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戰之后,一切都恢復到寧靜。
連貼吧的帖子,也逐漸沉了下去。
月昭昭把滄玨笙拉進小黑屋,神秘兮兮地問道:“徒弟,你是不是有什么神秘組織?”
“師父,你在說什么?”滄玨笙不明所以。
“不然,那個帖子,你是怎么做到的?”
“師父,我……”
月昭昭嫌棄地說:“別裝了,我知道是你干的,你P游戲聊天記錄的時候沒有改字體顏色,我一眼就看出來是你了。”
這也能被師父認出來?
他的字體顏色一直都是深綠色。
“帖子是我讓朋友發的……”滄玨笙聲若蚊蠅,心中猶疑不定,師父真的不是在套他的話嗎?
滄玨笙回憶著說出那天的情況,完全沒有察覺到月昭昭已經閉麥。
游戲里,字體顏色總共才10種,月昭昭哪兒知道是不是他,就只是詐他一詐,沒想到居然就招了?
“雖然那天事情越鬧越大,但游戲里打架實在太兒戲了,根本解決不了問題。剛好我朋友里有個黑客,就讓他幫了個小忙,找到了正主。”
月昭昭終于體會到有錢人的好處,一時不知道自己該開心有這樣的徒弟,還是該傷心自己不是有錢人。
她一直都在懷疑徒弟是不是帖子的主人。
因為即便是大喇叭花花也沒有第一時間告訴她澄清貼的事情。
反而是平時一本正經只玩游戲的徒弟跑過來報信。
那時候帖子才剛剛發完一分鐘,就被水軍頂到了第一,想來,除了她的富二代朋友,也沒誰有能力,又能這么盡心盡力的幫她了。
然而徒弟即便知道真相,也沒有把真實情況發出來,想來,蘇九的勢力也是讓徒弟忌憚幾分的吧。
她不知道徒弟和蘇九交涉的時候,有沒有被欺負。
“以后做了的事情,就要敢于承認,知道嗎?”月昭昭吸了一下鼻子,開麥教育道。
滄玨笙嘆口氣:“知道了,師父。”
“真的很感謝你。”月昭昭沉吟片刻,才繼續道:“初初是我最好的姐妹。毫不夸張的說,我們曾經出生入死,我甚至欠她一條命。”
“那是讀高中的時候,周末待在宿舍,學校宿舍有人違規使用電器,引發火災。因為人少,短時間里沒有太多人來救火,火勢瞬間蔓延,那時候我就離那間失火宿舍一墻之隔。”
“但是我向來愛睡懶覺,還睡得沉。初初知道我肯定還沒醒,聽到騷動,從樓下逆行而上,當頭給自己澆了一盆涼水,然后就沖進火海拉我起來。”
“那天也是上天眷顧,不然我們都沒法在這打游戲了,我也沒法收你這個徒弟。”月昭昭自嘲一笑。
自己為什么老是讓初初受傷呢?
滄玨笙終于明白,師父和初初之間的感情,是他無法超越的。“師父,一切都過去了。你們現在還是最好的姐妹。”
“是啊,一切都過去了。這次,多虧了有你。”月昭昭回神,突然問道:“對了徒弟,你的真名叫什么?”
“滄玨笙。”
“你好滄玨笙,我叫月昭昭,很高興收你為徒。”
這是什么意思?算正式認識嗎?
滄玨笙激動道:“你好,月昭昭,很高興拜你為師。”
“放肆!竟敢直呼為師名諱?”
……
兩人嬉鬧半天,才各自下線。
月昭昭伸了伸懶腰,臉微微側過,望向窗外。
炫目的霓虹燈閃耀奪目,城市的喧囂才剛剛開始。
她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
又來了,老是想不起來。
月昭昭敲了敲腦袋,蒙頭倒在床上,試圖忘記剛剛一閃而過的靈光。
“你竟還敢來上班?工作出了這么大的紕漏,公司虧損至少三十萬!你,月昭昭,被公司辭退,不用來上班了!”
出紕漏?虧損三十萬?
劈頭蓋臉一頓罵,月昭昭一臉懵地被趕出老板辦公室。
“劉經理,你們是不是弄錯了?我能出什么紕漏?”
“你居然還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錯?”劉經理失望地搖搖頭,“你走吧,公司不追究你的責任已經是仁義至盡了。要是換了別的公司,這三十萬,就得你賠了。”
辦公室里再次傳來老板的吼聲:“她還沒滾嗎?還不滾,就讓她來賠這三十萬!”
“快走吧!”
“快走吧!”
……
“昭昭,昭昭?”
月昭昭猛地起身,看到床邊的喻聞初,才知道剛剛只是一場夢。
“是不是做噩夢了?臉上全是汗。”喻聞初遞上一塊干毛巾。
月昭昭摸了摸額頭,果然全是汗水。
再回頭看,枕頭都已經濕透了。
一顆心撲通撲通跳著,顯然被嚇得夠嗆。
半晌才緩過來,問道:“現在幾點了?”
“九點過十分了,剛剛喊你半天都沒醒。”
完了,遲到了!
月昭昭連忙爬起來,早餐也沒吃,急急忙忙往公司趕。
辦公室里除了鍵盤聲,再沒有別的聲音。
好在,辦公室里老板并不在。
月昭昭長舒一口氣。
待她坐定,打開電腦。劉經理也姍姍來遲。
月昭昭對那個夢還心有余悸,她拿著本子走到劉經理身邊,悄悄遞上一盒進口速溶咖啡:“劉姐,這個昨天剛到的進口貨。”
劉曼笑著接過咖啡,隨意看了看:“喲,還是牌子貨,你這小日子過得還挺滋潤。”
月昭昭陪著笑了笑,試探著問道:“最近公司沒發生什么吧?”
“公司一直都安逸得很,能發生什么事。”
“真的嗎?就是公司高層之類的……”
劉曼把咖啡放在桌邊,無奈道:“我說月大小姐啊,你是不是還想發生點什么才甘心吶?”
“沒有,沒有的事,我就隨便問問。那劉姐,我先去工作了。”月昭昭連連擺手,走回自己的位子,小聲嘀咕道:“還好都只是夢……”
話音剛落,王總就風塵仆仆的從門外進來,一抬眼,看到角落里的月昭昭,喊道:“月昭昭,你來我辦公室一趟。”
“啊,奧,好的。”月昭昭努了努嘴,暗地擠了幾個鬼臉,才帶上紙筆,拖著極不情愿的步伐走進辦公室。