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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請反派嫡子交出正派劇本

第一百五十三話

牢中陰冷,誰也不成想,風光無二的玥婕妤如今淪為階下囚。

風離胥扶祁盞步步艱難。

“將軍......”

“我慢些,你小心走路。”風離胥命人開牢門。鹿姝也看到祁盞,立刻起身,她滿身泥濘也不愿在祁盞面前現眼。風離胥懷威脅瞪鹿姝也,鹿姝也看了眼祁盞,又盯著風離胥。

風離胥柔聲對祁盞道:“你先在此跟她說罷,我出去等。”

祁盞點頭,“將軍......”

“我不走遠。”風離胥看似寵愛祁盞,實則威脅鹿姝也。

鹿姝也攥拳。

風離胥出去后,祁盞目露可憐:“玥婕妤......”

“哼,如今你這幅樣子——————真是令我恍惚,到底哪個是真的你?”鹿姝也看祁盞就犯怵。祁盞搖頭:“婕妤娘娘這話什么意思呀?本宮是被哥哥的事沖昏了頭,這會兒娘娘還在生本宮的氣呢?”

鹿姝也道:“你有什么話,快些說罷。要是來告知今日我的叔叔伯伯斬首,就不必了。”

祁盞委屈道:“娘娘何必把人都想得這般壞?”

雖然我就是這么壞。

“婕妤娘娘,本宮不顧今日傷病,只想來問問,婕妤娘娘的家人,真的是當年刺殺母后的秦氏一族么?”祁盞哽咽。

鹿姝也看她難受就痛快:“是。我認了。就是我的家人,殺了你母后。而且你父王早就知道。”

心猛被一扎。

祁盞佯裝無辜:“什么?真的么?”

“是,皇上早就知道了,一直......一直都糾結呢,就是不想殺本宮罷了,但本宮認罪了、”鹿姝也扯謊。

祁盞道:“不是這樣的......明明你真心交付父王的呀......婕妤娘娘,您的家人已經沒了,是不是里面還有什么誤解?”

鹿姝也道:“能有什么誤解?就是這樣——————”她忽然被點醒。是啊,如今家人都沒了,她還有什么不能說的......

祁盞喚:“婕妤娘娘?”

“我本就是沖著富貴錦衣來的......但有人把我......”鹿姝也正說,風離胥忽然從后露面。

她頓時嚇得脊背僵直。

這種悚懼刻印在骨子里,除非挫骨揚灰。

祁盞已然感受到風離胥氣息,她心急:“要不,你討厭本宮,去跟南初哥哥說?”

“曜靈,別信她。”風離胥進來道。“她就是存著蛇蝎心腸,就是故意磨你。你別信。”他伸手攬住祁盞,祁盞暗自咬牙。

鹿姝也顫抖道:“我蛇蝎心腸??”

“......”風離胥不語。

忽然,鹿姝也指著風離胥對祁盞高聲道:“公主殿下可知,就是這個人——————這個人把我安排在——————”

「啪——————」

風離胥一耳光打得鹿姝也跌倒無力起身。

祁盞怒火直撞心口。她佯裝膽怯,“......”

“曜靈,你不要跟她廢話,她非得把我咬一口,挑撥你跟我——————”風離胥道。

祁盞膽怯看他。“但是......她說的是什么?”

鹿姝也口中血直流,含糊不清道:“我被他強迫過跟他有過露水緣——————他身上哪里有傷疤,我都知道!!”

“??什么??”竟沒想到還有意外之喜。祁盞心頭樂。

風離胥猛踹鹿姝也一腳。“住口——————”

鹿姝也吃痛痛哭。

“曜靈,別同她廢話,我們走。”他執意拉祁盞走。祁盞毫無辦法。

鹿姝也用力喊:“風離胥——————你以為她是真的么?!都是在騙你!!”

