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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請反派嫡子交出正派劇本

第十一話

早朝已過,祁元連朝服都未褪,直徑到了東宮。

“這個混賬————他威脅我們————”祁元氣得摔抱枕,靠枕。祁盞在一旁看書,水開了,蝶月嫻熟散入花茶,烹成茶水。

“虛牙,是不是風離胥?”祁盞眼看書問道。

“姐姐,你知道?你上朝了?”祁元問。祁盞放下書抬手,蝶月心知肚明退了下去。

祁盞示意他坐。“虛牙啊,能把你氣成這般的也只有這人了。”

祁元拿起她面前的茶盞,飲了一大口。“這個人就是個混賬,哥哥在走前留的律法,今日朝堂上他帶著岑緘宋未春這倆狗賊一一駁回了。南握瑜這老賊還嘲諷哥哥是何不食肉糜,真作嘔!!”他義憤填膺,祁盞倒是不動。

“南握瑜......呵呵。南嬪娘娘的父親吶。”祁盞一笑。南嬪在宮里能飛揚跋扈,往死里懲處宮人全是仰仗著她的家室。

“南握瑜、方予、風舶當年都要彈劾母后。如今玄劍哥哥跟著哥哥上前線了,方大人也不諫議進表了,風舶倒是沒事了,怎么風離胥又接著來了?”祁元不滿。祁盞寬慰道:“虛牙,這些你在朝堂上定是提出異議了,被父王駁回了吧?那就且等等,等哥哥回來。咱們跟著哥哥,跟他們從長計議。”

“我如今就是等哥哥回來呢。這個風離胥,竟敢拉攏朝臣。”祁元托腮。

蝶月上來將果子糕點端上,“這是夏侯公子去外面買的水糕,你們嘗嘗。”

祁盞柔聲道:“你吃了么?”

蝶月點頭,“吃啦。殿下們慢用。”

她給祁元喂了兩口糕點,祁元道:“姐姐,你真的太過溫和了。不像父王的性子,也不像母后的性子。”

“溫和么?他們都說我像我的舅舅。”祁盞給他剝開了榛子。祁元瞪眼,“邵楠楓將軍......”

“是呀。”祁盞剝了兩枚榛子,頓了頓道:“虛牙,最近我總是心慌。去拜了拜佛也是心慌。不會哥哥出什么事了吧?”

話一出,祁元正捏著的水糕掉落。“姐姐,你也是么?我最近聽他們說什么前線吃緊,是、是真的么?”

“什么?”祁盞顰眉。“怪不得父王近日總是心神不寧......”這話令她一陣悚怵。“不會是哥哥......真出什么事了吧?”

祁元扯著她的手,“姐姐,你,你莫要嚇我......”

“虛牙,咱們去趟御書房吧。聽父王親口說才可。”祁盞一刻也不能耽擱,直接起身去了。

御書房內,祁禎樾郁陶扶額。

案子上一堆進表成摞。

“臣風離胥參見皇上————”

聽聞此聲,祁禎樾稍稍抬頭。“來了。”

“是。不知皇上今日請臣來,所謂何事?”風離胥問道。祁禎樾緩緩道:“小風將軍請坐。事關太子安危,朕就不繞彎子了。想必前線戰事吃緊你也有所耳聞。”

“是。”風離胥點頭。

祁禎樾接著道:“朕在這里,還望請小風將軍出征,帶兵解決了亂局。”他言語期間,下唇顫抖,緊捏進表。

話分兩說。祁盞帶著祁元到了御書房外,被禾公公攔下。

“禾公公,求求您了,讓我見見父王吧。”祁盞楚楚可憐,禾公公連忙安慰,“皇上此時正與小風將軍議事,七公主且再等等吧。”

“禾公公。”祁盞聲帶哭腔,“您知道的吧?哥哥的事。哥哥是不是出事了?”

“......太子殿下吉人自有天相。”禾公公極力回避。祁盞還欲在說些什么,風離胥卻出來了。

他看祁盞一愣。隨即離去了。

“公主可以進了。”

祁盞拍拍雙頰,進了御書房。

“父王萬福。”祁盞行禮。

“正好你來。”祁禎樾賜座。“朕還有些事要與你將。”祁盞心口揪起。

祁禎樾道:“你今年有十六了吧?”

“是十六了。”祁盞道。

“你姐姐們基本都出嫁了。你……可曾為自己的終身大事想過?”祁禎樾問。

心覺父王言語不對,祁盞也顧不得細想。“父王,兒臣愚鈍,還請父王明說。”

“……你看小風將軍如何?”

