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子們面面相覷,如何下筆。
太難了。
侍從敲了敲案臺,“考時僅一炷香的時辰,趕緊寫了,莫猶豫。”
學子們更加不安,就一炷香?
太快!
忽而,殷令九停下了筆,朝侍從稍稍點頭。
侍從拱了禮,收走殷令九的卷題封好。
然后,她就趴在案上睡覺了。
眾人暗暗嗤笑著那一幕,這沈二小姐一定是認輸了,這才發卷題沒多久。
這般難,她能會才怪。
時辰到。
‘當——’
“下面第二試,兵法。”
“皇上說了,贏的一方重重有賞,不再是學府而已呢。”
只見殷令九還未睡醒,沈箐柔看著她的方向,恥笑搖搖頭。
侍從稍稍敲了一下殷令九的桌子,“姑娘醒醒,答題了。”
殷令九懨懨的起來,一臉不奈煩,“考什么。”
侍從回道,“兵法。”
殷令九看了試題,“多拿幾張白紙來,不夠寫。”
陸漫漫‘喲’了聲,都笑抽了,“難不成你要畫圖嗎,能寫得出幾個字就不錯了。”
她都不會,她沈令九還要幾張紙,找什么存在感。
眾人也都跟著笑嘲諷的神色顯露無疑。
侍從看向莫須公,等待答復。
莫須公頓了頓,若說要跟殷令九談兵法,你看她背后統領的百萬將士答不答應。
“老朽覺得還是不需要筆試了,而是當場辯答,學子們你們意下如何。”
莫須公一生苦研兵法,此生只佩服一人,他更想知道她的見解。
琴班的手都寫酸了,齊齊點頭,“全憑莫大師的安排。”
莫須公點頭,“那便以兩班分成雙方。”
學識班的學子們默默后退,比什么,認輸得了。
在座沒有一個會。
戰場都沒見過,談什么兵法。
“大師,這公平嗎,我們學識班沒一個會兵法的,譽王都沒教過我們。”
“我們讀四書五經都難,如何會兵法……”
莫須公指向人群后支頭定坐的殷令九,“讓她來,她代表你們學識班。”
眾人瞧了過去,或嘲笑或無奈的眼神。
只見殷令九也不知哪來的橘子,一瓣一瓣有條不紊的送到唇邊。
怎么淡定怎么來,安靜得不像話。
全然不關心大家都在討論些什么。
偏偏眾人的潛意識下都覺得她已經放棄了。
影一照自家太子爺的吩咐送完橘子便走了,他也不看好,考了末著實難看,難看,不想看。
陸漫漫掩嘴哧笑,“大師,你會失望的,她什么都不會。”
莫須公態度堅決,“就這么定。”
那敢情好,琴班的學子眉飛色舞的應道,“也行,反正我們贏定了。”
莫須公又道,“諸位學子,休息片刻,安排場地。”說完,便與侍從命人準備。
他要大著來。
以沈箐柔為首的一眾毫不回避的笑以及自認為贏定了的態度。
雖然琴班的兵法也沒一個精通的,但,就學識班那群菜鳥,足以能贏。
然,陸漫漫竟有些擔心了,她了解沈箐柔,沈箐柔對兵法可以說得上一竅不通,“箐柔,你行嗎,兵法著實難。”
沈箐柔才女之名皆以‘琴棋書畫’著稱,兵法沈箐柔并不擅長,甚至都不會。
閨閣女子誰會去學兵法。
兵法比試是莫須公加入的,并不在譽王的安排在中。
沈箐柔高高抬起下巴,“放心,我看過幾本兵書,對付學識班妥妥有余了。”
裴子修聽到了沈箐柔的話,裴子修瞥著眼眸,“沈箐柔,不是看過就行的,兵法講究實事求是結合實際,沒上過戰場你能懂兵法?”
沈箐柔微微莞爾,“你們也不會,沈令九更是不會,何必互相取笑。”
只要能贏就行,何須在意會不會。
城里的將軍,在兵部任職的官員,一聽說莫大師在此辦兵法大賽,全都來了。
現在,評判席上不止莫須公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