祁盞眼圈潮紅,“將軍,本宮不是個暴烈性子,出手的時候,心里也在怕。之前,瞞著將軍會騎馬的事,是本宮不對……”

“……我的確是氣過你欺瞞我。但想想,當初我也待你不好,待你不真心,你怎么會對我真心呢。好在都過去了,咱們今后互相坦蕩就好。”風離胥道。

祁盞欲泣,“玥婕妤方才說將軍跟她……”

“曜靈,你不要信她的話。她已經瘋了,沒實話的。”風離胥壓著火道。“我這就送你回去歇著。”

祁盞點頭,“梓粟被送去侯府了……”

“送去就送去了。誰也別管他,等過幾日他自該想家了,再接他回來。”風離胥道。

祁盞垂目。

次日下朝。

祁禎樾剛上步輦,禾公公便前來低聲道:“皇上,昨夜鹿娘子咬舌自盡在牢中了。”

祁禎樾毫無波瀾。“可惜了,朕還從未見過長得這般像皇后的。”可惜鹿姝也這幅皮囊了。

鹿姝也被投入牢之前問祁禎樾可曾對她有過真心,祁禎樾實話實說“從未有過”。

他懶理鹿姝也心不心死,他只把這人當邵韻宅的贖罪,如此看來,是他會錯了意。

到栩寧宮后,祁禎樾進殿。

“止安睡醒了么?”他問宮女。

“回皇上,太子殿下已醒。”

祁禎樾褪下龍袍進寢殿。“止安……”

“父王……”祁祜欲行禮被祁禎樾攔下。“你身子還很虛弱,坐著就好。”

這三日祁祜就在栩寧宮歇息,祁禎樾一直陪在身側。

祁祜道:“父王,兒臣回東宮了。”

“東宮陰冷,這里舒適。何不在這兒養病。”祁禎樾問:“是朕礙著你了么?”

見父王小心翼翼模樣,祁祜一陣不自在。

“不是……兒臣想不冥。”祁祜道。

祁禎樾靜默一刻。

“朕命人接他來。止安,進早膳了么?”

祁祜搖頭:“還未。”

“朕今日起的匆忙,也未進早膳。”祁禎樾抬手,“禾子,去安排。”

禾公公應聲退下。

“止安,你還記恨朕么?”祁禎樾問。

祁祜這幾日昏得渾渾噩噩,父子二人未曾靜坐相談。

頓時一問,祁祜語塞。

祁禎樾道:“你恨朕是應該……”

“父王,兒臣也不對。”祁祜道。

祁禎樾不語。

二人對坐,看早膳呈上。

祁祜只覺壓抑。“父王,兒臣那日被氣昏了頭,說了許多不該說的話。不該這般對待父王,父王能恕罪兒臣感激不盡……”

“不是。你說的每句都對。你沒有錯。朕對不起你。”祁禎樾不直視祁祜。“止安,朕也是從兒子過來的,朕的父王也待朕不好……他死后,朕忽然發覺沒這么恨了。多年才想通,朕也只是要他認錯罷了。”

“父王兒臣不敢當……”

祁禎樾搖頭:“你可能不懂,其實……朕真的從來都是偏愛你和若瓷的,其他女人生下孩子朕也愛,只是你們不同。”他不自覺哽咽。

“吃飯吧。父王。”祁祜語氣輕快。

“……嗯。”祁禎樾拿起筷子。

今日,二人才徹底做回了父子。

公孫不冥來前,祁禎樾移駕御書房。

“父王,兒臣還是覺得住在栩寧宮多有不妥。兒臣回東宮后,明日來找父王弈棋如何?”祁祜道。

祁禎樾回首,險些垂淚。

“何時來?就午膳之后吧,來了再陪朕彈一曲,或吹一曲也可。”祁禎樾道。

祁祜頷首:“是。”

“朕等你。”祁禎樾上了步輦。

“那明日兒臣就跟著上朝了?”

“嗯。”

祁禎樾答應。

他走后,公孫不冥才到。

“不冥,你本可以不來的,我要回去了。”祁祜往外走。

公孫不冥起色極差。“止安,這幾日我晚上都偷偷進來看你。”

“真的么。”祁祜笑道。

公孫不冥咳了幾聲。“看你氣色好,我真歡喜。”

“但你氣色極差。”祁祜擔憂。“不冥,我把你放到外面養病如何?”