幾個字令祁盞手腳冰涼。“父王莫不是再說笑吧?”

風離胥出宮時,細細想著當時對祁禎樾說的話。

【據臣所知,這可是皇上與太子殿下的家事……太子殿下可是跟皇上置氣才上的前線。臣……又不是皇室,不可管家務事。更何況,以臣的身份,直接給兵權甚是不妥……】

【別跟朕說這些了,就說你要什么,才肯上前線支援太子。】

【聽聞七公主,還待字閨中吧?這一下,都可名正言順了。】

【你是在挑釁朕?】

【不敢不敢……】

他一笑。看皇家還能不能瞧得起他。

祁盞立于書房中央,雙手顫抖,渾身戰栗。

“父王,您就這么把兒臣作為您討好風離胥的禮物送給他了?沒有他,這仗就打不了了?”她用力扯嗓道。祁禎樾喟嘆:“生在帝王家無奈之多父王清楚。你放心,朕會提小風將軍為總帥統領全軍的,不會讓你下嫁。”

“兒臣不要聽這個————”祁盞低吼,“兒臣有喜歡的人,父王是真不知兒臣喜歡誰么?!兒臣不嫁!”

“如今……也由不得你……”祁禎樾垂下眼簾淡淡說道。

祁盞心肺怒火中燒,“父王為何不為兒臣想想!今后兒臣的日子父王也不管了么?!”

祁禎樾駁:“他風離胥既然能提親就說明對你有心意。定會善待你的。”

“才不是!他心里存著壞,準備折磨我……”祁盞跪下,“父王求您了,我不能嫁他……”

“你大姐和親也沒說什么。怎你就不行?”

祁盞只恨祁祜不在。“兒臣不能啊,若嫁不了喜歡的人,兒臣還不如死了!”

“荒唐。”祁禎樾被她攪纏得乏了。“明日朕就下詔了。”

祁盞急得直哭。“父王我不能就這么把一輩子交出去了!”

“你再胡攪蠻纏朕真的打你板子了。”祁禎樾怒道。本以為祁盞會膽怯,誰知她倔強道:“請父王賜打!”

祁禎樾大驚。

待祁元帶著祁蒼璟讕匆匆趕到御書房時,祁盞已挨完了。

她一言不發跪在御書房前。嘴角滲血,眼眸充紅。

“七妹妹……”璟讕當即險些暈過去。三人要往前,卻被禾公公攔住。

禾公公彎腰擺手。“公主挨了十五大板,一聲未吭。”

“呼……”璟讕險些未站穩,被祁蒼扶住。“她怎么這般倔?!”

祁蒼蹙眉,“皇叔真是這樣說的?把若兒許配給風離胥?”

“是……”禾公公點頭。

祁元徹底泄氣。“這……為何啊?為何要許給這種人……”

“是小風將軍先提起的。”

“賤人。”祁元唾罵。

此時祁盞跪在地上,看到了璟讕。

值得。

看到璟讕就值得。她心道。

傷口的血從溫熱轉涼,祁盞絲毫不在乎。璟讕就立于不遠處一直等著她。

何為剛硬?是打了板子,跪在地上待到了子時。

不知又過了多久,璟讕還在。

御書房的門打開。

祁禎樾出來。

“跪了這么多個時辰,你臉上血色都沒了。”

祁盞微微仰頭看他。“父王。”她聲色沙啞。

祁禎樾嘆氣:“那你嫁不嫁?”

“不嫁。我要嫁給璟讕。我愛璟讕。”她言語倔強,寧死不屈。

這邊璟讕痛苦閉眼。蒼、元皆是心頭難受。

誰知祁禎樾竟道:“那你就跪著吧。”說罷便又回了書房。

祁盞咬唇。

祁蒼道:“虛牙你先回吧,已經到了宵禁時候了。”

“我陪著姐姐……”

“你聽我說。你等明早一亮,就去請瑯燁南初說說此事,看他們有何主意。我陪著璟讕。盯著這里有風吹草動就去叫你。等明日一亮,我得去請貴妃娘娘和你母妃說情。”祁蒼盤算著。

祁元聽話,只能先去。

璟讕痛如刀絞,他恨不得替祁盞把這罪受了。

可惜祁盞天生硬骨頭,生生跪到了雞鳴。期間禾公公來送蒲團茶水,都被祁盞給推了。

她不信她父王能如此狠心。

父王真能不顧她的死活。

“喲,這是……作何?”身后有燈火,人說話。

定睛一看,竟是風離來了。

給他掌燈之人還是上次見過的一棠。

祁盞目含憤懣地瞪著他。

“喲,還不跟我說話吶。”他似乎很是得意。

這邊祁蒼出來道:“風離胥,你站住。這還沒天亮早朝呢,你來作何?”

