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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請反派嫡子交出正派劇本

第四十三話

這幾日祁盞的高燒依舊不見消退。風(fēng)離胥讓左冷吟給她熬了不少藥,祁盞生怕有人別有用心,愣是沒敢喝。

“咳咳咳————”躺在床上嗽了一陣,許苒筠連忙去端菊花茶給祁盞喂下。

“若兒,怎么會變成這樣?這個南嬪,出手也忒狠了點?!痹S苒筠言語不滿,她看不得祁盞受這種苦。

祁盞抓住許苒筠,“姐姐我沒事的。就是身子虛的時候染上了風(fēng)寒,誰知道燒了起來。坐下吧,別忙了,這都是下人們做的?!?/p>

許苒筠坐下給祁盞搓揉頭上大穴,“我真是恨自己說不上話。本來將軍說,想要等殿下身子好些的時候再把殿下接回來,但架不住婆母一直念叨,這樣不合規(guī)矩,會丟臉。將軍這才去把殿下接回來?!?/p>

“爹爹就沒幫我言語一句么?”祁盞問。

“公爹當(dāng)時不在呀。公爹都是陪著婉小娘的?!痹S苒筠給祁盞按揉完了,捏起她的手,不禁嘆道:“還是宮里人的手藝精細(xì),這指甲修得比我的好多了?!彼男≈干线€纏著布,雖然她早就說不疼了,但祁盞還是會心中有愧。

“但我還是喜歡姐姐修的。姐姐的手法輕柔舒服,可比宮里的好?!逼畋K一笑。許苒筠拍拍她的背?!澳呛?,今后我都給你修。”

兩人此時都是墨發(fā)未梳,跟仙女一般恬靜溫婉,不帶一絲煙火氣。祁盞嬌柔,許苒筠淡雅,若兩朵杜鵑般清麗絕俗。

“姐姐,你也躺下吧,咱們一同說說話?!逼畋K拍拍一旁的空隙。許苒筠一怔,心道這是風(fēng)離胥每晚都睡的地方。

“姐姐放心,被褥都是新?lián)Q的。將軍早就不來了,這幾日都是在林川姐姐那兒?!彼f罷,許苒筠一笑,“你怎就知道我心想著什么?!?/p>

她躺在祁盞身旁,抬起她的藕臂,晌午后的光映在這藕臂上,粉妝玉砌。

“若兒,你真好看。白得跟陶瓷一樣?!痹S苒筠不禁感嘆。

祁盞道:“父王當(dāng)年就是看我長得白,才賜字為‘若瓷’。哈哈,我是像母后了?!?/p>

“皇后娘娘得多好看。你就已經(jīng)美得不像凡人了?!痹S苒筠跟祁盞頭靠在一起。

祁盞道:“許多人都這么問,我也只能說,天下粉黛再濃,都不及我母后回眸。”

“唉......”許苒筠一陣惋惜。

“姐姐......”祁盞忽然轉(zhuǎn)向許苒筠,“我還未曾問過你,為何跟了將軍呀?姐姐若是不想說,我也不追問?!?/p>

許苒筠聽罷一僵,而后道:“無礙。告訴你也是無妨的事。將軍風(fēng)流,喜歡在府里的人玩,一次與蘇姨娘他們玩的時候醉酒了,我便去服侍將軍,誰知將軍誤把我看成姨娘了。我也反抗了,也喊了......但那夜眾人都當(dāng)做沒聽見。第二天一早,便有人來說,這是我的福氣。將軍看我不會反抗,便收我做了幾年貼身丫鬟,后來將軍被提拔為一品,為迎喜事,才將我的位份提了上去?!?/p>

“啊?他好過分?!逼畋K撫上許苒筠的側(cè)顏,“那些年你一定受了不少欺負(fù)吧?”

“都不算事。也就是魚堇堇她們的幾句冷言冷語,再不濟(jì)就是將軍醉酒生氣時候的發(fā)泄玩意兒。我都沒當(dāng)回事?!痹S苒筠神色淡淡。

忽然發(fā)覺許苒筠比自己想得更強大。祁盞嘆:“在這世間,誰不是在苦熬著呢?從生下來便是在熬著日子。窮人有窮的熬法,富的有富的苦難?!?/p>

“若瓷,我也想問問你。”許苒筠望著祁盞道。祁盞點頭:“姐姐想問什么,但問不妨。”

“聽聞,你在跟將軍結(jié)為連理之前,在宮中有一個情郎?是一個質(zhì)子?”

