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在乎我在乎，我還指望順豐鏢局多賺點錢分紅呢？你也知道我……經常手頭緊。”衛莞摸摸鼻頭，她雖貴為侯府千金，還師承玄宗，可她要辦的事太多，經常性缺錢。

想當初順豐鏢局幾房夫人爭奪家業，她把文懷瑾扶上位，為的就是每個月幾萬兩白銀入賬。

文懷瑾撓了撓后腦勺，嘿嘿一笑，“那我回去把鏢局經營好，衛公子你以后沒錢了就來找我。”

衛莞點頭，站在高高的沙丘上送走文懷瑾。

*

聞翊侯馬不停蹄趕到長安城，徑直入宮。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聞翊侯朝宣和帝下拜，眼神早瞟向攝政王。

攝政王輕蔑冷嗤，孤高桀驁。

宣和帝端坐在龍椅上，將兩人的神情盡收眼底，言語散漫，“聞翊侯你來說說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傅堅怎么會突然死了。”

聞翊侯激動，“皇上，微臣也不知道，難民突然暴亂，微臣隨隴南郡公平亂，突然天降大石，將隴南郡公砸死，這是一場意外啊！”

攝政王握拳止住渾身顫抖，愛子死狀如此慘烈，他怎能忍受得了，怎能輕易放過行兇之人！

宣和帝皺眉疑惑，“朕讓文欽協同裴歆護送賑災錢糧，文欽回來稟報說隴西難民并沒有暴亂，都在西境生活的好好的，這是怎么回事？”

聞翊侯大駭，準備好的說辭被盡數打散，這怎么可能，那么多箭矢射進城里，他們怎么可能有命活著。

眼下皇上只要召文欽對峙，他們陰謀屠殺難民的事就會敗露。

“皇上……皇上……”聞翊侯慌神，事有蹊蹺，傅堅又死了，屠殺難民宣和帝當然不敢詰難攝政王，罪名就全全落在了他一個人的頭上。

傅堅派驛卒送來的信上說是聞翊侯提議讓他屠殺難民，攝政王在得知傅堅死訊那一刻就派人去隴南打探，探子回來稟報說隴南郡公府只剩空殼，里面無錢無糧，鎮守西境的精兵都跟在聞翊侯的軍隊后。

攝政王猛然驚心，他想坐擁江山，已然坐擁一方之地的諸侯難道就不想了嗎？

這樣一來，一切都能解釋通。

誘導傅堅屠殺難民本就是一場陰謀，聞翊侯打的主意是收傅堅精兵，擴充隴南、隴西為封地，進而把控整個大魏西境，日后稱王。

“皇上，聞翊侯怕是早就對大魏生了二心，聞翊侯在邊境傭兵自立，對大魏來說可是極大的威脅！”攝政王上奏。

聞翊侯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雖然他的確有過這樣的想法，但他還沒有那個膽量，“皇上，借微臣一萬個膽，微臣也不敢傭兵自立，對大魏有二心啊！”

“哼！聞翊侯不敢擁兵，那么敢問我兒手下精兵怎會入了你聞翊侯賬下？”攝政王怒而甩袖。

聞翊侯辯解，“皇上，隴南郡公所率精兵沒了主帥才跟在微臣的軍隊后方，微臣已經命人將其遣回駐地。”

聞翊侯來不及親自遣散，尚且不知缺乏供給糧的傅堅精兵還賴在他的軍營里，并且跟他的親將鬧了矛盾，兩軍干了幾次架。

“攝政王在打什么主意，自己心里清楚。”攝政王閉目，無論如何，瑞王府和聞翊侯府的仇已經結下了。“還請皇上徹查聞翊侯，還我兒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