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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請反派嫡子交出正派劇本

第一百三十七話

頓時混亂不堪——————

鹿姝也嚇得驚聲尖叫。

“啊——————”子恒側(cè)面一股凌厲把他拍到一旁,瞬間穩(wěn)神,才看來人是祁祜。想都不曾想,他又提刀就砍——————

不曾想祁祜擋在鹿姝也面前空手接白刃,子恒一腳踢祁祜腹上。

「當——————」

風離胥抽禁軍刀在千鈞一發(fā)之際一把攔下,一個翻手將子恒打翻在地,而后一刀砍下,當場斃命,一氣呵成,身首異處。

血濺一地,眾人驚愕高呼。

“臣救駕來遲,太子殿下無事吧?”風離胥立在祁祜面前問。鹿姝也驚魂未定,“太子......”

祁禎樾推開祁祜,扶起鹿姝也,“宅兒你沒事吧?”他驚慌詢問,以至他根本不知自己說了什么。

“皇上......”鹿姝也不知所措。

“哥哥——————”祁盞不管不顧掀開席簾,飛跑出來,“哥哥你沒事吧?”她跪下掀開祁祜的手,“受傷了......”祁祜順氣,“無事......你別哭......”璟讕想上前,卻又不敢上前。

“曜靈......”風離胥小聲喚了一聲,祁盞只看祁祜,并未聽見。

“七妹妹......”璟讕立在風離胥身后低聲喚了一聲,風離胥以為只有他一人聽見,誰知祁盞抬頭,無緒地找璟讕的身影。

祁蒼過去伸手扶著祁祜,讓他倒在自己身上。“抓住剩下的那個刺客,問清楚——————”

祁禎樾這才回神,“那個門客呢?”

這邊福修高聲大喊:“淳王殿下——————為何臨時反水?為何不幫助子恒?您對不起章王殿下——————”何行蕭高喊:“別讓他自盡————”

說罷這人便口吐鮮血倒地,風離胥連忙下去查看。

“嘖。”他皺眉,“人服毒斷氣了......”

在場又是一陣驚呼。

祁禎樾愕眙祁元:“怎么回事?”

祁元已然憭栗悚然。“兒臣......兒臣......”

這是鴛妃掀開簾子,一個眼神遞去。

祁顯指著他喝道:“你竟然敢指著謀劃刺殺父王?!”

“我沒有——————”祁元六神無主,百口莫辯,“哥,我沒有......”祁祜被踹了一腳,強忍著疼跪下道:“父王,此事怎么看都是有人陷害,虛牙方才離您這般近,他為何不動手?”

“那人說了,他臨時反水。”祁顯道。

祁祜瞪他一眼,嚇得他瞬間一顫。“你說是就是?”

祁顯不回話。

祁盞也跪下,“父王,此事定有蹊蹺,還請父王——————”

“皇上,這人身上掉出了一份卷軸!”風離胥指著地上道。禾公公連忙過去把卷軸呈上。

祁祜心提起。

「啪——————」

祁禎樾一耳光甩到了祁元臉上。

眾人下跪。

“原來......崇玄的名單在這兒啊......他帶著作甚?是你們刺殺完了朕,去封賞這些人么?”祁禎樾震恚。“來人————把淳王懷王給押進死牢!!”

這下祁蒼也驚了,“什么?”電光火石間,他瞬間想通。轉(zhuǎn)頭看了眼風離胥。

祁元跪地辯駁:“父王您好生糊涂!!”

“止安,別想著救我們,多多想著怎么堤防!”祁蒼說完便被禁軍押了下去。

“不行——————虛牙————上思————你們放開虛牙——————”祁祜瘋了,去抓祁元。被璟讕抱住祁祜,“殿下不可啊......”

祁禎樾狠目怒視祁祜,“太子,這就是一手帶大的孩子們?你想要什么,朕不給你?”

“父王怎能如此連坐?!”祁盞跪下,喝道:“今日之事,父王連理清都不愿理清,旁人三言兩語就徹底讓父王不信了自己的親兒子,如今又不信母后的親兒子,您寧可信外人也不愿信自己的親生骨肉么?!”

