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的言情小说推荐_女生小说在线阅读 – 潇湘书院

首頁請反派嫡子交出正派劇本

第一百六十話

且說祁盞跑出了御書房,一路跑回了東宮。

祁禎樾聽說她無事,才放了心。

他一步步往栩寧宮走,一路眼看宮墻巍峨,金磚紅瓦,威嚴卻陰森。

禾公公扶著,祁禎樾目光流連。他此生為此折了一輩子心力。如一場宏偉旖旎大夢,虛虛實實,他總覺得一切如昨,回首卻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栩寧宮內外擺上了海棠,祁禎樾緊繃面上浮現一絲笑意。

“禾子……咳咳咳,你把人都帶下去,只留個人,在外候著。”

“是……”

“你去一趟東宮,再看看若瓷,切莫要她做傻事……”

“是……”

禾公公拱手退下。祁禎樾喚住他,“嗯……這么多年在朕身邊,也苦了你了。”

禾公公跪下:“奴才惶恐。”

“退下吧。”

待室內空無一人,祁禎樾發自內心一笑,給邵韻宅上了柱香。

跪坐在牌位前,他緩緩張口:“小祖宗,兩個孩子都恨朕……這朕不怪。他們不恨才不對……”祁禎樾輕撫心口。“朕……啊,不,我。小祖宗你這么多年也沒來過我的夢里,我也慶幸之。萬一讓我夢見你,我定撐不下去。你肯定覺得,我心狠,怎么這么利用兩個孩子……唉,其實呀……在你走后,我想跟你走的。但你說咱們兩個孩子,一個十五,一個十歲,前有豺狼,后是虎豹,多少眼睛盯著,止安每個弟弟妹妹后面都站著心懷不軌的妃嬪,和一群亂臣賊子……咳咳咳,我要那時候死了,他們不得把兩個孩子分食了?我得挺著,為了孩子也要挺著……”

他喘幾口氣接著道:“后來你知道的,我表面不能偏愛兩個孩子……我、我、因會遭人妒忌,對他們下死手……我……唉……我不騙你了,我就是不會愛。你也沒教會我如何愛,我真笨,到底沒學會……別的孩子在我面前說,我不愛他們……怎么會不愛呢?那是你們的母妃心思就不純,你們心思也不純,在自己父親面前都存著算計。但最使我傷心的還是兩個孩子……我把他們推出去,是我不對。但風雨是非得經歷不可的,不然等我不在了,他們也能獨當一面……好在他們都學的好……被他人利用當了一次棋子,今后就不會再次被當做棋子了,我要逼著他們做下棋的人,硬逼也得逼……”

祁禎樾說了許多無力氣了,他靜默一會兒,接著道:“我跟你解釋了半天孩子,咱們的事倒是忘說了。我這些年……自從你走后身子便不好了,我不要醫治,我就要病痛折磨,這是我對你的罪孽,你能原諒了么?不滿意的話,這輩子……我是不成了,下輩子再接著贖罪……直到你說原諒......”

之后伸手拭淚,祁禎樾雖哭卻是歡喜:“......從小我就不被人喜歡,自己這輩子到了頭也依舊不喜歡自己......那時候父王不喜歡我,弟弟哥哥都隔著心,也看不起我,母妃走的這般慘,讓我早就懂得,這世間沒什么誰是誰的......后來你出現了......原來我也,我也配被人心疼,我也配有人真心愛......我從未告訴你,跟你在一起的十七年,我沒有一日是不幸福的......哪怕后來你恨我,我也是幸福的,只要遠遠的看你一眼,我比旁人幸福得多......可惜,這輩子,我也只了幸福十七年......”他哽咽,有些泣不成聲。

“謝謝你了......真的謝謝你......”祁禎樾起身,拭淚。

他早已滿頭華發,與年輕時判若兩人。

踱步到了海棠林,祁禎樾眼前全是過往煙云。

他不悲不喜,望海棠連天成片,春風吹飛花若雪,漫天不休無止。

微微一笑,他靜坐在秋千上。

忽聽見祁祜來了,他心漾起了笑意。

至少,最后能見一面他的兒子。他緊緊攥著玉佩,等著祁祜。

祁盞進東宮,挨著屋子找祁祜。

蝶月跟在后:“殿下,這是怎么了?”

“哥哥......我非得見哥哥,就這個時候見——————”祁盞慌極了。

“公主殿下——————”禾公公找到祁盞。“還好公主殿下無事,皇上要咱家來瞧瞧殿下......”

