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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請反派嫡子交出正派劇本

第七十五話

當祁盞跑向林川的時,林川驚得往后躲了一躲。“殿下————殿下妾身真的錯了,你讓我見見孩子吧————”她說著竟跪下了。

“這又是何來呀?本宮何時不讓姐姐見孩子了?”祁盞忙去扶她。林川哭道:“妾身幾次三番去落霄洲想見見梓粟,都被攔下了,說殿下有交代,怕妾身過病氣給孩子......”

祁盞恍然大悟,“哦!那并不是本宮交代的,是婆母交代的,本宮從未交代過不讓姐姐見孩子啊......”

“啊......”林川跌坐在地。

風舶抱著鸞姐兒,皺眉道:“這個毒婦。”

“爹爹!”

“好啦,不罵人。”風舶對祁盞道。

祁盞給林川拭淚,“姐姐,如今想是本宮不對了,光是記掛著段知姐姐有孕,倒是忽略了姐姐身上還有病痛未愈......”

“咳咳咳咳咳————”林川咳嗽幾聲。風舶抱著鸞姐兒后退幾步,拿手遮住了鸞姐兒的面。

林川掩嘴咳嗽,祁盞不嫌臟,扶起她一看,竟是一手殷紅。

“姐姐,你這......”

“殿下是不是看府里添了新人有子,便忘了妾身了?殿下的孩子,到底是妾身生的啊————”林川嘶吼。一旁已經圍了不少下人竊竊私語。

祁盞命人來扶起林川。“姐姐你怎么能這樣想呢?本宮在你眼中,是這種人?”

風舶道:“若兒你別跟這個瘋婆娘說話————”

林川抽噎著哭:“殿下,妾身給你賠不是,妾身不該自私自利,有幾次跟著張淺墨等人一起污蔑殿下......咳咳咳————殿下,妾身只要自己的孩子————你就把孩子還給我吧————”她跪下磕頭。

“林姨娘......”

“林姨娘注重身子啊......”

祁盞立在那里不知所措。風舶喝道:“把這個瘋女人拖下去————若是嚇到了公主殿下,我饒不了你們————”

“把孩子還給我吧,如今段知不是也懷孩子了......殿下把她的孩子帶走好了......別來搶奪妾身的孩子————”林川哭著被人拖下。

“我,我......”祁盞望向風舶,水眸噙淚,委屈不已。

風舶安撫道:“別搭理這個瘋女人,我看她是病瘋了。她若是再鬧,那就送她家一大筆錢,把人送回去算了。”

“別呀......”祁盞囁嚅。

“殿下,咱們快回落霄洲吧。”蝶月讓穗兒去扶祁盞,而后高喊:“都散了散了————有什么可看的————”

等人都散去了,蘇宸兮才從暗處走出。

雨花榭中,張淺墨抃笑:“哈哈哈哈哈————真的精彩~~”

“低聲些~~”蘇宸兮嗑著瓜子白了一眼。“我親眼看到聽到的,能有假不成?林川如今是瘋了,才能說得出這些胡話。好在阿胥不在家,若是阿胥在家的,那指不定要發多大的脾氣呢......”

「啪」

張淺墨黑面把茶盞放下。

蘇宸兮眨巴了幾下眼,嘆氣道:“姐姐,妹妹說話你也不要不愛聽,阿胥這幾年......我是說,自從曜靈公主進府,他這心思,在哪兒呢?姐姐比妹妹更清楚吧。同為女人,看著阿胥那個眼神,哪兒能不懂呢。”

張淺墨冷笑:“那是阿胥這么多年沒見過這樣的。你瞧瞧她那楚楚可憐的模樣,瞪著一雙勾人的眼睛......阿胥哪里見過這樣的。我敢說,這次回來,他便會膩了,膩了之后,他心系誰,你就知道了。”蘇宸兮跟著她笑:“是啊,這公主入府也好幾年了,阿胥也該膩了......”

