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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請反派嫡子交出正派劇本

第三十七話

一場鬧劇罷了,祁禎樾不想每次都如此多怒。便強忍著到人乏了才散了宴席。

“皇上~~~~”南嬪哭嚎著追上了祁禎樾跪下,“皇上,這些真的不關臣妾的事呀~~~”

太后看到如此情形,立刻快步離去。南握瑜看到,立刻推祁榮與祁奉出來。祁榮本就不想卷進來,誰知自己的外祖父示意自己幫親娘說話,他不情愿也得照做。

“父王?!逼顦s上前跪下,“母妃這件事完完全全就是被動的,誰知他們這幫市井百姓連皇后坐哪里都不認得,難免是會認錯......”

祁奉也道:“是啊父王,這不能遷怒母妃吧......”

在場圍著的人也不敢往前靠,除了祁元。

祁元湊到祁禎樾身旁道:“都說了是看了個穿著最為華麗的妃子,以為是皇后。那南娘娘這一身的確是惹人誤會呀?!?/p>

祁榮道:“虛牙你不要看你小就能胡亂說話,明明是他們認錯了人,誰見過皇后不坐皇帝身邊的?”

“行了?!逼畹濋袑嵲诓幌肼犓麄儬幊??!按耸履偬崃?。”

“皇上————”南嬪見他要走,嚇得連忙扯著龍袍:“皇上臣妾真的是委屈啊......”

“那你的意思是,要朕把那兩個老者抓來殺了?”祁禎樾問。南嬪低頭,“臣妾不是這意思......”

洛酒兒恰時連忙上來打圓場,“只是一場誤會罷了,這也不能說是南嬪妹妹的錯,更犯不上計較這百姓的不是。大家還是都散了吧?;噬喜蝗缛コ兼莾海兼赵谶@西杭戲社聽學了些新的小曲兒,皇上賞光聽聽?”

“也成,就去貴妃那兒吧?!逼畹濋蟹餍涠?。眾人也都識趣兒散了。

他與洛酒兒走后,南握瑜上來立刻把南嬪扶起,“幽幽啊,你怎么回事,今日怎么會犯這種錯?連貴妃都穿的絳色暗金,你怎么就敢穿一身正紅?”

南嬪摸摸脖頸上的珠子,“女兒只是......想挑個配得上這珠子的顏色......”她忽然想起了為何會選正紅。“是貴妃娘娘說,說這珠子配正紅好看的......”

南握瑜怔了怔。“貴妃娘娘?她說你就照做了?她那是故意的?!?/p>

幾人跟著走入了房中。

祁榮道:“母妃,你是上當了?!?/p>

“什么?貴妃她......”南嬪還是不信。南握瑜冷言道:“幽幽,你可知道貴妃當年只是個青樓的歌女,這么多年能走到貴妃這個位置,除了樂成皇后幫扶,還有就是她自己也不是個任人擺布的人。”

南嬪垂頭,挫敗不語。

“沒事的,”祁榮拉過祁奉,“朦嘉如今終于有孕了,兒臣的孩子也即將出生了,若我們得的都是兒子,那必定能幫母妃腳蹬青云?!逼罘顡嵘闲「?,“那萬一是個女兒......”

“你能不能盼點好?”祁榮怒道?!叭羰莻€女兒,再得寵,下場也只能像曜靈一樣,像個貢品一樣被奉給能鞏固江山的人。你就不心疼她被未來的夫君虐待?”

“萬一......是像皇后娘娘那樣得夫君寵愛呢?”祁奉想到祁盞被風離胥打到驚動祁祜去救就心驚。她可沒有這么好的哥哥救自己,也沒有這么個能幫自己撐腰的人。

南握瑜瞥了她一眼,“你這孩子怎么這么蠢?你母妃是怎么教你的。你忘了皇后的下場了?她就算再得寵,也不安,故而要實權。要實權便是不要了跟皇上的情分。”

南嬪媚眼帶哀,“那女兒該如何是好?”

“那是要看你想要什么了?!蹦衔砧?。南嬪答:“我想要崇玄和朦嘉一生榮耀。”

“那就聽我的?!蹦衔砧さ?。

月色如洗,清麗得絕美。月下的祁盞也染了幾分麗色,冰肌玉骨,宛若嫦娥下凡。

“嘔——————”她吐了一吐,把晚膳全吐了。祁元拍著她的后背道:“這是怎么了?要不要請御醫來看看?”

