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皇帝要攻打西夏,那群老臣都懵了。
銀子是不差,主要沒人。
怎就突然想打仗!
大胤與西夏隔著淵國。
途徑過淵國攻打西夏?
瘋了瘋了。
“大胤三番五次被殷令九那混賬東西打壓,當年足足死了八名大將,三支鐵驥,如今國庫雖說富足,可上戰(zhàn)場哪里還有良將可用?!?/p>
“還請皇上三思,當年一戰(zhàn),鐵驥騎兵尚未完成編排,戍軍還要抵抗淵國以及匈奴,匈奴對我國北部虎視眈眈已久…此時絕不是攻打西夏的時候,我大胤這一年剛剛起色,且不說……”
晏祁歇冷眸睇過去,幾乎一片死寂,“說啊?!?/p>
官員來勁了,大不了被砍頭,反正現(xiàn)在還不能打西夏。
這是打仗,不是開玩笑。
且是一場毫無準備的仗!
“臣懇請皇上三思,且不說西夏雖弱,可這若打西夏,我大胤北部就丟給匈奴了!”
“皇上莫要忘了,匈奴就是一群瘋批,不把匈奴牽制好,就不能打西夏?!?/p>
“如今真不是攻打的時候,還請皇上莫要沖動??!”
大胤好不容易崛起啊。
晏祁歇靜靜在坐著,手中的狼毛玉筆一瞬不瞬的輕敲龍案,一個字都聽不進去。
他還偏偏盯著從頭到尾沉默不語的一名官員,“姓杜是吧?!?/p>
被點名的官員猛然僵直身子,“回皇上,老臣確實姓杜?!?/p>
晏祁歇扔下筆,起身離開,明明輕淡慵懶的聲線,卻沒來由充斥著一股窒息感,“大胤不準姓杜,姓秦。”
任何人。
姓杜的大人埋頭窺著自家皇帝那身玄袍擦身而過,步伐雖沉穩(wěn),帶過的風都是一股強勁的薄涼。
他媽的!
這跟自己有什么關系。
自始自終他都沒有反對皇上打仗啊,偏偏這等‘福分’落到自己身上。
姓杜礙著誰了?
太監(jiān)總管踱步跟著,路過姓杜的大人身旁,輕聲道:“杜大人,您改個姓吧,想姓殷都行,就是不能姓杜?!?/p>
可憐無辜的杜大人:“……”
“公公,本官犯了何事。”
太監(jiān)總管低頭禮貌的笑笑,“大人姓杜,大人有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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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來樓。
沈拓海早早就候著等見殷令九一面。
他早就覺得不是自己的女兒。
可…怎么會是殷祭年的?
隱蘭妓立在門邊,不太奈煩的趕人,“我主子沒空,回去吧?!?/p>
沈拓海還是不死心,都這個地步了他想弄清楚怎么一回事,“就……那我先夫人的孩子呢。”
隱蘭妓道:“吳氏沒有子嗣,大小姐是吳氏撿到的,為了得你一絲憐憫,才說是你的,可你依舊不管不顧。”
當年殷家內斗,殷夫人半路被劫持,殷大小姐剛出生便失蹤了。
當年之事,還不都是因為百年才一現(xiàn)的上古陰家陰符現(xiàn)世,引得殷家內斗。
殷家也是費盡千辛萬苦才找到殷令九。
這些,隱蘭妓也懶得跟沈拓海言明。
沈拓海嘆了口氣,“我就覺得不是我的,一看就磁場不合?!?/p>
隱蘭妓瞪了一眼。
沈拓海嘿嘿笑,“草民口誤口誤的,那個當初多有得罪,希望殷大小姐不要怪罪?!?/p>
隱蘭妓轉身走進月來樓,“你配嗎,你看我們懶得理你過嗎?!?/p>
沈拓海沖隱蘭妓拱禮,“還請告知殷大小姐,我定定日日給我先夫人上香磕頭?!?/p>
沈家干過的事足可以讓殷家殺過來,沈家上下小命還在就是最好的結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