“別提他......”祁盞咬牙。

海棠林中,祁祜席地而坐,仰視祁禎樾,“......兒臣,兒臣去叫若瓷來。您來說她。”

祁禎樾細細看著祁祜,并未接著言語一句。他手中捏著祁祜剛給他折的海棠。

此時他眼中含萬語千言,可卻一句話都不愿說了。

祁祜對外面的小太監道:“去送父王回去吧,這兒風大,本宮不想讓父王吃風。”

小太監應聲過去。

還未跑幾步,只聽身后高呼:“皇上殯天了!!!”

“皇上殯天了——————沒氣了——————”

祁祜回首難以置信,“父王!!!”

這廂東宮,祁禎樾駕崩消息傳來,禾公公恍然大悟,祁禎樾是刻意支開了他。

“公主殿下……”蝶月大喊。

祁盞疑自己聽錯,腿軟倒地。

蝶月與禾公公連忙扶著她。

祁盞臉色煞白,“不……父王……”

禾公公垂淚:“皇上殯天了,公主殿下節哀順變……”

痛到無法呼出,祁盞兩行淚滑落愛恨交雜。

這個人,怎么就這么走了,臨死前還聽了自己的咆哮。

“噗……”一口血嘔出。

“殿下!”

“御醫!傳御醫!!”

祁盞仰頭垂淚。自己心頭不舍去恨的人,她終于下定決心去恨,人卻走了。

“不必叫人來……”祁盞擦拭嘴角,“本宮心里有數……”

“若瓷……”祁祜進東宮,朝她疾步走來。祁盞掙扎起身,猛奔入祁祜懷中。

祁祜將她抱起,她死死摟著自己的脖頸。

“若瓷……父王駕崩了……”

“我知道……哥哥……我……”

“不怕……不怕……”

祁祜柔聲安撫。

頓時祁盞焦躁撫平。

祁祜附在她耳畔道:“父王,猶如睡去般安詳,臉上還漾著一絲笑……”

剎那,祁盞心定。祁禎樾不怨自己,便足以。他此生意難平和解,祁盞終可以學著從頭再愛了。

祁祜親親她耳尖,“剩下的,還有許多事未做。打起精神吧……”

“是……”祁盞含淚點頭。

祁禎樾駕崩,舉國長痛。

百姓自發燒香拜佛,哀哭不斷,香火超度人堪比未祁祜遭人陷害祈福時;祁祜接大任,思來想去,領群臣為祁禎樾起謚號為「慈」。

祁盞聽聞,只覺祁祜壞心眼。祁禎樾一生薄涼自私,竟叫后人喚其「瑞慈帝」,他功過不論,唯心慈非也。祁禎樾泉下有知,定能再氣背過一次。想至此處,她就不禁暗自一笑。

洛酒兒知祁禎樾駕崩后,只愣了一刻,后屏退宮人,樂出了聲。在凌霜殿中連唱五六支小曲兒,歡喜得不知如何安放手腳。之后辦事才佯裝大悲,哭其命苦,肝腸寸斷。

群臣群妃皆跪下守著靈,素白與海棠相似。

祁盞跪地如白海棠帶露,透幾分動人心魄。她垂眼抿唇,出神發呆。

如今這幫孩子里,在身前的只剩她一個女兒了。

祁祜跪在前垂頭燒紙,無一滴淚。禾公公在旁伺候,無言垂淚。

祁顯則哭倒在地,囁嚅著話。

祁禎央拭淚:“伏里……怎么走得比我還早……”祁蒼道:“這幾年病得厲害也不讓治,自然身子不好了……娘……您……”

毛珂也無淚,“活該。”她臉上只有厭惡。

“噓噓……”祁禎央攔住她,“你胡說什么?!當心被人聽見……”

毛珂冷臉道:“萬般皆報應。”

祁禎央連連擺手,毛珂道:“你也過了耳順之年,孫兒成群了,竟還小心翼翼的。子祥,他當年是怎么對娘娘的?是怎么對年糅的?”

“求你別說了......”

毛珂道:“還有少爺……少爺好端端的,怎么就沒了?”

祁禎央看看前面跪著的平隱,低聲道:“諾梨,你是不是背著我跟你師兄去燒紙了?”

“那又如何?”毛珂問。她看看平隱,平隱也看她,兩人無言相視。

祁禎央小聲道:“不如何。哼。”抬頭看看祁祜,他清嗓高聲道:“禾總管,皇上走時候可留下了口諭或遺詔?”