祁祜在一邊道:“不用。她就是被風離胥害的了?!?/p>

把祁盞扶進房中,祁元道:“哥,沒想到咱們每次家宴都要惹出來些事。”

“都想爭上風。都想露臉?!逼铎飮@。他轉而對祁盞道:“若兒,你晚上不回風離胥那兒行么?”

“當然不行?!逼畋K心有不滿。她也想和哥哥在一起。

說話間,風離胥便來接祁盞了。

祁祜嫌惡道:“我就不讓他進來了,你注意別被他算計了?!?/p>

“好,就不讓他進來污了哥哥的眼了?!逼畋K與祁元握了握手,祁元道:“不行,我得跟著姐姐?!?/p>

“不用。”祁盞讓祁元安心。“他不會再對我做什么了?!?/p>

祁盞擦擦嘴角,整理了下儀容,便讓蝶月扶著出去了。

“將軍?!彼A烁I碜印?/p>

風離胥沖里面看了看,“不用進去行個禮行么?”

“哥哥又不是死抓著這些不講道理的人。不用去?!逼畋K讓蝶月扶著往房中走。

“蝶月————”風離胥上來抓了把蝶月的胳膊,“你帶著人先退下,我跟公主殿下單獨有話說?!?/p>

“......”祁盞做不出祁祜那種嫌棄不屑的神情。她一不言語,就如曇花對月,絕美孤傲,冰肌瑩瑩,水眸清清,唇若薔薇帶露,風離胥看得有些癡了。她的確跟他見過的女人不同,全無俗氣,脫俗超凡。

“曜靈,我想了許久,想問問,你可是還恨我?”風離胥四顧,只有他和祁盞,才敢問出來。

祁盞想起了璟讕,心頭陣陣絞痛,她再也無法跟璟讕相愛了。她忍痛道:“不該恨?”

“該。但今后日子還長著呢,你總不能見俺就咬牙切齒吧?你說個法子,我照做就是,今后咱們還像往常一般相處。”風離胥狠了狠心道。他心知祁盞無法原諒自己,但只要她能消氣,那他就會照做。

祁盞本想說讓他砍自己一刀,話到嘴邊,生生說不出口。她伸手摸摸藕臂上的結痂,道:“無論如何,本宮都不會原諒你。你殺了本宮,本宮也不會原諒你?!?/p>

風離胥被她噎到不知如何回話,看著祁盞進房中,他連忙跟上去。

“你對其他人都是溫順柔善,只對我冷若冰霜。你再恨俺,不也是只能跟俺一起?”風離胥看祁盞放開頭發,青絲如瀑。

祁盞當即明白了他的意思?!皩④娛窍胄兄芄Y了?”她解開衣帶,里衣抹胸,她膛前一片冰瓷白。

風離胥眼都紅了,不自覺上前道:“你……你看看這月色正美,也不及你半分雪膚。”

“你說什么呢!”祁盞臉上一紅。她一怒,整個人靈得像只小白兔,又白又嬌。風離胥步步逼近,“曜靈,反正你這輩子只能是我的,就別抵抗了?!?/p>

這輩子只能是他的。祁盞心中更痛了。那她的璟讕該怎么辦。風離胥這個混賬羔子有父母,有對他死心塌地的愛侶,可璟讕只有她。

如今他讓璟讕什么都沒了。

回神時,風離胥已扣著她都后腦與之親昵接吻。

祁盞喘息,風離胥進一分,好像心中的疼就輕了一分。

“粉月映山”這是風離胥咕噥出來的。

祁盞嫌惡他肚子空空無墨水,更厭惡他的味道。

他身上血腥與鐵銹的味道怎么都洗不掉。

“嘔……”祁盞推開風離胥干嘔了起來。

“這是怎么了?”風離胥大驚。連忙去扶祁盞,祁盞擺手,“暈船。你別做了?!?/p>

“可明明船行很穩啊……”

“將軍。不要這樣了?!逼畋K閉上了眼。她背對著風離胥,風離胥伸手將她摟入懷中。“曜靈,你可知你上次昏迷,我喚了你一聲若兒……”