“這次回來,定不會再如你說得那樣了。”張淺墨道。蘇宸兮接著道:“那......萬一阿胥還是————”

“沒什么萬一。”張淺墨眸光一狠。

蘇宸兮急忙道:“是了是了。不過姐姐有句話說得極是,公主這雙眼睛啊,男人看是楚楚可憐,女人一看就知道,那就是明擺著勾魂兒。真不愧是皇后的親生女兒。”

“行了,不說她了。這個段知,在阿胥回來之前,得快些解決。”張淺墨道。

“是————”

這幾日段知過得比起以往,就是神仙日子。

做事用膳都有專人操心,她只用抬抬手、張張嘴,連走路都免了。許苒筠親自把午膳送到了冬棗居,祁盞命她給段知多加了豆腐魚頭湯和辣豆小排,段知食欲大動,連聲謝過祁盞。

許苒筠故意環顧了一圈屋子,“喲,這屋子的窗子可是真有些舊了,要不隔日讓人來緩緩窗戶紙?”

“不用————”段知不依,“有要的,妾身自當去和殿下說。”她撫上小腹。

許苒筠點頭,“那好呀。”

出門直接進了園子,祁盞正拿糕點喂著池子里的魚。

“姐姐來了。”祁盞聽到了身后動靜。許苒筠坐在一旁,“哈哈,本想嚇唬你一下,沒想到竟被你發現了。”

“你可千萬別嚇唬我。我膽子小,真的會嚇唬進池子里的哈哈。”祁盞轉而與許苒筠正對。“姐姐,如何啊?”

許苒筠拿著她旁邊的花枝擺弄,“這幾日,來府里送水的都是老漢。不是跟段知私通————”

“噓————”

“嘖。就是那個......的人。不是那個小哥兒了。”許苒筠回憶道:“這小哥兒我去打聽了,是給水店里做事的,今年二十有三,成家了有一個老婆,家里還有一雙兒女。”祁盞低聲問:“那他叫什么?”

“常十九。”許苒筠拿著祁盞的手,在她手心寫字。她記了好久這名字的樣子。

祁盞為難:“那,那......姐姐,你說這孩子到底是不是常十九啊?不是將軍的......”

“這話不好說哦。”許苒筠若有所思。祁盞“啊”了一聲。

許苒筠道:“你別想這些了,這個孩子無論是不是將軍的,這宅子里有些人......橫豎都不會讓她安安穩穩生下來的。你信不信?”

“不會吧......”祁盞嘴上如此,心里卻暗笑。

許苒筠點點她的鼻頭,“你呀,就安安穩穩地做個小公主,什么臟東西別去看,知道么?”

“嗯。”祁盞嘟嘴低頭,她甜甜嬌嬌,惹得人忍不住喜歡。許苒筠沖她一笑。

風過,帶水漣漪圓圈,水中藻荇同風走。

祁盞用了晚膳之后,看屋中無人,便踱到衣柜后,打開了放置在后的一只箱子。

箱子里是件薄紗輕羽碧綠舞裙,是當年邵韻宅留給她的。

輕輕撫摸過衣服,祁盞想起了當年邵韻宅曾穿著這件衣服,在海棠間、舞臺上翩翩起舞。可惜祁禎樾并未看過。

祁盞曾問過邵韻宅為何不讓祁禎樾看到,邵韻宅只是笑著抱她,說著她不在乎。

抱著衣服,祁盞蜷縮著歪頭倒下。

邵韻宅的懷抱一直都是暖著的。她從小沒少摔碎古董瓷器,邵韻宅從未斥責過她一句,都是輕柔地抱著她,問她手痛不痛。

她在的時候,祁盞從來不知這世間還有風雨波瀾。

“母后......”囁嚅著,祁盞迷茫瞪著眼。母后啊,你怎么從未告訴若兒,站在高處是這等的痛,這等的累。她對邵韻宅的思念,從來不敢提及。可當夜深人靜時,天知道她有多思念母親,多想念母親的懷抱,而她已經失去了母親十年了。

「吱呀————」

祁盞聽到了異動,但她并未起身,而是抱著衣服一直躺在地上。

“七妹妹......”璟讕嚇了一跳。“你怎么了?我從外面沒買到山楂糖,但買到了些酸杏干,你不來嘗嘗?”