“回趙王殿下,并未聽皇上留下任何遺詔。若按傳統禮法,理應太子殿下繼位......”

“且慢——————”鴛妃拭了把淚,跪直了。“皇上走得匆忙,但這幾年身子不爽想來后宮姐妹都是知道的,皇上也不可能不知的。還請禾公公細細找找,皇上定會留下些什么的。”

禾公公還欲回話,祁祜按住,“罷了......您就找找吧,勞煩您了。”而后他高聲道:“一切都等父王下葬之后商議。本宮如今還是東宮,誰敢擾了父王,本宮決不輕饒。”

眾人高呼:“是——————謹遵太子殿下之命——————”

洛酒兒本在假哭,聞言瞥了鴛妃一眼。

祁禎樾駕崩,新皇未登基,且天下也有賊人趁亂作孽。

風離胥坐在囚車中,聽聞路人置論皇帝駕崩,不禁譏諷一笑。

他機關算盡,也無福享勝者之喜。

“出來——————”

禁軍道。

風離胥昂首而立,階下囚依舊不減霸氣威武。

睥睨環顧,他一步步走向斷頭臺。下面咒罵叫好,風離胥才不顧。

萬般在他眼中皆螻蟻,豈能使他所懼。

「嗖嗖——————」

忽兩道暗箭從人群中飛出,射殺了劊子手。

人群大亂——————

風離胥眼看人群中躥出兩伙人,與禁軍廝打。他身旁禁軍難抵襲擊,被引開,頓時風離胥孤立在斷頭臺邊。

“阿胥——————”

忽一蒙面人抓起風離胥就跑,風離胥驚呼:“一棠?!我以為你逃命去了——————”

“咱們還沒輸,我怎會拋下你——————”一棠一手抓風離胥一手與禁軍廝殺,空隙時他轉身砍斷風離胥的枷鎖。

風離胥從地上撿起刀。“好了.......”

他如修羅在世,反手一刀便是腥風乍起,禁軍根本不是對手。

傍晚將至,祁祜跪地念經。

何行蕭進來報:“稟太子殿下——————罪臣風離胥今日在菜市口斷頭臺被人劫走了——————忽躥出一伙人,十分邪門——————”

祁祜猛睜開眼。而后又閉上。

“全城搜查,殺無赦。”

“是!!!”

此番話眾人聽見,多為惶恐不安。只有祁顯一人露出一絲喜色,鴛妃連忙抓住他。

“貴妃娘娘,靖蘊忽覺不適,還請讓靖蘊回去歇上一歇......”

洛酒兒倒是不在意。“好啊,悄悄的,別讓人瞧見了。”

祁盞略有不安。

她跪了一陣,上前跪在祁祜旁,撫上他的肩頭,“哥哥,風離胥......”

“不意外。”祁祜道。

她說罷,祁盞才恍然大悟。

天已全黑,風離胥逃至城外。

“風大將軍,我們陛下說了,只管救出將軍,將軍想去何處,我們陛下都是隨將軍去的。”夏侯關前來道。

風離胥看夏侯關用了不少人馬救他,也略表感謝。“我且與一棠商議一下。”

一棠隨他進郊外林后。

“阿胥,左二和竹慶都......”

“我知道。”風離胥面露幾分悲戚。“太子也厲害。皇上更為厲害......”

“如今怎么辦?”一棠問。風離胥卻反問他,“一棠,你想如何?去耀國,還是留在大瑞?”

一棠道:“耀國是小國,但人少才更少,咱們去了定能闖出一番作為。可大瑞......咱們的根畢竟在這里啊。也相對熟悉,如今皇上駕崩,程王定要有所動作的。”

“程王......”風離胥問一棠:“他讓你來救我的?”

一棠答:“自然不是。程王并未過問過你。”

“......呵。”風離胥冷笑一聲。“你還不懂么?我死不死程王都不會過問,只是在那里左手漁翁之利罷了。我死了反而對他更好。”

“那......”

