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醒來的秦幻一臉懵逼,看著眼前將他圍住的眾女,不知所措。
直到藍悠悠一臉復雜的告訴了他之后的事情,秦幻才緩過神來。
“什么!所以,我不僅轉正啦?還升職了!”
淦!
秦幻直接叫了出來。
這叫個什么事啊?我不要轉正啊!
這賊船下不來了啊喂!
所以這位公主泛什么毛病,一會要殺一會又不殺了。
俘虜成工具人,榨干抹盡?
一想到以后要天天穿女裝來上班。
秦幻就是一陣惡寒,但又毫無辦法,這位公主殿下的手段他可是見識到了。
剛剛體內的那道禁制秦幻根本毫無應對的方法,因為他根本沒有這方面的知識去了解這種力量。
山鬼·白鹿雖然可以免疫傷害,但是前提是從外而內的攻擊啊!
像這種直接在體內爆發的禁制,根本防不勝防。
現在既然已經淪落成為工具人,那么只好先伺機而動了!
秦幻重拾信心,他現在根本不敢反抗,因為他不清楚公主殿下有沒有留下其他的手段。
現在反水,多半是要涼。
二五仔就是這樣,倆邊都要舔好,才能混的風生水起。
秦幻心神一動,一抹湛藍神光便從手上浮現,整個房間里的溫度驟降。
看著那美輪美奐的冰晶,如蓮般綻放,秦幻眼中也不禁閃過一絲癡迷。
真的很漂亮呢……
剛剛秦幻便覺得心神之中多出了一些什么,與他體內的龍魂一起貯藏在他的精神之海中。
甚至精神之海的容量也因此拓寬了幾分,身體的魂力也因為這座仙臺的供給,變得更加充沛。
總而言之,現在連精神力方面,秦幻也有信心與魂王相較了。
因為龍魂和這個法寶的神異,帶給了秦幻絕對的信心。
玄玉仙臺靜懸于秦幻掌心,蔚藍神光照耀,與秦幻身上的那件鳳衣相稱無比。
隱約中,其余七星真的有那么一瞬間,好似在秦幻身上看到了那位傾世仙子的影子。
或許,他能夠帶領七星再鑄當年的輝煌把。
藍悠悠眸光閃爍復雜,她記得自五年前主上只身去了一躺星羅,七星便是沒落了,當初他們剛剛歸隱,舞團正在起步,要在各處籌備舞樂,所以他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瞧著如今滿臉喜悅的秦幻,她不由說道:“如今仙靈已認你為主,那么從今以后七星便聽你調遣!藍蔚拜見主上!”
說著,藍悠悠伏地一跪,行了一個大禮。
秦幻還沒來得及阻攔,其余眾人也是紛紛匍匐下來,忠貞不渝。
“紅梔,拜見主上!”
“綠姬,拜見主上!”
……
“這是?”秦幻有些疑惑,他拉起藍悠悠,不明所以。
同時他讓眾位姐妹也趕快起身。
看到此處,藍悠悠看向秦幻的眼中也多出了一縷柔色,她解釋道:“見仙靈如見主上,這不僅是我們銘刻在心中的教義。同時,還有另外一個原因。”
“另外一個原因?”
“玄冰仙臺乃是大衍無上至寶,它的強大之處不僅僅是因為冰封和鎮殺,其內貯藏的磅礴能量才是真正的重中之重。”藍悠悠深深的看了一眼秦幻,說出了七星最大的秘密,“我們六人,包括你的一縷神念,在仙靈中其實都能找到。”
“這不僅能控制其人的死生,還能分配仙臺中的能量。這才是七星真正的秘密。五年前我們皆是十三,十四歲的黃口稚子,卻是能夠正面硬捍封號斗羅,靠的不是我們強大的修為和天賦,而是因為主上的強大和這仙臺的力量罷了。”
“它能短時間內提升七星的修為,并且能集七人之力于一人體內!正是有了仙臺,七星才會因此存在!”藍悠悠目光一凝,終于說完了。
當年主上便是憑借此寶,匯聚他們七人之力,一人獨戰封號斗羅!
這聽的秦幻一愣一愣的,但是這東西有多吊,他已經知道了。
所以,以后只要帶著姐妹們和這個臺子。
我能干爆封號斗羅?!
好似看出了秦幻所想,那傻樣看得藍悠悠一臉鄙夷,直接打破了他的幻想:“現在不管用了。五年前,主上自星羅歸來,便銷聲匿跡。我們七星的實力也是大減,我也能感覺到此時仙臺中的力量已是銳減太多了。”
“啥?!”秦幻懵了。
這就萎了?!支愣不起來啦!什么玩意啊!
美好的幻想如水泡一般被一下子戳破,秦幻臉色都陰沉了下去,顯然有點自閉。
你說話就不能說全嗎?!
這種一上一下,一起一落的感覺,真的嚇死人啊喂!
“不然你以為就憑你這小身板,我剛剛會拉不動你?”藍悠悠有些幽怨,哀嘆一聲,“我們七星全部跌境了,不出意外……王那邊應該也出了問題。五年不見,是受傷了嗎?”
“那你現在是?”