祁盞笑道:“姐姐,我和將軍不是連理。是,我是有一個心悅的哥哥。他是耀國來的質(zhì)子。若沒有將軍的威逼,我跟他還會非常開心。我會嫁給一個我們胡言亂語社里的哥哥,他和嫂嫂會疼愛我,會幫著我和夏侯公子。雖然他長得是俊美偏偏,不如將軍這般霸氣英武,但我從小就喜歡他了?!彼f著,面色有些難受。許苒筠連忙安慰,“不說了,不說了......你跟你這個質(zhì)子,原來都是真的......不過沒關(guān)系,你若是個薄情寡義的人,咱們或許也不會這么好呢。”

“嗯?!逼畋K點頭。

“殿下————”蝶月進(jìn)來喚道?!袄戏蛉嗽谡魈脙?nèi)擺了宴席,說是老家人來了,要殿下去喝上一杯。”

許苒筠起身道:“你們殿下還是病著的呢,也不會喝酒。再說了,他們也不看看他們要請的是誰————”

祁盞躺在床上,什么話也沒說。

蝶月道:“那奴婢去回了?!彼齽?cè)チ瞬痪停范慑\的貼身女使便自己進(jìn)來了。

“公主殿下,二夫人說了,既然是作為媳婦,就沒有不招待的道理......這樣大家都難做?!?/p>

許苒筠還欲說些什么,祁盞便支撐著起來,“我還是去吧。沒事......”見祁盞不想惹麻煩,許苒筠也只能道:“行吧,你是公主,量他們也不敢怎么樣?!?/p>

兩人起床,梳洗更衣之后,祁盞被許苒筠扶著進(jìn)了正明堂。

進(jìn)去才知,老家來的親戚何止是一兩個,滿滿地坐了好幾桌。

梅渡錦一臉不悅:“怎么來的這么慢?”

“婆母,殿下患著病呢?!痹S苒筠回道。她不叫祁盞的字,就是想鎮(zhèn)一鎮(zhèn)這些人。

祁盞福了福身子。

在場無不驚嘆祁盞驚為天人。祁盞也不搭理,直接跟著許苒筠落了座。

幾番吃飯言談,梅渡錦對祁盞道:“曜靈,這里是你老家的表哥,還未成婚呢?!逼畋K笑道:“嗯?婆母可有中意人選?”

那被叫表哥的男子肥頭粗糙,直勾勾盯著祁盞,“俺來的時候,看到了個小美人在操持下人做活,一打聽竟是公主房中的?!彼┝艘谎壅驹诤竺娴牡隆?/p>

祁盞只是笑。蝶月站在后面低著頭,也不言語一句。

梅渡錦道:“曜靈,你表哥哥好不容易來了一趟,家里面都是催得緊。你身邊的女使,可是還未訂婚?”

“嗯......婆母,這是不妥的啦。蝶月跟本宮從小在宮里長大,服侍本宮這么多年,位份早就是管事姑姑了,是要父王或者貴妃娘娘親賜婚約的。”祁盞一番話,令在座臉色一變。

梅渡錦道:“你不就是嫌棄你這表哥沒什么本事么?你不是皇上和貴妃最喜愛的女兒么,隨口一說,就可跟你這表哥謀個職位?!?/p>

原來是這事。祁盞押了口茶。

在座立刻道:“那你給阿福,謀個職位可不能虧待了我們老家的親人吶————”

“是呀公主......”

許苒筠面色不爽,給祁盞盛了一碗湯,“殿下多多進(jìn)些湯?!?/p>

“許妹妹?!睆垳\墨對許苒筠道:“你別打斷殿下,讓殿下說說嘛。殿下上次就幫著公爹謀了個案子,公爹可從贓款里抽了一大筆錢呢?!?/p>

這番話一出,眾人皆是轟著祁盞給自家兒子女婿謀個職位。

祁盞道:“那大家就科考多多讀書,爭取高中。聽聞公爹當(dāng)年可是榜眼,在朝中沉浮三代,本宮才安心讓公爹任職。大家若是也能高中,在朝中沉浮個幾年,想必本宮再去父王哥哥面前幫眾人要職,也不是什么難事?!?/p>

眾人一靜。

祁盞拿起茶吃了起來。

坐于梅渡錦身邊的老婆子說:“俺看這公主說話底氣十足,模樣水靈,倒是不像生著病。”

“誰知道她是真的假的?!泵范慑\小聲道。

眾人接著高聲言談。

那表哥阿福對他身旁的婦人道:“娘,俺不能空手回去吧?總之俺得尋個京城媳婦,俺跟村里都說好了————”那婦人道:“你且再等等————沒看公主都不松口么?”