祁盞只是躺在地上。璟讕把酸杏干放置到案子上,繞到柜子后面。“七妹妹,怎么了?”他扶起祁盞。祁盞躺在他懷中,“我好想母后。”

“啊?”璟讕給她拭淚。她竟自己都不知何時哭了。璟讕抱著她,“你很累吧?沒關系,我陪著你,一直都陪著你。”

悲從中來,洪水決堤。

祁盞痛哭。

璟讕只是靜靜抱著她。“沒關系,你隨時都可以在我懷里哭的。沒關系......”

“我是念極了母后————十年了,從此往后,還會有數不清的十年,都要我這么念著她......”祁盞抬頭望著璟讕,“我該去恨誰?”

“誰也不該恨。”璟讕摸摸她的發,“這都是命。”他待祁盞平復之后,給她拭淚。

“你從未這樣過的。七妹妹,你在太子殿下面前這樣思念過皇后娘娘么?”璟讕問。祁盞雙眸恍惚呆滯,她搖頭,扯著璟讕衣領,貼住他的雙唇。

祁盞的唇十分好看,并不是祁祜那種薄唇,而是那種如花艷,如瓊脂凍般柔軟彈滑。情不自禁張開嘴,請拂過祁盞的點滴。“七妹妹,你還好么?”

“璟讕......”祁盞去扯著他的衣帶。璟讕摁住她的手,“別這樣,在這里總是不好的......”

“不要......推開我......”祁盞似是在懇求。毫無辦法,璟讕只能褪下外袍墊在地上,“好吧。誰讓我從來就拿你毫無辦法。”

花發一見香風遲,口脂香語夜回春。

門外丫鬟各自做各自事,穿梭于長廊。院子里的花開了,被丫鬟們剪下插進了瓷瓶中。

璟讕伸手撥開包酸杏干的油紙,拿出一條喂給祁盞。祁盞躺于其大股處,蓋著他的外袍,雙眼迷離。

“七妹妹,你可好些了?”

“無礙了。”祁盞反握住璟讕的手,“璟讕,你永遠也不要離開我。”

“好。”

一陣鼻酸,“你怎么答應得這么快?”祁盞帶著哭腔問曰。

璟讕安撫輕笑:“你不想我答應這么快?”

“不是的————”起身抱住璟讕。璟讕被她狠狠勒住,他道:“今日本來是想同你講,這幾日好好在府里待著,我們準備去尋名單下落了。”

祁盞問:“你們是要去劫館陽?不怕暴露么?”

“行了,我真得走了。”璟讕起身迅速穿衣,之后他給祁盞麻利穿衣。祁盞坐在地上,伸手摸過那件輕羽衣上的青斑。

晚上用晚膳時,祁盞聽許苒筠說段知在園子里閑逛時候遇上了林川,林川拉著段知說了好些瘋話,段知嚇得不輕,去告到了梅渡錦那兒。梅渡錦責罰林川將其關起來了。

“……這可真病得不輕吶。若兒……若兒?”許苒筠看她出神,喚了她幾聲。祁盞回神:“啊,姐姐諒之,妹妹在想父王壽宴之事。”

“哎,哪里用得著賠不是。”許苒筠道。她給祁盞夾菜,“上次你跟我講,太子殿下算是把公孫先生留下了?那公孫先生的傷勢如何?”

祁盞道:“這幾日都是我上思哥哥在關切著呢。他既然答應留下,就定會留下的。”

“感覺他不會辜負你們的。哦,還有那章王呢?真尋死了?”許苒筠問。祁盞道:“他曾經尋死了一次,被人發現攔下了。如今被更加嚴實地關押著。”她低頭喝湯。

許苒筠嘆氣:“我可算知道生在帝王家多難了。你們是從小金尊玉貴,可也更危險啊,這斗來斗去的,說不定那一日就卷進去再也出不來了。你若是沒太子殿下在前面擋著,或許早就被他們拿捏住了。”

