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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請反派嫡子交出正派劇本

第一百五十七話

「嘩啦——————」

一聲破竹聲——————

許苒筠驚聲尖叫,身后竹慶高喊:“是許姨娘和穗兒——————”

風離胥喊:“不留活口——————”

兩人一喊,四下暗衛齊出,穗兒道:“快進宮給殿下遞消息......”許苒筠回首一看,嚇得伸手指著后面。

風離胥奪刀,利落砍殺劈人,手起刀落人落地。他身手極狠,氣勢如虹,在場暗衛根本不是對手。

眼看形式不占上風,穗兒拉起許苒筠從地上撿起刀防身。

“啊——————”許苒筠情急之下崴了腳。穗兒扶她,“姐姐————”

“穗兒,我恐是不成了,跑不動了......你快進宮——————”

穗兒咬牙,看竹慶步步逼近,前面人抵擋不住,而大多數人還在未醒。

“姐姐————”穗兒還是不走。許苒筠道:“好歹服侍多年夫妻一場,他們不會把我如何了的————”

這下穗兒才走,她身輕如燕,提氣躍上墻頭,逃了出去。

左冷吟驚覺穗兒逃出,趁人都對付風離胥,他也跟著趁亂躍出了院墻。

許苒筠一瘸一拐往外逃,“若兒......”

她一心出逃,馬上就要見到祁盞了。

離大門還有一步之遙,越過照壁就好——————

“嗚?。。 ?/p>

許苒筠驚愕悚然。

一刀直穿背心,她低頭見刀尖。

不及回頭,許苒筠身子一軟,倒地再不能動彈。

竹慶過去踢開她的尸體?!鞍Ⅰ恪?/p>

更多暗衛趕來,風離胥到底不低眾多大內高手,又與竹慶被逼到了穿林閣。

“他們殺人了——————”

“告訴太子殿下么?”

外面高聲議論,風離胥聽得真切。

“竹慶,左二是不是跑出去了?”

“好像是吧......是。他跑出去了?!敝駪c堅定道。風離胥坐下,“他做事我是放心的......”

竹慶喘口氣:“許姨娘死了。”

“死了就死了吧?!憋L離胥冷淡道?!胺凑@么多年留著她只是為了哄曜靈開心罷了......”根本未過腦就喊出祁盞名字,他心猛一痛。

竹慶拍拍他的肩。

天已大亮。

大殿內已經下了朝。

“瑯燁,你走不走?我得回去換下朝服再來?!弊谀铣醯馈W笄瓞槦畹溃骸澳俏乙不厝Q。你先去吧,我走著慢?!?/p>

宗南初伸手:“我扶你?”

“真不必。我出宮后還得去趟御醫堂,上思給我開些藥,這幾日天陰,我腳腕子疼?!弊笄瓞槦畹?。“唉,要是璟讕在就好了,可以讓他幫幫我?!?/p>

“咱們太依賴著璟讕啦?!弊谀铣跣Φ?,“那我去了?!?/p>

左丘瑯燁沖他擺手:“好嘞?!?/p>

他小步進御醫堂,恰巧祁蒼還未到。爾茶招呼道:“左丘大人先到一旁的草藥堂歇歇腳。我去給您倒杯茶。師父等下就到?!?/p>

“好啊。”左丘瑯燁剛出御醫堂,便在道上見到一急匆匆的人影。

“???穗兒姑娘?”他高聲喚:“穗兒,你來了?從何處來?”

穗兒見左丘瑯燁可算安了心?!白笄鸫笕恕彼掖疫^去,“我這就要進宮去了?!庇t堂就在皇宮旁,雖也常有禁軍看管巡邏,卻比不得皇宮戒備森嚴。

“你急急忙忙的,到底何事?”左丘瑯燁問。

穗兒拭汗,左丘瑯燁扶她進草藥堂。“慢慢說......”

穗兒把聽來的話學給了左丘瑯燁:“他們要假傳圣旨,立程王殿下去害太子殿下。”

“???”左丘瑯燁關上門,“你可是聽錯了?這可不敢說說,可是要凌遲的。”

“真的——————哪里能有假?!彼雰捍瓪?。“快快通知太子殿下和公主殿下......”

