了。
正常人家女孩,哪個愿意嫁給他這種人,李瘸子這媳婦,怕是被人販子拐賣來的。
甩開腦袋,不去想這些紛擾的事情。
陳皓宇繼續扎針,最后一針了,他給李瘸子提醒道:“李叔,最后一針啦,可能有些疼,你忍著點。”
李瘸子重重點頭,咬牙豁出去道:“你盡管來吧,我受得住。”
陳皓宇立馬在李瘸子的中指上狠狠下針。
十指連心。
“啊!”
李瘸子一聲慘叫:“疼死我了,你這到底是醫我還是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