風離胥言語輕巧:“這不是皇上請我來領旨的么。馬上咱們就成一家人了————”

“風離胥。你為何這么做?”祁盞開口。風離胥一笑,“你不清楚么?”

“就算是為了折磨我,你也該知道,我的身份,我定會壓你一頭。”祁盞道。

這邊璟讕定定看著,方才眼中的憐愛心痛蕩然無存。

“是么?那且看看誰先受不了。”風離胥說罷便進了書房。

一個震怒,祁盞起身。雙膝酸痛使她險些墜地,祁蒼忙扶她。“我這就去叫貴妃娘娘……你們且等等……”

璟讕扶著祁盞,祁盞靠于他身上。“七妹妹,要不……你嫁給他吧!我從來沒對你有過妄想,你定是要嫁人的,我,我,我不能看你這樣的。”他真的不行,他看不得這樣。

祁盞虛弱開口。“那我也不會嫁給他……”

待風離胥出來后,得意搖了搖手中詔書。

“板上釘釘了。”他打量了璟讕一番,轉身就要家去換衣上朝。

“跟上他……”祁盞無力道。

璟讕不知她要如何,只能扶著祁盞跟了上去。

“風將軍。”祁盞喚住他。

風離胥得意一笑,轉身道:“如何?”

祁盞緩緩站直。她臉色蒼白,氣虛無力:“你如此得意,就知道會成這樣對么?你到底打的什么算盤?”

風離胥一笑:“殿下真的以為風某人只是為了擠破頭進皇室?臣只是想證明,你我本就相同罷了。放心,臣對殿下也沒什么想法,只是還當年的仇罷了。”

聽聞此話,祁盞忽一笑。“看來你想錯了。”她說罷,望了眼璟讕。璟讕低聲道:“你想做什么?”

祁盞支撐著身子,踱步到南天湖邊,“風離胥,你且記住,招惹我會是你此生最為后悔之事。”

風離胥雙眼睜大,只見祁盞說罷便朝后一仰——————

「噗通」

水花濺起。她仰進了南天湖。

“七妹妹......”璟讕壓根沒回過神。

“她瘋了么——————”一棠高喊:“來人————來人————七公主落水了————”

「噗通——————」

下一刻璟讕也跟著跳了下去。

壓根沒想掙扎,祁盞任由寒水囚禁下墜。

忽感覺有人也跳進了來了,并伸手抱住了自己一同下墜。

水中祁盞一笑。

是了,是璟讕。

若此生不成雙飛燕,來世就成連理枝。糾纏至死,同根同活。

兩人一個不會泅水,一個一心求死,反正都不想活——————

“若瓷————”

“七姐姐————”

“若兒啊————還不去燒水,動作快些啊————”

洛酒兒慌忙指使人去做事,屋里祁蒼,使勁摁壓了幾下祁盞的胸腔,她嘔咳出幾口水,呼吸趨于平緩。

屋內外面亂作一團。

祁元帶著左丘瑯燁與宗南初在外室給璟讕搓手腳。璟讕也才恢復神態,此時唇色發紫,一語不發。

左丘瑯燁道:“大不了跟他們魚死網破,哪怕是死也不讓若瓷嫁過去受欺辱。”宗南初打斷道:“你少說幾句吧。此事定不是這么簡單,皇上如此寵愛若瓷,怎會把她往火坑里推。虛牙,你沒進御書房?”