“魂王。”
藍悠悠答道,她看秦幻在一旁認真的點頭,不禁“噗嗤”一笑。
“你笑什么?!”秦幻疑惑。
他想著藍悠悠此時的修為倒也覺得正常了,他的肉身與魂王相較也是不遑多讓了,藍悠悠拉不動他實屬正常。
誰知藍悠悠直接笑出聲來,這讓秦幻有些羞惱。
“你是不是以為我打不過你?”藍悠悠挑釁的看著秦幻,嘴角勾起微笑。
嬌小的臉龐本來就讓她看起來可愛無比,此時更是撫媚幾分。
十八九歲的少女,還是個蘿莉模樣,這很合法!
連秦幻都不禁咽了兩口唾沫,緩緩點頭。
“要知道在大衍,魂力等級可不是衡量一個人實力的標準。”藍悠悠身子侵向秦幻,讓他忍不住的后退,可謂是氣勢十足,“大統領武魂天生殘缺,魂力等級終身不入二十級。可他如今卻坐上了大衍軍統帥之位,位高權重。你知道,他靠的是什么嗎?”
“什么?!”秦幻有些震驚。
不修魂,卻能屹立巔峰。
難道是因為大衍的功法?
“功法?”
“錯!”藍悠悠直截了當的呵了一聲,讓秦幻有些懵。
說好的見仙靈如見主上呢?說好的乖巧聽話呢?
就這?!呸,真屑……
“大統領乃是凡人之軀,武魂的孱弱,讓他常年飽受病患之苦,他的經脈殘破,身體條件不足以修煉功法。于我們修魂者或是修武者來說,他便是廢人一個了!若不是主上,他早已孤身凍死在冰冷的榻臥之上。”
“那……那怎么會?!”
秦幻心中啞然,不覺也覺得這位大統領身世悲苦,卻毅力堅韌。
“武魂自覺醒那日,便將人與人分為三六九等。有承天運者,背靠家族,傳承武魂必是頂尖。而平民草根……呵呵,祖上是魚肉,他便是魚肉,刀俎從未握在手中。”藍悠悠臉上有屑笑,有自嘲。
世道的不公讓她厭惡這個世界,每每想起宗門飄起的一朵朵血花,她便痛苦萬分。
“哈哈哈,可笑吧!這個世界的鐵則——武魂!”
秦幻不語,沉默良久。
他沒有反駁,因為藍悠悠所言無疑是對的。
在這個武魂,血脈高于一切的世界里,普通人淪為牲畜,刀俎魚肉在正常不過了。
此時,秦幻想到了奧斯卡曾說過的一句話。
“真正的天才,自出生起,就被賦予了榮光。而我……也不過是窮極一生的時間,去靠近那道光。”
這是魂師的悲哀,這是斗羅大陸的悲哀,因為這不是一個人人如龍的世界。
它充斥著弱肉強食,殘酷非常。秦幻自認,如果他不是穿越在這具神鹿之軀上,他也會如那些凡人一樣,去做那些無謂的禱告。
“大統領隨著主上來到了還是村莊的大衍,于他來說,卻是換了一處地方躺著罷了。”藍悠悠繼續說道,“可那一日,卻有了不同。主上丟給了他一疊書籍。里面有珍奇異獸,人文事故,有青山秀水,有俠義情長。”
“這是片廣闊的世界!可于那少年來說,卻是個無法企及的夢幻。癱瘓如囚籠,鎖住了龍的身子。可與往常不同的是,他的眼里放起了光亮,沉寂的心開始了迫切,只有一個想法縈于腦中……出去!”
“天地之大,任爾逍遙!神龍總有騰飛的一天。三年他臥于床上,閱卷數萬冊,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于一天清晨,大統領醒來的第一件事便是問主上要了一把鐵劍,一把帶鞘的劍!”
“自我真正將它拔出的那天,我還你恩情。”滿臉病態的少年執拗,認真的對著眼前躍出的仙影承諾。
“那一天,主上笑了,漫山的花草都是開的絢爛。從那日后,寂夜中的寒舍里,總有一點橘光搖曳,不時還有鏗鏘的神鐵之音。”
“又是倆年,拔劍……十萬次!那日,風息無聲,萬籟俱寂,峭涯寒舍之中,只聽的一聲清響。”
“劍出,屋倒!于此百八十丈的山巔處,一顆頑石,一分為二!”
“同年,主上開始征伐天下。大衍化軍為三十,一軍方奪一百郡!”
“一方列隊深入敵后,卻險遭圍堵。那是片茫茫雪山,凄冷寒骨,約莫數百丈之高有余,橫寬數里。如似天塹,堵住了生機。”
“前有巨山橫檔,后有追兵圍堵,已是將死之局!卻在大衍軍絕望之際,卻有一小小兵卒從擔架上爬了下來。”
“他連站都站不穩,可腰桿子卻挺的直直的,幾次踉蹌就要倒下。眾人正在疑惑,一點寒芒卻是陡然飛出,比之那寒雪,更冷,更森!”
“蒼茫雪地,都因此寒上了數分,天地之間獨留一白痕彌眼!大統領收起了劍,整條手臂都是崩裂溢血,幾余里之外的百丈雪山,卻是從中劈開,一分為二!”
“一條大道蔓延而來,正是生機……”
他終于拔出了那把已經拔了數萬次的鐵劍。
大軍之前,霜白覆在了被鮮血染紅的擔架上。少年帶著笑意,鄭聲而出:“知遇之恩,當一臂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