左丘瑯燁轉身往外走,推門卻沒推動。

“什么味道?!”他大驚失色,濃煙從門縫窗戶縫中冒出。穗兒高呼“救命——————救人————”

且說左冷吟緊趕慢趕一路跟來,看眼左丘瑯燁拉穗兒進了草藥堂,四下無人。而草藥堂本就是煎藥熬煮之地,外面不但有柴火還有火油。

二話不說,左冷吟拎起火油澆到了門窗上,拿柴火棍插住了門。

又嫌不夠,左冷吟點火之后又上房澆上了火油。

火舌竄起,可憐左丘瑯燁和穗兒被困其中。

“你被人跟上了——————”左丘瑯燁掩住口鼻想法子。

“大人小心——————”穗兒眼看房梁落下猛一把推開左丘瑯燁。

“穗兒姑娘——————”他死命拉扯被壓房梁下的穗兒。穗兒痛苦道:“大人保住力氣吧,我恐是不成了,您能出去就出去吧......定要告訴太子殿下小心再小心——————”

火竄至屋內。

左冷吟聽聞有人來了,他連忙逃走。

“你是誰——————”爾茶指著他大喊?!皝砣藚取?/p>

禁軍前來擒住了左冷吟。

火勢迅猛。

左丘瑯燁被濃煙封喉,頭暈腳輕,眼看穗兒被火吞噬,他見上面房梁榻下,有空隙能一躍而上逃出去。

“呼————呼——————”

若在以往,這的確不在話下,可他腳腕有疾,走路都難。

如今身周火海圍攻,索性咬牙心橫,左丘瑯燁忍下巨痛,一躍而上——————

「呼啦——————」

他上去根本站不穩,而后腳底打滑,緊接著房梁轟然倒塌。

“啊——————”他被死死壓下,身周火焰竄上。

“止安————止安——————”

兩聲高呼,撕心裂肺。

祁祜命人把梓粟接進了宮。

“舅舅,你身子都好了,我可真是高興……”梓粟摟著祁祜脖子道。

祁祜抱緊他,“是么……梓粟,我還從未問過你,你喜歡皇宮么?”

“喜歡呀。”梓粟道?!澳芨司嗽谝黄鹁秃谩!?/p>

祁盞在旁甜笑,“哥哥,梓粟被你抱著,才發覺,跟你長得真像?!?/p>

“也像他母親。圓潤可愛的。”祁祜親親梓粟臉。梓粟指著祁盞,“母親……”

祁盞伸手抱過他,“梓粟呀,今后你可叫舅舅為‘父親’了?!辫魉隗@喜瞪眼,祁盞道:“你愿意叫他父親么?”

梓粟看看祁祜,“可我不是有父親么?”

“那你喜歡哪個父親?你要喜歡這個父親,你就永遠不用見到別的父親了?!逼畋K道。

梓粟樂道:“我喜歡這個父親~父親~~”

一聲“父親”祁祜不禁眼眶濕潤。

“哎……哎……”他又伸手抱過梓粟。“你放心,父親會好好待你,父親不會讓你受半分委屈……”

梓粟則一直欣喜喚道:“父親……父親……”

祁盞喜極而泣,拭淚道:“如今終于相認了。也算是對得起我們一番安排了。不然,就連這個孩子也保不住?!?/p>

梓粟轉而問祁盞:“母親,小娘何時來呢?”

“小娘等一等便來了。梓粟呀,今后人前可喚我‘姑姑’……”

“為何……”

“人后可喚我‘母親’。如何?”祁盞擦擦梓粟小臉,他懵懵點頭,“為何呀母親?”

“因母親和你父親是親兄妹。這不對?!逼畋K耐心言道。梓粟點頭,“是,今后人前就是姑姑……”

祁盞親親他,“乖乖,去玩吧?!?/p>

放梓粟去玩,祁祜看其天真無邪,喟嘆道:“當年咱們誰也不敢篤定會贏。我只想著留下個后代,死了之后也不至于我邵氏血脈后繼無人??蓱z嫻檸犧牲……”

祁盞道:“哥哥此事上是不對?!?/p>

“或許此番生性冷漠是遺傳了父王。你知道么,我們都像父王,你像他不擇手段,我像他冷血淡漠。我們皆身不由己的惡毒。”祁祜伸手攬住祁盞。

祁盞轉身趴在他懷中,“我喜歡這樣。這樣不必被人傷?!?/p>

“是么?!?/p>

“嗯?!?/p>

兩人看梓粟玩耍,發了呆,忽見蝶月帶人匆匆而來。

“太子殿下!公主殿下不好了……出了大事了……”

兩人惕覺。

待祁祜帶公孫不冥匆匆趕到御醫堂時,火政官正最后收尾。

宗南初跪地扼腕。

祁蒼立在一旁瘋了般念道:“我到底什么事耽擱了……怎么不早些來……為何會這樣,為何會這樣……”

祁祜腿軟,公孫不冥吃力扶著他。

“止安……你慢些……”

顫抖伸手,掀開蓋著的布。

眾人皆悲。

祁祜一言不發,雙眸血紅。

是左丘瑯燁么?