此時一位中年男子已經(jīng)喝得酣了,拿著酒杯過來對祁盞道:“這還是第一次見到皇室公主呢————”

祁盞愣后,一副驚嚇模樣,許苒筠連忙擋在前面,“公主殿下不會飲酒?!?/p>

梅渡錦道:“曜靈,這是你大舅舅,就算是不會吃酒,也是得陪著吃一杯吧?”

祁盞依舊不動。

那大舅舅道:“如今你都是我風(fēng)家的媳婦了,哪里有不賣長輩面子的?”

阿福娘也道:“公主殿下莫不是瞧不起我們這些個窮親戚?要不你給我們阿福說個媳婦......”

眾人又轟著祁盞喝酒。

祁盞笑道:“婆母,父王知道本宮不會吃酒,便不再在家宴上讓本宮吃酒了;送來的酒也會換成茶水和果汁。怎么,這舅舅的面子比父王還要大么?哈哈哈哈......”她一副天真無邪的模樣,說出最噎人的話。

大舅一聽皇上,立刻嚇得不敢站在此處了。

梅渡錦面上無光,一陣氣惱,“你怎么總是如此掃興?今日你讓老身再無顏面見親戚了。這酒,你怎么就不能吃?”

站在祁盞身后的蝶月跟門外的穗兒使了個眼色,穗兒立刻心領(lǐng)神會。

許苒筠連忙道:“那我替殿下吃了好了,不要讓大家生氣才好......”

「啪————」

蘇宸兮立刻擲出了自己的酒杯打到了許苒筠的腕子上,許苒筠疼得呲牙,手中的酒杯也掉了。

“許妹妹,你這個樣子算什么?你什么身份還想替殿下?”她直接下了許苒筠的面子。

許苒筠望著祁盞,祁盞面上沒什么波瀾。

她捏起酒杯,什么也沒說,直接喝了下去。

誰也不曾看到在吃酒的剎那,她嘴角的一抹笑。

梅渡錦忍不住訓(xùn)斥道:“你成天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給誰看呢?要不是我胥兒幫著你們上陣殺敵,誰還能安穩(wěn)坐在此處?!老身看你也會吃,這邊誰再敬酒你也別推辭了?!?/p>

“是啊,這胥兒媳婦也太高貴了,公主不也是凡夫俗子么?”有人附和。

此時阿福道:“姨媽,我看公主不愿意把女使嫁給俺,這個————”他指了指許苒筠,“讓胥哥兒把這個給俺吧。反正你們京城不都喜歡把妾送人么?”

梅渡錦點頭,“成啊,等胥兒回來你問問他。”

許苒筠大驚,祁盞不慌不忙道:“表哥哥,將軍定是要給表哥哥找一房沒嫁過人的吧?”

“想來也是。俺也不能要嫁過人的,沒嫁過人的好生兒子?!卑⒏5?。

祁盞假裝頭暈,“婆母,本宮先行告退了,頭暈實在撐不住了。”

“站住,誰讓你走的?”梅渡錦刻薄了起來,“你今日是注定要跟老身過不去了?”

“我看今日是你跟公主過不去吧?!”她話畢,只聽一聲怒喝,風(fēng)舶帶著婉娘進(jìn)來了。

“若兒。”風(fēng)舶看祁盞面上難受,立刻叫婉娘去將她扶起。

在座一看風(fēng)舶,立刻不敢言語了。

梅渡錦見到風(fēng)舶是害怕,但礙于面子,也只能道:“你吶,就是太偏愛她了,你看看她方才目無尊長的樣子————”

“若兒就算目無尊長也是你先為老不尊的!”風(fēng)舶怒不可遏,“你們這幫子人不好好在老家待著,跑京城里來作甚?是我沒給你們分地還是沒給你們足夠的養(yǎng)老錢?”

此時大舅道:“哎,妹夫啊,這不是————想著許久未見,就來見一見......”

