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帝遣退宮人,領殷令九走去內殿書房。
淵帝滿目慈祥,“小祖宗喲,怎么是你啊。”
“你不是殷…”
殷令九隨性的坐在龍椅上,翻看案上堆積的奏折,“我需要一個身份,處理事情容易。”
這張龍椅,全天下也就殷令九敢這般欺負。
這要是旁人看見冒犯天子之威,不得拉她去砍頭。
偏偏淵帝無所謂,這世間也就獨獨殷令九能讓淵帝這般縱容尊崇。
殷令九,這三字足以證明一切。
殷令九,誰也惹不起的存在,哪怕他一國皇帝在她面前也渺小無比。
淵帝親自給殷令九沏了茶,毫無怨言,似乎還很樂意,“那真正的沈令九也是你?”
殷令九點頭。
淵帝忽而愧疚滿滿,“這件事朕真不知道,得罪你了。”
也難怪,當年欽天監非說沈二小姐的命數最好,賜譽王為王妃可保淵國國泰民安。
那是殷令九,命數他媽能不好嗎,全天下她最好。
殷令九輕抿了一口茶,“無礙。”
淵帝又問,“您可有什么吩咐。”
殷令九冷冷開口,不衿不伐的,“衙門司長秦昌,封個最大官,要最最最大的。”
這個名字,淵帝聽都沒聽說過。
反正,小祖宗說什么就是什么。
淵帝站在龍案對面,毫不猶豫研墨提筆,“百官之首是候王,朕便封昌候王,與王爺同等位尊。”
淵帝又問,“你與秦昌很熟嗎?”
殷令九搖頭,“不熟,我開心,想升升誰。”
淵帝忽而想起殷令九打了官家小姐的事,“陸丞相與侍郎,那朕擬旨通通貶了,教女不嚴。”
殷令九往后靠了靠,龍椅的兩只腿凳都被支起離地,放肆又隨意。
她稍稍睇眸,略顯嫌棄的看著淵帝,“陸相善斷大事是宰相之才,其女雖頑劣,但不至于貶官。”
“那位侍郎人品不行,倒是該治治。”
淵帝:“早該治了,朕忍其已久。”
殷令九又道,“陸相脾氣雖不好,但人無完人,家國需要治國之才,真不必深究。”
淵帝想了想,點頭,“也好。”
殷令九說完,飲了幾口茶便提步走了。
……
京城又都傳遍了。
沈二小姐被譽王退婚,皇上又才看她一眼便嫌棄,直接下令退婚!
眾人看廢物土包沈二小姐盡出丑事,吃瓜就是爽。
尚書府。
淵帝同意退婚了,這下好玩了。
她‘沈令九’可不是未來譽王妃,這下更容易拿捏了。
陸丞相帶著家丁圍堵在尚書府門口,聲稱捉拿‘沈令九’。
沈拓海已經氣到吐血,他偏偏低丞相官位,面子丟光了。
“個禍害!個廢物!一接回府盡惹事!”
梅氏在一旁攛掇道,“老爺,把她趕出去吧。”
沈拓海搖頭,“她那張臉還有用,不能走。”
譽王來下聘禮時,還說了句,沈二小姐要是知錯能改,本王不介意迎娶進府為側妃。
老辣的沈拓海又怎會看不出端倪。
這說明,他庶女那張艷冠傾城的臉,是個男人都免疫不了,堂堂儒雅的譽王都不知覺動了心。
門外的陸丞相又開始嚷嚷了。
“沈拓海,把你女兒交出來!她毆打我女兒!速速給我個說法!”
“我在這。”殷令九斜靠在府外的石獅子上,淡漠無比。
陸丞相瞬間回頭,齜牙瞪眼,“野東西,毆打我女兒,怕是沒嘗過厲害顏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