風離胥看祁盞模樣目不轉(zhuǎn)睛。

揮手打斷祁盞,“休再提你母后!”

“為何不提?!哥哥方才救了玥婕妤,您還要懷疑他?!”祁盞不慫不怵。剛毅倔強。祁禎樾道:“太子近幾日可不用再上朝了。”說罷,他拉起鹿姝也,抬手擺駕玉仙宮定神。祁祜愣神,任誰說什么只字未聽。

璟讕本就心中存氣,他咬牙忍著恨扶起祁祜。“殿下慢些......”

祁祜失魂落魄,“為何會這樣?璟讕,當年咱們冒死去找名單,為何今日————”

“噓——————”祁盞眼疾捂住祁祜的口。“哥哥求你了咱們先回去好么——————”她要急哭了。

眾人慢慢散去,鴛妃挽著祁顯冷眼瞥了一眼祁祜。

風離胥帶一棠匆匆出了龍涎宮。

“成大事者,必須得心狠啊。”一棠在一旁道。

“我沒心思打你。閉嘴。”風離胥雖這一步走成了,卻心煩意亂。

“風大將軍——————”

風離胥轉(zhuǎn)頭,不曾想,在宮里璟讕竟也敢喚住他。

“夏侯公子......”

璟讕目眥盡裂,“為何不遵受承諾?”

風離胥矍然,“你你你,說什么呢?”

“為何要置太子殿下于死地?”璟讕咬牙切齒,長這么大,這是頭次被怒火沖昏了頭。“別裝糊涂,名單早就在風大將軍手中吧?就等著這個時候給太子殿下致命一擊?我說為何虛牙的門客只會武不會文,原都是你安排好的!”

一棠怕人過來,忙道:“公子說這話可得有證據(jù)......”

氣得渾身顫栗,璟讕好恨。他這一生,遇上為數(shù)不多對他好的人都被眼前這人一一撕碎了。

“公子快走吧。”一棠皺眉道。

風離胥也冷下了臉。他霸氣壓制璟讕不由得惴惴不安。

“你敢說這一切難道不是你安排的?還有玄劍——————”璟讕怒問。風離胥罵:“別他娘的不識好歹。”

“璟讕——————”祁盞倉惶跑來。

她看璟讕怒起沖了出去,沒想到會來找風離胥問罪。

“璟讕別這樣......”

璟讕質(zhì)問:“將軍,你敢說沒有么?”

風離胥怒道:“你憑甚來質(zhì)問俺?”他見祁盞站在璟讕身邊,控不住火冒三丈,一把掐住璟讕脖子。祁盞嚇得連忙讓兩人分開,“將軍是瘋了么——————”

誰知璟讕一點不怕,反手抓住風離胥的腕子一把翻開他的手,兩人來往過了五六招。祁盞被推倒一旁。“將軍——————住手啊——————”

風離胥震怒,招招逼璟讕,璟讕拳腳功夫本就不佳,直接被風離胥一腳踢翻在地。

“額......”

“璟讕!”祁盞慌了。

兩人纏斗驚了何行蕭,他挎刀而來,“怎么回事——————”

「嘩——————」

風離胥抽出何行蕭腰間的刀直朝璟讕面門砍去————————

「兵!!」一聲清脆,刀刃被飛來石子打偏,別開璟讕顱頂。卻說風離胥哪里是收刀就范的主,順勢一刀劃向了璟讕左側(cè)臉。

“啊——————”祁盞捂嘴尖叫。

“風離胥——————”祁祜擲出石子還是晚了一步。

頓時天地無言。八月肅殺。

「啪嗒啪嗒」

一滴滴猩紅花碎落璟讕雙手。

“璟讕......”祁盞跪下去想摁住他臉上的傷。“啊!哥哥,璟讕他——————”璟讕倒地虛脫。

他的臉毀了。

他唯一的棋子毀了。

祁祜猛推一把風離胥:“你這個混賬,你敢傷耀國皇子?!”