“胡扯————你們定是心癢癢想逼著若瓷給你們分個一官半職好沖沖臉面!也不掂量一下你們夠不夠分量!”風(fēng)舶看祁盞病懨懨的,想必是受了不少委屈。

“妹夫,你怎么向著外人說話呀!”其中有人道。

風(fēng)舶喝道:“什么外人?你們不求公主辦事,公主便成外人了?告訴你們,若瓷我早已當(dāng)親生女兒養(yǎng)了,誰要是再把她當(dāng)嫁進(jìn)來的媳婦無禮,就休怪我不客氣!還有,你們這幾日給我該拿的就拿,拿完趕緊走!”

梅渡錦起身,風(fēng)舶怒道:“你想如何?”

她就算氣到吐血也不敢忤逆風(fēng)舶。

“我們也沒有做什么啊......”

“殿下——————”許苒筠猛喊,祁盞腿一軟,徹底昏了過去。

等風(fēng)離胥趕回府中后,他得知了來龍去脈,勸了風(fēng)舶平息怒氣,又把親戚安排妥當(dāng),便馬不停蹄地去了落霄洲。

祁盞此時還在睡著,蝶月給她擦了身子。風(fēng)離胥到了后,屏退了下人,想自己侍奉著祁盞。

“你吶。”他拿著團(tuán)扇給祁盞煽著風(fēng),不知該斥責(zé)還是該安慰。祁盞身上發(fā)著燒,又不能喝酒,遂一杯就倒了。

看祁盞睡得不是很安穩(wěn),他伸手給她拍了拍背。祁盞好像好了一些,蹙著的眉頭也舒展開了。

風(fēng)離胥抬手給她整好發(fā)絲,“你也就是這時候不會躲著我。”他說到此處,不禁苦笑了一下。祁盞這個人啊,也不知給自己施了什么妖術(shù),對她又不想見,又想念。

“哥哥.......”祁盞在夢中囈語。風(fēng)離胥靠近,“嗯?又想太子了?”

“璟讕......”祁盞又念了一句。

頓時渾身如灌入了冰霜,手足發(fā)麻。從驚到怒,風(fēng)離胥只覺得心里有團(tuán)火,已經(jīng)快要將自己吞噬。

祁盞又囈語了一句:“璟讕......別走......”

“什么——————”伸手就去掐住了祁盞的脖子?!澳阍僬f一遍————”他咬牙道。只要收緊手指,她就會被自己掐死。

祁盞不安穩(wěn),“璟讕......璟讕不要走......”

這不是早就知道的事么?風(fēng)離胥心冷了。

他早就知道她不喜歡自己,而自己娶她不過是跟皇帝的示威。

漸漸放開了手,心頭苦悶與怒火根本壓不住。他感覺自己已然已經(jīng)面目全非,七竅生煙了。

不可。沒有人能這么對他。

他怒目瞪著祁盞,拳頭繃出了青筋。

不知睡了多久,祁盞醒了。

“殿下醒了?昨夜將軍在此服侍殿下了一夜。”蝶月道。

祁盞面色似笑非笑,“哦?!?/p>

“太子殿下來消息了,說幫殿下去跟皇上知會過了,殿下在府里養(yǎng)病,今年就不去大奉樂宮避暑了。”

“嗯。其他人都去?”祁盞問。

“好像都去吧?!钡碌馈!芭叮暮罟硬蝗ァ!?/p>

“好?!逼畋K心情似乎是愉悅。她對鏡梳妝了一番,輕聲哼著歌。

斜陽如火,祁微抱著孩子進(jìn)宮看望落常在。

自從那年得罪了祁禎樾后,落常在算是被徹底打入冷宮了。

“母妃,這是前些日子未春找人打的一套銀質(zhì)酒器。這個天氣用這個飲酒爽快。”

“是么?!甭涑T诿耸障?。

“唉,想我還一次也沒去過大奉樂宮呢?!甭涑T诳嘈?。祁微皺眉,“不去也罷。此次我們也沒去?!?/p>

“如今你跟著誰?”落常在問。祁微不悅:“母妃,這些事情您少說。后宮不問前朝事。忘了皇后娘娘是怎么死的了?”