“沒呀。七姐姐讓我在外等著,我哪里知道會變成這樣,更不敢去問父王啊。誰是會成這樣......璟讕,你不會泅水,跳下去是要跟七姐姐同歸于盡么?要不是何總管來的早,真就再也見不到你們了......”祁元絮絮叨叨。宗南初著急道:“都什么時候了,就別講究這些了————”

“皇上駕到————”

幾人連忙跪下行禮。

祁禎樾其觀瘆人,幾人皆不敢說話。

那洛酒兒匆匆趕出來。“皇上萬福————想是皇上剛下早朝,臣妾備了茶水請皇上————”

“若瓷如何?”祁禎樾冷臉問。

“額,醒了,還是很虛弱......”洛酒兒小聲道。祁禎樾直接進臥房,“都退下。”他連一眼也不看璟讕。

房中祁盞掙扎坐起,祁蒼扶著她。“皇叔......您莫要怪罪若兒————”

“出去。”祁禎樾直接道,祁蒼一怔。

也不敢違背祁禎樾,他轉身便出去了。

祁盞掙扎下床。她已換上了干凈的衣物,但發與皮還是濕的。身上也是疼的,挨的板子讓她渾身痛得鉆心。

“父王......”她艱難喊道。

「啪」

一聲清脆挨到了臉上。

祁盞因身上有傷,未站穩摔坐在地。她頓時疼的抽氣。

外室眾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祁元揪心,擰著宗南初的衣袖。

祁禎樾冷冷道:“你長十六歲朕甚少吵你,更未跟你動過手。怎么,如今你是長本事了,學會拿命跟朕置氣了?”

祁盞未起來,也不惱怒。她目露倔強,道:“父王,兒臣不是拿命置氣,是真不想活了。若父王將兒臣許配給那人,兒臣寧愿去死。”

“那你就能嫁給那質子了?”祁禎樾問。

一聲輕笑,祁盞道:“兒臣不傻,自然知我他身份懸殊,恐是不成。那兒臣能嫁南初哥哥,瑯燁哥哥,甚至嫁給玄劍哥哥做妾,也不嫁給讓兒臣厭惡之人————”

祁禎樾高聲打斷:“是,是!你是長大了,學得厲害極了!那你不想活了,你也不在乎你哥哥活不活得成?!”

此話如雷貫耳,祁盞愣住,五臟顫動,頓時忘了身上的疼。“父王說什么?哥哥————哥哥怎么了————”她跪爬到祁禎樾腳下。“父王您告訴兒臣,果然是出事了對么?!”

冷臉把衣袖中帶來的進表丟擲在地,“你自己看看!”

祁盞顫抖去撿。

“你剛硬得跟你母后一樣,那也想想你救得了救不了你哥哥!平隱帶兵未救下止安,你哥哥被亂人圍剿,身陷囹圄,在晚些就要死在沼澤里了!風離胥不肯起兵營救,你還在這里跟朕置氣————”

“父王!!!”祁盞此聲撕心裂肺。“父王兒臣錯了————”她徹底六神無主了,跪在地上揪著祁禎樾的衣角痛哭。“兒臣錯了,兒臣錯了,兒臣嫁————兒臣嫁————無論是誰,只要能救下哥哥兒臣都去嫁————求求父王讓風離胥立刻帶兵吧!求求父王了————兒臣什么都不要了......”

她急得直到眼淚,哭得抽抽噎噎,全然不要禮儀風貌。“父王是兒臣錯了......哪怕風離胥要兒臣的命兒臣也給......”

祁禎樾心酸無奈。明是他跟兒子產生間隙,止安是負氣而走,他明知止安毫無戰場經驗,竟然還允了。比起止安,他更像孩子。

“父王您讓風離胥立刻出征吧......”祁盞哭道:“兒臣已經沒了母后,不能再沒哥哥了......您這是生生撕裂兒臣的心啊父王......”

祁禎樾道:“那回去朕就下旨。”他心跟熱油滾過一樣疼。

“嗚————謝父王————”祁盞磕頭,祁禎樾轉身離去。

室外眾人一驚,連忙行禮。

待祁禎樾走后,禾公公小聲對祁蒼道:“咱家備下些消腫止痛的藥,晚些送來。”

“多謝公公。”

璟讕跌跌撞撞進去,只見祁盞跪地痛哭。他連忙跪下想將她抱起,祁盞撲進他懷中。“璟讕————璟讕對不起————對不起————璟讕......璟讕......對不起......”緊緊抱著璟讕,祁盞恨不得就此死在他懷中。

其余人進來,看到如此一幕,皆是心疼不止。

璟讕背對眾人抱著祁盞,面卻無悲傷之色。

風離胥在之后,便集人啟程營救太子。不到傍晚便出了關。

宮中祁盞坐于東宮屋頂,癡呆望殘陽,她見不得璟讕,怕自己又橫出了同歸于盡之心。此時一切靜謐,就如從一切未發生過一般。

“七公主,當心著涼。”何行蕭悄無聲息落于身后。“為何一人在此?”