公孫不冥道:“我就在此。今后你別再說這些話了。你昏迷的幾日,雖不長,卻也是磨心得很,讓我吃不得睡不下。見不到你和若瓷的面了,這日子豈不是更難過。”

見他固執,祁祜也不便說什么。

“止安,你知么,昨夜鹿姝也自盡了。”

“是么。那風離胥的事就難弄了。”祁祜思索一刻。“父王心中有數吧。這幾日都是程王代我的事,慢慢得該將權收回來了。”

公孫不冥道:“那若瓷呢?何時接回來?”

“再等等,她無動作,就是還不想回來。”祁祜只能如此道。

話說鹿姝也還未等到降罪便自盡,這令宗南初略措手不及,他未從其他人口中逼問出風離胥,鹿姝也還死了。更何況,他親眼見尸首,明白了其中詭異,鹿姝也下巴有幾道指痕,明顯是被人捏著下巴脅迫的。宗南初也不想從此入手,鹿姝也死了,祁禎樾暗示結案,他也不便多言,橫生枝節。

“曜靈,你若是難受,咱們就回去吧。”風離胥扶著祁盞道。

祁盞戴帷帽擠在人中,“不。本宮想最后瞧眼玥婕妤......”

鹿姝也雖自盡,其罪不恕,被懸在城樓鞭尸三日。

眾人誰看不道一句“可憐可惜”。

祁盞立城樓下,掀起帷帽,看鹿姝也尸首被鞭。風離胥在旁道:“真不知是誰的意思,這真真是殘忍至極,死了也不讓安生。”

自然是我嘍。

祁盞心中暗笑。她恨不得把鹿姝也凌遲后挫骨揚灰,怎么能折磨她怎么來。她對這個女人的恨,豈是殺了她就這么容易消散的。

“曜靈,別看了......血淋淋的,看多了不少吃下飯。”風離胥摟著她道。祁盞不動聲色掙扎開:“將軍......本宮只是覺得,這張臉,也好像本宮的臉。真的好像本宮在上面......”

“什么呀。哪里像。或許乍一看是像的,但細細看,你們一點點都不像。”風離胥道。

祁盞帷帽下輕蔑一笑。

風離胥問:“曜靈,你還這么恨她么?是因她搶走了皇上的寵愛么?”

“是。”祁盞道。“我不知為何,就是不喜歡父王像看母后那樣去看其他女人。”

“……”風離胥不語一刻,后道:“也無礙的,等我們離開京城,徹底就好了。到時候我們天大地大,我一定不負你。”

“將軍這輩子說過幾次不負呀?可都有做到?”祁盞輕聲甜笑。

風離胥一怔,“我......”

“將軍,本宮好累了,想上車。”祁盞道。

“我抱你......”

風離胥被扎了心。便語塞不想再說。

壽安宮中,祁禎樾正與祁祜弈棋。

“止安,你怎么不吃這個山楂?朕命人在里面夾了果仁,外皮是奶酥,你嘗嘗......”祁禎樾道。

祁祜張口:“喏,吃好幾個了。父王別總關心著兒臣了。外面海棠抽新枝丫,等過幾日,就都開了吧。”他嚼著山楂,說話含糊不清。

“是啊。”祁禎樾點頭。“都開了好。”

祁祜道:“母后定高興。想來,這兩年國事繁忙,咱們也沒去大奉樂宮避暑,今年,好好去避一避。”

“好啊......好。”祁禎樾點頭。

“......父王,兒臣還有一事。”

“說。”

“風離胥近日是不是遞進表,欲帶著若瓷歸隱天下了?”祁祜問。祁禎樾答:“他是給朕說過有這心思。”

“難道就讓他這么走了?”祁祜落棋。

祁禎樾盯棋盤:“朕知道他這么多年做事不干凈。只是未曾想到,他能謀害皇子。要不是親耳聽見宋未春的話,朕也想不到。”

不想聽他惋惜之言,于祁祜而言,全是貓哭耗子。“父王,兒臣上朝后,可就動手了。他日一點情面不留,還請父王不要插手。”

