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等房,算是超毫華的房間。
特別是那張古色古香的床也極大,上面睡三四個人都沒問題。
此時,床上。
上官云穿著一件白色的褻衣,大馬金刀的坐在床邊,褻衣松松垮垮的穿在他的身上,露出白晳細膩的香肩以及精致的鎖骨。
而他的對面站著三歲的白魘魑。
白魘魑銀白色的頭發剛洗,有些篷松的披在背后,精致又可愛的臉還能看出一點憋屈。
他抱著一張簿簿的被子,就那樣站在上官云面前,他質問上官云,“為什么我要睡地上?明明床就很大!”
上官云媚眼一瞪,“爺不習慣跟別人睡!”
所以這就是上官云所說的陪。
他冠冕堂皇的說,“爺害怕床邊突然站著個人,所以你睡地上陪爺。”
白魘魑牙齒磨了磨,“我還是個孩子!睡地上對身體不好!再說了,爺你讓一個小孩子守夜,你好意思嗎?”
上官云側躺在床上,一只手支撐著頭,問了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小白,你覺得爺長相如何?”
白魘魑疑惑的回,“自然是仙人之姿。”
上官云,“這就對了,你想,我們幾個人,除了你,若他們來守夜,爺會不會不安全?”
白魘魑,“.......他們不敢。”
上官云,“有句話說的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爺我害怕。”
他說完就轉身過去睡覺了,徒留白魘魑抱著被子滿臉,額頭冒著黑線。
想到他剛剛為了一兩銀子,就答應仇天他們幾個不會打上官云,恨不得回去重新再來。
白魘魑把被子放到地上的墊子上,對著床上的人呲牙咧嘴,又翻了一個不文雅的白眼才蓋被子睡覺。
小孩子的體質入睡很快。
外面的高空中高掛著月亮,在月亮照不到的小巷子里,田佳城的捕快舉著火把,將尸體上的老鼠趕走。
老鼠下面的尸體已經被老鼠啃咬得面目全非,星星點點的老鼠牙印觸目驚心。
龐六是負責這個案子的捕快頭,他看了一眼尸體,死亡后的狀況跟前面的14個人,看起來一樣。
他道,“把尸體抬回去,交給仵作檢查,你們去附近找一找有沒有可疑的線索或者人。”
龐六身邊的另一個捕快說道,“這些人的死相真慘,龐六,聽說我們縣令找隔壁的縣令派人來支援?難道他們比我們還有本事?”
龐六看向那名捕快,微微皺起眉頭,“只聽說他們是三年前淮江鎮存活下來的人。”
至于有沒有本事,不知道。
當小巷子再次恢復平靜,小巷子的墻上面,出現了一個穿著灰色長衫的男子,帶著一張老鼠面具。
露出來的雙眼渾濁,他的視線望向白魘魑他們住的那間客棧。
他伸出手,食指一滑,那間客棧屋頂上的一只老鼠從屋頂鉆入一間房間。
那間房子里睡的是屠夫黃冬。
老鼠在夜間中來去自如,它的雙眼血紅,四只小短腿快速的從床腳爬上了床。
床上的屠夫黃冬鼾聲如雷的在沉睡中,那只老鼠似乎在尋找下口之處,它找到了人類脆弱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