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揚暫時搪塞過去，然而紙包不住火，還是讓許愿知道了一切。

許愿不求名利，只想劉揚澄清畫家是他的事實。

劉揚哪里肯，一旦澄清，他后面的藝術生涯全毀了。

劉揚遲遲沒有澄清，許愿就試著自己把真相發到網上。

他在這些方面哪里是劉揚的對手，不僅沒人信他，還被買的水軍帶節奏，反說他想蹭藝術新星的熱度。

許愿在一片謾罵聲中日漸消沉，劉揚還時不時堵他，逼他作畫。

最后，許愿成了永遠活在陰影里的抑郁者。

前兩次姜越過來后，按照許愿的想法，澄清了事實。

可劉揚就跟煩人的蒼蠅似的，一直黏著他賣慘，還企圖從他這里得便宜。

見識過劉揚的煩人勁，姜越根本不給他好臉。

少年只是瞟了他一眼，繼續旁若無人的低頭翻書。

“師弟，怎么不理我？”劉揚柔聲細語的問。

劉揚的長相還算俊美，只是那副嘴臉太過虛偽，充滿算計和貪婪，也就只有畫癡許愿看不出來。

姜越沒理他，劉揚心下一陣煩悶。

要不是這小子天賦好，畫的畫有靈性，誰樂意捧著他這個臭性子。

脾氣古怪的很，又不愛說話，跟個智障似的。

即使心底再怎么不滿，面上劉揚還得揚起虛偽的笑臉，小心翼翼的哄著他。

眼見少年不理人，看書看得專心，劉揚也去瞧那本書的書名，想要借此找話題。

一看書名，他就愣在了原地。

《母豬一胎十六個，總裁直呼好家伙》

這……是什么奇怪的東西？看粉粉嫩嫩的書封，似乎是少女戀愛小說一類，可這名字太過奇葩。

姜越翻了一頁，書中央還夾了本小冊子，上面幾個大字十分醒目。

《母豬的產后護理》

劉揚的面色更加古怪，他怎么不知道，這個師弟除了畫畫還有別的愛好。

喜好還如此清奇。

但再奇葩，他也得哄著。

劉揚滿臉堆笑，正想跟少年搭話，就見姜越合上書，起身，慢條斯理的理了理袖口，緩聲道：“師兄，問你個問題。”

劉揚：“嗯？”

少年的聲音清潤，恍若夏日清風：“烏龜和兔子賽跑，王八當裁判，問最后誰贏了？”

劉揚想也沒想，“當然是烏龜了！龜兔賽跑嘛！”

姜越點點頭，面龐漫上笑意：“嗯，你是裁判，你說的都對。”

劉揚反應了一下，才明白姜越這是在套路他。

男人的臉色難看，正想仗著師兄的身份訓斥姜越一頓，少年已經越過他往書吧外走。

竟然敢無視他！

劉揚氣得大叫：“許愿！”

少年沒有因為他的故作威嚴而被嚇住，徑直離開。

反而是大聲喧嘩的劉揚，惹來書吧里其他人的白眼。

劉揚的臉色紅一陣白一陣，灰溜溜的逃離書吧。

姜越已經走遠，暫時避開了這個煩人的NPC，他覺得世界都清凈了不少。

許愿一個人住，養父母把他養到十幾歲，留給他一套房子和一些錢，就到國外過二人世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