“本就是朕錯了。你想如何,朕不會過問。”祁禎樾伸手覆上祁祜的手。

祁祜恍惚一刻,后笑道:“兒臣可算知道后宮女人對父王為何死心塌地了。”他寵愛人的時候也是真的寵愛,薄情時也是真的心狠。

“止安......”祁禎樾看著他不禁一笑:“你長得真像朕年輕時候,朕或許年輕時候真生得不錯。”

“如今也不錯。”祁祜又落棋。

祁禎樾大笑:“不行了。朕那日還感慨十分,才五十九,頭發竟白了好幾年。”

“母后走的那日,就白了。”祁祜吃口茶。“父王要輸了。”

祁禎樾含笑:“你再看看。”

“唔?啊,我竟沒看還在這兒有一道機關。”祁祜斗志起來。

窗外花繁繁。零落幾片,點點知春。

“宗南初——————你等等我啊————”左丘瑯燁實在走不動。無奈,宗南初轉身過去扶著他,邊走邊道:“我讓你接的人,都接來了么?”

“接來了。”左丘瑯燁點頭。“此事緊急,能不接來么。放心,我讓允兒去的,并未引人耳目。”

“接著你同我去趟諫議閣。”宗南初拭汗。天越發熱了,人不敢輕易減衣,動一動便是一身汗。

左丘瑯燁道:“你手里如今有多少證據?”

“弄死姜雋他們足以,只要皇上別再站風離胥那邊。”宗南初沉聲,“這么多年了,我終于等到一個最好的機會可以弄死風離胥了。死去的虛牙,玄劍也該安息了。還有遠在耀國的璟讕,他的仇也要報了。”

左丘瑯燁點頭。

“那咱們快些走罷。”

兩人趁著天亮不敢松懈。

入夜后,將軍府一陣靜謐。

“將軍還未回來?”祁盞問蝶月。

落霄洲中正點燈。

蝶月道:“還未回來。”

許苒筠本在一旁刺繡,聞言道:“將軍這幾日要辭官了?京城都傳遍了。說是將軍看太子殿下九死一生,無力還擊,便想要跑。”

“那是他的事。”祁盞艱難起身,許苒筠連忙扶著。“將軍是要帶咱們走么?那太子殿下那兒會點頭么?”

祁盞輕哼一聲:“誰要跟他走。姐姐,咱們去瞧瞧宸兮姐姐吧,自她滑胎后,我還未去好好見見她呢。”許苒筠扶著她:“但蘇宸兮興許不想見咱們。”

這可由不得她。祁盞溫婉一笑:“那至少,咱們得去瞧瞧吧,我是這個府里的大夫人,她怎么說也是我的姐姐。”

“你呀,就是太過心善,才總是被欺負。”許苒筠點點其鼻子。“只是不知梓粟過得如何。”

“在侯府,粵粵姐姐心細,定能好好待他。總比在這里,見著將軍就齜牙咧嘴強。”祁盞喟嘆。她與許苒筠出落霄洲。“姐姐你說......這明明是親兒子,怎么會這般恨自己的爹呢。”

許苒筠道:“他從小就見將軍刻薄你。自然心中生厭。”

“我以為他那時候不記事呢。”祁盞道。

言語間兩人進了雨花榭。

“不見——————不見——————”蘇宸兮本在狂怒,見盞、許二人進來才靜下來。

祁盞坐下:“宸兮姐姐......”

“殿下今日好個悠閑,能來看妾身......”蘇宸兮見她淚就止不住。祁盞欲去握她的手,被她甩開:“殿下也別在這兒假心慈了。你什么樣子,教訓起來我們的時候,大家都見過。”

許苒筠語氣不善:“合著好人都得悶聲被你們欺負死。殿下是來關懷你,你少看不清好人了。”

“我看不清好人??你們真不知我這孩子怎么沒的?”蘇宸兮痛哭:“我的孩子......阿胥親手把我從樓上推了下去,那么高的階梯......殿下,你就真敢說,你沒吹枕邊風,不然阿胥怎么會這么對我——————”

祁盞道:“本宮不屑于這樣。并未在將軍面前提及姐姐一句......”

