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紅拂和她的丫鬟帶著受傷的喬知之來到了客棧之后,她熬了湯藥給喬知之,喬知之喝了藥。
賽紅拂心有愧疚:“喬郎君,對不起,都是我連累了你。”
喬知之說道:“賽紅拂姑娘,你千萬別這么說,秦王殿下確實心狠了些。不過我是心甘情愿救你的。”
賽紅拂更加愧疚了:“就算我被秦王殿下打死,那也是我的命,秦王殿下對我有恩,除了這條命,我無以為報。”
喬知之說道:“此事一出,定壞了姑娘的名聲,倘若姑娘愿意,喬某便娶姑娘為妻。”
賽紅拂心動了,但是她拒絕道:“可秦王殿下,他是不會輕易放過我的,以后還是請喬郎君離我遠些吧。”說完,她走出了房間。
武懿宗和武三思帶著一肚子氣回到綾羅府,武瀟瀟問道:“你們今天不是去祭奠大典了嗎?怎么一肚子火回來了?”
武三思回答說:“還不是因為那個賀蘭敏之。”
武三思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武瀟瀟。
武瀟瀟吃驚地說道:“敏之表哥怎么會這樣,他連北冥焉都打。”
武懿宗咬牙切齒地說道:“喬知之那個狗賊,讓我蒙受奇恥大辱,我饒不了他,還有賽紅拂那個賤人。”
永安一回到長安府,李云霄就注意到永安衣服上的口子。
在李云霄的再三逼問下,永安把事情告訴了李云霄。
“瘋了瘋了,這個秦王殿下是舊病復發了吧?還有武懿宗和武三思,他們也不是什么好東西。永安,那你的傷現在怎么樣了?”給李云霄氣夠嗆。
“已無大礙。你這樣說,就不怕隔墻有耳?”
“我可是在為你鳴不平。”
“他們三個混世魔王,可是紈绔界的佼佼者,人家過的那可都是神仙日子,哪里吃過牢里的苦啊!”
李云霄想了想,說道:“賽紅拂是秦王府的舞姬,你剛剛說這喬知之是綾羅府的門客,那秦王殿下和武懿宗該不會……”
“對啊,他們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他們兩個的,也不知道他們兩個是去哪兒了,尹捕快。”
“北冥府司,有何吩咐?”
“馬上帶人,去幫我找賽紅拂和喬知之,務必要在賀蘭敏之和武懿宗之前找到他們,找到人以后,即刻帶到長安府來。”
“是,屬下這就去辦。”
雍王府,陸逢春說道:“殿下,今天秦王殿下與武懿宗和武三思兩位殿下大鬧道場,還牽連北冥府司,我們要不要……”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況且有皇后陛下,永安安全著呢!倒是那個什么賽紅拂和喬知之,怕是要慘遭不測了。”李廉并不打算插手。
沈祿說道:“殿下,時辰不早了,我扶你回房歇息吧。”
李廉點了點頭。
陸逢春咬牙切齒地看著沈祿。
綾羅府中,有侍衛來報:“兩位殿下,已經找到喬知之和賽紅拂了,他們正在一家客棧里。”
武懿宗說道:“絕不能讓喬知之和一個舞姬壞了本王的名聲。”
“堂兄,你打算怎么做?”
“把他們兩個給我抓回來,我要親自給他們點兒顏色看看。”
武三思問道:“堂兄,你說賀蘭敏之是不是也在找他們?”
武懿宗想了想,說道:“我看除了賀蘭敏之,北冥焉應該也在找他們吧!”
“北冥焉找他們做什么?”
“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我和賀蘭敏之想懲罰他們,而北冥焉是想要救他們。”
“看來北冥焉是嫌挨的鞭子還不夠多,什么閑事兒都要插手。”
武懿宗陰險一笑。
秦王府,賀蘭敏之吩咐凌致:“派人去找賽紅拂和喬知之,找到以后,務必要將其二人亂刀砍死!”
凌致勸道:“殿下,賽紅拂跟了你那么多年,這樣對她是不是太殘忍了?”
“殘忍?她和喬知之廝混,壞我秦王府名聲的時候,她怎么不想想后果?”賀蘭敏之是鐵了心要除掉賽紅拂和喬知之。
“殿下,可是……”
“行了,沒有可是,照我說的去做!”
“是。”凌致無奈,只好領命去做。
凌致走后,賀蘭敏之回到房間,他的心很累。
他坐在凳子上,看到桌子上的雞蛋羹,他想到這應該是早上永安給他做的。
他拿起那碗雞蛋羹,大口大口地吃起來,即便涼了,他也全都吃下了。
盧照鄰跟著賽紅拂來客棧看望喬知之。
喬知之問道:“盧兄,你是怎么找到這兒的?”
“喬兄,你先好好躺著,我遇到賽紅拂姑娘在藥鋪抓藥,就詢問了你的狀況。”
“如今,綾羅府我是回不去了,不過這樣也好。”
“真沒想到,三位王爺居然會如此對待你們。”
賽紅拂說道:“秦王殿下與武懿宗和武三思兩位殿下歷來不和,他們積怨頗深,這次只是因為我而爆發了。”
盧照鄰問道:“那接下來,你們打算怎么辦?”
喬知之看了一眼賽紅拂,回答說:“等我的傷痊愈了,我們就離開長安城。”
盧照鄰又問道:“那在你們離開之前,能不能喝上你們的喜酒啊?”
盧照鄰這么一說,把賽紅拂說的不好意思了。
永安擔心賀蘭敏之情緒不穩定,怕他又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來,一早上她就啟程去了秦王府。
賀蘭敏之一邊喝酒,一邊看著那些舞姬跳舞彈琴,花天酒地,醉生夢死。
突然,賀蘭敏之起身,將酒杯摔在地上。緊接著他拿起鞭子,就朝著那些舞姬和樂師鞭打過去。
賀蘭敏之一邊發著瘋,一邊還喊著:“你們舞啊,跳啊!”
那些舞姬不敢說一句話,其中一個舞姬剛要抬起頭,賀蘭敏之就又是一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