他依稀能認出。

宗南初痛哭道:“我趕來時候,帶人沖進去,瑯燁身上壓著房梁,他逃不掉……還有穗兒姑娘……啊……瑯燁啊……你這個騙子……說好的一會子見的……騙子啊……”

祁祜猛跪下,緊緊抱住左丘瑯燁,不顧其他,死不松開。

一旁公孫不冥悲痛嘔血,淚流不止?!霸趺次?,一有家人,就要奪走……這是我的罪過么……”

祁蒼跪下抽泣。

祁祜呆傻般緊緊抱著左丘瑯燁。眾人紛紛勸:“太子殿下節哀……人死不能復生……”

眾人皆跪下勸慰。

此時洛酒兒到了,“天爺……”見此狀她險些又昏。“為何會成了這樣……”

一旁宮女道:“聽聞將軍府失守,不少人跑了出來,其中一個伺機報復,正巧遇上了左丘大人,跟著曜靈公主身邊的穗兒姑娘。便直接燒死了他們……”

洛酒兒心痛不已。

回首鴛妃竟也駕到,洛酒兒皺眉,“姐姐怎么來了?”

鴛妃則道:“聽聞宮里出了大事,把官員燒死了,臣妾也執掌一半后宮,定要來瞧瞧……”

“這已經算是出宮了。這兒依這皇宮,卻不在宮中,鴛妃娘娘就這么貿出來已經違反宮規……”洛酒兒說起這些來頭頭是道,鴛妃自然心生不悅?!百F妃娘娘豈不是也算出了宮?”她說罷心里還有些虛。畢竟洛酒兒是貴妃。洛酒兒道:“瑯燁是本宮看著長大的,出了這事,本宮來瞧,皇上自是不會說什么。姐姐還是快些回去吧。”

宗南初見鴛妃來了,厭惡別過臉?!爸拱?,有人來了,咱們先讓瑯燁安息吧......”

祁祜就是不松手,死死抱著左丘瑯燁。

待祁盞趕回將軍府后,下面人上來道:“方才又是一場大亂,有人跑了,那個叫竹慶的......但風離胥還在?!?/p>

蝶月扶著祁盞問:“那許姨娘......”

“許姨娘就是被他一刀斃了命?!?/p>

蝶月心痛垂淚,“殿下......”

祁盞失魂落魄往里走,“姐姐——————”

見許苒筠躺在地上,蓋著白布。

緩緩跪下,祁盞從內而外灼燒般心疼。伸手貼上許苒筠側顏,她再也不會張開眼,溫柔堅定喚“若兒”了。

“不是說......我們不會再分開了么......你怎么騙我......”祁盞大悲,脖頸上青筋暴起,死死抑著心情,蝶月也跪地痛哭。

身后來宮人道:“殿下......太子殿下抱著左丘大人尸首抱了一天,如今貴妃娘娘派人強制分開,要把左丘大人送回左丘府上......”

祁盞抬頭:“風離胥在哪兒?”

“還在穿林閣?!?/p>

暗衛道。

祁盞怒起,疾步進穿林閣。

“你來了......”風離胥見祁盞并不詫異。

“你很好。反正血都不沾在你手上對吧?”祁盞怒視風離胥。風離胥聳肩,“反正從頭到尾,我都沒有動手。曜靈,你為何來了?”

“本宮只問你一句話,你為何把苒筠姐姐瑯燁哥哥殺了?是不是他們知道什么了?”祁盞質問。

風離胥只是笑而不語。

手指風離胥,祁盞道:“......你很好。”

轉身后,風離胥猛喚住祁盞。

“曜靈——————”

祁盞站定。

“我上次未問過......”風離胥急切繞到她面前:“我上次未問,如若......你比夏侯九敘先遇上了我,會不會......”

“白日做夢。”祁盞惡狠狠道?!扒也徽f沒那么說往事追悔,我絕不可能對到處追殺我家人的人有好感。”

風離胥依舊攔住她的路,“那,那要是咱們不是對立呢?”

祁盞哂笑?!澳氵€真是被我逼瘋了???”

“是——————早就被你逼瘋了。”風離胥道。

“那也不會。你從頭到尾都讓本宮覺得無比惡心。知道本宮每晚入睡都難,你身上的味道......你的聲音......都讓本宮咬牙。”祁盞看風離胥目露傷感,心中無比痛快?!氨緦m恨都恨死你了。你竟還在喜歡本宮?”

