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

姜初隨手將名單放在桌面上，抬頭，青年還在。

“還有事嗎？”

青年清秀的臉上露出一點笑容，伸手撓頭：“是這樣的，我這邊有一份復習資料，我想你剛來，可能會需要。”

“謝謝，好意我領了，但是這個的話……”

她剛讓人幫自己收集了很多，到時候自己還得綜合往年題型配合B大發展計劃以及社會發展來押題。

很多年沒押題了，希望不會太手生。

畢竟C國的卷子題型，就跟股市似的，總會因為一些奇奇怪怪的因素變化。

說起股市，不得不說，挺操蛋的，有時候都會因為一個毫不相干的明星跌到可怕。

姜初一瞬間放飛思想，等到她回神，眼前的青年依舊堅持的看著自己。

“沒事，你就別客氣了。”

青年堅持，非要將這些分享安利給姜初：“另外，我還有一些教學上的技巧，到時候發給你哈。”

“其實吧。”

……

辦公室門口，慕衍拿著一張報名單，沉默的盯著站在一起說話的兩人。

隔著這么遠的距離，慕衍自然聽不清，只能看到青年笑容明朗的樣子。

而女人低頭，不高的衣領遮不住露在空氣中膚白細嫩的脖頸。

慕衍清楚的看到青年逐漸變紅的臉頰。

驀地，有一句話或許很應景，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

捏著報名單的手指逐漸用力。

“老師。”

慕衍面無表情的走進去，將報名單拍到了桌面上。

“老師，報名單破了。”

“臟了？”姜初看了眼上面的字，的確有幾個地方破了洞，根本看不清完整信息。

“那你直接填電子版吧。”

姜初將桌子上的電腦轉移了一個角度，推過去。

“嗯。”

慕衍在姜初椅子上坐下來，敲鍵盤填資料的動作卻是極其的生疏。

表現得像是一個不怎么接觸電腦的新手。

“姜老師，你之前不是說認識X語言那本書的作者。”青年努力將姜初的注意力拉到自己身上，“聽說過幾天她要在隔壁開講座，你要去嗎？”

“講座啊。”

姜初眼神微微有點波動，不過他們以前都是書信來往的，真要見面？

“老師，這邊填什么。”

慕衍突然出聲，將姜初的注意力再次拉回來。

“哪里？”

姜初俯身，看向電腦屏幕，是籍貫那一欄。

“籍貫，你應該跟生源地都是B市吧。”

慕衍安靜的點頭，然后依言在鍵盤上敲下“B市”。

“姜老師……”青年剛要繼續開口。

慕衍手指在桌面敲了下，面無表情的看著姜初：“老師，這個地方這樣填嗎？”

“我看下。”

姜初邊看電腦屏幕邊跟青年道，“抱歉，我這邊還有事情要處理，有空再說。”

青年微微一頓，隱藏淺淺的失望，“好。”

他還想今天看看能不能約到人。

青年看了眼礙事的慕衍，對方沉默的敲鍵盤，黑曜石般的眼眸冷漠無比。

倏地，少年漫不經心的偏頭看了自己一眼。

明明毫無感情，但是他總覺得對方在挑釁自己？是錯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