“去耀國。不要插手程王任何事了、”風離胥道。

一棠點頭:“好。”

“但是——————在去之前......且先等等......”風離胥垂下雙眸。

卻說祁禎樾出殯那日,陰霾無光。

禾公公主持下葬,宮妃皇子們只來了祜、盞兄妹。祁禎央昨日帶毛珂回了桑海,兩人到底不放心家中,祁禎樾喪事也辦完,便無心再留。洛酒兒索性也不佯裝悲傷了,歡喜不已。畢竟這世間不會因誰故去而停下日落日出。

往人挖土下棺槨,祁盞對祁祜道:“哥哥,要不要,把母后的墓遷出?我覺得她還是想入邵家墳。”

“不必了吧。父王不得氣活過來。這可是他的執念。斗了一輩子,就是為了跟母后在一起。畢竟這是他此生唯一遺憾。”祁祜道。“我也放下了,算是讓自己好過。父母子女,哪里有仇恨一生難消。”

聞言祁盞噙淚。“哥哥,父王是不是被我氣死的?那日我真的就撒潑般說盡了狠話......有許多都不是出自本意的......”

祁祜嘆:“罷了,別想了。這些都是命數。我也對父王說過狠話,最大的狠話便是......我說他除了他自己,誰也不愛。”

“......怎么你我的心總是一樣。我也說了這話,咬著牙說的。”祁盞靠在哥哥肩頭。祁祜不禁一笑:“我們本就一樣的心。若兒,一切都過了,今后,哥哥定帶你好好過下去,咱們什么都不怕了。”

“璟讕......我想要璟讕......”

“能先別提么?你總得讓我想個法子吧。”祁祜喟道。

下了棺槨,在墓穴中填了陪葬之后,祁祜將手中玉佩扔了進去。

祁盞眼神一亮,“唔,原來母后的血色玉佩在父王這兒?父王不是說許久沒找到這枚玉佩么?那父王的玉佩呢?”

“不知,反正我只找到了這個。”

黃土一抔一抔,說填上倒是快。

祁祜帶眾人上香祭拜。

“功德碑等個一年半載的才能立上。”祁祜輕聲對墳冢道,“父王母后,你們這兩個純壞人,終合一穴了......”

此話說完,云開見曜。

祁祜仰頭,釋懷露笑,暖光奪目,渾身融融。

祁盞念道:“瑞慈帝終與他的樂成皇后相見了,恭喜呀......”她心霽顏開。

父母之情到此,無念無恨。

二人回宮之后,出奇死寂。

祁盞道:“哥哥,我把梓粟放在閔娘娘那兒了,我如今覺得不是很對,我得去看看......”

“我同你一起去。”祁祜剛說一句,東宮四處便躥出不少禁軍。

祁祜連忙拉祁盞至身后,“你們這是......都要反了不成?!”

“程王殿下有遺詔,新皇在即,清除亂臣——————”

說罷便朝祜、盞打來——————

祁祜拉著祁盞踢翻身后人,就往后門奔。

“等等哥——————”祁盞匆忙中只拿了一把落云劍,弓箭落下。“哥哥,快去大殿,祁顯定在大殿——————”

“不,先不能去——————”

祁祜拿起劍柄,利劍出鞘,遇神殺神。

大殿中,祁顯忐忑仰望龍椅。

鴛妃在旁道:“你怕甚?”

“母妃,我們這樣,會不得好死的吧......”祁顯撫胸不安。鴛妃冷哼:“你去問問你的太子哥哥,是不是成王敗寇?宮中行走,沒什么對錯,只分輸贏罷了。”

祁顯木訥點頭。

鴛妃拿過假圣旨,“這一下好了,平隱將軍都蒙過去了,如今有了炎翎軍,咱們什么都不用怕了,最強的棋子在咱們手中,閉眼走都能贏......”她忍著笑意,目露癲狂。“洛酒兒......看你還能囂張到幾時,本宮是太后了......啊哈哈哈......”

外面通報:“娘娘,外面太子殿下帶曜靈公主殺來了——————”

“任憑他們頑抗——————”鴛妃大笑。

“但他們去了壽安宮......”

鴛妃道:“任他們去哪兒。傳令下去,遇上就殺無赦。”必須殺了兩人,以絕后患。不然她這輩子都是噩夢纏身。

“是————”

“哥哥到底為何要去壽安宮?”祁盞不解問。后面禁軍緊追不舍。

“先拿到星辰劍——————”祁祜沒頭沒腦說了這一句。祁盞不再多問。

遠處忽然傳來一陣馬蹄聲。

“不好......”祁盞推著祁祜,“你先進壽安宮,這里交給我——————”

“不能!”

“你信我!”祁盞奪過落云劍。“放心去吧......”