“是質(zhì)子——————別忘了這是個質(zhì)子,沒什么尊貴身份,他的國捏在我們手里,只要人不死,我們想怎么樣就怎么樣。這律可依的,就算太子殿下告我到皇上那兒,都、沒、用。”風離胥無畏,面目可憎。

祁祜伸手就打,風離胥怎能不接。

何行蕭不敢攔著:“別打——————”

兩人都懷著恨,拳拳致命,分毫不讓。風離胥十招分勝負,眼看勝去掐祁祜脖子,祁祜咬牙摁住他的手腕,可他卻如一雙鐵手,直接一個翻手朝祁祜打去。

「啪——————」

忽一道黑影擋在祁祜面前替他接下一掌。

“公孫不冥!”風離胥恨得咬牙,“別多管閑事!”

“這才不是閑事。”公孫不冥立正。

他不卑不亢看著風離胥:“你傷了質(zhì)子,可以不怕。但這是太子。”

“呵。”風離胥睥睨看他。“你做了閹狗,越來越會仗著人勢了。”

“將軍。”祁盞起身含怒盯著他。

風離胥頓時梗住。立在原地,心要翻滾出來了。

“曜靈,我不是的......我沒想怎么樣......”他急于解釋。祁盞根本不聽,“何總管,勞煩送一送大將軍。”

“是。”何行蕭巴不得送走這尊大佛。

風離胥伸伸手,卻看祁盞命人抬走璟讕。她眸光全在璟讕身上盯著,偶爾看幾眼祁祜。

“阿胥。”一棠喚。

風離胥點頭,“嗯。”回身,直到身子轉(zhuǎn)過去。看不到祁盞了。

回東宮后,祁盞命祁蒼的小徒弟爾茶來先止住了璟讕的血,后問公孫不冥:“你沒事吧?”

“噗——————”

“不冥哥哥!”祁盞扶著他順氣。公孫不冥擺手:“近來身子不好,這一下就能傷及內(nèi)臟。我真沒用......”

“哪里的話!”祁盞轉(zhuǎn)身叫祁祜:“哥哥,哥哥......”

祁祜雙手止不住顫抖,他哆嗦過去桌上抓了一把干山楂,嚼在口中,一直嚼,一直迫著自己淡然下來。

“若兒,”公孫不冥虛弱喚:“去陪止安。不用管我。”

“好......”祁盞跌撞過去,跪下仰視祁祜。“哥哥,你不能垮掉啊......”

祁祜抓著祁盞,祁盞嚇了一嚇。

“哥哥......”

“我怎么連人都保護不好?”祁祜五臟燒灼。公孫不冥撐著身子前來。

祁盞愣住。祁祜這個樣子,非憤恨,非悲哀,是他無助得快死了。伸手連忙抱住祁祜,“沒有——————沒有,哥哥,我一直都在你身邊呢......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

祁祜不哭不笑,就靠在祁盞肩頭。

“哥哥你不可這樣——————”祁盞深處最怕的,就是失去他。“我們還未成事,我們就算死也不可這般屈辱地死啊哥哥——————”

猛地捧著祁盞的臉,祁祜一字一句道:“你說這是我的報應么?我也害過人,我也視他們的命如草芥,故而這些都輪回到我身上了?”

“......”祁盞落淚。“誰都想生得心慈面善,跟菩薩一樣。但我們不行啊,我們從出生那一刻就是要下阿鼻地獄的......”

祁祜拭掉她的淚。“明日你就出宮住回去吧。別跟著我了,危險極了。”祁盞趴在他腿上,“別讓我走......我不怕危險。”兄妹兩人,此生頭次心無可依。

入夜,璟讕還在昏睡,祁盞與公孫不冥守在他身邊也昏昏。洛酒兒來看過一次,哭了一場,今日眾人疲乏,什么都不想再想。

風穿林泣。

祁祜微仰頭,看烏云無光。

“唔!”

身后一聲低呼。

祁祜微微回身:“誰這么大的膽子?敢進這海棠林?”他語氣無力。

“太子殿下......這是,皇上說過,我可以進來的......”鹿姝也唯唯諾諾道。

祁祜本坐在秋千上,聽見她說話,便騰了位子給她,自己坐在草上。鹿姝也小心過去,“太子殿下這么夜了,怎么還不睡?”

“弟弟在牢中。睡不下。”祁祜喟嘆。

鹿姝也難得見他好聲好氣。“太子殿下,今日多謝你救我......”