他常年馳騁沙場,身上健碩都是肌肉。卻極為不舒服。璟讕身上涼涼的,靠上舒服至極,他身上白嫩,脫衣卻也是結實。跟哥哥不一樣,哥哥身上向來都是暖暖的,冬日她最喜愛窩在哥哥懷中。

“放開。本宮這樣無法入睡?!逼畋K掩住鼻子,硬是掙脫了風離胥的懷。

她不怕死,只怕贏家是風離胥。

端午后,天漸炎熱。祁禎樾體恤百姓,一日只用一膳,節省下銀兩口糧去修建水井水渠利民。跟著朝中也是節儉錢財,以便民利民。

“爹爹,我看您就是太想我啦,這才病了?!逼畋K跑到風舶床前耍貧嘴。風舶寵愛一笑,“你這個小潑皮,爹爹明明是天熱中暑了。唉……”他是在朝堂上暈倒的,風離胥命人把他抬回來的。

“哼?!逼畋K佯裝生氣。風舶趁著沒人捏捏她的臉,“若兒,讓爹爹看看你的傷?!?/p>

祁盞把胳膊伸過去。

風舶看到,嘆道:“這個阿胥?!?/p>

“爹爹,不說他了?!逼畋K語氣委屈。風舶道:“好好好。不說了,案子上有杏干和烏梅干,快去吃吧?!?/p>

祁盞本就嘴里沒味想食些酸的,這便歡欣過去拿著用了。進嘴卻還是嫌不夠味。

“唉,今日你是沒見。朝堂上南大人與太子殿下劍拔弩張的樣子。”風舶頭暈。祁盞頓住,“嗯?哥哥很南大人吵起來?”

“你哥哥如今行走起來確實困難。南大人去北邊修建水渠的功給章王殿下拿下了,但誰都知道,方大人與左丘大人才是從頭到尾出了全力。章王也只是去隨意指點了幾下?!憋L舶拍手,“左丘大人險些跟章王吵起來。”

“玄劍哥哥……瑯燁哥哥……”祁盞心中惦記。

風舶接著嘆:“如今皇上很喜歡程王?!?/p>

“四哥哥?”祁盞面上一滯。好久都沒跟祁顯好好說說話了。風舶道:“這個程王帶著幾個大臣鼓弄成了養蠶,絲質尚好,倒是解決了一大麻煩?;噬先缃裾秊樗赜??!?/p>

“哦。是么……”祁盞面上是欣慰溫柔一笑。

看來他們只把祁榮當做威脅,卻沒想到還有個祁顯。這兩人還偏偏都跟太后有些關系。

祁盞給風舶念了一篇書,看他神色無恙,才回了落霄洲。

如今她被困在這里,只能干著急。

“殿下……”蝶月匆忙進來。

“嘔……”祁盞一陣惡心。蝶月嚇了一跳,連忙給祁盞拍背,“殿下這是怎么了?從端午后便一直這樣?!?/p>

祁盞道:“興許是夏日了,吃壞了。”

蝶月道:“太子殿下請殿下進宮呢。聽說是懷王殿下回來了。”

“真的……”祁盞險些帶上哭腔?!白撸捅緦m去一趟?!苯K于,祁蒼終于回來了。

剛出門,她便和正要進來的左冷吟撞了正著。

“殿下,將軍請草民來瞧瞧殿下的身子……”

祁盞當然不想搭理。“本宮的身子?你們有一個算一個,不是早就瞧過了?”

左冷吟連忙道:“殿下恕罪……草民惶恐。”

“本宮要進宮見太子,左先生快些————”剛說一句,左冷吟便自顧自摸上了祁盞的手腕診脈。

「啪」

祁盞掙開輕輕給了他一耳光。

“今日本宮可以不計較,下次還這般輕浮,可是不能了哦?!逼畋K也不厲聲厲語,依舊是溫軟細語,卻令左冷吟跪下磕頭。

也不理會他,祁盞急忙往外走。

左冷吟起身,一臉怪異。

進宮后,祁盞不敢耽擱直奔東宮。

“哥哥,我聽聞上思哥哥回來了……嘔……”她跑得太快,直接要吐了。

祁元與方玄劍連忙去扶她,“慢些……”

