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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請反派嫡子交出正派劇本

第九十話

烏啼幾聲,祁禎樾伸手把祁盞扶起:“你母后當年還有寫些什么?若兒,你同父王說清楚......”

“父王......”祁盞嗚咽。

祁祜臉上平淡,似此事與他毫不相干。他一聽就知道,定是祁盞使詐,祁禎樾權傾天下,能斗上這一步,怎么就在這事上面糊涂了。邵韻宅當年心灰意冷,怎可能寫得出這種情意綿綿的話。

洛酒兒看情形適當,一把抓住祁禎樾的衣袖:“皇上您就饒了兩個孩子吧,求您看在皇后娘娘在天之靈的份上,寬恕兩個孩子吧————”祁禎樾收走衣袖:“都先起來說話————”

他動作稍大,洛酒兒被帶倒,麗妃連忙去扶,跟著倒地。慌亂之后,麗妃衣袖中的金鐲掉落了出來,祁禎樾定睛一看。

“你怎么會有這個————”他撿起金鐲。麗妃連忙學著洛酒兒教給她的道:“這是當年皇后娘娘讓臣妾替她存著的......”

“這是在潛邸時候,朕送她的......”祁禎樾捏著金鐲,禾公公上去扶著他。

“罷了罷了。讓太子和淳王回去吧,你們也都回去吧。”祁禎樾靜默了一刻后道。

祁盞徹底踏實了。“父王......”

“若瓷,你也快些回去罷。”他并不想再見人了。

祁盞跑過去扶起祁祜,“哥,虛牙,你們沒事吧?”

祁祜輕搖頭。其實他兩人雙膝麻木,起來連著血骨疼痛,動一下便是牽一發而動全身,疼得直想落淚。

何行蕭在一旁喟嘆:“公主殿下可真是知難而進。又不失風骨智勇,臣敬佩。”

“本宮瞧著哥哥受罰,就怎么也坐不住了。”祁盞吸吸鼻子。麗妃上去挽住祁元:“兒啊,今夜就別走了,娘給你上藥,雙膝定是站不住了吧?”

祁元望向祁祜:“哥,今日我真是害苦了你了......”

“說這些豈不是見外極了。”祁祜摸摸他的頭,“快跟麗娘娘回去吧。”祁盞也握了握祁元的手,讓他快坐上步輦回去。

風離胥立在一旁。他并不懂他們之間的情誼,也不想去懂。

“哥哥。”祁盞扶著祁祜:“我送你回去......”

“乖,你快些回去吧,不冥在那邊等著接我呢。”祁祜一眼望去,璟讕早就躲起來了。他轉而對風離胥道:“今日,也多謝你了。能不計前嫌把若瓷送來。”

“我也不想看太子殿下死了,畢竟這么多年找個勢均力敵的對手太難了。”風離胥冷哼道。祁祜不失風骨一笑:“將軍這話......真是抬舉本宮了,本宮粗枝大葉,哪里比得上將軍心思縝密。”

“太子殿下的手段,是要過多年,才得以看清。”風離胥含笑。

祁祜一怔,“啊,聽不懂將軍說的,本宮先去了。”

風離胥行禮。

頓時在場只剩下祁盞與風離胥。

祁盞自顧自往前走,風離胥跟在她身后。“我今后,并不會再把皇后娘娘想得十惡不赦了。”

停住腳,轉頭看了一眼風離胥,“你還是把她想得十惡不赦吧。多年罵名,她得擔著。”

“至少她比這世間任何女子都果敢,不服輸。”風離胥喟嘆。“匪石非是無情物。”他輕吟,“這句真好啊。”

祁盞走在前,風離胥不曾見到她眼眸冷峻。

回了將軍府,眾人都已睡下,風離胥一直盯著祁盞背影。他抬腳要回穿林閣。

“將軍。”祁盞喚住他。

風離胥回頭。

“將軍今晚不想留宿落霄洲?”

風離胥險些以為自己聽岔了,他按捺住狂喜,這畢竟是祁盞頭次邁出一步。“嗯,你呢?你想我留宿么?”

“本宮......”