祁祜鄭重點頭,“好,我信南初和上思定得到消息,不會讓咱們四面楚歌的——————”他說罷立刻進了壽安宮。

只剩祁盞立在壽安宮前,身周空曠。

倏爾禁軍追來,把祁盞團團圍住。

“還請公主殿下交出太子,我們不會傷及公主殿下性命——————”

“請公主殿下懂我們是奉命行事——————”

畢竟曜靈公主是公主,他們不敢擅自傷及性命。

祁盞輕蔑冷哼:“一群蠢貨。要抓到哥哥,先過了本宮再說。”

說罷,她挎上落云劍,撕了一條衣袖,閉眼蒙上。

緩緩拔劍。

眾人不解其中玄虛,步步逼近。

祁盞動動耳尖。

璟讕從小教她,輕功落地無聲。

提劍橫劈,劍氣凌厲倒了一片人,這下禁軍奮起拔刀。祁盞身輕如燕,根本襲不到人。

她自小投射百發百中,方玄劍教導她射箭聞聲。

回神劍柄在手中翻轉,抵下身側幾刀,落云劍會用便是削鐵如泥,「當當當當」幾下,數把刀成半截。

公孫不冥教她的,也是最受用的。即為清除雜念,哪怕無感官,敵在心中也可憑意念而斷。

祁盞每一招毒辣狠戾,石破天驚,頓時壽安宮前一片血雨腥風。

禁軍得增員,祁盞絲毫不怕,見招破招,就算死也是站著死。邵氏血脈,天生不懂投降作罷。

眼看祁盞一副天地俱滅的架勢,眾人略犯怯。

可軍令在前,不敢不從。

“炎翎軍至——————”

一聲高呼,眾禁軍心中慰藉。

祁盞微微彎唇,就算來了又如何?

「嗖——————」

箭聲襲來,祁盞出劍打掉飛箭。

倏聽身后呼吸異樣,她頓時安。

「當當當——————」

祁祜擋在前替祁盞打掉又射來的飛箭。他手持星辰劍,威嚴如盛世天神,只可遠觀,不敢近身。

“哥哥......”祁盞大喘。

祁祜與之背靠背。“咱們殺出去。”

“好......”

兩人抱著死而無憾之心,殺上前去——————

炎翎軍畢竟為六軍最首,自然出手厲害得多。

祜、盞當年與胡言亂語社被逼得險些暴露,如今兩人是放空心,豁出去了。

鐵刃相見,祜、盞毫不留情。

祁祜到底是受過大病,身手不如從前,卻也咬牙抵擋。

“住手——————”

馬蹄聲至,一聲喝。

祁盞聽出是平隱聲音。

她解開眼前的布。“叔叔——————”

“誰讓你們來殺太子和公主的?!”平隱氣極下馬道。

祁祜松了口氣。

“叔叔!”

平隱疾步與祁祜碰面。

“是真的么?皇上立了遺詔?程王為帝?”

祁祜搖頭:“叔叔,你信么?這番話你信了,就帶著炎翎軍來捉我?我是你看著長大的啊。”

平隱點頭:“我自是知道。”

祁祜還欲張口,平隱又道:“但我信你父王和大瑞。若是你父王的意志,我無言其他。全看你父王意思。只要他的意志,那就是對大瑞好的。”

“我知道了。”祁祜點頭。“還請叔叔護送我去大殿,我得跟程王當面對峙。有些話,非得當面說。”

“止安——————”

“止安——————”

話畢,宗、蒼也趕到了。

祁蒼不禁罵道:“祁顯這個賊子——————”

祁祜與宗南初對視一眼。

平隱道:“那還請眾人去大殿說明。”

宗南初道:“我爹把群臣都請來了,不如大家當面說清。”

祁盞任他們說,就靠著祁祜后背放空。

如今才是真的大局未定。

瑭腐腐 · 作家說

上起點讀書支持我,看最新更新 下載App
推薦
舉報
主站蜘蛛池模板: 茶陵县| 竹溪县| 乡宁县| 琼结县| 会东县| 平武县| 福安市| 罗田县| 建始县| 天柱县| 大荔县| 衡东县| 仙居县| 呈贡县| 泰宁县| 靖边县| 锦州市| 鸡东县| 长丰县| 邮箱| 罗源县| 梧州市| 北碚区| 晴隆县| 仙桃市| 赤城县| 昭通市| 天水市| 阜阳市| 莱州市| 德令哈市| 云霄县| 红安县| 菏泽市| 威远县| 呈贡县| 淄博市| 西华县| 门源| 那坡县| 呈贡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