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塵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塵，看都沒看角落吊著的幾個人一眼，拉著富江走回了王座。
凌月仙姬顯然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只看到明塵得勝歸來，十分開心的上前迎接。
明塵卻是一把推開了凌月仙姬，表情十分嚴肅的開口到：“先等等，你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是我想我也沒必要瞞著你，聽完再決定如何面對我吧。”
“這個世界毀滅了，我做的，你所在的世界現在只剩下這座城，我也不會耗費力量維持太久，畢竟那樣很麻煩。”
“嚴格意義上來說，我對你們應該算是侵略者，你們的這個世界因為我而毀滅。”
“沒有苦衷，只是因為我需要力量，剛才那一戰不光是我和那個名為桔梗的巫女，也是我和你們這個世界。”
“結局不言而喻，我贏了，你們這個世界毀滅了。”
“不論你是否憎恨我，現在你們只有一個選擇，跟隨我回到我的世界去開始新的生活，或者讓我一巴掌拍死也行。”
“現在，告訴我你們的選擇！”
明塵將凌月仙姬推下王座，摟著富江和松本一香坐在王座上，與眾人在對立面。
這些話不光是和凌月仙姬說的，也包括殺生丸二狗子在內的其他人。
雖然明塵來到這個世界殺了無數人和妖怪，連世界意識也順便弄死了，可本質上，他并不是一個弒殺的人。
當然，他也不是圣母，所以才會給這些幸存者一個機會，換一個世界活著，或者與這個世界陪葬。
這種事可能對于他們來說畢竟遙遠，畢竟不論是妖怪還是除魔師，對于這種牽扯到世界位階的事，確實太過陌生。
這就相當于你問一個螞蟻，我毀滅了你所在的宇宙，你怎么看一樣，或多或少有些難為人了。
眾人聞言反應各不相同。
首當其沖的凌月仙姬被明塵推開，一開始是有些錯愕，等聽完明塵的描述之后更多的是不理解。
世界毀滅什么的，對于她一個苦苦支撐妖國，一輩子只想著守護繁衍犬妖一族的戰國女妖來說，實在不是一個維度的事兒。
最先弄清楚明塵所言意義何在的反而是松本一香和富江。
富江雖說也還接觸不到那個層面，可畢竟這一路上跟在明塵身后也出力不少，作為一個現代的都市傳說，對于這種理論也更加容易接受。
不過她并沒有表達出什么意思，明塵問的又不是她，作為一個本就是邪惡陣營的都市傳說，難不成還指望她從正義的制高點去譴責明塵這種毀滅世界的行為么。
第一個做出反應的是松本一香，她明白了明塵所說的意思之后，內心中最多的還是驚駭，帶著少許的害怕和厭惡。
只要是秩序社會受過教育的人，對于毀滅國家或者世界這種行為，肯定會定義為邪惡。
除非是那種經歷極其不幸的反派人格，否則對于邪惡應該都是帶著一些抗拒和厭惡的。
雖然明塵沒有問她，可松本一香還是想開口詢問一些事。
“明塵，你是毀滅世界的大反派么？”
明塵倒也沒有意外，畢竟對于他的行為，任何人有疑問或者道德譴責都是正常的。
“沒錯，你這么理解也可以。”
松本一香眼神一暗。
“沒有苦衷或者理由嗎？”
“沒有，更何況毀滅世界這種行為，也不可能有苦衷和理由，行為是不能因為初衷而定性對錯的。”
松本一香頭更低了。
“你是心安理得，沒有半分愧疚的么？”
明塵灑脫一笑。
“嗯，沒錯，心安理得，并不愧疚，我本就是生性涼薄的人。”
松本一香從明塵懷里掙脫開來，走下王座，和凌月仙姬他們站在了一起。
“抱歉，我可能得重新審視我們的關系了，所以，如果你要出手殺掉所有人的話，我應該也需要選擇一下。”
明塵并沒有阻攔松本一香的動作，只是默默的把原本摟著松本一香的左手插回了口袋，顯的不那么尷尬。
“沒關系，你有選擇的權利。”
“對了，富江，你應該也明白我所說的意思，有想發表一下意見么？”
富江并沒有說話，只是緊了緊摟在明塵懷里的雙手。
她并不知道為什么明塵要這么做，也并不知道為什么明塵會給出選擇。
不過都市傳說本就是邪惡的，這種被人厭惡的感覺她早就深有體會。
雖然她并不覺得被厭惡有什么感覺，不過作為一個深諳人性的都市傳說，她覺得明塵此刻應該并不怎么好受。
感受到富江的力度，明塵也不在詢問，只是瞇著眼等待著原本應該發表意見的正主們接下來的反應和選擇。
哪怕很難理解，可在場存活的人和妖怪無一不是天資聰穎之人，哪怕是一根筋的二狗子犬夜叉也在日暮戈薇的解釋之下大概明白了意思。
愣頭青犬夜叉當然不會管什么選擇不選擇，雖然他并不知道毀滅世界具體是什么意思，但是按戈薇的話來說，這個男人比奈落還要邪惡。
是邪惡，他就看不過眼。
犬夜叉瞬間就拔出了鐵碎牙，妖刀瞬間膨脹成巨大刀刃，二狗子試圖劈出一刀。
可這一刀終究還是沒有劈出來，殺生丸伸手將鐵碎牙按回了刀鞘，犬夜叉反抗不能。
“犬夜叉，你想好了么，以你的實力，根本不可能對他造成任何傷害，如果拔刀，你不是只替自己一個人選擇。”
“還有你的同伴，和戈薇，出刀之后你會帶著他們一起死！”
顯然，腦筋不夠用的犬夜叉沒有理解殺生丸的意思，依然在試圖拔刀，并且反駁。
“放屁，我只代表我自己，關戈薇他們什么事？”
啪！
殺生丸一巴掌拍在犬夜叉的臉上，扇出了一個手掌印。
“實際不濟，還這么天真，不知道你怎么活到今天的，你出手他們會袖手旁觀么？”
“還是你覺得你們能傷到他一根汗毛？”
犬夜叉挨了這一巴掌瞬間就準備反擊，手卻又被日暮戈薇抓住。
再回頭看著珊瑚彌勒，犬夜叉猶豫了，殺生丸說的確實沒錯，他只是沖動一根筋，并不是沒腦子。
不然也就像殺生丸說的那樣，怎么可能活的到今天。
最終犬夜叉還是放下了手中的鐵碎牙，牙齒幾乎要崩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