祁盞接道:“接下來就不關哥哥的事了。太后這么被捅了一刀放了不少血,斷然不會跟幼宜善罷甘休。哥哥說,要我什么都別管,更別去見幼宜姐姐。”許苒筠點頭,“聽你哥哥的準是沒錯。”

祁盞吃了兩口飯,忽然想起璟讕下午來的真正意思。

祁盞把筷子放下。“姐姐,不好啊,真的不好……哥哥他們要舍身犯險了……”她面色不好。

“什么?你要做什么?”許苒筠問。

祁盞道:“姐姐,我明日后日就不在府里住了。府里就都交給姐姐了,若是她們真做出了什么動作,只要不擺在明面上,姐姐不用管。”

“好……”許苒筠不解,望著祁盞。

次日,落霄洲的丫鬟來報,祁盞早些時候進宮了。

“知道了……”許苒筠抱起梓粟哄著他。“奶娘,去把梓粟抱走。這會兒帶孩子去曬曬太陽。對了————帶出去之后,林姨娘若是靠近孩子,千萬要攔下來。”

“是。”奶娘帶著梓粟與丫鬟們出去了。

“許姨娘。”穗兒帶著人進來,“這是婉小娘賞的糕點,給姨娘帶了一份。”

許苒筠招呼她坐下,“多謝你了。”

穗兒不坐,“我下面還得去給林姨娘送一趟藥。殿下說她近日瘋了不少,讓奴婢去送一趟補藥。”

許苒筠低頭繡著花。“她這瘋病,是心疾。不過罷了,若兒不懂這些的。你快去吧。”

穗兒帶人出了桐香居。

林川在臥房聽到有人扣門,她起身。“梓粟————”

“姨娘,是落霄洲的穗兒。”穗兒掩鼻進來,看林川房中一片凄涼破敗,屋內連個使喚丫鬟都沒有。她將藥放在案子上,桌上剩的殘羹冷炙已然風干。

“林姨娘,您這屋里怎么連個丫鬟都沒有呀?想來是她們偷懶,我去罵她們。”穗兒說著就要往外走,林川喚住她:“她們都去了雨花榭————咳咳咳————你可知,我那孩兒如何?”

穗兒道:“都好著呢,如今是殿下親自帶。”

“我一眼也不能見么?他自從生下來,我連一眼都未曾好好看過......”林川說著咳著,淚流滿面。穗兒道:“您還是先把藥喝了吧,等身子好些了,孩子自然會讓您見的。”

“不......”林川道:“如今她們的心思都在段知身上,可我生下的才是長子啊————”

穗兒還欲說些什么,被進來的張淺墨搶道:“喲,妹妹怎么嫉妒上了段妹妹?”

林川含淚望向她。

張淺墨對穗兒道:“行了,這里沒事了,下去吧。”

穗兒看了一眼案子上的湯藥。福了福身子,下去了。

“妹妹啊,如今這段妹妹正得寵,你就算生下的是長子,也不可這般說話。”張淺墨望向林川的梳妝臺。上面還擺著風離胥賞的翠珠手串等物件。

林川咳了幾聲:“但是————我并不是想爭奪什么,我只是想要看看我的孩子————我想看看我的孩子啊————”

“如今你這身子,看管孩子也看管不好吧。”張淺墨道。

“我————”

“行了,把藥喝了吧。”張淺墨看她的身子如秋風落葉,氣息奄奄了。

出門之后,張淺墨捏著手中的翠珠手串捻了幾下。

話分兩說,祁盞到了東宮之后,不見祁祜人影,聽崇葉說他下了朝換了便衣直接出宮了。祁盞暗道不好,直接進了自己出閣前的臥房。她的臥房中,公孫不冥正在小憩。

祁盞進去也不搭理他,直接打開柜子里的楠木箱子,翻找著東西。

“曜靈公主?你......”公孫不冥惕寐。

祁盞頭也不抬,“驚擾到了先生,曜靈回來再給先生賠不是......”在箱子中翻到了一只弓。一看就是上等鐵樺木做的,祁盞道:“先生也別驚怪,回來我自會跟先生解釋,還望先生幫我瞞著這一次。”

愕眙著祁盞,公孫不冥道:“你這是要做什么?”