“救你。呵。”祁祜苦笑。“救你也是救我自己吧。”鹿姝也問:“為何如此言?”她死了,他該是最為高興的。

祁祜抬頭看她,恰時月出。

光傾斜在他面容。

“我母后就是這么被刺死的。我當年沒能救她。”他面無表情,兩行清淚不由得滾落。

鹿姝也忽覺心酸。“殿下......”

“鹿姝也,我真的不恨你。我對你的所有針對和不善全是在變相跟父王過不去。或是跟我自己過不去。想來是我自己無法接受,這個人嘴上說著多么愛我阿娘,轉(zhuǎn)臉卻找了個跟她一模一樣的傾心愛之,我受不了母后在他心中的位置就這么被人替了。我鬧,我恨,我傷害自己,傷害你,我只是想讓他痛罷了。我無法傷害他,那就傷害他愛的人。你說,我卑鄙么?”祁祜柔聲盡是情深。鹿姝也撫胸口不言,“我無法說。我沒有這樣過......”

祁祜忽一笑。鹿姝也心起波瀾,他真的生得絕色皮囊。

“是啊。你不是我......我只想跟你好好說說,管住自己的心和命吧。皇城光鮮,扒開了全是白骨罷了。你啊,就是外面的人想往里面擠。”祁祜拭去臉上淚痕。“知道么,這片海棠林,當年不在宮里。是母后太喜歡景平王府的海棠林了,父王大手一揮,移到了這兒。你所喜愛父王的一切模樣,全是他把你想象成母后的樣子。你到底是愛一個男人,還是愛一個男人愛另一個女人的樣子?他身上都是那個女人的痕跡,已經(jīng)深入骨髓了,除非挫骨揚灰否則他無法忘掉。不是因他有多深情,而是他正好在最愛母后的時候失去了她。”

鹿姝也垂頭,“你同我說這些作甚。”

祁祜吸氣。“你若不是被逼無奈,就別蹚渾水了。能走,就走吧。在這吃人的地方,你得壞到自己都怕。”

“那你也是?你也壞么?”鹿姝也問。

祁祜答:“我是兩個壞到無可救藥的人生下的。能好到哪兒去?”說罷他起身,不回頭走了。

西杭。

云散風清雨后天,新荷擎露碎珠圓。

左丘瑯燁頭上滲汗。“南初,還有多遠啊?”

“要不你去歇一歇?”宗南初扶他在路旁樹下歇息。“瑯燁,這事已經(jīng)有人比咱們反應快了。昨日去畫舫,同玄劍說話的大姐為何不久前暴斃?畫舫給官府報的是染病,但問過畫舫姐妹,她們說之前并沒說過這位大姐有過染病史。”

左丘瑯燁道:“不是已經(jīng)問清楚,玄劍最后去過的地方是碼頭么。”

“是啊。打聽了個人牙子。”宗南初心中已知八九。“玄劍定是動他的惻隱之心,得知了什么能讓風離胥死全家的大秘密,他想給風離胥個機會。卻不想死在了戰(zhàn)場。而這個秘密八成跟鹿姝也有關。我早該想到的,從鹿姝也供出若兒的事上,風離胥就跟鹿姝也關系不一般。兩人定是本來就認識的。”

左丘瑯燁道:“我如今覺得,連玄劍戰(zhàn)死沙場都像是算計。”

“但愿不是吧。”宗南初扶起他,“他們滅口了畫舫大姐,定也會滅口那個人牙子的。”兩人不敢耽擱,往碼頭趕去。

拿著方玄劍的畫像問了一圈人,終于問道了方玄劍來打聽過一個人牙子的事。但那個人牙子早在幾日前就失足落水而亡了。

這下左丘瑯燁徹底挫敗。

“這可如何是好……想來是白跑一趟了。”

宗南初托下巴,“你先別吵。嗯……把這個人牙子名字記下,咱們?nèi)ニ掖蚵牎!?/p>

“他家?他家人萬一沒牽扯上這件事呢?”左丘瑯燁不解。宗南初道:“你想想看,玄劍要是來打聽的是風離胥和鹿姝也,那么他家里人興許也知道些。咱們在船上已經(jīng)打聽到風離胥來過畫舫了……”他說著蹙了下眉。

左丘瑯燁問:“怎么了?”

