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星河聽司命天天訴苦,耳朵都要起繭子了,剛好聽到“太液池、貓小魚”六字,就手癢想釣魚。
他從來不苦惱太液池里的魚仙齡有多大,他只糾結倘若太液池的魚都釣完、抓完了,以后該去哪找樂子。
想是這般想,身體還是不自覺得離開了軟榻,從司命身前飄過。
“等等,陛下!”司命雖坐在筵席上,卻還是眼疾手快地抓住了祭星河的袖擺,“方才天機宮來傳話,今日好像又有飛升之人,不確定是否是陛下送出的神格,還請陛下前去確認一下。”
“哦?”
祭星河翻著眼眸想了想,近百年,除了貓小魚外,他再沒送出神格,這時飛升的又會是誰呢?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祭星河拖著慵懶的步子朝天機宮走去。
未走一半,天際一道閃電劈了下來,直擊玄天門。
好家伙!敢情是受了天雷才飛升的,看來不是靠了自己的神格,而是來了個貨真價實的!
祭星河立即改道而行,拖著曳地的華麗白色長袍,朝著玄天門走去。
玄天門前早已聚滿了大大小小的神仙,如今能被天雷劈上來的實是少數,或是說根本沒有。
九重天里新來的神仙幾乎都沾了天帝的神格。
天帝老兒不靠譜,神格自然也不被信任……除了那幾個膚白貌美的女武神外。
一千年的漫長等待,終于飛升上一個真正夠格的,所有神仙都滿心好奇,期待著能在此人飛升成神之際,一睹尊容,拿下第一手茶余飯后的談資!
哪料,天邊電光又一閃,第二道天雷至。
祭星河在遠處就看到了天雷直直地劈在了玄天門上,玄天門的瓦檐被擊得稀巴爛,刻著玄天門的牌匾應聲而落。
祭星河臉色有些不好看了,玄天門乃九重天之門戶,門牌都被砸了,能開心得起來么。
然……祭星河更擔心的是修繕需花費的功德。
但一想不是自己神格鬧得事兒,這多半要靠天機宮來修繕了,瞬間又舒展眉眼,定住了腳步,遠遠觀望而去。
然,才想著修繕該花上多少功德,第三道天雷已然落下,這次從玄天門正中狠狠劈下,電閃雷鳴后,玄天門已然成了廢墟。
祭星河捂住了臉,不敢看。
眾神仙卻把眼睛瞪得大大的,捂著口鼻,直瞅著那一陣陣騰起灰塵,想仔細瞧瞧誰飛升用那么大陣仗,三道天雷都不說了,竟還毀了玄天門?
然灰塵落盡,呈現在眾人眼前的只有玄天門的遺跡,卻連一個人影都沒有。
這飛升之人究竟去了何處?
祭星河放下了擋在自己眼前的長袖,踮腳觀望過去。
什么都沒瞧明白,就被一名仙娥給喚住了。
“陛下,上生星君有請陛下移步天機宮!”
“何事?”祭星河裝糊涂
“剛剛飛升的武神殿下施了個瞬息術,現已在天機宮了……”
“武神殿下?”祭星河突地來了興致。
千年以來,飛升的武神無不是絕色美人,祭星河后宮還空著,絕不會放棄任何一個游說美人進后宮的機會。
武神最是好,還能做貼身侍衛!
想到這兒,祭星河已邁開了腳步,拖曳著長袍,朝天機宮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