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精通奇門異術，莫非是師承瀛洲玄宗？”陸虞不答，繼續畫作。

衛莞沒什么不敢承認的，“不錯。我玄宗擅長異術，下山可入江湖，亦可入廟堂，成為國師、天師、術士皆可有一番作為。”

“像你成為皇后亦然。”陸虞順口說。

“你真的去過瀛洲？那你見過我師父？”難道他真的是受她師父指引才封她為后。

陸虞擱筆，不想回答她的問題。

他有沒有去過，她當真一點印象都沒有。

他不說，衛莞猜測他一定是去過。

衛莞突然好奇他曾經的經歷，聽說他是先皇帝的私生子，從民間找回來繼位剛滿一年，他一身謀略武藝是從何處學來？

“你師父是誰？”衛莞胳膊拐他一下。

陸虞挪位，不告訴她。

畫作完成，最后一步加蓋御印。

衛莞推開他的胳膊，順勢奪過御印，挑眉挑釁他。

陸虞不想理她，待衛莞松懈，卻以迅雷之勢反手回掏，差點將御印奪回去。

“陰險。”衛莞反應極快閃躲，暗罵。

接著整個龍吟宮的寢殿都變成了他們的‘戰場’，大門緊閉，文欽丘儉、七劍風雅只聽到里面掌風相接伴隨著‘呼呼哈嘿’的聲音，他們默默無言守好大門，不讓任何人靠近。

良久，大門終于開了。

衛莞穿戴整齊，鳳儀天成，朝七劍風雅招呼，“七劍風雅，扶本宮回宮。”

文欽丘儉原地愣住，半晌才反應過來進殿。

桌椅、御案、帷幔，都完好無損，皇上衣冠同樣整整齊齊，完全看不出里面經歷過腥風血雨。

“噗~~”陸虞一口老血口噴而出。

“皇上！！”文欽丘儉大驚失色。

陸虞擦掉嘴角血跡，揭開胸前的衣襟，文欽丘儉只見一道烏青的掌印。

文欽丘儉倒吸一口涼氣，戰后狼藉竟全在皇上身上！

陸虞渾身上下沒幾處地方是好的。

衛莞想探他武功底細，他只使了虛招，沒用氣功，她拳拳到肉，實實打在他身上。

最后兩人還是打成了平局。

衛莞帶著七劍風雅回到自己寢宮，終于忍不住癱坐在鳳榻上，掀開胳膊和大腿，上面青一塊紫一塊。

衛莞齜牙，“咝~好疼啊~”

“皇后娘娘，這……”風雅傻眼，話都說不稱頭。

“宣和帝那個狗男人！”衛莞罵道。

衛莞從小到大只有揍別人的份兒，還沒被人打過，關鍵她打架打成這樣，并沒有探出宣和帝老底。

她這波兒虧了呀！

“奴婢去給娘娘找傷藥。”風雅趕緊忙活。

“屬下去幫你教訓狗皇帝。”七劍拼命都不會讓人欺負她。

衛莞拉住她，“算了算了，宣和帝也好不到哪里去，指不定比我還慘。”

雖兩敗俱傷，但這架打的著實痛快！

龍吟宮

“皇上，臣讓江太醫來給您看看。”丘儉擔心萬一是內傷，皇后娘娘下手真狠。

“不必了。”陸虞將奪回來的御印加蓋在畫作的跋下，“將這幅畫給皇后送過去。”

末了重重的加了一句，“告訴她，朕這輩子都會記住她！”

不是記住她，是記仇吧！

丘儉背脊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