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長顧齊源拿著打印出來的題目上到講臺上詢問姜初。

“這個用的是Dijkstra算法，其實你按著這條思路分析很簡單的。”

姜初三言兩語將整個問題分析完，最后順便看了眼底下顧齊源附帶的他自己寫的代碼。

“你這個考慮得不全面，你忘了考慮如果是從不安全城市出發，經過的城市同樣不安全的可能性。”

說到這，姜初覺得有點奇怪，這么簡單的可能性，顧齊源不至于不會吧。

雖然她對顧齊源也沒多關注，但是平日里成績擺在那里，姜初想當做沒看到也不可能。

“老師，這個。”

姜初正想詢問顧齊源是不是出了什么事，需不需要她幫他叫一下五班的班主任，讓楊老師過來跟他談談心。

旁邊一只手伸過來。

白色的打印紙上面只有幾行數學符號，但是看起來非常的復雜。

因為這幾行全部都是一個公式，太長了，看起來就像是密密麻麻的。

“嗯？”姜初微微側目。

慕衍冷著臉繼續指了指上面的某個地方，生硬的重復道，“這個。”

“嗯。”

姜初注意力放到慕衍這邊來。

顧齊源稍微皺緊眉頭，抬頭，正好對上慕衍的漆黑的眼神。

里面冷意涔涔的，跟以往似乎沒什么不同，又好像有不一樣的地方。

顧齊源不舒服的移開視線，不爽的拿著東西下去了。

慕衍漫不經心的收回視線，重新低頭，眼神似乎稍微有點游離。

“你聽清楚了嗎？”

耳邊女人輕淡的聲線突然被放大。

慕衍稍微一驚，反應過來后，點了好幾次頭。

“那你復述一下。”

慕衍：……

他完全沒有在聽，姜初講了什么，他根本不知道啊。

不過，這個問題他本來就會，現在隨便假裝一下應該還是可以的。

于是，慕衍就按照自己的思路講了一點。

“嗯，行了。”

姜初打斷他的話，“你理解了就好。”

慕衍拿著自己的東西下去，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太多，他總覺得姜初最后的眼神有點意味深長。

難道自己講錯了？不應該吧……

姜初眼底略微帶了點笑意看著慕衍離開。

倒不是因為慕衍講錯了，相反他講得很好，只不過……

自己根本就沒有講到那些東西，她才剛開一個頭而已，還沒上干貨呢。

果然——

自己也沒有猜錯，慕衍他已經是會的了。

所以姜初就那么意味深長的看著慕衍。

可惜，慕衍暫時沒發現自己已經被暴露了。

A大考試的日期來得非常的快，學校特地承包了大巴來送他們來回。

這也是因為都在一個市區內，而且人數多，不然哪里有這個待遇。

“姜老師，坐這里。”

顧齊源笑著跟姜初打招呼，讓姜初過來后邊坐。

“謝謝。”

姜初隨意的答應著，眼神卻在車子內尋找起來。

不著痕跡的轉了一大圈，卻沒有看見預料中的身影。

慕衍呢？

姜初稍微有點不耐煩。

怎么人又不見了，這孩子是不是得時刻看著啊？還是要系在褲子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