“想哥哥。”祁盞低頭帶哭腔。“更想母后。若是母后還在,我不用被這么欺負。”

邵韻宅定有法子讓他風離胥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是么。但人是要往前看吶。”何行蕭給之披上斗篷。祁盞低頭落淚,“何總管……人是不是都是這般不如意。”

“若都順意。怎可叫人生吶。”何行蕭喟嘆。祁盞伸手示意他與自己并肩坐。

何行蕭坐下道:“殿下莫再理會這些了,越是在意越是不順。”

“我都知道。我既然答應了,就不害怕。我就是……特別想念母后。”祁盞擦拭眼淚。“我一難過就會想她。”

何行蕭道:“那是,你也是孩子。別說你了,我偶爾也會想起一故人。她聰慧善良,最后卻沒得到好下場。待我想跟她說說心里話時,她已經沒了。”

祁盞柔聲道:“那您,跟那個故人只是朋友么?”

“只是朋友。”

“或許上天如此安排,就是不想讓總管過于傷心吧,若你們互通了心思,豈不是會更難過。”祁盞溫溫柔柔,何行蕭也放緩語調:“她可不喜歡我。”

祁盞道:“那豈不更好。不用被羈絆住了。”

“可我已經被羈絆住了。在這宮里,保護著她的后代。”何行蕭看向祁盞。“你像她一樣倔強。”

祁盞錯愕:“何總管……”

“我也很想認識你的母親。想看看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女子能讓皇上化了這鐵石心腸。”何行蕭看著祁盞,“在你臉上,我能想出來她的樣子。”

祁盞摸了把臉。“母后比我好看得多了。我沒長過她。何總管,多謝您今日安慰我。”

兩人交談完,祁盞下了屋頂。

吹了吹風,她進臥房躺在床上。

蝶月進來道:“殿下都沒吃飯,奴婢命御膳房做了些清口小菜……”

“鐵石心腸……”祁盞忽然詭異一笑。

蝶月嚇了一跳。

祁盞緩緩坐起。“是我瞎了眼。但這件事,沒完。”

蝶月以為她瘋了。“公主……公主……”

“無事。”祁盞回神,擺擺手用膳。

飛雁南行,薄云天晴。京城數十萬黑云行進,壯觀不已。

風離胥騎馬昂首,百姓夾道歡呼,高歌歡唱,沖其拍手贊譽。

祁祜騎馬跟在后,垂頭恨不得上去亂劍砍死他。

他寧愿死在沼澤也不想用祁盞來換性命。如今這幅樣子,倒是令他無地自容了。

風離胥甚是得意,“殿下此次也算戰勝了。不妨事的,至少在百姓里,殿下可算是勝了。”

“……住口。”祁祜低聲打斷他的譏諷。風離胥也不多言,他深知祁祜如喪家之犬,沒什么威懾了。

待進宮后,胡言亂語社已在宮門處迎人了。

“止安!!玄劍!!”左丘瑯燁先過去,緊跟宗南初。

“姥姥啊,人沒事就行……人沒事就行……”宗南初險些喜極而泣。祁蒼也跟著念:“阿彌陀佛,囫圇胳膊囫圇腿兒的……”不由得上前摸摸兩人的胳膊,“好好好,都沒怎么受傷就好......”

方玄劍與祁祜面色挫敗,宮里都知他們打了敗仗,還靠了救兵。兩人自然是略有些難堪,猶如被人游街示眾,去哪里都嫌人多。

“哥哥……”祁盞看到祁祜,近一年來的委屈煩亂一并迸發。不由得上前抱住了祁祜抽泣不止。

祁祜緊緊摟著她,百感交集。

“哥哥沒用……”祁祜眼圈泛紅。當他聽聞要靠祁盞來救回自己時,險些氣得自盡。轉念一想,他不能丟下祁盞一人在這人世間,便咬牙活了下來。祁盞搖頭,“沒有……沒有……”她最怕的就是祁祜自責。

“哥哥讓你受了天大的委屈了。”祁祜哽咽。他早已滿是鋼盔鐵甲,祁盞卻是他的要害。

“不是……我只要你活著……”祁盞抱著祁祜心里才安生。璟讕立于最后,一言不發。胡言亂語社其余人皆眼眶濕潤,心酸不已。

一旁風離胥道:“如此這般,公主殿下不得感謝俺一下?”

祁盞趴在祁祜懷里,頭都沒抬,更沒搭理他。

瑭腐腐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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