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巧。”

慕衍言簡意賅的解釋。

至于真實原因？

他自己都不知道該怎么開口，他看到的第一眼，就像魔怔了，心底一直纏繞著一個聲音，在說這個東西本該屬于他的。

直到現在，慕衍都覺得當時的反應有點可笑。

對于這個一聽就覺得很敷衍的解釋，姜初也沒有不滿，剛才的問題很像是她隨口一問，所以不在乎答案。

因為有人就站在前面，慕衍換衣服的速度很快。

但是換完后，慕衍并沒有直接叫姜初，而是曲腿坐在沙發上，手指搭著膝蓋，深色的眼眸晦暗不明的直勾勾盯著站在不遠處的高挑纖瘦的背影。

她很漂亮，也很神秘。

但是，他更想知道的是帶給自己的那種無比安心的感覺。

似乎，還有一種無比的滿足感。

好一會，慕衍才道，“換好了。”

前頭的姜初可以的停頓了下，而后，轉身將手上的東西放回桌面上。

“很晚了。”

姜初避開了慕衍的視線，“我先睡了。”

慕衍敏銳的察覺到姜初的情緒起伏，不明顯，但是確確實實的存在。

“姜……姜初。”

慕衍生澀而不習慣的叫出聲。

“嗯？”

姜初正好走到客廳門外，樓梯口的暗色將她籠罩了大半的身影。

“你那本星際文的版權賣了嗎？”

因為看不清，慕衍也不知道在聽到這話后，姜初的表情是什么樣的。

但他第一反應，總覺得這個時候姜初應該是沒什么表情，她不會在意自己為什么會知道的。

果然，姜初只是回了句：“賣了。”

“哦。”

慕衍覺得別人也很難以交流。

“那，晚安。”干巴巴的追了句，說完，懊惱的郁悶，他要說的不是這個。

“嗯，晚安。”

姜初認真的點了點頭，堵住慕衍補救的話。

只不過在慕衍看不到的角度，平靜的眸子里泛散開幾圈笑意的漣漪。

她大概猜到慕衍這么問她是想做什么。

如果自己沒賣的話，他估計要幫個忙。

不過，最主要的是，還是想告訴自己他知情了，但是他為什么知情？

想讓自己接著問，或者去查，然后發現東辰娛樂那件事他也有幫她。

這熟悉的山轉十八彎的求夸示好的手法……

姜初眼底的笑意見深，她不得不承認，這樣明明知道卻不點破的自己的確有點惡趣味。

至于慕衍查自己？

姜初并不在意，先不說他查得到的只是自己想讓人知道的。

而且，大哥莫說二哥，她查到的關于慕衍的資料信息更多。

——

“你說這招真的可以嗎？”

靠窗最后排兩個人坐在那里竊竊私語。

“我們不過是想看看新老師業務能力有多牛逼而已，又沒錯。”

另一個人接過話茬，慫恿著，“而且學校的電腦用了這么多年，中病毒死機太正常了。”

“可是……”那個人還是在猶豫。

“你不做，你想要等會得罪楊少嗎？”另一個人下了重話。

“那，那行吧。”

兩人坐直了身子，一只手放在底下摸著，將U盤插入了電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