“將軍回來了。”錢挽禾突然從暗處走出。“妾身都等了將軍許久了。啊,殿下也在。妾身在清水閣備下了湯飯熱茶,還請將軍殿下去清水閣歇一歇。”

“不了,本宮回去了。”祁盞轉身就走。錢挽禾上去挽住風離胥的胳膊:“那將軍......”

“今晚留宿落霄洲————”風離胥推開她,連忙跟上了祁盞。

到了落霄洲兩人例行沐浴更衣,蝶月把祁盞的隨身香囊放在她枕下。

屋內的人全部退下。

祁盞自行坐在銅鏡前梳頭,風離胥在她身后道:“我來給你篦頭發吧?”凈是沒話找話。

“剛剛沐浴完,篦什么頭發呀。”祁盞柔柔道。風離胥點頭,“也是......”

就坐在祁盞身邊,風離胥燥熱,他一口口地押著茶。

祁盞在臉上抹完蜜露花膏,道:“將軍別吃這么多茶,晚上該起夜了。”這話說完,風離胥呆呆望著她。祁盞不解:“怎么了?”

“有你這句話,我也是今日沒白跑一趟。”風離胥語氣溫柔,祁盞暗自無語。

“那就早些歇息吧。”祁盞款款起身,風離胥喉間一動,連忙跟上。他只浸雪膩酥香,這天比紅羅炭燒熱還令人昏昏沉沉,千金難買此一場罷了。

俯看著祁盞,風離胥輕捏她下巴讓她對著自己,她粉汗透香,令人情難自抑。

“曜靈......”風離胥欲吻上去,祁盞偏頭,他只貼上了她的唇角。她水眸渙散,劃過她的柔膚,風離胥貼上了她的唇。

長夜不盡,宮中更聲陣陣。

栩寧宮內紅燭明光,祁禎樾坐在邵韻宅牌位下,看著香寸寸燃盡。

“皇上,再坐一會兒可就天亮了。該上朝了。”禾公公拱手進來,“鹿娘子已經被咱家勸回了宮。不在外面等著了。”

“再坐一會兒。”祁禎樾輕聲道。

禾公公不敢再打擾,退下關上了門。

此時屋內只有他一人。

“你,在那邊可好?”祁禎樾念道。“朕準備立鹿姝也為妃了。朕一直都信,她在你走后的十年出現,定是朕的贖罪,對你的贖罪。你且放心,朕會好好待她,也會好好待咱們的孩子的......其實......”他眼中有瑩光。“朕真的不是非要向著她,跟止安置氣,只是覺得,只有止安站出來反對朕寵愛她時,才像個兒子。朕真的真的好念他......當初立他為太子,也是想把他留在宮里。朕還想他跟孩子一樣,跟朕生氣撒潑,任性妄為……朕太喜歡他小時候喚朕‘爹爹……’如今就只有這一個孩子留在朕的身邊了......還記得咱們成婚那晚,和立你為后那日,也是如此徹夜燈火通明,你跟若瓷一樣,那雙眼睛靈得跟小鹿似的,咳咳咳咳咳——————”

咳嗽之后,祁禎樾苦笑,“花木易枯,就如人的命數隨風易逝。無論如何,你在朕心中,永不凋零。”

他此生苦難過多,自己也恨自己的骯臟心思,回首一看,果然還是煢煢孑立。可謂人生自是有情癡,此恨不關風與月。

今年太后壽宴,正當國泰民安,遂大辦,不單是皇室貴胄還請來了不少一品官員。太后自然十分欣喜。

在場可謂是紅飛翠舞,笙歌鼎沸,流觴碰壁,談笑不斷。

“哥哥。”祁盞挽著祁祜的手問:“今日璟讕不來,那可有好好用膳?哥哥,咱們送一份膳去福恩齋吧?”

“咦、”祁祜鄙夷瞪了她一眼。“小潑皮,都快半月不搭理人家了,弄得璟讕做什么都心灰意冷,如今你倒是想起關切了?”