她越過風離胥出去。

“蝶月,命人嚴加看守風離胥,千萬不能讓他跑了。如今朝中紛亂,風離胥的同黨眾多,一個個抓回來?!?/p>

蝶月行禮:“是?!?/p>

祁盞命人抬走許苒筠,“把姐姐好好安置,之后給她家一大筆錢。若能謀個好差事就安排上,也別跟苒筠姐姐哥嫂說她是被人害了,就說失足落水,沒能救起來......”她哽咽無比。

蝶月命身后下人安排上。“那殿下,咱們這會兒去哪兒?”

“左丘府?!逼畋K深吸口氣。

“奴婢安排車?!?/p>

一路上,祁盞憶往昔,止不住潸然淚下。

“殿下......”蝶月看祁盞痛哭不已,不禁跟著垂淚。

祁盞在車上捶胸抑聲,悲不自勝,天地之大,竟無物一能承她之悲,能比她之痛。

“呼——————呼——————”祁盞淚眼朦朧,看不清眼前,蝶月扶著她,“殿下......”

祁盞握其手依靠,她需得哭完了,痛完了,不能在祁祜面前露痛苦,不然祁祜會比她更痛。

左丘府內外都悲。

左丘慰在靈堂仰天痛哭,左丘瑯燁三個孩子皆大哭不止。

宗南初心如死灰。一旁公孫不冥遞其香,宗南初才回神。

“其實,我跟瑯燁認識的最久。我們是十四歲被選為太子同窗,進了學堂才認識的止安上思玄劍璟讕,后成了摯友,還多了若瓷和虛牙兩個弟弟妹妹......和瑯燁是四五歲就相識了......一晃也快三十年......”宗南初痛哭,“璟讕和上思不愛說話,玄劍性子溫良,我和瑯燁止安最為好......帶著虛牙......”他泣不成聲。

公孫不冥落淚,“人死了倒是干凈,活著的人,倒是難受極了??瓤瓤瓤?.....”

祁蒼與粵芙蕖扶周允膳進來。

她神情木訥,似還不信此事。

外面聽悲號,祁祜不敢進去。

躊躇好久,他始終覺得是他的過。他沒能護著他們任何一個。

而自己也是若瓷死命護著才能化險為夷......

忽聽左丘府一陣喧豗吵鬧。祁祜抬腳連忙進靈堂。

“允兒......你做什么——————過來——————”

粵芙蕖嚇得伸手不敢上前。祁蒼也喊:“允兒你先過來,咱們有事慢慢說......人死不能復生,且你不能在孩子面前死,嚇得孩子......”

周允膳手持短刀對準脖頸,目光堅韌:“粵粵,你答應我,幫我好生安置三個孩子。”

“不——————你自己管!我才不幫你——————”粵芙蕖道。

周允膳后退。

宗南初高聲道:“允兒,我知你悲痛,但瑯燁絕不想看到你這樣啊!!”

周允膳哭道:“不,我是不能活下去的......相公不在我一個人沒法活的......我已經被好好愛過一場,如何能忘卻?我不能裝作不悲痛,我從來不堅強......”她的確沒堅強過,從來都是躲在左丘瑯燁身后,他把自己護得從未見過風浪。

“孩子們別哭......娘先行隨你們爹爹去了,你們要聽話,聽你們大哥的話......”她哭著交代長子:“你定要走仕途今后幫助太子殿下,完成你們爹爹未成的事,娘走了,娘不能沒有你們爹爹——————相公,你等我——————”她還未等眾人反應,一刀封喉,直接倒入了棺槨中。

“允兒——————”

“允兒啊——————”

“夫人——————”

眾人亂作一團。

靈堂門口,祁祜動彈不得。

一切人從其身邊略過,似與其隔絕。

他痛得無處遁形,抬腳正欲進去時,一雙手從一旁伸來,捂住了他的耳朵。

定睛,祁盞雙眸含淚,捂住了祁祜耳朵。不讓他聽見哭聲煩亂。

這輩子,也該她為祁祜擋擋風雨了。

祁祜失力,伸手緊緊抱住祁盞,將臉埋在祁盞頸窩。

次日夜。

何行蕭帶人押左冷吟去一處空曠之地。

左冷吟被蒙眼封口。

他只覺此地風蕭蕭,不聞一點聲音。而自己被五花大綁,只能站立不得動彈。

一陣窸窸窣窣后,押他的人不聽聲了,想必都退下了。他只覺陣陣刺鼻,不知自己在何處。

遠處高臺,祁盞披斗篷去掉帽子。

夜中她也能看清左冷吟。

“公主殿下——————”

“有勞何總管了。之后何總管便不用管了?!逼畋K伸手拿過一只箭。一旁公孫不冥道:“老何,你先回去吧,這兒我來。”

何行蕭心有不安?!斑@......”

