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瑤邊走邊說道：“那天真不是有意讓你為難的，你別誤會，我就是看不慣柳蕓芊小人得志的嘴臉。”

她才來參宴的，才想讓小白臉登臺把柳蕓芊給壓下去。

“柳蕓芊也不知從哪來的，一來京城就搶我朋友，天天吹自己樣樣精通。”

還天天想入后宮。

她可不能讓柳蕓芊得逞，只要有自己在場，自己宋家小姐的身份，柳蕓芊的后宮夢可就飛了一半。

殷令九不答，宋瑤愣是沒話了。

走到御花園。

前方便見軒轅太后逗鳥，柳蕓芊又是進宮一頓諂媚。

“內閣老托你送的鳥倒是有趣。”

柳蕓芊優雅福身：“太后娘娘謬贊了，外祖父也是見太后娘娘最為喜愛雀靈鳥兒，這不淘到了，見趕著讓臣女送過來。”

宋瑤看見柳蕓芊便是一頓氣。

早知道自己也帶只鳥送進來。

柳蕓芊逮到宋瑤與沈令九，那也是氣頭上，只見柳蕓芊來到宋瑤跟前。

柳蕓芊：“宋小姐，令表姐剛從北關回京，也不知她染上的天花可痊愈了嗎。”

北關北關，誰不知北關花樓染過天花。

宋瑤氣得指人：“你！”

這話，軒轅太后就聽不懂了，“喧鬧什么。”

柳蕓芊與宋瑤撲通跪地。

柳蕓芊：“還請太后息怒，就…就是，宋瑤的旁支表姐宋小玉是那花樓骯臟地的鴇媽，我也是擔心宋瑤萬一接觸過宋小玉，怕…怕過了病氣，宋瑤與宋小玉感情頗好。”

簡簡單單幾句，意思已經不言而喻。

皇上去過北關，北關花樓里的人都染上天花。

因天花一事，皇上還去過花樓。

宋瑤與妖精玩到一處。

這妖精指不定花樓出來的。

花樓里的姑娘哪個不精通琵琶鶯啼，專門取悅男人。

軒轅太后輕斥：“皇上早派太醫去了北關，當時不是有位高人把天花醫好了嗎，過什么病氣，再嚼舌根，這京城不得亂了套。”

柳蕓芊猛磕頭：“太后息怒，是臣女有錯，還請太后責罰。”

軒轅太后雖責罰柳蕓芊，可到底因為柳蕓芊三言兩語，軒轅太后還是多看殷令九幾眼。

花樓出身？

氣質不像。

可也沒說哪家的小姐，到底來路不明。

怎么辦，自己又好喜歡她那張臉啊。

宮麼又悄悄附在太后耳邊：“這宋瑤本就不想入后宮，皆是跟柳蕓芊賭氣才來參宴，恐這姑娘興許與宋小玉有牽連。”

軒轅挑逗著鳥兒不說話。

活了半百自己看人挺準的，應不是。

宮麼：“都賞花吧，兩位小姐別跪著了。”

柳蕓芊與宋瑤起了身，又爭了一朵花看。

殷令九從頭到尾跟個看戲的倚在一旁的矮竹下乘涼。

柳蕓芊見勢來到殷令九身邊：“沈二小姐，當初沈家倒臺了，你還被沈家逐出族譜，也不知你這段時間都去何處求生？些日不見我還挺擔心你的。”

宋瑤與沈令九她總要拉一個下水。

何處求生？

這話問得，果真是落魄潦倒的窮家小姐，怕不是賣身青樓了……

沈二小姐？殷令九那是一個眼神都不給。

她都不知道她是誰。

柳蕓芊：“那么，你認識宋小玉嗎，北關的玉老板。”

不管沈令九說認不認識，柳蕓芊就是要所有人心里把沈令九與宋小玉總能被聯想到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