祁盞紅著臉不言語。

“不冥早就給他安排上了,他一切都好。”祁祜擰著她的腮,祁盞嬉笑。

祁元湊來道:“哥,姐,你們看到今日祁顯送的東西了么。”

祁祜點頭:“是一百匹上好綢緞。他自己紡織的。真是厲害。”

“太后如今多扶持他啊。”祁元道。“不過明著的我倒是不怕,就怕暗著的。若是來個壞心腸的,把兩個幼弟給帶歪了……嘖嘖。”

祁祜打趣:“你也是皇子,就沒想過王位?”

“哥哥?”祁元錯愕。祁盞笑道:“哥哥說笑呢。虛牙啊,就算有一日你跟我們反目成仇,我們絕不反抗。因你定有苦衷。”

祁元白了一眼,“姐姐,真有那日,我先死了。”

“呸呸。”宗南初此時捏著酒杯前來,“這日子是說什么死不死的。”

祁蒼也到了。幾人擠在一起。

祁蒼說起那日壽安宮受罰,不禁言語埋怨,“若瓷,你當時怎就不來找我?我怎么說也是能幫你進宮的吧?”

“不是啦,那時一刻也耽誤不得。我一下子就慌了神。好在……呵。”祁盞嗤笑。

風離胥側目,看著幾人又擠在一起成了一堆。想看一眼祁盞都沒空隙。

他瞧了一眼鹿姝也,兩人正好對上。

鹿姝也輕撫上了祁禎樾的手。

太后吃了兩杯酒,對洛酒兒道:“貴妃可著真是性子太溫潤了,哀家看這玉仙宮吃穿用度樣樣都超了凌霜殿……”

“哈哈,皇上不讓臣妾插手玉仙宮之事。都是皇上親自來管。臣妾有皇上分憂處理后宮之事,也是樂得清閑。”洛酒兒吃了杯酒笑道。她在心中不禁暗道,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鹿姝也拿起酒杯,與祁禎樾喝了次交杯酒。太后低聲罵:“不知檢點。”

她可真真煩透了鹿姝也,每每見她,便會不自覺想起被邵韻宅支配的恐懼。

祁禎樾酒吃了幾杯,暈暈乎乎。望著鹿姝也也更像邵韻宅了。雖旁人總說兩人如一個人,但祁禎樾明白,她倆截然不同。

“朕—————在這時候說句話,說完大家就自行散了吧。”祁禎樾看祜、盞一直低頭吃,根本未聽見他說了什么。

正直酒過三巡,眾人臉紅微醺,恭恭敬敬。

“鹿娘子進宮陪朕也半年之久了,總沒個名分也不像個樣子。旁人也拿著她無名分欺負她了不少次。朕打算封鹿姝也為‘玥嬪’—————”

「嘩啦!!!」突一聲脆響,祁祜打翻了杯盞。

“啊……”眾女子被驚著低呼。

風離胥暗笑。

祁禎樾自然是面上掛不住。“朕知道,有人心生不滿,但她總是要誕下皇子公主,不可一直無名無分。”

“那可真是太好了!”祁祜起身一腳邁出,面色冷峻。

祁盞臉色蒼白。在場鴉雀無聲。

祁元剛要上去說話,便被蒼、宗攔下。

“父王您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廢了兒臣,將來就立鹿姝也的孩子為儲君好了!”祁祜堅定倔強。

在場低呼,祁禎樾瞪了下雙眸。

鹿姝也側目看著他,難掩動容,她從未想過竟真有一人為她毫不顧忌得罪子女臣民。

祁元高喊:“父王若是廢了哥哥,那也連帶著廢了兒臣————”這句說完,宗南初便緊緊捂住了他的嘴。

祁蒼低聲喚:“止安你怕不是瘋了?快回來……”

祁禎樾喝道:“你說什么胡話?!”

“這當然不是胡話!父王既如此絕情不顧兒臣,那兒臣也不必演繹所謂父慈子孝,從母后去了的那一日,你我為君臣,不再為父子!”祁祜幾杯酒下肚,已經徹底豁出去了。洛酒兒輕輕搖頭,“不要說了……止安……”

祁禎樾怒起:“你就因朕要寵愛一個女人?便要割斷你我父子情分?”他怎么也沒想到,祁祜竟會如此瘋魔失智。

見此情形,祁顯連忙出來跪下:“太子殿下不必如此……父王當年寵愛母后,也是如此情況……”

“你給本宮管好自己!你以為本宮是在乎父王寵愛哪個女人嗎?你們都以為本宮是非要讓父王只能喜歡母后一個么?!”祁祜怒發沖冠,毫不顧忌,他指著鹿姝也:“你不能找一個長得跟母后這么像的來侮辱她!”