胡言亂語社全在。

祁祜對祁蒼道:“上思,你先看看若兒的身子吧。她這幾日總乏力嘔吐,別是這么頑疾。”

“好。若兒,快些坐下?!逼钌n讓祁盞坐下,為她把脈。

片刻后,只見祁蒼面色凝重,欲言又止。

祁祜不禁擔憂?!叭绾??你倒是說啊……”

璟讕一陣緊張,忍不住摁住了祁盞的肩。

“……若瓷,你有了身孕。已經一月了?!逼钌n口齒清晰。

若一場地動山搖,在場眾人無不被驚得結結巴巴,沒頭沒腦。

左丘瑯燁先道:“誰的啊?”說完便被方玄劍打了一下。

祁盞震驚完了,竟雀躍了起來?!碍Z讕……是璟讕的孩子吧?是不是?璟讕,我們有孩子了!”可她一為璟讕高興,就血翻骨癢,渾身難受。

祁蒼擺手:“別別別別……我這個可看不出來?!?/p>

宗南初冷靜道:“你細細想想,你上一月都跟誰行周公禮了?”

“都有……不過那是風離胥逼我的??!”祁盞抱頭伏在案子上。若是這樣問,那她還真不知孩子的父親是誰。

璟讕呆愣在原地,祁元狠狠推了他一下。“你是不是瘋了,我姐姐如今該怎么辦?被你這么一勾引,她只能被浸豬籠!”

“虛牙!”祁盞護在璟讕身前,“你們這都是干什么……這是璟讕的孩子,不是風離胥的!”

方玄劍上去勸道:“好好,無論是誰的,你且靜下來。別動氣?!?/p>

一直未說話的祁祜此時開口道:“若瓷,無論這個孩子是誰的……你,都不能要?!彼蛔忠蛔?,打得祁盞愣在原地動彈不得。

靜默一刻,祁盞立刻瘋了,“為何不能?!為何不能啊?!這個孩子是璟讕的不是風離胥的??!哥哥,這是我和璟讕的第一個孩子,我要留下……我必須要留下?。 彼藭r說到璟讕,或許是因身上有蠱毒,故而心頭痛得灼熱。

“你是瘋了吧?!”祁祜一把抓過祁盞,摁著她都的肩膀讓她直視自己,“你要這個孩子簡直就是把咱們這一幫人往火坑里推!你非要生下來,你別動————好,就算這是璟讕的孩子,你看看你,再看看他,你倆的孩子得多白?!風離胥生了個這么白的孩子你看他自己信不信!”

祁盞緩緩地平靜了下來,漸漸眼眶泛紅。她難受祁祜更難受,兩人無言而痛。

“若這個孩子是風離胥的呢?!”祁祜喝問。

祁盞咬牙道:“我不能留下!我絕不生他的孩子!”她恨得錐心。風離胥從娶她的那一刻,便把她毀了。她終于明白了邵韻宅的恨,可惜她沒有邵韻宅的不顧一切,她有祁祜,她稍有不慎,祁祜將會被她連累。

看著如此場面,方玄劍“嘖”一聲,“無論是誰的孩子,總不能剝奪他的生命吧?他有權利活下來的?!?/p>

“玄劍……”宗南初拍拍他的肩?!斑@孩子若是風離胥的,那豈不是生下來了仇人的孩子?雖然孩子無辜,但他身上流的可是風離胥的血。斬草需得除根,更何況這是個敵人呢?”

方玄劍搖搖頭,不與爭辯。祁蒼則更加直白道:“若是蕓娣懷了仇人的孩子你會讓生下來么?生下來后,你每每看到這個孩子便想到你的仇人,孩子活著的每一天都在提醒你你的仇人用這種方式折磨過你,你也甘心?你也可以既往不咎?玄劍,人活一世,你可以不這么大度的?!?/p>

祁盞流淚,去看璟讕,“可那是……是我和璟讕的孩子……璟讕,我要是生下這個孩子,那你今后就不孤單了……你也有親人了……我們有孩子,你會愛我們的孩子,你————額————”她捂著心口,痛得無以復加,眼前昏花。

眾人連忙上去扶起她,讓她靠在塌上。

祁蒼為她切脈?!澳氵€是別激動了,你越想璟讕,就越發難受?!?/p>

璟讕終于開口,“那我走好了。”

“你站住。”祁祜叫住他,“我早就跟你講過,要你離若瓷遠點,這對你對若瓷都好。如今成了這樣,也是你不愿看到的吧?”