“哥哥他們是要做個大事,我不能不管的。”祁盞當著公孫不冥的面,直接脫衣。公孫不冥別過頭,“殿下————到底是什么事啊————”

祁盞邊穿衣邊道:“哥哥他們準備去截囚了。這件事需得他們親自去,不能用旁人以免走路風聲。但你可知,這王公貴族的流放犯都是嚴加看管,內外跟鐵桶一般。我去,也好幫他們。”

“那可是太子殿下,他會想不到么?”公孫不冥瞟了一眼祁盞,她已換了一身黑色勁裝。祁盞目光堅毅,將發飾全解下,直接束起了高馬尾。

“先生,此事萬萬不可泄露出去————哥哥就是知道此事艱難,才不想讓我來插手的,但我不能視若無睹。”祁盞拿起箭背在身上。

公孫不冥看著她:“好,我答應你。”

祁盞目露感激。

“我們是朋友,不是么。”公孫不冥突然道。祁盞愣住,接著她上去抱住了公孫不冥,“是了————是朋友————”

“殿下,墻角有一把蒼龍劍,是我的,你拿去防身吧。”公孫不冥怎么也想不到,祁盞還有如此霸氣一面。祁盞拱手,之后把面罩拉上去掩面,“多謝先生了。”

“公主殿下————”

公孫不冥著急喚她。祁盞轉身。

“平安回來。”他道。

祁盞輕笑:“非得平安不可的。”

此時京郊官道邊,茂密樹林處,胡言亂語社齊聚。

七人皆身著黑色勁裝,左臂處綁著銀色護帶。祁元把面罩拉到臉上,有些心不在焉。“璟讕啊,你有沒有好好跟姐姐說啊?”

璟讕已然拉好面罩,露出兩只琥珀明眸。“跟你姐姐就不能說清楚,模模糊糊說了。她應該是昨日累了。今日該在府里歇息的。放心,我不讓她出府,她是不會出來的。”

祁蒼抬手,低聲道:“押解人馬馬上要到了。咱們把館陽截出來,問出名單下落就成。”

“是。”祁祜點頭,“都打起精神。這幫重犯都是炎翎軍看管押解的,若實在不成,也別戀戰,走為上策。”

方玄劍點頭,“對,實在不行不可戀戰。切記不能出聲,以免被人聽出來。屆時,我、瑯燁、璟讕去引開人馬,南初和上思去劫走館陽郡主;止安和虛牙為輔,幫著劫走郡主。”他安排妥當后道,“還有一事,就是無論如何,都得先保住止安。”

“是了。”幾人點頭道。

祁祜拉好面罩,“聽到馬蹄聲了。該上了。”

七人拔劍。

刀鋒透寒目如炬,火海長江身無退————

“嘶。”許苒筠在將軍府中刺繡扎破了指尖。

“真是晦氣了。今日怎么回事……”她嘟囔道。

“許姨娘……”穗兒進來道:“這張姨娘請您去一趟園子里賞花釀蜜。說就差您了。”

許苒筠冷笑:“這人真是有意思。那行吧,既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就去一趟。”

園子內,段知命人給之煽風。“唉,姐姐這時候帶人來作甚?這天氣怪熱的。”

張淺墨道:“自從咱們里送走了一個魚姨娘,這些年還真是幺蛾子不斷。我便想著,這個孩子出生定是祥瑞之照,能讓府里的都幸福安康……”

“那姐姐就讓殿下把孩子還給我吧!”林川支撐著道。她已是虛弱不堪,人如枯葉,快不行了。

蘇宸兮語氣不悅道:“喲,姐姐這說得是什么話啊?是公爹婆母看殿下膝下無子,便想著給一個,讓殿下照顧也好。姐姐怎么自己倒是不愿意起來了。”

不懂她們這般夾槍帶棒地說話,段知只在一旁搖頭。

“段知妹妹啊。”張淺墨笑道:“這孩子生下來,是要自己帶么?”

段知點頭道:“自然是自己帶,養娘還是不如親娘上心的。”

「嘩啦————」林川徹底打翻了茶盞。

瑭腐腐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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