祁盞含淚,她咬牙不落淚,看得風離胥心都酸了。

祁禎樾直直盯著祁祜,鹿姝也忍不住道:“我到底怎么做了什么?這般令太子殿下記恨?”

“與你無關。”祁祜冷笑,“父王,您找了這么一個煙花女子來當母后的影子,不惜為她驅趕文武百官,背民之愿,甚至更與兒臣撕破臉皮……那兒臣這太子不當也罷!母后從未教過兒臣忍辱負重!兒臣學不來!”

祁禎樾氣得雙手發抖:“你放肆!你是要一反到底么??!朕看在你母后的面子上對你一忍再忍,你倒是得寸進尺起來了!”

“您還是別提母后了!全天下都以為您只會對母后傾盡全力……呵呵,如今看來……您還是別把這罵名栽到母后頭上了!”祁祜喝道:“兒臣從未放肆過,父王可開開眼看好了!”

他說罷,轉身竟走了。

祁盞起身連忙追上。祁元本也想追上去,祁蒼死死按住了他,“你得想想你母妃啊!”

剛出了殿,祁祜下了幾節臺階,身后忽然有人給披上了斗篷。

“不冥……”

“太子殿下,天冷要記著添衣。”公孫不冥淡淡道。祁祜下唇顫抖了幾下,“方才在殿內的話你都聽見了么?”

“聽見了。”公孫不冥道。

“就沒什么可說的?”

“沒。”

月色如洗。

祁祜問:“怎么不問?”

公孫不冥答:“我只站你,憑他發生了什么。”

一陣微風,祁祜竟露出了一絲笑意。

祁盞見祁祜身邊跟著公孫不冥,她便停住了腳。再過去也無趣,她便郗結著獨自往宮外走,想坐車家去。

途徑海棠林,她不自覺停腳。

“想進去就進去唄,這會子沒人。”風離胥一直跟在她身后,見她停下腳步,便出來說了句話。

祁盞一嚇,“將軍怎么跟著出來了?豈不是駁了父王的面子?”

“我偷著溜出來的,哪里跟你們兄妹一樣,從眾人眼皮子下跑出去的。”風離胥站在祁盞面前。“怎么不進去?”

“快回去吧。”祁盞垂下頭快步。風離胥走在她身側:“太子殿下這是何必......”

“別說他了。”祁盞道。風離胥卻不聽:“如此惹怒皇上,何必呢?還不如————”

祁盞溫怒:“什么何必呢?!那種欺負,我們咽不下去!父王明明就是貪圖美色,如今都要誤了朝政了,他如此喜愛鹿姝也,就不必在眾人面前演繹對母后的深情了,明明是喜歡煙花女子,還說什么是思念母后,我們不稀罕,連姓不姓祁都已經不稀罕了。”

看到她這樣子,風離胥有一剎后悔了一下弄來了鹿姝也。

“將軍————”祁盞定住腳。“本宮這次把話給將軍說清罷,退一萬步,父王廢了哥哥的太子之位,到時候本宮定是要陪著哥哥的。本宮被貶為庶人之后,將軍就休了本宮吧。本宮對于將軍再無利用————額————”

一把摟住她的腰,把她帶入懷中,祁盞掙扎怕風離胥對她動手動腳。

“將軍————”

“今后不許再說這話了。”風離胥硬是湊上去輕咬了一下祁盞下唇。祁盞不敢動彈,“將軍......”

風離胥咽了咽津液,“我喜歡你,是真心的。無論今后你是庶人還是戴罪之身,我都不會輕易放手。”這是他的真心話。就算剖開他的心,他也這么說。

“......”祁盞推開他,小跑著走。風離胥大步跟上。

她緊攥雙拳顫抖。她其實......知道璟讕定在暗處。

盞、風二人走后,風穿海棠林。

月色把璟讕的面照得明亮。他喘不上氣,痛苦蹲下。

“原來如此啊......”他渾身泛涼,不禁閉上了眼。

難道一場夢醒,還是他一人渡春秋?