“低聲些……”落常在似是被嚇住了?!耙埠茫蹅儼舶卜€(wěn)穩(wěn)的就好。雖然我私心希望崇玄出類拔萃,但抵不住太子與皇后割舍不斷的情分?;噬线€是重情義的?!?/p>

祁微道:“您也不要總是看著這崇玄。鴛妃的來哥兒也不差啊……只是鴛妃首鼠兩端,她當(dāng)年懼怕南嬪勢力,還幫著帶了幾年的朦嘉。最后朦嘉也沒多謝她?!?/p>

“這才是在宮里好行走的人。她也不要什么寵愛……”落常在嘆。“只是在這宮里,若不要寵愛活得得多沒滋沒味……你看看鴛妃,精氣都沒了?!?/p>

祁微不滿:“母妃,我這次來可不是聽您叨叨這些的。您不能再不在父王面前爭寵了,您為了我和全哥兒也得爭一爭寵愛……”

落常在面上為難。“吉兆兒,母妃是沒什么手段了。能使的都使了,也不敢太過招搖……你父王不喜歡我,我也不能如何?!?/p>

祁微著急。“那我們?nèi)鐑航窈蟮臉s耀富貴就都得寄于別人了?我真不懂,父王不喜歡你為何還要收你為妃?!?/p>

“你父王說喜歡我只因我姓落。”

“啊?什么啊?”祁微不解。

此時御花園的假山后面?zhèn)鞒隽岁囮囀捖暋?/p>

瑟瑟凄凄,長相思。

“誰在作曲?!”祁微怒了,要人把吹簫之人抓來。

“回殿下,是夏侯公子?!?/p>

下人把璟讕帶到。

「啪」

祁微不由分說,上去就是一耳光。

“你這個混賬羔子,在此處吹奏如此哀婉之樂,可是在嘲諷本宮和本宮母妃?你好大的膽子!”她從小就不把璟讕放在眼里,如今也是。

璟讕解釋:“臣真不知殿下與娘娘在此……望殿下娘娘恕罪……”

一把打掉他的蕭。祁微怒道:“你這個低賤的質(zhì)子心腸倒是歹毒,敢如此譏諷。本宮定要罰你……”

“罷了。吉兆兒。你拿他撒氣有何用。”落常在道?!斑@個孩子當(dāng)初跟你七妹妹交好,想是在此看到夕陽,觸動了心中之事罷了。”

祁微啐了一口,“他也配曜靈???”說著她一腳上去踩碎了蕭?!澳憬o我跪在這蕭上磕三個頭?!?/p>

璟讕咽了口津液。照做了。

祁微一腳踢在了璟讕肩上?!澳闳羰桥耍@幅模樣定是個賤貨。跟曜靈一樣的。”她怒目的模樣是兇狠。

落常在起身,“全哥兒該回去用膳睡覺了?!?/p>

“下回莫要讓本宮再見到你!”祁微帶著孩子轉(zhuǎn)身與落常在走了。

璟讕緩緩起身,暗自咬了咬牙。

宮中宵禁前,璟讕往福恩齋去。經(jīng)過御膳房的必經(jīng)之路時,他望到不少人在往凌霜殿去。

“貴妃娘娘不是去瑤山了么?”璟讕不禁問送膳的宮人。

“哦,這是往梧熙軒送給落常在的。”回話的宮人還抱著一個銀壺。

璟讕點點頭,望了一眼銀壺。回了福恩齋。

次日將軍府中,祁盞還未醒,便被一陣雜音吵醒。

“殿下……不好了出大事了……”蝶月十分慌張。

祁盞連忙坐起,一臉不解。

“宮里來人說……落常在昨夜斃了……”

“哈?????”祁盞頓時精神,一陣悚意襲來。

蝶月接著道:“聽聞是昨夜斃的,走的時候七竅流血,面色烏青,一看就是被人投了毒的……”

祁盞起身,梳妝更衣。“誰能毒死宮妃???”

“……殿下,奴婢要說了您可不能急。昨夜給落常在送酒的宮人說,曾被夏侯公子叫住。夏侯公子此時已被發(fā)往刑司了……”

祁盞愕然,大驚失色險些暈倒。

蝶月連忙上來扶著?!暗钕?.....”

大悲大郁道:“不行……不可能……我得進(jìn)宮……我不能讓人這么冤枉他……如今宮里父王和太后都不在,是誰下的令?”

“回殿下,是鴛妃娘娘……”蝶月道。

祁盞一陣頭重腳輕。

瑭腐腐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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