“你且放心吧。今后,咱們也是朋友。”公孫不冥莫名沒有頭腦道了這么句話,何行蕭不解,也并未多問。

公孫不冥對祁盞道:“若瓷,你背著止安這么安排,他會不會放心?”

“哥哥知道。不明說他也知道我不會放過左冷吟。”祁盞箭尖蘸上火油,點上火,拉滿弓找左冷吟射去——————

可憐左冷吟挨了一箭著火,倒地打滾滅火,誰知地上滿是火油。他越滾越旺。

祁盞冷笑:“不是喜歡下毒么?喜歡給人下蠱,喜歡讓人生不如死么?這一下舒服了吧......”

公孫不冥冷汗不知為何鋪滿額?!叭舸?,你向來如此么?”

“是啊?!逼畋K轉而對公孫不冥甜笑,“我向來喜歡一報還一報。若不能手刃仇敵,我這輩子豈不是白活了。我可是公主,自古公主不能受委屈?!边h處火光映在其面容上,燭火美人,世間極少有人能不做她的裙下之臣。

公孫不冥扶她下高臺:“是啊......是啊......”

“不冥哥哥太慢啦。”祁盞抬腳猛蹦下高臺,而后輕盈落地。

公孫不冥下來:“沒想到你輕功竟不錯。”

“這都是跟璟讕學的?!逼畋K嘻嘻一笑,“玄劍哥哥和璟讕教了我不少,但他們都離開我了?!?/p>

“你放心,只要有心,你跟璟讕會相見的?!惫珜O不冥道。祁盞點頭:“我也信。其實死不可怕,我只怕活著的人傷心難受?!?/p>

公孫不冥附和:“死的確是不可怕。只要無牽掛,死就不可怕......”他語氣淡淡。

火光漸漸滅了。

祁盞牽著公孫不冥道:“不冥哥哥,竹慶跑了。若無猜錯可能,他定是在伺機而動,咱們都要處處小心?!?/p>

“是。”公孫不冥點頭?!胺判陌??!彼鸸庖粶纾矍熬挂魂嚹:u搖頭,又恢復。

朝中乃至天下連著兩日議論不斷,大將軍謀害當朝儲君,不少忠臣良將死于他手,說出來就是駭人聽聞。

街頭巷尾無不置論,上次如此鼎沸還是邵韻宅被刺。

“......”祁盞戴帷帽瞇眼看巷子墻上貼的和離書。

“殿下,您要的海棠花。”蝶月遞來幾枝海棠,順著祁盞看去。她忍俊不禁:“宗侯爺可真是有意思,哪里印了這么多......”

兩人祭拜完許苒筠,在街上走了幾步,就看到三份和離書了。

“南初哥哥的確厲害,非要搞死風離胥?!逼畋K抱著海棠撫弄。這下天底下更無人說風離胥好了?!爸皇遣欢?,父王到底要把風離胥如何。最近抓了不少風離胥同黨,父王皆說殺,但就是不動風離胥。”

“皇上有皇上的意思吧?!钡路銎畋K上車。

祁祜正在東宮閱進,祁盞進門后便把海棠放在案前。“哥哥,這是今日在街上買的?!?/p>

“喲,這宮里的海棠,你要幾枝我都給你折......”祁祜伸手,祁盞過去趴在其膝上,他雙眼還腫,也悲痛了兩日。祁祜揉著她后腦。

祁盞道:“不冥哥哥呢?”

“出去選人了。春到,又是該選新太監宮女入宮了。”祁祜道。

祁盞“啊”一聲,“不冥哥哥身子那么差了,還出去呀?”

“他說不想閑著。”祁祜指尖玩著她耳垂。

禾公公帶各宮掌事選人:“這些人都是七八歲入宮了,是我帶的,你們瞧誰利索就帶走......哦,那邊是干雜活的,不必搭理......”

送水車過,管事太監斥罵人手動作慢。

“那邊的——————看什么呢?。客祽惺裁矗??快走——————”管事罵道。

竹慶一身太監打扮,盯著公孫不冥背影不見。

“哦......”他連忙低下頭做事。

瑭腐腐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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