次日上朝,祁祜并未來。

眾朝臣皆存著心思,誰人不知祁祜在別扭什么。

祁禎樾看祁祜沒來,還未開口問,祁蒼便出來道:“今日太子殿下抱病,遂請一日休病......”

“他還病了?”祁禎樾冷哼。“他愛如何就如何,不想做太子,盡可以去鬧。”

胡言亂語社知道他心意已決,立鹿姝也為妃也是板上釘釘了,今日封號都下來了。

“皇上——————”小太監匆匆跑進大殿跪下。

“這是哪個屋子里的人?這般沒規矩。拖出去————”禾公公剛抬手,那小太監連連叩頭,“皇上,奴才是東宮崇才人的人,奴才罪該萬死————只是太子殿下......”

祁禎樾心猛一驚。

“太子殿下帶人去了皇陵,要把皇后娘娘的墳掘了————”

眾臣一片嘩然。

祁元扭頭就要跑出去,被方玄劍死死扯住,“先不要著急。”

祁禎樾雙手顫抖,唇色發青,“混賬......真是混賬......”

皇陵中,公孫不冥帶著一幫死囚,翻開了邵韻宅墳上的土。

祁祜坐在一旁,冷峻無波。

“殿下,掘出來之后,就要送到......”

“邵家祖墳。”祁祜道。

公孫不冥嘆道:“皇上定是怒發沖冠得不行。”

“那又如何?他都不在意這些了。母后也不愿在這里吧,去邵家祖墳多好,舅舅,外祖父,還有一大幫子家里人都在呢,她高興還來不及。”祁祜道。公孫不冥點頭:“是呀,那里的確是個風水寶地,或許我死后,連在哪兒都不知道。”

“你喜歡的話,死后也埋在邵家祖墳唄。我做主了。”祁祜笑道。

公孫不冥嚇了一嚇:“你們家的墳,我哪里配得上進去?”

“我說你配,你就配。”祁祜說罷,有人喚道:“太子殿下,再往下就看到皇后娘娘的墓穴了。”

祁祜起身:“好~~你們不要怕,盡管把她挖出來。本宮會帶她去她想去的地方。”

“放肆——————”

身后一聲暴怒。

祁禎樾竟到了。

他到了之后,禾公公帶著人才匆匆跑來。“呼呼————皇上您也跑太快了————喂,那邊的還不都停下手?都不要命了?”

祁禎樾沒帶儀仗,還穿著黃龍袍朝服。

公孫不冥上去跪下:“皇上萬福————奴才————”

“你去一旁不冥。”祁禎樾銀牙崩碎,他推開公孫不冥,走到祁祜面前就是一耳光。

看他挨打,公孫不冥暗自咬牙。

祁禎樾震恚:“你這孽障!!如此叨擾你母后你有幾個腦袋?!”

“父王還在意這個?您去找鹿姝也啊————”

「啪————」

一耳光祁禎樾掄足了扇到了祁祜臉上。

“都停手————把這個孽障給朕拖出去斬了————”

「轟隆————」

祁禎樾話音剛落,竟突然晴天霹靂,風云大變,黑云炸雷,幾聲驚雷,眾人嚇得不禁抱頭。

公孫不冥難以置信,仰頭看天。

愣了一刻,祁祜癲狂大笑,“父王可真是沒料到吧?兒臣到底是跟母后心連心的————”

“邵韻宅————”祁禎樾恨壓三峰華山低,他猛推開祁祜,對著邵韻宅的墓喝道:“邵韻宅你糊涂啊!他掘你墳,不敬你,你不管?朕不能動他?”

「轟隆轟隆————」

這回不但是幾聲炸雷,還帶著閃電。

祁禎樾佇立不動。

“哥哥......”不遠處偷著跟來的胡言亂語社也張目結舌,祁盞更為震驚。

瑭腐腐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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