“說謊——————不然好端端的,阿胥為何要這樣對我?!他怎么能親手把我推下去,怎么能......”蘇宸兮道。

祁盞佯裝悲傷:“這真是將軍做的?”

“哪里還能有假?你到底給阿胥下了什么迷魂藥了,他怎么這般癡迷你啊——————”蘇宸兮哭著咬牙質問。“孩子啊——————我的孩子——————”

許苒筠起身扶起祁盞:“若瓷,跟她是說不通的。她不看事實,只信自己。”

“可是......”

“走罷、”許苒筠扶祁盞出去。“這個女人不知好歹。”

祁盞心中早就樂開了。“我還是覺得宸兮姐姐可憐,這幾日得多多往她這兒送些補品吧......”

兩人欲回落霄洲,忽見錢挽禾提燈在候。

“挽禾姐姐?”

“殿下。苒筠姐姐。”

錢挽禾行禮。

“挽禾姐姐在等本宮么?”祁盞問。

想來錢挽禾是在等她。

許苒筠警惕:“何事?這么夜了。”

錢挽禾道:“妾身有事詢問殿下。”

“好。”祁盞點頭,“苒筠姐姐可先行去前面等本宮么?一會兒咱們一同回去。”

“嗯。有事你喚我一聲即可。”許苒筠帶丫鬟們前行離去。

祁盞道:“可坐在一旁說么?本宮身上還有傷,不宜久站。”

“是。”錢挽禾扶祁盞坐下。“殿下真是溫柔寬和。”

“哪里。把我逼急了也亂兇人的,可別傷了人心才好。”祁盞道。錢挽禾清嗓:“妾身只是想問,太子殿下如何了?可還好?”

“還好。身子都好了,承蒙姐姐記掛。”祁盞甜笑。

錢挽禾目光一柔:“殿下,您當年與妾身說的話,妾身都懂了。”

“什么話?”

“殿下所言,讓妾身不顧一切之人出現了。妾身不求他多看我一眼,也不求他知道我,只用在遠處。默默知道他一切安好,便好了。”錢挽禾道。

祁盞疑惑,“姐姐所言,本宮不懂了。挽禾姐姐說的是將軍么?”

錢挽禾搖頭:“并不是將軍。殿下不必知道是誰。妾身今日找來殿下,只是想告訴殿下,妾身愿不遺余力幫殿下,若殿下需要妾身在面圣,妾身都能說清楚的。”

祁盞道:“姐姐說什么面圣?何事要見父王呀?”她真是不懂了。

錢挽禾做了個“將軍”口型。祁盞不由心驚。

“啊?”

拉起祁盞的手:“殿下,妾身知道許多事。若能幫到殿下,妾身定舍身。”燭光下,錢挽禾眸光堅定。

“好......”祁盞也不懂,只先應和了下來。

夜深人靜,宗南初掌燈,扶左丘瑯燁前行。街上無人,打更人剛過。

“這一下就明了了......我這手里有這么多年姜雋縱著鹿姝也家人縱惡的證據,足以證明他們沆瀣一氣了......”宗南初喘息。

左丘瑯燁不由得立著歇一歇。“唉,也不知允兒何時回來。我這幾日可讓我們允了受累,到處找人了。”

“我們粵粵也是,等回來再補償她們吧。”宗南初道。

左丘瑯燁嘆:“她們心中也存著口惡氣,自然是想發泄出來的,畢竟玄劍、虛牙,這都是跟她們家人一般。還有蕓娣,蕓娣一走,允兒哭了好幾日,說什么京城三美被拆了......”

“哈哈哈哈,你們小允咋這么多年,還跟個孩子一般。”

“就是孩子啊。”左丘瑯燁不禁寵溺地笑。

「刷刷刷——————」

兩人正相談,幾道黑影乍現。

“什么人?!”還未等左丘瑯燁問出口,便被五個蒙面人圍住。

宗南初連忙與之背對背。“瑯燁......”

左丘瑯燁瞇眼:“是風離胥派你們來殺我們的?”

還未問完,那五人齊齊舉刀朝兩人襲來————————

瑭腐腐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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