“……無事。”

二人打聽了人牙子家里人住處,直接前去尋找。可惜繞了不少路,天黑也不曾找到。

眼看天色漸晚,宗南初道:“實在找不到了,咱們今晚回去吧……”

左丘瑯燁坐驛站吃面,輕咳一聲,“假都用完了,行吧。”

“今晚就啟程吧。”宗南初道。

“甚好。”

鄰座黑衣戴斗笠之人耳尖一動。

晚上宗、左二人套了車,退了房,帶隨從上車出了驛站。

車一路往京城趕。

在馬車后,一直跟著一人騎黑馬。

“現(xiàn)下能出來了么?”

驛站中,左、宗二人長工打扮,見人都走了,才敢從房中出來。

“呼……還是你機靈。這一趟被人跟上了我竟沒發(fā)覺。”左丘瑯燁坐下聞了聞身上借來的衣服。被宗南初打頭,“聞什么聞。少嫌棄。是我們疏忽了,帶隨從小廝前來定會惹人耳目,如今佯裝成走了的樣子,那人定會跟著去家里看看是真是假。”

左丘瑯燁道:“那你能保證……沒有留人盯著咱們?”

“故而讓你這幅打扮呀。一會兒咱們跟著那幫做苦力的一起混出去。臉抹的黑一點。只要留下的人也信我們是真走了,人不見了,咱們便能行動了。我讓小廝給粵粵遞了條子,她會處理的。”宗南初扶起他,“好了,準備動身吧……按著真的地方找過去。”

左丘瑯燁不禁問:“那到底是誰盯著我們呢?”

“是滅口的人。八成是風離胥的人。”宗南初道。

兩人動作麻利,跟著苦力工混出驛站后,確定不再有人盯著便馬不停蹄去了人牙子家。打聽到了人牙子有之前一塊做生意的,便也不嫌晚,直接備馬匹去拜訪。

起初這當年同人牙子一起做事的不愿搭理兩人,宗南初二話不說直接給了一錠銀子,那人兩眼放光,即茶水瓜果接待。

宗南初開門見山,把風、鹿二人畫像給其看。

“不瞞這位公子講哇,哎呦,我只認得這個小囡囡。生得太標志了哇。忘不了的哇你曉得哇。”老人牙子道。

宗、左一看有戲,立刻道:“認得她?是如何認得的?”

“她當年……哎呦,就是個罪臣之女哇……”老人牙子把當年秦家誅九族,她幸免于難被賣給了人牙子之事講明。

之后宗南初又給了些錢,二人才走了。

“……南初,這個鹿姝也竟然是秦家舊人?那豈不是……止安的仇人?”左丘瑯燁還未回神。“只是這又關風離胥何事?”

宗南初無語。“你還沒懂么?風離胥來西杭遇上了鹿姝也,得知她的身份后把她送到了皇上面前。鹿姝也本是秦家選出來今后培養(yǎng),送進宮分割皇后娘娘勢力的,誰知秦環(huán)明殺了皇后娘娘,秦家滅門。風離胥遇上她也是誤打誤撞,為的是送鹿姝也進宮跟他里應外合……玄劍無意間得知了他們的身份,誰知他竟動了惻隱之心,依他的性子,那定是找風離胥一番話,望他回頭是岸。”

左丘瑯燁道:“我真覺玄劍死于非命。他怎么這般傻,有些事必須說出來的啊……”

“總之先回京再說吧……”宗南初道。

將軍府穿林閣中。

風離胥起床。

竹慶在外道:“阿胥,我回來了。”

“如何?”風離胥問。

竹慶道:“他們看線索斷了,便知難而退了。”

“??嗯?”

竹慶坐下吃茶:“真的。我親眼看著他們回來的,他們下車進了府。”

“你看清了么?是正臉么?”風離胥換衣問道。

竹慶道:“離得遠,倒是沒看清。”風離胥慢條斯理道:“你傻么?宗南初何其狡猾,這么多年京城大案小案經(jīng)他手定水落石出……他……他……罷了,不想夸他任何一句。別喝了,與我親自去趟宗侯府。”

瑭腐腐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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