“哥哥————”祁盞捂著心口,痛道:“你不要讓璟讕離開我!他真的,真的會聽的啊......”

祁元一陣難受,“算了————我真是不懂你們!”

祁祜道:“我不是要他放棄,是想看看他如今該怎么辦?璟讕,你告訴我,你有什么辦法?”

“辦法......我沒有任何辦法。我生來就是被動的啊。”璟讕上去走到祁盞身邊,緩緩跪下,握住了祁盞的手?!拔抑恢?,從小到大,我都是個最無用的人。我保護不了任何一個我愛的人。七妹妹對于我而言,不是什么執念,我沒有什么不甘心。她愛不愛我,都不會撼動我對她的感情。只是她要有個三長兩短,那我也不活了?!?/p>

祁盞的淚無聲而落。

在場眾人一陣揪心。

左丘瑯燁扶他起來,“你先坐下,想想如今該怎么辦。如今這孩子是令大家都被動了。我們也沒有責怪你的意思,你們倆從小同心同命,死去活來,這哪里是能割舍得下的。”

“殿下?!杯Z讕對祁祜道:“我看得開。這個孩子,我不會要?!逼畋K欲說些什么,璟讕連忙攔住她,“七妹妹,咱們并不是一眼望到頭了。你別忘了,殿下還未登基。我們做的一切,都是要扶持殿下登基,不能讓這一切,毀于一旦?!?/p>

祁盞眼中的哀變成了痛。她不能毀了祁祜,她的哥哥是她的心。

“止安————”方玄劍實在受不了了?!霸蹅冞€是再想想別的辦法......”

“你能有什么更好的辦法?玄劍,你所謂的善心,可能有一日會害死你?!逼铎镏苯影逊叫σ靡痪湓捯舱f不出。

宗南初走上前道:“哎,止安不是訓斥你的意思。想想也不無道理,有時候你的善,有些人并不領情。當善變成了縱惡,那還是善么?”

方玄劍說不過,也不想爭執?!拔抑皇切奶廴舸?。”

“我也心疼姐姐?!逼钤?。“哥,咱們定要這樣么?”

祁祜過去攬住祁盞的肩,“我也不想。但她若是被風離胥抓住了把柄......”他說不下去了。祁盞忽然想起了什么,立刻道:“天爺————我出來的時候后......好像遇到了那個叫左冷吟的......他切我的脈了......”

“他這樣,那豈不是————”祁祜慌了一下。

豈不是風離胥也知道了。

祁蒼道:“沒事,沒事。若瓷是懷了一月身孕,總是會有意外的......”宗南初也道:“是啊。而且風離胥若是知道了,也不會讓若瓷要這個孩子吧?”

“不————”璟讕舉手,讓眾人先打住。“他若是知道了,此事便更好做了。”

祁祜經他這么一說,才反應道:“你的意思我懂了?!?/p>

胡言亂語社幾人皆不言語了。許久之后,祁蒼道:“我去把藥煎好?!?/p>

這邊風離胥得到消息,匆匆從練兵場回來。

“————左二,此話當真?”他抓著左冷吟,言語欣喜。左冷吟淡淡道:“嗯,我也只是摸了摸,沒有細知。但脈象是穩的,像是有了孕??磥砟氵@么多年,身子是調理得可以......”

風離胥哪里顧得上其他,“那曜靈在宮里?快,快去把公主殿下接回來......”他似是打了勝仗,祁盞終于有了身孕。跑到祠堂上了柱香,承蒙祖宗庇佑,之后便備車趕往宮中。

好想親自告訴祁盞。祁盞這么溫柔善良,就算是有了他的孩子,也定會留下來,定會好生教養對待。他有了再也跟她分割不開的血緣了。

進東宮本想去尋祁盞,卻被告知祁盞被太后叫去了永祿宮請安。

聽到是太后叫的人,風離胥心頭猛地一抽。

瑭腐腐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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