絳城城外的亂葬崗，
女人一旦發起瘋來，絲毫不亞于男子。
秦峰命人留下的五十把虎頭環刀，被女人們爭相輪換著砍。
刑場中，鮮血四濺，殘肢斷臂亂飛。
有些女子等不及武器，便效仿最開始的那名女孩用牙齒當做武器，去生啖仇人的血肉。
偶爾有兇悍反抗的俘虜，漢軍兵卒直接上前砍掉四肢，將其變成人棍，供女人們虐殺。
匈奴俘虜們，哀嚎聲，求饒聲，凄厲的慘叫聲足足響徹了一個多時辰。
秦峰等人就那樣冷冷的看著。
終于，六千余俘虜被砍殺到一半時候，那些女子們終于累癱在了地上。
秦峰命人將她們帶回了城中，接下來，該輪到他們泄憤的時間。
又是半個時辰過去。
秦峰砍豁口了三把刀，才停止了殺戮。
他與郭嘉兩人渾身是血對視一笑：“爽……”
郭嘉這副病懨懨的身體，今天也砍殺了百余名俘虜。
眼見許多俘虜們都被砍得不成樣子，秦峰也懶得再去虐殺。
“給他們一個痛快吧，都把頭顱給我砍下來?！?/p>
“諾！”
眾將轟然領命。
素來性格溫和的趙云，此刻也是一臉的兇光，手持陌刀一刀一個。
“子龍，你慢點殺，給我留幾個?！?/p>
太史慈手持短戟殺得有點慢，忙對趙云喊道。
“哼，手快有，手慢無?！?/p>
趙云冷哼一聲，繼續大開殺戒。
又是半個時辰過去，刑場上終于安靜了。
五百刀斧手，以及一眾武將們，渾身血淋淋地森然佇立在尸山血海之中。
“哈哈哈……”
眾人仰天狂笑。
秦峰沒再動手，靜靜地走到了一邊。
郭嘉走了過來，低聲道：“文軒啊，咱們殺是痛快了，可這會不會違反軍紀啊。”
“哦……”
秦峰微微一愣，扭頭看向郭嘉，驚訝道：“我違反軍紀了嗎？”
郭嘉苦笑道：“你殺俘虜不是違反軍紀嗎，這可是你自己制定的?！?/p>
“切……”
秦峰鄙視地看了郭嘉一眼，淡淡道：“我殺的畜生，又沒殺人?！?/p>
呃……”
郭嘉愕然，呆呆地看著秦峰，久久無語。
從此以后，秦峰這句名言快速在軍中傳開。
只要殺的是異族，所有漢軍的口頭禪就是：“我殺的是畜生，不是殺人?！?/p>
收尾的工作，秦峰交給了趙云。
就屬這家伙殺得最歡了，自然得干點活。
秦峰命令他將所有的人頭收集起來，然后用繩子串在一起，言明將來有用。
至于六千余無頭尸體，就地挖深坑埋了即可。
處理收尾的事情，足足花費了一晚上的時間。
第二天早上，秦峰命令五百兵卒，護送那數萬女子孩童回后方的聞喜城。
那里是這次漢軍的糧草大營所在。
并且，秦峰親筆修書一封，讓劉曄轉呈給劉備，言明安置這些人的必要性跟安置辦法。
昔日清晨，茫茫晨輝灑下。
秦峰留下一千兵卒與一些傷兵留守絳城后，率領大軍浩浩蕩蕩朝平陽進發。
此時，自從箕關發布了軍令，讓張飛與徐庶死守平陽城已經過去了四天時間。
絳城距離平陽一百八十余里，大軍走得快的話，一日半時間應該能趕到。
………………
平陽城，
原本就不甚高大的破敗城墻上，滿目盡是一片瘡痍。
密密麻麻地箭矢釘滿了城墻，一具具來不及清理的尸體，撲倒在城垛上。
張飛、徐庶一臉血污地在城墻上來回走動著，不停地呼喊給手下兵卒們打氣。
這一路的南匈奴四萬大軍，已經圍攻了平陽城足足五天。
城下，近萬具支離破碎的尸體堆積如山。
原本就狹窄的護城河，早已經被數不清的尸體給堵塞了，渾濁的河水也已經變成了猩紅色。
今天是第八天，距離秦峰所說的十日，還剩最后兩天。
張飛冷冽的眼神，望著城外密密麻麻的匈奴大軍，沉聲道：“元直先生，還剩一天了，希望我們能守住。”
守城九日，因為有十數萬流民被困在了城中，第二營原本就不多的糧草已經是告罄。
今天一大早，所有兵卒都只喝了一碗清澈見底的稀粥。
“翼德，來之前我就跟文軒保證過，城在人在，城破人亡。”
徐庶舔了下干裂的嘴唇后，漠然道。
“嗯，當是如此?！?/p>
張飛重重地點了點頭。
“嗚嗚嗚……”
低沉的匈奴號角聲忽然響起。
這是對方即將發動攻城的號角。
“來了，擊鼓迎戰。”
張飛臉上瞬間浮起一抹昂然戰意，大吼道。
“咚咚咚……”
震撼天際的隆隆鼓聲響起。
前一刻還東倒西歪，在城墻角落處默默舔抵傷口的漢軍，迅速如打了雞血般再次站起。
面對著城下兇悍地匈奴大軍，他們的臉上絲毫看不到任何恐懼。
大漢兒郎，死亦當戰死沙場。
“元直先生，你指揮，我去殺敵了?！?/p>
張飛手持長矛，目光堅毅道。
“好！”
徐庶隨即轉身，開始在城墻上巡視了起來。
“兄弟們，匈奴畜生又要攻城了，咱們身后就是十數萬百姓，即便是死，咱們也一定要守住平陽城?！?/p>
“諾……”
“諾……”
張飛所過之處，所有兵卒均紛紛大喝回應。
城下，在號角的助威聲中，匈奴人再次發動了猛攻。
密密麻麻地匈奴士兵，抬著數百架人梯蜂擁而至。
“咻咻咻……”
人手一把弓弩的匈奴士兵，全員皆是弓弩手，數萬人齊射之下，漫天都是黑壓壓的一大片黑云。
“隱蔽……”
徐庶執劍高呼。
轟轟……
箭矢化作的黑云，對著平陽城狠狠砸下。
霎時，便有數百躲避不及的漢軍將士中箭。
但自始至終，卻是沒有人發出一聲慘嚎，要么默默死去，要么無聲地咬牙挺著。
這八天以來，對于受傷，對于死亡，他們已經木然了。
匈奴中軍位置，左賢王麾下大將，呼爾楞冷冷地望著平陽城。
就眼前這座不起眼的小城，原本想著應該能一天便能攻下，但他沒想到，已經足足八天過去，卻是依然毫無進展。
城中的漢軍的頑強，讓他心底有些發寒。
這狂攻的五天中，他麾下已經傷亡了近兩萬兵卒，已經快要到他的心理極限了。
今天，是他最后的底線，要么攻進城去，要么就此退走。
可是，呼爾楞心中真是十分地不甘心。
看著城墻上射下的箭矢，呼爾楞忽然心生毒計。
“巴魯，你去把后面的賤民帶五千上來，讓她們去幫助大軍抵擋漢軍的箭矢。”
“嗨，末將遵命！”
匈奴將軍隨即轉身離去。
“哼……”
呼爾楞眼中掠過一抹厲色:“我就不信了，你們真敢對自己人下手?！?/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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