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慕衍這一次沒有跟姜初繼續爭辯，老實把放在一邊的鞋子穿上。

姜初看他這么聽話，滿意的點頭，在慕衍走過來后，忍不住抬手在他頭上揉了一把，“真乖。”

慕衍被姜初的動作嚇了一跳，微微瞪圓眼睛，連忙往后退，“你做什么。”

“乖，得獎勵。”

什么？

慕衍反應了一會，羞惱的瞪了姜初一眼。

她是把自己當成了什么？當成了貓還是狗？又或者是哪一種寵物了。

哪有人乖，是用摸頭獎勵的。

姜初說完，被慕衍這么瞪著，也絲毫沒意識到自己話中的不妥，反而稍微有點無辜。

她做錯了什么嗎？

想被她摸頭的，不知道有多少，以為像她這種人的接觸不是一種賜福嗎？

“那個股權轉讓書。”

慕衍被姜初這么一打岔，直到現在才突然想起自己過來找姜初的目的。

“怎么了？有問題嗎？”

姜初思索了下，覺得不應該有問題的。

畢竟那個轉讓書是慕衍交給顏筱筱后，自己就直接拿過來的。

顏家想要動手腳，是根本沒有作案時間。

“沒，沒問題。”慕衍否認了。

“嗯，沒問題就好，那還有什么事嗎？”

慕衍噎了下，不對！自己被帶偏了，沒問題才是最大的問題。

“你怎么拿回來的。”

“就這樣拿回來的啊。”姜初繼續故意模糊掉慕衍問話的重點。

“我的意思是，顏家怎么會把這東西給你。”慕衍直接挑明，不給姜初任何打擦邊球的可能。

不過——

他還是低估了姜初的裝傻本領。

“可能是顏家覺得心底過意不去，打算還給你了唄。”姜初不在意地道，這件事都過去了，還問這些有意義嗎？

這話別說慕衍不會信，就是三歲稚兒都不會相信的。

顏家要真的有這個良心，一開始就不會提出這個要求，更且，就算真的良心發現打算還給慕衍了，也不該是讓姜初拿回來的。

“你知道我的意思的。”慕衍沉沉的盯著姜初。

姜初頓了下，不緊不慢地道，“你幫我保守秘密，我給你的酬勞。”

秘密，想來也只能指之前自己看到她那種詭異手段殺人的事情。

但是……根本不需要，因為他就算是想說也說不出去。

眼前這個人明顯就還是在糊弄自己。

見慕衍不相信，姜初忍不住抬頭在他頭上再揉一把，睨了一眼，“想那么多干嘛，反正我要是想殺你，你覺得你反抗得了？”

慕衍徹底沒話說了。

是的，以她的手段，想要對自己不利，還真是易如反掌。

但是，沒有搞清楚姜初的目的，他根本很難安心。

慕衍將那一份股權轉讓書塞到了姜初手中，“既然是你要回來的，那它就是你的了。”

他決定將東西送出去，就沒有再這么接受回來的道理。

姜初低低笑了聲，當著慕衍的面從身上摸出一個打火機，干脆的將整份合同給燒掉。

“我不缺這個。”

反正自己不簽，不拿去用，這東西也就不會生效。

慕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